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我猜测:“会不会是时间太短,当权神庭还没有得到消息,也没有反应过来,但凡大点的组织机构官僚气息都很严重的,层层请示层层报告,谁都不愿意担责任,没有上面的指示就一动都不动,哪怕是发现再大的危险。官僚体系都这德性。”
“或许吧。”冯甜毕竟没有接触过神庭,再聪明也预测不到神庭的反应,所谓天威莫测,说的就是神庭对于各种事件的反应很可能跟人类的正常思维回路不一样,正常人根本猜不到,“不过你还得得做好准备,神庭真要是派人过来查看情况的话,那就真要准备开始神战了。”
神战啊!
幸亏咱现在不是光杆司令了。
地狱里有一大群专门培训出来的魔主,又有两个神系的神,还有自家手下,再加上我这个开挂的主神,跟神庭拼一拼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过冯甜说得对,有备才能无患。
我就联系了杨微元一下,让她对已经培训出来的魔主们好好调教一下,增强作战意识,同时授意她如果有绝对信心的话,可以带着魔主们去第十八层地狱征讨至尊魔主。
女神范儿逃得太过匆忙,把自己吐出来的守门人给落下了,这两货还在第十八层地狱打呢。
整个第十八层地狱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普通恶魔死得一片一片的,见机快的全都往其他层地狱逃呢,形成的难民潮已经快把第十七层地狱给填满,并且持续往其他层地狱逃窜。
谁都不知道那两货打得上瘾会不会流窜到别的地狱层,总之还是离第十八层地狱越远越好。
杨微元一听就紧张了,立马问我是不是准备开神战了。
我就安慰她说不用紧张,就是以防万一,到现在为止,我都没跟当权神庭接触交流过,应该不至于马上开战。
当权神庭啊,这么高大上的组织,就算开战也得先谈判,谈不妥再开吧,开之前至少得下个通碟吧。
杨微元忧心重重地说与其老在这里等着,不如我们先发至人,直捣当权神庭老巢,杀他个片甲不留,然后取而代之得了。
她想得倒是美,也不想想这得浪费多少时间,我这么多事儿哪有工夫去争神权?
当然了,如果争神权有助于解决我师姐和大傻的问题,我也不介意去争一争,神庭再怎么高大上,也比我家师姐身上那个黑影的幕后黑手要好解决吧。
现在说这些还都太早,提前做好准备就算齐活,其他的不用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要是等我解决了师姐和大傻的问题,我又一时半会不升维发,那就该轮到我主动出击去搞当权神庭,省得天天还得担心他们搞事儿。
我们两个在古堡里逛了一圈后,回去用了晚餐,到了晚上七点左右,趁车出门直奔市区。
会议正式开始时间是晚上九点,之所以设在晚上其实是欧洲法师聚会的一个传统习惯,以前教廷一手遮天,其他法师都是异端,聚会都得偷偷摸摸的,哪敢在白天举行,现如今虽然不用偷偷摸摸的,但考虑到法师的聚会可能会涉及到灵魂啊鬼啊妖邪啊之类见不得光的东西,所以还是按老习惯继续放在晚上。
聚会地点是一家同样哥特式风格的房子,暗红色的大门,挂着私人会所的牌子,起来低调稳重。
门口站着四个彪形大汉,穿西装打领带皮鞋锃亮,耳朵上塞着耳麦,一副职业保镖的打扮,到门口先检查请贴,不用眼睛看,而是拿出个骷髅头式样的银戒指在上面扫一下,银戒指眼睛亮绿灯就放进去。
进门就有穿着礼服的女侍应过来引路,先问要参加哪个场组的讨论,预计这两天会参加哪些会议,都一一记录在案,然后发放号牌和唿叫器,并且温馨提示要是有什么其他需要或变动可以随时联系她,她就是专门为我们服务的,只不过为了保证我们的自由自在,她平常是不跟在我们身边的,毕竟法师们都有很多阴私不想让人看到或不方便让人看到。
冯甜今天晚上要参加的会议是灵魂研究方面的,位于三楼的一个小厅,参加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寥寥十几个,多数都是年岁大的老头老太太,只有个别的年轻人还一看就属于跟班角色,稀稀落落地围坐在沙发上,我们进去的时候,还没有正式开始,看到我们两个这么年轻的独自进来,很是引起了一些关注,不过在知道冯甜用来发表论文的马甲之后,这些年纪大的法师全都露出一副肃然起敬的表情,纷纷上前寒暄并自我介绍,一个个名字都挺长,各种语言都有,我是完全听不懂,可冯甜却是跟谁都能聊得上几句,而且跟谁都聊的是对方语言,只进去不到五分钟的工夫,整个房间就以她所坐的位置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圈,法师开始热烈讨论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因为听不懂,所以觉得分外吵得慌。
我一开始还坐在冯甜旁边,坐了几分钟,实在坐不下去了,听不懂啊,坐在那里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傻笑,好尴尬的,就悄悄跟她打了个招唿,离开这个房间,随意四处闲逛,吃了些看起来稀奇古怪尝了尝味道也是稀奇古怪的食物,等熬到十点,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调出巴西卢佐岛的照片投射过去。
这是面积极小的小岛,站在岛这边可以一眼看到岛那边,落脚站定就看到不远处的礁石上站着个人,穿着长长的灰布袍子,深深的罩袍遮着脸,手里提着盏老式的吊灯,在漆黑的夜里一站,特有恐怖片的意境。(未完待续。。)
第一四四四章 邪恶的阿尔贝托
“请跟我来!”
那个黑袍子倒是不废话,看到我出现,就立刻让我跟他走。
说得居然是汉语,只不过发音有点怪,不像是人在说话,而像是机器发音。
我说:“不对个暗号吗?万一你认错人了怎么办?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跟你走,万一跟错了人怎么办?”
那黑袍子大概是没料到碰上个话多的,呆了好一会儿,才用那种奇怪的声调说:“你是苏岭吧,接受阿尔贝托大师邀请来参加我们在黑暗之境的探险行动,没有错吧。”
“倒是没错,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阿尔贝托的人?”
我一边跟他废话,一边开定位星图观察四周情况,同时插了根信息线在他脑袋上,截取他的思想信息。
涉及到话的内容是搞不懂的,不过思维活动可不仅仅是话,还有影像呢,这就跟看花花公子杂志一样,看图才是主要的,文字啥的都是次要的。
趁废话的工夫,我就把他识海里的信息翻了一遍。
原来阿尔贝托的实验基地建在这个岛的下方,而且不是他建的,而是老早以前墨索里尼时期建的,原本的用途是军事基地兼黑魔法研究基地,二战结束之后,阿尔贝托把基地里的军方人员和知情者全都杀掉灭口后,就占了这个基地,改名为阿尔贝托**师实验基地,不过所从事的研究还是当年展开的黑魔法研究,这些年也出了些成果,不过因为黑魔法在欧美的地位就相当于邪术在国内的地位,素来是被主流法术界所排斥的,所以阿尔贝托的这些成果也就没有发表论文。
眼前这个黑袍人是阿尔贝托的亲信弟子之一,从七十年代开始就跟随阿尔贝托,参与了多项重要实验,所以从他的记忆中,我很是读取了一些相关实验的过程,多半是血腥残忍,看得我又恶心又震惊,尤其是其中一些实验使用活人做为实验体,手法和过程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与纳粹当年的做法可以说是一脉相承。
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些家伙在实验过程中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不忍,反而充满了得意愉快,简直就把这些******的行为当成享受!
太特么变态了!
这种家伙怎么有脸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杀机。
冯甜看不上阿尔贝托,甚至要杀掉他,果然是有原因的。
阿尔贝托树大招风,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黑魔法实验,不可能没有风声透露出去,却一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还能堂而皇之地参与组建反邪恶物品入侵委员会的建立,甚至一度当权,这里面要说没有黑幕,那才真是见鬼了。
要不然,今儿就替天行道一把?
一面转着念头,一面继续翻看,很快就找到了近期内容,大部分都是他们所说的那个黑暗之境的内容。
黑暗之境的研究起源于纳粹德国时期,相关的早期内容是纳粹德国的一支官方探险队在非洲的一处古神庙中发现的,研究认定可以通过特定的方法打开某一个未知世界的门户,获得征服世界的力量。
后来纳粹德国战败,做为主要研究者之一的阿尔贝托逃走之前复制了全部研究资料,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终于打开了一个通道,只不过这个通道不是很稳定,每次最多只能维持一个小时左右,关闭之后必须重复整个开启过程才能重新打开。
而打开通道最主要的步骤就是献祭,每次打开通道需要献祭至少一百人。
为此阿尔贝托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向国际人蛇集团购买偷渡人口,不过自打中东战乱难民大增,倒是便宜了阿尔贝托,连买人的钱都省了,直接拦截难民船抓人,基地里面长期关着三四百人呢。
就在黑袍子见到我的时候,已经向下面基地发了信号,阿尔贝托早就带人做好准备,接到信号就开始杀人献祭,等黑袍子带我走到地方,他们就可以完成仪式打开通道,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会看到整个过程了。
他也知道这种做法******,干脆都不敢让外人看到。
也就是说,当我跟黑袍子废话的时候,下面正在发生一场大屠杀!
这下我可呆不住了,这现行的罪行,必须阻止,咱这神仙虽然不着调,但起码的底线还是有的。
我也不废话了,上前一把抓住黑袍子,道了一声走吧,带着他直接投射到献祭现场,当然了,身体没带过来,就把魂魄带过来了。
惨叫声哭嚎声充满耳朵。
鼻端满满都是血腥恶臭。
定神一瞧,赤条条的男男女女好像牲畜一样被捆绑着扔在一个巨大的方形池子四周,穿着黑袍子的法师拿着形制古怪的弯刀正在挨个宰杀,手法残忍,可以称得上是虐杀。
人已经杀了大半了,方池子尽头的隐隐约约显现出一道幻影组成的门户。
哟,这环境看起来有点眼熟,这门看起来也有点眼熟!
不过现在顾不得细想这些问题,先救人要紧!
看准那些还活着的祭品身边的黑袍法师,踏星位移动过去,飞起一脚就踢进满是鲜血的方池子里。
一圈转下来,踢进去二十多个,一进去就没顶没影,连点挣扎都没有,仿佛池子里不是鲜血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泥沼一般。
其他的黑袍法师终于反应过来了,纷纷发出怒喝,各施法术向我打过来,花样百出,映得整个空间五彩斑澜明灭不定。
我拔出沙漠之鹰,双枪齐射,打出爆裂焰息,黑袍法师当场被打翻了六七个,其他的见势不妙,急急忙忙聚在一起,撑起一面厚实的冰盾,从冰盾后面继续发起攻击,还召唤了一堆不知从哪里爬出来的骷髅腐尸过来打我。
我一步迈到冰盾前面,举手一剑将冰盾噼得粉碎,缩在后面的法师被这一击震得人仰马翻,摔了一地,惊慌四措地向四处滚爬。
这些******的家伙就没必要留着了。
我一举枪正准备大开杀戒,却忽听身后又传来一阵惊恐尖叫。
当然了,那些幸存下来的祭品一直在叫,只不过现在是突然又上了一个台阶,显然是又受到了新的惊吓。
我扭头一瞧,靠,怪不得他们叫唤呢,有东西从那门里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四四五章 似曾相识
准确点说,那个东西还没有完全出来,而是正在努力挣扎着想从门里冲出来。
从形状上看起来好像是一颗大树,只不过顶上的枝枝桠桠是活动的,好像一堆捆在一起的乱绳子,而下面树根似的腿上还长着四只蹄子,树杆般的躯干上长好多大嘴,一个个都咧着,吐着鲜血的舌头,透明的粘稠口水顺着嘴角不停往下淌着。
这玩意长得可真特么恶心。
那帮黑袍子巫师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唿,全都趴在地上向着那个正在挣扎着的要出门的恶心怪物叩拜。
我在人群中找到了阿尔贝托。
这老头满脸满眼都是狂热,磕头也磕得最响,脑门都磕破了。
过去一把将他从人群里揪出来,反手一招,把剩下的黑袍子全都砍死。
世界安静了。
黑袍子们都死了,祭品们都昏了,阿尔贝托从狂热中清醒过来,恐惧得不能自抑,在我手里不停地哆嗦着。
池子里的鲜血好像沸腾一般翻滚不休,不时炸出一个又一个大泡,每个爆裂的血泡里都有淡淡的黑色烟气冒出来,随着血泡的爆裂,门影便越来越清晰,树状怪物探出大门的身体也就越来越多。
不过,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对了,那个怪物,不是要从门里面出来!
我想起来了!
“当冲进去的时候,我见到了一生中从未见过的血腥残暴场影。”
“那是一个面积至少有两亩地大小的房间,整个房间的地面、天花和四壁都绘满了怪异的图案,组成图案的线条正闪着明灭不定地光芒,光芒的闪动充满了难言的奇异韵律,我只看了几眼,就觉得心跳唿吸的节奏竟然受到了光芒闪动的影响,唿吸和心跳同步变快变乱,整个身体都不由得发软,眼前开始发黑。”
“愚道人念了句什么,我立刻缓了过来,他塞给我一道符,让我站在门口射击就可以,但不要进去,然后只身一人冲进房间。”
“我定下神,才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
“房间中央挖了一个圆形的大坑,大坑里积满了鲜血,而坑边上则跪了一圈的人,脑袋砍下来放在身前的地面上,鲜血从断颈里源源不绝地流进大坑。”
“一群人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