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没说话,收了太阳,刷地一下移动走了。
注意,我不是投射走的,而是移动走的,这一移动,就找了个地方猫起来,偷偷向清源宫方向观察,为了防止离得太远看得不仔细,还特意拿信息线插了刚才偷拍直播那货,借他的眼睛近看。
于是我的脑海中就出现两个画面,一个是我自己眼睛看到的远景,一个是借别人眼睛看到的近景,就跟看不同角度的监控录像似的,感觉相当怪异。
我都走了五六分钟了,奉道人依旧没动地方,还呆呆站在那里,直楞楞地瞅着我消失的方向。
他该不会天天就这样在这里站着等我过来,我要是真过来了,就摆出一副预先知道的样子吧。
仔细一想,也不太可能,清源宫这里可是旅游景点,他这么天天站这里多影响市容啊。
难不成,我躲着偷窥这事儿他也预知到了?
我心里一动,立刻投射回了研究中心,不过插在偷拍者身上的信息线却是没撤。
我走之后,奉道人又站了能有五分钟的样子,突然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地往外喷了一口鲜血。
偷拍那货依旧没动,却有两个黑影从牌楼后面窜了出来。
这两个家伙刚才就藏在牌楼后面,一直蓄势待发,随时都可以出手,我刚才没动他们,就是考虑到他们两个很可能是给奉道人保命的,要是一动的话,那局面就僵了,再想废话也不容易。
这两个都是道士,穿着道袍,梳着道髻,背上还背着宝剑,跑过去就伸手去扶奉道人。
奉道人摆手拒绝了他们的搀扶,又在地上坐了好一气儿,才缓缓起身。
一个道人就问:“可是苏岭使暗招伤到了你?”
奉道人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的事情。从他出现,我就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出一次手,可是他虽然看起来毫无防备,但实际上却是无懈可击,整个人的气息都与周边自然完全格格不入,就仿佛生嵌在这个世界中的异物一般,我完全无法寻着自然移动的阴阳二气找到攻击点,这一口气憋得太久,以至于憋出了内伤,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
另一个道人怀疑地道:“从来没听说过一个人的气息能与周边自然完全格格不入,会不会他其实是那个妖女的傀儡?”
“不会!”奉道人摇头道,“山门处的邪魔力量我们都感应得到,虽然狂躁疯乱,但却是根植于自然信息之中,仿佛狂躁疯乱是自生的而不是受外力影响产生,与苏岭的情况完全不同。苏岭的气息冷漠独立,完全隔绝于自然信息之外,更像是个旁观者。我怀疑,他修炼的法门就是冯楚帆在山门之变后针对性研究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那邪魔!”
一个道人便愤愤地道:“他当年为了一己私利害了整个门派,又带着那孽种……”
靠,又说孽种,真当我说话是放屁呢!
必须得给他们点教训!
我刚这么想,还没等动手呢,就听霹雳一声大响,一道闪电突兀出现,当空落下,正打在清源宫的牌楼上,当场把牌楼打得粉碎!
三人急忙躲闪落石,等站定了,相互之间默然对视,都是神情骇然。
迟疑了片刻,一个道人才说:“难道他还没有走?”
“他已经走了!”奉道人摇头道,“他的轨迹很清楚,未来三天他都不会再过来,但三天后他一定会再来,到时候事情怕是不会善了。”
呦,这货还真能预知未来不成?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三天后要干啥呢,他就这么肯定地说我三天后一定会过去?而且三天内肯定不会再过去!
这事儿不科学啊!
他倒底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对话的时候,我其实拿信息线插他了,想探查一下他是怎么知道我来的,但却没有采集回来任何有用的信息,他说的话和脑内活动的信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比如他问我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预知我要来这个问题时,他脑内想的信息却是这个太阳倒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实在是不像人间法门。
一个人说话可以完全不经大脑,也不触动自己的信息,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针对自身信息可能被窃取这件事情专门练过!
在人间这种低维位面,能想到专门练这一方面,只可能是有现实性的需要!
正琢磨着呢,另一个道人又说:“他都走了,怎么还能发动闪电攻击?”
“应该是条件触发,他已经预先设好了攻击力量,只要有相应条件就会触发,你刚刚说的那个词,就是触发条件之一。”奉道人神情凝重,“这可是传说中阴阳和泰天人合一才能达到的境界,到了这种境界,说不定他真的能称得上是天下无敌了!”(未完待续。。)
第一七九九章 大势在我
靠,敢情这货还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天下无敌,他对自己倒底有多自信才会有勇气在对着我的时候怀疑我的力量?
听他这么说,那两个道人都是骇然,齐声道:“他要是真的天下无敌的话,那我们如何还能夺回宝镜,那孽,咳咳咳……”
两人不仅说得同步,连刹车也同步,就是咳嗽不同步,咳得参差不齐,乱七八糟。
“放心,等他下次来,我再和他谈谈。虽然他表现得无所谓,但我觉得他对山门的情况似乎有些兴趣,如果能够依靠他清除盘踞山门的邪魔力量,那拿不回宝镜又有什么关系?此祸因宝镜而起,虽然可以借宝镜而消,但如果能不依靠宝镜解决,对于我们来说未偿不是件幸事。”奉道人说着笑了笑,“如果他不能清除山门邪魔,折在那里面,那不更简单了,我们直接去找那,咳,将其消灭,把宝镜夺回来也就是了。”
这货打得算盘倒是精明!
正寻思怎么戳破他的如意算盘呢,兜里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瞧,竟然是玄静派桂拙言,这天还没亮呢就打电话过来,也不怕吵到我睡觉?这货是炼气炼傻了吗?
不过想来他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必是有紧急的事情要说。
接起来应了一声,桂拙言便道:“苏主任,这么早就打电话,实在是打扰您了,但有个事儿必须得跟您汇报一下。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要给我放一段有意思的视频,本来我是不想看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但知道我手机号的人不是很多,对方上来就叫桂掌门,显然知道我是谁,我这一时没忍住好奇,就看了他们发过来的视频,结果发现视频里居然您是主角,正和阴阳道一个自称掌门的家伙对峙!”
桂拙言的语气显得极为懊恼,显然为自己一时手欠看了这个视频而后悔。
当时的直播居然传到了桂拙言这里!
正感到有意外呢,就听桂拙言又说:“我看那个直播视频是多方视频联接,想来看的不仅是我自己,苏主任您可千万小心被有些人借着这个由子兴风作浪啊!”
我便笑道:“桂掌门不用担心,话是我说的,事是我作的,我就不怕承认,谁要是认为我说得没理,想拿这段话兴风作浪,倒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难道桂掌门认为我说的话没有道理?”
“有道理,很有道理,您说的都是正道,谁要是不认,那纯粹是居心叵测。”桂拙言干笑道,“不过,就怕有人些会居心叵测啊。”
“是人就会各有心思,咱也管不了别人怎么想是不是?”我觉得桂拙言这个做法挺上道,决定给他一个回谢,“对了,桂掌门,我这里正好有件事情想跟你说,原是想等白天上班给你打电话的,既然你现在打过来了,那就提前跟你说一声,法师治理工作马上就会在全省范围内强力推开,新的机构也会成立,现在有一个设想,不知道能不能成,你先准备一下,最好是形成点系统的内容,如果给你一个就法师事务参政议政的机会,那你会怎么做。”
桂拙言立刻就反应过来,语气里透着万分感激,“是,是,谢谢苏主任提醒,我这就去准备,保证不让您失望。咳,不过今天视频这事儿,您也不能疏忽啊!”
我就有些好奇,“其实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他知,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也不会知道,告诉我了难道不怕我心里不舒服?”
桂拙方笑道:“苏主任向来心腕宽大,就算知道我看了也不会记挂,只是这事儿本来就是我的错,窥测他人门派内部事务这是江湖大忌,我看了就是看了,当然要承认错误,不管怎么处置我都没有怨言,可要是不跟您说藏着掖着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说得简直比唱得还好听。
我自然不会当真,道:“桂掌门知错即改,真当为法师圈的道德表率啊。”
“苏主任过誉了。”桂拙言赶紧客气一句,然后才颇为感慨地说,“更何况苏主任正义凛然的一番话,让我这个老朽颇为感慨,如今的法师界一团乱麻,就需要像您这样的有能力有担当有勇气的人物来破局治理,只希望如今的法师界能在您的治理和带领下走得更远更好,桂拙言不才,必将唯苏主任您马首是瞻!”
表了忠心,桂拙言就结束了通话。
我刚挂了他的电话,马上就有新的电话接二连三地打进来,无一例外都是说这个视频的事情,涉及的赫然是全国法师界诸多举足轻举的人物,有掌门,有名宿,真要让他们形成统一的看法和舆论,那是真能压死人的。不过现在,他们无一例外都向我通风报信,顺便表忠心,至少明面上没有一个想借这个机会兴风作浪的。
大势在我了!
这一通通电话接下来,每个都客气几句,等总算是消停了,天却已经大亮了。
我拿着只剩半格电的手机一想,咱这前半夜轰轰烈烈,跨维等打强梁灭神庭横行不可一世,可这后半夜却全用在了打电话应酬上面,落差未免也太大了些,都说人间琐事消磨道心,咱虽然讲不上什么道心,但这时间浪费得可也够让人心痛的了,有这工夫,咱能做多少大事啊。
可是现在身在此间,却也是无可奈何,也只能默认这种浪费。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我也不进研究中心也不回家了,直接来到单位,就近找了个澡堂子冲了个澡精神精神,便即上班办公。
我这来得挺早,可还有更早的,吕志伟和宋馨蕊熘熘加了一夜的班,熬得眼圈都黑了,那份方案也只憋出个粗糙的大框来,看到我过来,两人眼泪都快下来,吕志伟还没说什么呢,宋馨蕊先叫了起来,“主任,你赶紧找能人吧,这东西我和吕处都从来没弄过,你就算杀了我们,也搞不出来像样的东西,不管怎么样,我是不弄了,你要是逼我,那我宁可调回公安厅去了。”
吕志伟也诉苦道:“我们两个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小宋还上网搜了下样子,可有模板,我们也填不上内容,这样可不行,要不然先把许宗纬调回来?”(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零章 高速推动
这事儿我也解决不了。
想咱一身通天彻地本事,吊打诸维强梁,可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公文给难住,这简直太可笑了。
这种事情,不解决怎么能行!
我一发狠,掏出手机,拨通就叫:“爸,让你帮我找的人找到没有?我这里要火上房了!”
老爸慢条斯理地说:“急什么,人呢,我已经帮你选了三个,要不然有时间你面试一下,觉得哪个合适就借哪个去好了。”
写材料这种事情我哪懂,面不面试还不是那个样儿,我就说:“你帮我选一个吧,这就让他往这边赶,最好中午就到。”
老爸说:“你还真是领导了,位置没上去呢,性子先上去了,可够急的,借调这事儿哪有那么容易的,得走手续才行,不然你把人先弄去干活,结果最后手续办不下来,那不是坑了人家吗?再说了,你们现在还只是一个临设机构,借调到你那去了,以后等临设取消了怎么办,也得给人家一个明确的说法,这可是关系人家一辈子前途的事情。”
我说:“只要人行活好,其他的就不用担心,我跟您透个底儿,我们这马上就要转为常设机构了,到时候肯定要大量进人,先到先得,保证亏不了他就是了。”
“你们要转正了?这也太快了。”老爸有些惊讶,“按理说,不应该先开展工作一年以上才能考虑机构转常设的需要吗?”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显然想起我昨天跟他说的话来,叹道:“这上面重视力推就是不一样啊。这样吧,我给你推荐一个,叫伍志洁,年纪不大,三十三岁,乡下孩子出身,大学毕业考公务员考上,后来因为文笔好,调到了市委办,这几年一直在市委办磨练,只是他行文虽然好,但处理人际关系却不在行,为人有些木讷内向,再在这里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发展机会,便宜你了。一会儿我就找书记汇报一下,只要书记这边没意见了,马上就先派他过去。”
“尽快啊,我这儿真着急。”我又催了一句,挂了老爸电话,转过就给冯甜打电话,“师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冯甜的电话背景里闹哄哄的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听她先是咯咯笑了一气儿,显得特开心的样子,然后才回我,“没想呢,正玩得开心,等玩够了再回嘛。我算看明白了,以前几次都忙忙叨叨还玩得不尽兴都是因为你跟着的原因,这次没有人,我和容容玩得不要太尽兴……”她话还没说完呢,顾容就抢着说:“怎么着,怕我把甜甜拐走,还是担心甜甜被别人拐走?放心吧,我帮你看着呢,哎呀,这一天天,找她搭讪的帅哥不知道有多少呢,我这个护花使者做得真心累,回去怎么奖励我啊?”
“好,好,等回来再说,你让师姐接电话,我有正事儿跟她说。”
“太敷衍了,一点诚意都没有!”顾容嘟囔一句,又把电话转回给冯甜,我赶紧说:“师姐,你帮我查下伍志洁这个人,看看有没有法师界的背景,急啊,快点!”
“真是麻烦,我都出来玩了还缠着我做事。”冯甜虽然这样说,但还是让我等一会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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