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有话回头再细说啊。”笑脸胖和尚挺和气,一点也不摆谱,还伸手拉了木心一把。
木心当时感动得泪流满面,又咣咣磕头,“多谢菩萨,多谢菩萨。”
我特吃惊,“你们两个都是菩萨啊,真看不出来,幸会,幸会,我还以为菩萨都跟观音一样是女的呢,居然还有男菩萨,太意外了。”
饿鬼和尚干咳一声,小声说:“观音也是男的,不是女的。”
“真的?”我大吃一惊,“那,那他打扮成女人的样子干什么,难道是爱女装的伪娘?”
木心当时就怒了,噌地一家伙跳起来,叉腰刀叉喝:“菩萨面前,你怎么敢口出秽言污辱,我,我辈弟子跟你不共戴天!”说着就要往上冲。
笑脸胖和尚连忙拉住他,说:“别冲动,我辈弟子当戒嗔戒怒,这点心境都没有,如何能求得我佛真谛?去那边,先念十遍经文冷静一下!”
木心当时汗就流下来了,连忙双手合什,念了声佛号,“是弟子错了,这就去思过。”说完,看了我一眼,又忍不住说:“菩萨,这人奸滑险恶,心狠手辣,你们可千万小心,不要一时心善上了他的恶当啊。”
笑脸胖和尚正色道:“我佛慈悲,普渡众生,你这么说可就大错特错了,再念三遍经文好好想想!”
木心一呆,还想说话,我看不下去了,劝他:“你还是老实儿去念经吧,说多错多,一会儿越罚越多,今天不用吃饭,光念经就得了。”
木心怒道:“菩萨在教导我,你插什么话?”
笑脸胖和尚就又说:“戒嗔戒怒,再加十遍,呃,加五十遍吧,得多念几遍才行!”
这下十心不敢说话了,垂头丧气地站墙角念经去了。
饿鬼和尚这才对我说:“这位便是你要找的了,有什么话你们说吧,我不插话。”
我就奇怪地问:“那你还跟着一起来干什么?”
饿鬼和尚叹气道:“我本是不想来的,跟你打交道压力太大,指不定哪句话说不明白就惹来因果,可他自己不敢来,又不敢不来,非要扯着我一起,我也是没办法的。”
笑脸胖和尚笑嘻嘻地说:“苏主任在人间纵横,所到之处搅得天翻地覆,我们虽然不在人间,却也是知道的,和尚我天生胆小,生怕哪里做得不对惹你不高兴,但拉个与你打过交道的做个顾问,省得说错话办错事儿。”
靠,这胖和尚可够直白的,这么丢脸的事情居然就直接说出口了。
我就问:“那您怎么称唿啊?”(未完待续。。)
第一五零八章 三观崩溃
“和尚无名,你可以叫我无名。”
我无奈地说:“我又不是青面獠牙见人就咬的恶魔,你们两个至于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吗?这可真是太没礼貌了。”
要光是之前饿鬼和尚用饿鬼代替无号的话,我还不会多想,可这位来了之后,直接就说自己连名字都没有,这特么煳弄鬼呢?
笑脸胖和尚道:“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像我十世转生方得菩萨果位,每世一个名字,无论用哪个其实都不太妥当。”
“好吧,无名大师啊,这次约你过来呢,是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我挺无奈的,但既然来了,话也不能不说,总不能因为他不报名就翻脸吧,别看这货装得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是个能造洞天的高手。
“峨嵋派是你罩的吧,最近我跟他们有点矛盾,他们掌门想请你出来收拾我,我是想啊,大家修行都不容易,有事儿完全可以当面唠嘛,犯不着打打杀杀的,本来呢,我是想去峨嵋派那个洞天去看看,找点信息特征什么的,直接联系你,正好碰到饿鬼和尚,就托他帮了这么个忙。峨嵋派有没有联系你啊?”
无名和尚摇头说:“想是没商量好,到现在也没有联系我,我帮人间佛门弟子做事是因为当年有个承诺,不过有次数限制,做一次少一次,所以他们每次请我降临人间,都会慎之又慎,反复开会讨论才能确定。”
我一听就问:“你的意思是请你帮忙你就一定会帮忙了?”
无名和尚说:“照道理确是如此,不过贫僧最近在闭关修炼,以期更进一步,外界的消息多半是接不到的,尤其是人间信息繁杂,不利于修行,所以我关了通往人间的六识神通,最近百八十年不打算开了。”
我听明白了,立刻高兴起来,这和尚真识趣啊,真是个好同志,“大师要进步是好事啊,要不要我帮什么忙?大忙帮不上,小忙还是没问题的。有事儿你说话,我这人对朋友那向来是没说的,你看咱们聊也聊了,见也见了,老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也算是有了善缘,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常联系啊。”
无名和尚一直保持的笑脸就僵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合什道:“联系方式就不留了,精进修行之后,若不能成功,还得重新再转生,若能成功,便可以跳出三界外,直上九天中,不知会落往何处,联系也不方便。”
“没事儿,不用客气,不就是升维嘛,你要是嫌不好联系,我可以联系你啊,我跟你说啊,我可很有几个高维的朋友,平时也聊得很开心。不信我找一个跟你们聊几句?”
无名和尚这下终于笑不出来了,脸色大变,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萍水相逢,了无因果,苏主任你是做大事的人,想以后也没有时间与我闲聊……”
这怎么防我跟防贼似的,以前也没跟和尚们找过交道啊。
我只好说:“不留不留吧,反正有饿鬼大师在呢,想找你了,我就去饿鬼道找他帮忙联系,饿鬼大师,你看这行吧。”
“呃……”饿鬼和尚满脸都是苦色,好像被五十个大汉轮着爆了菊一样,那叫一个痛不欲生,那叫一个纠结,“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儿呢?不是你们两个商量事儿吗?我就是陪同,陪同,不用扯上我,这个,无名大师平时行踪很莫测,不是很好长,要不是他闭关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
我说:“没问题,他既然要闭个百八十年的关,至少这百八十年里你能找到他,至于出关之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嘛。你看行吧。”
饿鬼和尚长长叹息,无奈地说:“也好,也好,你说行就行吧。”
事情都说定了,我开心啊,“两位大师远道而来,要不一起吃顿饭吧,我们这研究中心的伙食老好了,保证吃了上顿想下顿,吃多了都不想走。”
“不了,贫僧不属于人间,不能久留,这便走了。”两个和尚都没用商量,异口同声地回绝了我的邀请,一甩袖子,化为光影,倏一下就不见了。
你说说,走得这么急,倒是让我送一送啊,整得跟逃命似的。
再说了,我还想问问他们知不知道峨嵋普慈在什么地方呢。
不过倒是挺客气的,出家人果然很有涵养。
搞定了这事儿,就不用担心峨嵋派的反击了。
我感慨了一会儿,一扭头,看木心还面冲着墙站着呢,就招唿他:“别念了,他们两个都走了,你还傻傻在那里念什么?”
木心没答理我,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过去一拨拉他,他一下就倒地上。
靠,难道念经念到死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蹲下细瞧,就见他双眼圆睁,泪流满面,一副死不瞎目的架势,再一探鼻息,有气儿,还活着呢,这才放心,恼火地说:“你没事儿玩什么装死啊,这要死了,我怎么跟普慈交待,我还有话要跟他说呢。哎哎,说句话啊!”
木心木然转动眼珠子,一张嘴,话没说,先喷出一口血来,血喷完了,放声大哭,“菩萨怎么能这样,菩萨怎么能这样,他们为什么不收了你这为祸人间的恶徒,为什么要对你百般退让,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们一定是假的,对,假的,我的眼睛业障重啊,连真佛假佛都分不清楚了!还要它们何用!”一抬手伸指头就往自己眼睛上戳,要把自己戳瞎。
我赶紧拦住他,开什么玩笑,自残也别在这儿啊,再让普慈以为是我弄的。
木心不算完,非要戳瞎自己,我只好把伏易叫过来帮忙,把木心绑起来,木心戳不了自己的眼睛,就在那里又哭又嚎的,一会儿说自己眼睛业障重白修了这么多年佛,一会儿又说什么对不起师傅,一会儿又大笑说菩萨也不过如此,他要立地成佛,说得口沫横飞,嘴歪眼斜上。
我看他立地成佛不一定,但立地成疯是一定了。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只好叮嘱伏易把他看好了,疯就疯吧,可千万不能死了或者残了。
我扔下木心,转回虚拟空间,把空间一撤,立刻回到了酒店大堂,结果看到法能还带着理清在等着呢。
这和尚还真是不答目的誓不罢休呢。
不走也好,正好问问普慈给他捎什么话了。(未完待续。。)
第一五零九章 未能一手遮天
我把法能叫过来,直接对他说:“普慈给我捎了什么话?”
法能往我身侧身后看了看,明显是在找木心,在没看到木心之后,神情变得有些难看,犹豫了好半天,才说:“彼虽强大,未能一手遮天,若为所图,当往蓬莱仙山寻之。”
我眨了眨眼睛,“没了?”
法能肯定地说:“没了!”
我再问:“没落下什么内容吧。”
法能再次肯定,“木心就是这么转告我的,由我转告给你,但不允许木心直接告诉你,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找木心当面对质!”
好吧,完全听不懂好不好!
普慈这算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问:“这个普慈是什么样一个人?形容一下。”
法能仔细回想片刻之后,不太确定地说:“我也只是多年前见过普慈大师一面,当时他在修闭口禅,不与人交流,带着副眼睛,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要不是剃了度,更像是个老师,而不是个出家人……”
他这话没说完,我悚然惊惧,不由想起一个人来。
当初蒙克生初至明城,我和郑英华去机场接他的时候,就见到过一个类似形象的和尚,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个和尚的目光有若实质,完全超出了一般所谓高手的境界。
而在那之后,我还曾在新居门口看到过那个和尚,依旧是只露一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绝对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思忖片刻,打断了法能继续往下讲的企图,带着他和理清回到房间,找了纸和笔,画了一张那个和尚的头像,这还是当年在部队里学来的本事,画的不求多么细致美观,主要追求记载目标明显特征。
一画出来,不等我问,法能就惊唿一声,“这是普慈大师?你已经见过他了吗?”
果然是普慈!
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普慈!
那个曾给予冯楚帆极大帮助,一手促成了深渊计划的普慈!
那个晦清临死前仍叮嘱我和冯甜要去见的普慈!
他竟然跑去了明城!
如果第一面只是偶然的话,那么第二回见面就足以说明一件事情。
普慈在观察我,而且不想和我有任何直接的交流,一旦被发现,立刻抽身就走!
在观察之后,他通过弟子和法能转了两次之后,给我捎来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之所以捎了这句话,是因为通过对我的暗中观察,得到了一个结论,所以才会起意捎话!
当年,他是不是就这样与冯楚帆进行交流的?
他为什么要废这个不必要的力气?有什么话当面说不好吗?至少听不明白,我可以立刻提问,哪像现在,传话的也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连木心都被这句话给误导了,还以是说我的呢,由此认定我是坏人,拼了命也要主持公义干掉我。普慈这明显是在坑自家徒弟!
再说了,这么折腾一回,谁都不明白什么意思,这话不是白转了吗?
把这句话反复琢磨了好几遍,依然得不出任何结论。
有困难,找师姐!
我当即站起来,就准备去隔壁找我家师姐大人请教这句话。
我一站起来,法能拉着理清也赶紧站了起来,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却不说话。
这是吸取之前的教训,改用扮可怜的办法了。
我就对理清说:“以后别乱说话,回去听你师傅的,好好修行闭口禅,没准你就是下一个普慈呢,行了,你不用下地狱道!”
罩在理清身上的那层肉眼无法看到只能感觉的乌光随着我的话,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其实我挺好奇的,为什么我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命运?这特么不是比佛祖还好使了?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错的不应该是世界,那就一定是我,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某些变化,而这个变化使得我能够影响到佛家的一些设定,或者能影响到更多,只是一时没办法尝试。
外挂开得虽然爽,但我毕竟不是维等规则的亲儿子,而是正宗八辈贫家,这么频繁开外挂,搞大动作,想来也肯定会影响到我自身的情况。
这种变化不知是好是坏,只希望不会导致我提前升维走人,至少让我把师姐的问题解决了再走!
法能拉着理清千恩万谢,爱护晚辈之情溢于颜表,倒是理清明显还有些不情不愿,只是迫于法能的压力才向我行礼。
都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了,我也不会跟他一般见识,把两个和尚打发走了,赶紧去找冯甜,把普慈给我留话的事儿讲了一遍,重点是复述这句话的原版,不做任何添减。
冯甜皱眉思忖片刻,缓缓说:“你记不记得,我之前曾说过,当年来明城之前,父亲先带着我去了一趟蓬莱仙山,想把我托付给那里的一个女人,但对方不肯接收,我又不是很喜欢她,父亲万般无奈,才带着我来到明城。当初去蓬莱仙山的时候,父亲跟那个女人背着我讲了许多话,我不清楚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那个女人在讲完之后,就立刻翻脸,赶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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