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会议同时通过一项整治乡野法师专项行动的决议。这是由武县报告而来的。在武县提供的试点工作报告中,着重讲明了在此次行动中发现的乡野法师各种触目惊心的违法行为,并且认为这种情况不是个例,而是普遍存在于整个山南省所有乡村,甚至是存在于全国所有乡村之中。武县认为治法必须先治环境,只有对这些违法的法师进行从严从重从快打击,才能保证接下来工作的顺利开展。为此武县对前期拘捕的三十七名罪行严重的法师送往市中院起诉并且判处死刑。现在死刑判决已经送高院核准。
不得不说,武县的这份报告居然能够推动一项省级专项行动的展开,这可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对于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却也是好处多多。
会议结束之后,我便立刻开始部署。
法师治理工作是要与专项行动同时推进开展,可以说是相辅相成的。
按照我的初步想法,将两项工作结合起来,分三步走,一是打,二是限,三是拉。
这打就是打击乡里法师违法犯罪的专项行动,借此机会,将选定的下派人员直接派下去,指导县区开展专项行动。
这限就是限制法师从业的资格,准备实行资格证制度,想从业就得先考试,考到从业资格证后才允许从业,同时还在基础的从业资格证之上,再设立从业等级,颁发资格证书,从业等级之外再设注册资格,拥有注册资格的可以成立事务所,或者成为事务所新合伙人。
这拉就是成立法师从业协会,拉拢大门派和有名望的法师加入进来,给他们制订行业自律规范的权限。当然了,这个协会必须在新成立的法师管理机构的领导之下,同时行业自律规则不具备法律效率,也不可以高于法律。
同时,我考虑向法师专项产业收税。很多法师或者法师门派开展的业务本身并不在正常的经常范围之内,行事又诡秘不是普通人所能理解,所以虽然挣得盆满钵满,却从来没有交过税。
这怎么可以?纳税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交税也是他们不再是化外之民也不可能再当化外之民的向征。
当然了,我们是没有资格直接收税的,真要敢这么做,我分分钟得让人给撸下去。不过改个名目借个壳,倒也不是不可能。完全可以那从法师从业协会这里入手,让法师从业协会收,一笔是会费,想入会手续费和会费必然是不可以少,另一笔就是发展基金,把向大家收来的钱建立一个发展基金,当然了这个账务必须控制在我们手里。(未完待续。。)
第一八一零章 匆匆
想想看,工作还没开始呢,我就琢磨着要搞小金库,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但在财务这方面搞这个,可不是为了花,主要目的还在于束缚,并且有利于这一次性成立的官方和民间两个机构的健康发展。
但可以预料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笔资金会滚动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到时候必然会因此而产生无法想像的质变,不过那都是后话了,自然有后来人想办法解决。
老话说得好,我们只需要解决眼下的事情就足够了,以后的事情要相信后来人的智慧嘛。
会议开完之后,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办公室里坐着没动弹,就是在不停的打电话,不停的安排人,并且在三点的时候,跑到培训中心开了一次紧急动员大会。
按照预先安排和武丽娟的挑选,这第一批培训学员,只留五十人做预备队,其他全部派下去,他们不仅要肩负着指导地方处置涉法事件,还要负担起筹建县区一级的机构以及处理与地方政府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任务极为重大。
我本来是没想过要开动员大会的,原本是想专门腾出几天时间来,按组面谈,进一步掌握他们的基本情况和精神状态,但还是伍志洁提醒我应该搞个大会,这样才能显示出足够的重视,也是向外界发出应有的信号。他还建议我最好是找些重量级的领导来参会,也不用讲话,就来露个面坐一坐就可以。
我要是找领导来撑场子,那就得找鲁方岩才行,可考虑到他最近应该会比较忙,而且该铺的路都帮我铺好了,这么种小规模低级别的动员会就不找他了。既然不找他,那也就不好再找别人,干脆就我自己上阵好了,只在开会之前跟鲁方岩提了一嘴,算是做个报备。
当时鲁方岩应了一声,没做表态,只是叮嘱我开会的时候要把话说到位,该做的要求一定要提到。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会刚开到一半,鲁方岩居然赶过来了。到了先向我解释,说本来下午还有个会,没准备过来,但那个会临时取消了,就过来看看。
不管怎么说,他这个山南一号能出现,对我们来说总归是个利好,我赶紧把他往主席台上让,并且请他给大家讲两句。
本来想着鲁方岩没什么准备,要么会推辞,要么会真就简单表个态,可是鲁方岩毫不犹豫地同意讲话,然后坐到主席台中央就开讲,这一讲就刹不住车了,从建国后次法师治理工作的开展情况与得失,讲到我们这次再次进行的工作重要意义,又讲当前法师社会环境的复杂,然后还讲了讲我之前做的一些工作,比如门派登记啊,比如推动三江省法师治理工作开展啊,比如海城金融战打击号称天下第一盟会的蜀山会啊,比如消灭恶惯满盈的合欢派和香水俱乐部啊,反正就往光辉了说,往成绩上说。他这么说我能明白,先讲史与形势,让所有人意识即将接受的这份工作的困难与复杂,再讲成绩,则是鼓动干劲儿,尤其是我独自拳打脚踢就能打出这么一片局面来,现在他们下去有人有钱有权有装备还有省层最坚定的支持,没有道理不能打开局面。
总而言之一句话,形势是严俊的,工作是复杂的,但未来是光明的。
拉拉杂杂,连稿子都没用,他就足足讲了一个半小时,看得我那叫一个佩服啊,你让我贫嘴说废话行,但在这种公众场合讲话要是没有稿子,能不停嘴的讲这么久,那真是杀了我也做不到。
而且人家讲得不仅时间长,内容还不空洞,甚至还有几次小风趣引发了轰笑,等到结束讲话的时候,整个礼堂掌声雷动,感觉整体士气至少+50。
等会议结束了,我往外送鲁方岩,鲁方岩走到门口,上车的时候,看着培训中心的牌子发了会儿呆,然后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就算以后进京主持全国工作,这里也是我们的根基,我们所需要的人才都将从这里出来,也只有从这里出来才能算是我们自己人,才是真正可信重的。小苏啊,好好做,把这个培训学校做强做大,把这里的学生教好教通,我们的未来真正依靠的基础是他们啊!”
想不到他对这个被逼出来的培训中心评价居然会这么高!
顿了顿之后,他又低声对我说:“供应装备这事儿,一定要做好,现在有人已经开始向上反应了,不过只要你们做得好,就不会有大问题。原本我是想让承志退出来的,毕竟这么做不合规矩,有利益输送的嫌疑,但跟大领导汇报之后,大领导却说,就算是要退,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退,没事儿也要被人说出事儿来,更何况你们这个基金会作用意义重大,现在的股权结构有极大的合理性和稳定性,我要是突然让承志退出来,肯定会导致一段时间内的不安变动。所以,不仅承志不能退股,顾容也不会退股。”
我说:“基金会这事儿我不太明白,都是我师姐和顾容在操持,我一直没太过问,不过我师姐这人做事儿向来牢靠,您就放心吧。”
“你没有直接参与,这很好。”鲁方岩点头说,“现在我们可以依靠的力量还是太少,别看在山南搞得风声水起动静很大,但毕竟只是一隅,而且动作实际上还不是很大。这次全面推开之后,才真正触及到法师圈的核心利益,可以想像的阻力就足够令人生畏了,更何况在全国推开,阻力大得足以吞没任何不够坚强的机构。打铁还得自身硬,靠山山会倒,靠人人有可能会跑,根基的事情终归还是要靠我们自己。虽然时间比较急,但我们还是要一步步打好基础,绝不对因为要求得紧要求得急,就只顾往前赶,不管质量和身后。”
我看鲁方岩压力似乎有些大,就低声问:“是上面又有什么变动吗?”
“涉及到这么大一块,这么大的利益,不争是不可能的,人之常情嘛。”鲁方岩笑道,“不过只要我们自己不出问题,谁都争不过我们!我们最大的优势其实就是有你名动全国的小苏主任嘛!”(未完待续。。)
第一八一一章 期盼
我一听赶紧推辞,这么说可是要把我捧杀了。
官僚机构的事情可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能办下来的,就算本事再大一拳能打爆一个星球,面对官僚机构巨大的惯性所形成的软刀子面前,也依旧是毫无用武之地。
现在工作推动到这个地步,我只是起了个冲锋陷阵的作用,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在背后协调和定调的鲁方岩和大领导。
这功劳我要是自己毫不客气地笑纳了,可真是自大到不知天高地厚了。
本事大自信是一回事儿,自大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我老爹一惯的口头禅就是,这人啊,得自知之明,能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能因为顺风顺水也不能因为自己本事够大就忘乎所以,以为非你莫属,地球离谁都转,不过是转得快还是转得慢的差别罢了。
鲁方岩却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大领导亲口说的,你也不用谦虚,没有你,光靠我们两个能做成什么?只怕勉强推起来的机构要不了几天就会被反扑的力量排挤得边缘化,最终也只能无声无息的消失,就好像以前几次尝试那样。将来的这方面的工作还是要靠你来做,好好努力吧。”
前面的话是大领导说的我信,但后面的话大抵是鲁方岩自己想说的。
大领导不一样,纵观全国,要关心的事情不知有多少,光是各种专项工作小组组长的名头就挂了不知多少,这名字可不是白挂的,挂上了就意味着这是他亲自关心指导的工作,是接下来全国都要做的重中之重的工作。
我们这个法师治理工作到现在可是连专项小组都没能挂上呢。这也就意味着只要给出支持和倾向后,接下来的工作就主要由鲁方岩负责了,而对于鲁方岩来说,这次能板上钉钉进京任职,在山南搞的这个法师治理工作具有不可低估的加分。如果他在进京任职之后,这项工作搞得不好或者搞不开,那么哪怕其他分管工作做得再好,也会大失光彩,甚至可能会因此令大领导失望而提前退居二线。
既然领会到了鲁方岩此刻面临的巨大压力,我便说:“鲁书记你放心吧,这事儿咱们能在山南干得起来,那在全国推广也就没有问题,我现在已经在积极联络,只等时机成熟,就立刻招开一次全国法师代表大会,邀请全国主要门派法师代表和着名的从业法师进京共商大事。”话不用说得太透,所谓时机成熟自然就是指他进京任职,至于调不调我进京,那倒无所谓,到时候我发个请贴,估计敢不来的应该没有几个。
鲁方岩没有再多说,只是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上车离去,背景显得异常沉重。
进京到中枢任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机会,但对于真正得到这个机会的人来说,却又意味着巨大的挑战与压力。
要不说呢,当官有什么好的,要不是冯甜硬拉着,我早就不想干了。
体会过在维网之中真正的上天入地之后,体会过横行星际举手造星之后,体会过与那些动辙毁天灭地的生物作战之后,再回到人间做这些官僚方面的事务,便总有种在狭小的笼子里戴着镣铐跳舞的赶脚,更关键的是跳舞的时候还得时刻小心着别把笼子给撑破了。
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现在的势头是骑虎难下,我真要甩袖子不干抽梯子的话,能把鲁方岩给摔死,不管是从听师姐的话角度,还是从感恩图报的角度,咱都不能这么做不是。
送走鲁方岩,我又回到培训中心,趁着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开始与即将下派的学员逐组进行谈话,每一组谈的时间都不是很长,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饶是如此,到了下班的时候,也就只谈了十四组,剩下的只能等明天再继续来谈了,不管怎么样,也必须在他们下派之前把话都谈完。
这种谈话可不是什么轻松活,比起大会讲话来,更废脑筋也更花心思,到下班的时候,累得我口干舌燥眼发花,真心感觉不能再累了。
从培训中心出来,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养养精神,其他什么事情都不想干了。
这人呐,不能总紧绷着那根弦,要是不能适当放松,很容易会变成精神病。
当然了,我现在十有**不会变成精神病,不过适当的休息还是必要的,一张一弛才是王道嘛。
拿定主意,便开车回家。
所谓家,依然是之前那个选择当临时住宿的别墅,想比较于之前的热闹,现在别野里冷清了许多。
冯甜顾容在日本玩,赵惟新、艾瑞丝和赛莉娜在天上当神仙,烟霞现在长驻小洞天协助伏易工作顺便躲既然到来的天劫,俞悦还在镜面空间中接收过来执行任何的巴伐洛克猎人,岑思源还在老老实实的当他的颓废老师,长期住校也不会来我们这儿住了。
简单说吧,冷清到什么程度呢?我一进门,就一只狗一只牛两只猫六只鸡外加一个会自己说话的笔记本,过来迎接我。
合着这么大一别墅,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了,亏得我不恐黑胆子也足够大,不然的话独个住这么大的房子真心能吓死个人。
简单洗漱之后,往床上一躺,当时那叫一个舒服啊,简直快要呻吟出声了。
正准备闭上眼睛睡一觉,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很烂的兄弟抱一抱,但却是我们三个发小真正心声,也是我们三个手机设置的相互之间的独家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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