上了车之后,鲁方岩就抓紧时间闭目养神,倒是顾容精神头够足,悄悄对我说:“下午的时候,居伊联系了我们,提了一个意向,准备抛弃原来拟定的合作伙伴,想在基金会的基础上开一家合资银行,好方便日后融资,不过在股权成份上大家有些争议,居伊想要控股权,我们不怎么同意,但按出资比例的话,我们想拿到控股权,钱又不是那么太够,所以现在局面有点僵持,鲁承志和俞悦正陪着甜甜跟居伊谈判。甜甜的意思是如果实在拿不下居伊,那就只能再引入其他资资本。之前省政府这边的意向是三方投资,文森特家族、山南银行和地方其他资本各占一部分,本来居伊也是同意的,没想到回了一趟欧洲后,就主意大变。”
顾容跟着向我解释。山南银行是山南地方商业银行,属于山南政府控制的金融汇道,这几年的地方债券和各种工程的融资都是通过山南银行解决,现在把山南银行掺合进去,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不过外资银行想打进国内金融市场,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当然了,如果文森特能够拉到足够强力的民间资本参与投资,也可以不接受公有银行,但文森特家族做为欧洲的金融皇帝,所经营的,从来都不仅仅是经济,实际上从英法百年战争开始,财富就只不过是他们经营政治的杠杆罢了,比起名声更大的美第奇家族,文森特家族其实涉及政治更深,只不过行事更为隐密,而且始终没有失势,自然就不会暴露在公众面前。
我低声问:“师姐还没拿定主意?”
以冯甜的个性,一旦拿定主意,立刻就会雷厉风行的动作起来,哪还会用得着顾容给我传话,更何况金融方面的事情我一窍不通,一般来说,具体的经过和决策冯甜也不会跟我说,最多就是过后把结果告诉我一声。
顾容点头说:“这事儿涉及到的方方面面比较多,甜甜考虑以后研究中心、武器工厂、仙水生产、培训学校可能都会有影响,所以不想让国资和外资涉入过多。”
钱再多,如果想办的事儿多的话,还依旧是不够花。
冯甜现在就是处于这么个状况。
我觉得顾容不会平白无故地跟我说这些,很有可能是她与冯甜有分歧,所以想通过我来影响冯甜,就反问:“你是怎么看的?”
顾容说:“我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融资渠道搞定,而我们面临的最大威胁其实是文森特家族这个巨无霸,未来我们或许会成长到文森特家族也无法企及的程度,但那毕竟是未来,现在相对他们来说,我们还过于弱小,所以我们不仅需要外来的资本,还需要一个足够强力的威慑来保证我们在发展初期的利益,甜甜想得太远了,她的谋算我们都远远比不上,可是有时候人算得太远,就会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现在需要有人给她一个提示,让她从牛角尖里钻出来才行。”
我就问:“你提示她不就得了?你们两个在金融方面有共同语言,比我不强得多?”
“这不是专业知识的问题,而是信任度的问题。”顾容正色说,“她现在需要的是值得信任的人发声,而不是一个专家。”
我沉默片刻,起身避出去,给冯甜打电话,接通后直接就把顾容刚才对我说的话原封复述给她,而且说明这是顾容讲的,希望可以通给你一个提示。
冯甜听完之后,不置可否,反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儿呢?
我就说:“这方面的知识我不懂,你问我干什么?”
冯甜却说:“说一说嘛,我就是想听听。”
我想了想了,说:“我认为顾容说得有道理,饭得一口口吃,路得一步步走,既然我们当前面临的是起步困难,那就先考虑解决这个问题,至于以后的问题,那是以后的事情,我们遇到了,我们再想办法解决,如果我们没机会遇到,那就是后来人的事情了,我们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下子解决掉不是?”
冯甜默然片刻才说:“既然这样,有件事儿就得你来办了!”(未完待续。。)
第一三七二章 问对
这么专业的事情里面,还有我能做的事情呢?
不成,我得谦虚一下。
“师姐,金融方面的我不懂,能做什么?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不是让你业务方面的事情,你有多大能耐我不知道吗?”
好吧,看来是我表错情了。
“那需要我做什么?”
“协调政府那边,重启原本的合资银行计划,居伊来明城之前的态度一起比较暧昧,刚才他也说跟我们说了,他明确拒绝了原本的合资计划,打算跟我们以基金会为基础另起炉灶。现在想把这事儿重新拾起来,非你这个官方身份不可可,只要你能把两边重新拉到一起来,撮合这个计划重启,剩下的事情我就可以解决了。”
哦,原来是让我做个拉皮条的活啊。
我一琢磨,便想到办法,让冯甜等我消息,转过来就给江大华打了过去。
江大华一开始还挺热情,不过听我问起合资银行的事情后,就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告诉我居伊。文森特态度已经很坚决,明确表示,他现在有其他的计划,暂时不会再考虑原本的计划,不过新开的银行总归还是会开在明城,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就问江大华如果有机会重启合资银行计划,不过需要引入其他资本参与其中,他愿不愿意。
江大华听我这么一说,登时来了精神,表示只要能重启计划,能把这个合资银行的事情落下来,能让政府参与其中,能让他在这件事情上有所建树,只要引入的资本不违法,那他不会有任何异议。
有他这句话就行了。
我就让他等我的消息,然后就给居伊打过,直接告诉他,政府这边准备重启合资银行计划,我觉得多方引入资本更合适一些。
居伊被我给说乐了,然后毫不客气地告诉我,要是不懂金融方面的事情,那就不要乱插嘴乱发表意见,只要安静地听他们这些专家的意见就可以了。
金融方面的事情我不懂,不过别的事情我懂啊。
不等居伊把话说完,我就打断了他,“明天中午一起吃饭,我来安排,到时除了冯甜她们几个外,我还会请省府这边主持原本合资银行计划的江副省长带人过来跟你当面商议合资银行的事情,做为补偿和交换,你可以把那个什么梵蒂冈首席驱魔司铎阿赛尔神父带过来,我见他一面。”
居伊沉默许久,才说了一个“好”字,语气里透着不情愿却又不得不答应的情绪。
果然让我猜中了!
居伊被恶魔缠,能请动教宗亲自出手驱魔,成不成功那是另一回事儿,只说能请得动,这本身就是本事和人脉的一种最佳体现。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居伊现在的可是顶着传说中天命之子的名头。
按冯甜的说法,欧陆其他法师团体和组织对天命之子这事儿其实多数是不相信或者不认可的,因为这玩意是教廷认证的!
能被教廷认证为天命之子,出了事儿教宗就亲自出面庇护,这要说文森特家族跟教廷之间没有深厚的基情,那真是鬼都不相信。
原来我只以为文森特家有钱能使鬼推磨,但今天他一说教廷专管驱魔的最高职位神父跟着他一起来见我,这里面就透着股子不同寻常的味道,现在这么一试探,果然试探出来了。
为了完成教廷的要求,居伊居然宁可在经济利益上做出重大让步!
这关系能一般吗?几百块钱的关系一般般,几千块钱的关系一般,几万块钱的关系不一般,几十万的关系就能堪称深厚,那几百万几千万几亿呢?
居伊,或者说文森特家族跟教廷的关系绝对有内幕。
不过,这些事儿跟我没关系,欧洲离着我远着呢,除非在升维之前我能干翻当权神庭,要不然欧洲的事情我也管不着,当然了就算能干翻当权神庭,也得先弄清楚我头顶上的这个当权神庭能不能管得着欧陆这片,人间四分五裂,头顶上的神庭就好些个,各管一片,要是踩过界,分分钟就是神战的结果。
把这事儿敲定,我又分别给冯甜和江大华打电话,江大华自然是喜出望外,马上就说他会这次会以国资银行为主力筹划,拒绝引入其他民间资本。
我脑袋里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向我示好呢。
之前合资银行引入的民间资本是谁?
罗孟洋和他老爹啊!
江大华想必已经弄清楚了当初在酒店里罗孟洋黑我的来龙去脉,现在有了机会,立刻向我示好。
罗家就这么一句放在,就被踢出局了。
真是可怜,不知道罗家先前为了争取这个资格花了多少钱做了多少努力,希望他们家大业大可以挣回来。
至于原谅罗家,大人有大谅的帮他们重获资格这种事情,我当然不会做了!
转回到车厢,回到位置,把结果告诉顾容,然后也学着鲁方岩的样子闭目养神,当然也没忘记开定位星图警戒。
不过这一回,却是一路平安。
也不知是不是鲁方岩的警惕起了作用。
下车之后,有车在站台接站,载着我们再次来到上次的那个山庄。
大领导依旧还是在上次的房间里接见了我们。
我原以为顾容会很亲热地跟大领导打招唿,可是无论顾容还是大领导却都只是像见了普通俗人一样没有任何热切的反应,弄得我好生不解。
接下来就鲁方岩提纲,我做计划汇报,最后是顾容做具体操作的解说。
大领导对此很有兴致,详细地问了许多问题,有些居然还比较专业,还有一些却跟计划无关,而是问下了我们成立的那个基金会的情况,我看他其实是想问冯甜的情况,不过终究没有直接问出来。
整个汇报过程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其间有人几次催他去开会,他都没动地方,直到最后,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才结束了这次谈话。
不像上次提纲契领地讲了指导精神和意义,而是提了两个要求,一个是行动必须保密,这事儿跟中央没有任何关系,是纯粹的民间行为,第二是最迟务必在周一发动,这是硬性要求,不可以讲条件。
果然被冯甜料中了!(未完待续。。)
第一三七三章 我不知道
鲁方岩行程安排得极紧,而且除了面见大领导外,再没有其他打算,而是准备连夜返回明城。
这回是乘飞机。
虽然没有预订机票,但他需要的话,自然就能坐上最近一趟航班。
我和顾容没跟他一起走。
顾容甚至都没有跟我们一起离开那个山庄,这个也能理解,就算当着我们这些外人的面表现向再平平,毕竟真实关系在那里呢,有些不好当着我和鲁方岩面说的话,只能在私底下说。
而我则在出山庄与陈祥明分开后,便立刻去找陈祥明。
真的是立刻就到了陈祥明家。
咱现在有远距离投射了,想去哪儿都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种直观的高效快捷的移动形式,第一次让我真心有了种当神仙的赶脚。
之前信息流作战太过抽象,就算打翻了再勐的对手,也没有任何直接的爽点好不好。
哪像现在,嗖一下家,几百几千甚至几万里就移动过来,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我到的时候,陈祥明居然像个普通退休老头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的居然还是抗日神剧!看得那叫一个聚精会神专心致志,以至于我突然出现,把他吓了一大跳,直接跳起来,顺从手茶几上操起一把桃木剑就要打人。
我及时喝了一声,他才看清楚是我,不由满脸骇然,先是回头看了看房门,然后再才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走进来的,难道还是能是爬进来的?”我随口应了一句,大大方方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来,见茶几上有功夫茶,端起个小杯子撮了一口,真苦,不过很解渴,便又喝了一杯。
陈祥明举着桃木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脸纠结。
我还没说话呢,就听里面个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师父,你说什么?”
定位星图开着呢,我知道里屋有人,但没想到是个年轻女人。
陈祥明脸色大变,“没……”
刚吐出一个字,话说者就从屋里出来了。
呦,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挺漂亮,身材挺好,胸******大腰还细,而且货真价实有材料,为啥我这么肯定,都露着呢,一眼就能看通透,当然也别说人家没穿衣服,倒是穿了一件,渔网衫!
勐得看到屋里居然多出个外人,那年轻女人尖叫一声,两手把脸一捂,掉头又钻屋里去了。
老话真是不假,关键时刻人的本能反应都是捂脸而不是捂其他几个不应该露出来的点。
我就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祥明,“大师老当宜壮,可喜可贺,自家徒弟能跟你这么亲近,这师徒关系也很让人羡慕啊。”
不过,我搞不懂一件事情,这老头是不是真老当宜壮啊,屋里放着个穿渔网衫的美女,他居然坐在客厅里喝功夫茶看抗日神剧,这什么爱好?
陈祥明满脸尴尬地说:“小徒在这里借住几晚,借住几晚,明日就走,明日就走。”
师徒不伦恋神马的,一树梨花压海棠神马的,这都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他上了几个自家的女徒弟,安慰他说:“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事儿传出去的,不会见谁都说陈大师艳福不浅,也不会上网匿名爆料陈大师人老心不老,更不会……”
我说一句,陈祥明脸就白一层,说两话,白得跟纸一样了。
到了他这个地位,名声就已经比命还要重要了,他搞自家女徒弟这事儿真要爆出来,那可不仅仅是丢脸,还可能会丢掉目前的职位,他这一派现在能混得风声水起,不是因为个个都本领了得,主要还是他这个领特殊专家津贴的同门够给力,能入上层领导的眼。想入领导的眼不容易,入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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