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我觉得似乎这种情况才是正常情况。维网这边的情绪都不需要驱动,直接就顺着线哗哗地往外流,而那边想要把情绪输过来,却是需要做出一些动作。
可是,虽然观察到了这些,对于我探知那个东西的本体还是没有任何帮助。
我不由有些失望。
看起来,还得是去纠缠区直接交锋才行了。
如此想着,我就准备撤回信息线,顺便再把这铜鉴的信息线给拆了,以绝后患。
刚要撤呢,突然就发觉一股特别强的情绪冲进信息线,不过只是一股,没有后续,这一股情绪之中夹杂的信息明显有序完整。
我心里一动,赶紧插上去辨。
呦,居然是一句话,“准备好了吗?”
这是啥意思?
我不明白啊,就赶紧回话,“你说啥?”传回去,等了好半天,却没有任何回信儿。
回想刚才做过的事情,我赶紧又输了几个十万波次的信息过去,然后才加上这句话。
这次有回应了,“维网必灭,困笼终破,吾等必至!”
还是听不明白,赶紧再回一句,“你说啥我听不懂。”夹着大量信息波次扔过去。
一会儿,又有回话,“此泄道已无法维持,尽快前往,准备重新融合!”(未完待续。。)
第一九零五章 这条线的问题
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我再发一句,“去哪儿?”
那边回应:“余数已失去平衡,新机会出现,维网必将将其重整。”
这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大家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做了最后一次努力,“你是余数位吗?”
那边突然就凌乱起来,各种乱七八糟的信息发过来,完全没有任何逻辑性,倒是那种恶意一以惯之。
嗯,不管怎么样,那个不能说的东西肯定非常讨厌人类或者说是维网生物就是了。
我把这个情况向会场那边做了通报。
所有在场的与会者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显然这个结果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那个威胁了整个维网的大敌,接触下来,就算不一言不合就开干,至少也应该把话说得明白,相互之间交待几句,每一个反派都有得到机会就倾述一下自己的牛逼伟大之处的**嘛,为毛这只却没有?
等了一会儿,得不到答案,我只好催问:“现在怎么办?”
会场那边商量了一下之后,给我提出建议,“结束接触,毁掉信息线,现在这种情况,要么是对方的交流方式与逻辑同维网生物不一样导致无法交流,要么就是对方根本没有交流的意愿,很可能把你当成了阴阳道的门人,只是在下着特定的指示,不过这种指示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由有些失望,“这折腾一熘十三着,最终还是没弄清楚那个东西的底细,早知如此,我就直接把山烧塌得了,还浪费这么多时间干什么?”
杨至道就说:“这样做当然有意义,至少让我们初步对那个东西有了一个模煳的概念,同时摸清了阴阳道这个纠缠区物质基础的联系方式,这样毁掉阴阳道山门之后,就可以保证没有后患,更加有利于你接下来的作战。”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做模煳的概念。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摧毁山峰圆台,最后再去拆阴阳铜鉴的那条信息线。
结果这么一拆,却发觉这条信息线根本拆不掉!
因为这条信息线本身就是由无数不同维等位面杂乱信息拼凑而成的。
拆除信息线的手段不外就是冲散编织顺序,截断信息来源,可是像这条信息线这样的组成方式,我以前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只好再向会场那边进行现场求助。
提出这个问题之后,会场那边又是一阵议论。
“从来没有听说过可以由杂乱信息自发组成的信息线,这也能算是信息线?”
“怪不得那个东西随时能攻击整个维网各地个位面,从这种组成信息线的手段就可以看到,它已经渗透到各个维网位面各个角落了。而我们甚至连它倒底是什么都没有弄清楚。我看这大约网是要完啊。”
“能不能把组成这个信息线的所有提供信息的维等位面全都摧毁?”
“神经病啊!照你们这么搞法,不能等那个东西毁灭维网,我们就先把自己干死了。”
“我们可以想一想那个东西以往入侵维网的做法,看能不能找出解决办法来。”
“对啊,面壁者不是记载了各次与那个东西交锋的记录吗?拿出来参考一下。”
“不用看了,那记录我看过,全都是某个时间段在某个维等某个位面发现入侵痕迹,然后就把那个位面连同周边位面一起毁灭了。”
“靠,怪不得刚才那么提议呢,敢情是一惯做法啊,这也太拿各位面的存在不当一回事儿了。”
“为什么这不能是维网自己的信息线呢?”
最后这一句话响起来之后,会场立刻陷入了一片沉默。
这句话是我家师姐大人说的。
她继续说:“我不懂信息线,也不懂你们高维的那些知识,但是只从常理推断,这样一个由各个维等位面出力组成的信息线,更可能是维网自己建起来的,为什么不从这个角度考虑?”
短暂的沉默之后,就有哪个家伙哈哈大笑起来,“无知的母人类,这条信息线是通往那个东西所在位置的,那个东西可是要毁灭维网的,难道维网失心疯了,自己建一条供那个东西来传递消息运送先锋来维毁灭自己的通道吗?哈哈,你是不是傻啊。”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谁啊,这是谁啊?瞎吵吵啥?我师姐说话你们就老实儿听着得了?刚才那谁?一会儿散会了你别走,咱们私底下唠唠。”
会场立刻又沉默了。
好一会儿,才听杨至道干巴巴地说:“苏岭啊,大家这也是在讨论嘛,畅所欲言,不应该加罪的。”
我说:“畅所欲言没问题,但搞人身攻击就不行,攻击我也就算了,反正我脸皮厚无所谓,可攻我师姐?我都不敢大声说她一句呢人,你们倒好上来就又是母人类又是傻的?我是我师姐教出来的,你说我师姐傻,那是不是说我傻?敢说我傻?嘿嘿,好大的胆子啊,知道死字怎么写不?不会没关系啊,我可以现场教你们。”
“苏岭算了。”冯甜说,“他们是高维生物,看不起我这个低维生物也很正常,正事儿要紧,先别说这些用不着的。”
我从善如流,“是,正事儿要紧,师姐你还有什么想法,继续说。那个谁,就刚才说我师姐那个,这事儿没完呢啊,等我办完正事儿的,咱们好好私聊一下。师姐,你说,你说,我这听着呢。”
冯甜叹气说:“师弟,哪有你这么威胁人家的,你现在是核心了,要大肚,要有肚量,真要看不顺眼,回头悄没声儿的弄死也就算了,这么公开威胁,既没有什么实际力度,还有损你的形象,你说是不是?以后可别这样了。我刚才的意思是,大家的思路可能走进了牛角尖,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一想,万一这条信息线是本来就存在的,只不过是被那个东西强占了去使用呢?或许这条信息线是维等规则固有的一部分也说不定呢。”
我回想刚才的情景,不由一拍大腿,“对啊,我刚才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未完待续。。)
第一九零六章 不能接受
刚才就是这样。
情绪从这条信息线往出口流是自动进行的,而那个东西从出口往里冲情绪就需要推动才行。
从这个角度就能很好地证明冯甜的推断。
如果这条线是那个东西建起来的,那又怎么会搞反情绪主动流动方向呢?
只有这条线是维网建起来的,或者说是维网固有的一部分,才能解释得通。
可是问题又来了,维网为什么要建这样一条线?
就听冯甜又说:“师弟,你把阴阳铜鉴毁掉,看看是什么结果?”
结果一帮家伙在旁边大唿小叫,“不能啊,毁掉了镜子,那条线不就没有着落了,很容易导致扩散……”
我干脆利索地就把铜鉴给干掉了。
阴阳道数千年传派的神物,在我的信息掠夺之下,登时连渣都没剩下。
那条信息线失去了铜鉴这边的联接之后,开始涣散。
不,对不涣散,而是逐渐跟随着组成它的那些信息,分成一条条更细的小线,越来越细,越来越细,到最后,变得几乎微不可察,要不是我一直用一条信息线跟踪着其中一条分裂方向,可能就会失去它的位置。
现在,我跟踪着一条细得不能再细的信息线,只能容纳极少量的信息通过。
但可以肯定的是,方向还是指向那个出口。
线中依旧有情绪在向外不停流动,数量很少很淡,不过把那些分裂起来的线里的数量都加起来,依旧是很可观的。
当我把自己的信息线从那条细线里抽出来之后,就再也找不到那条线了。
实在是太细了,完全被纷扰流动的各种自然信息所掩盖。
好吧,这算是扩散吗?
我有些犹豫,回想刚刚感觉,尝试着按带有情绪的信息进行筛选,关键词用的就是负面情绪。
结果这么一筛,登时得到了海量的结果。
我不得不借助数据中心那边来进行协助分析。
分析的结果大出我的意料。
真的找到了些细线,但数量却是庞大的惊人,远远超过刚才信息线分裂的数量,不是一倍两倍,而是曾几何增量,大得不可计数。
就筛选范围来说,这些细线最密集的位置还是在人间,简直就把整个地球都给包围了起来,密密麻麻。
而我们这些人类,或者其它什么生物,就生活在这样的与维网之外某个恶意的随时准备入侵并且毁灭维网的东西联接的密集细线之间。
法师都会被细线中流动的情绪所感染,更何况是人类呢?虽然说细线变得极为微小,但同样的普通人类也不像法师那样有抵抗力不是?
难道整个人间其实都已经被那个东西渗透入侵了不成?
我立刻离开人间,来到巴伐洛克位面做了一次筛查。
看到筛查结果之后,我立刻再次投射,先后来到维等规则管理委员会的核心区、地狱、同维的几个把奥林匹斯诸神派过去开荒的位面,以及其它一些曾接触过的位面,顺便又逛了几个之前没去过的陌生位面。
最后,我来到必然层面做了一次筛查。
完成这些筛查之后,我带着结查回到会场。
看到我突然出现,那帮家伙就立刻纷纷七嘴八舌地开问,什么我有什么新的发现啊,什么处理完之后是什么情况啊,还有埋怨我太能作死听不进去意见的,埋怨我带着大家一起冒险不是做核心的料儿的,乱八七糟,吵成了一锅粥。
只有我家师姐没问别的,而是拉着我的手,仔细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细细地问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有没有受伤。
还是我家师姐大人暖心。
我没答理那帮家伙,先回答了冯甜的问话,让她安了心之后,才重新来到会场中间,让这帮吵死的弱鸡都安静下来,然后开始讲述在阴阳道山门的所有经和感觉,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整个会场安静得可怕,每一个与会者都在认真倾听,尤其是那些面壁者。
虽然自称是与那个东西作战多个世代的组织,但实际上与那个东西有过接触的成员,全挂了,他们一直所做的就是远远看见那个东西出现,就立刻玩一个彻底的坚壁清野,不给那个东西过来的机会,自然也就不可能对那个东西有多了解,既然连他们都不了解,其他甚至连接触机会都没有的家伙,就更不可能了解了。
从打与那个东西开战至今,这还是第一次有生物与那个东西接触之后还能全身而退,详细讲解整个过程和感觉,这种经验可以说是万分难得得珍贵。
我讲的时候先易后难,先把他们能接受能理解的内容讲完,才最后讲那些细线的情况。
“所有位面,至少是我查过的位面,全都有那种流动情绪,与外面那个东西联接的细线,数量非常庞大,基本上是覆盖了每一个位面的全部空间和全部生物!这个细线可以肯定地说,应该就是维网组成的一部分!所以,这才是那个东西可以在任意位置影响入侵的真正原因,这才是不能提及那个东西,一提及就会发现的真正原因。”
这句话说完,整个会场立刻就炸锅了。
“这怎么可能!难道想致我们这些生物于死地的其实是维网本身吗?”
“我看这大维网真的是要完啊!”
“我不相信,这根本不可能!”
“我们是维网所生啊,维网怎么可能会想我们灭绝!”
“道理上说不通,面壁者可是维网规则硬拉过来组织起来的,就是为了对抗那个东西,难道维网精神分裂了不成,一会儿想毁灭生物,一会儿又不想毁灭?”
“会不会是搞错了?”
“一定是哪里不对!”
“都静一静!”我扔了几个语音包出去,把所有的叫喊都给炸得没了动静,然后才继续说,“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吵什么?我只说那些细线是维网组成的一部分,可从来没有说过维网要毁灭我们这些生物。你们吵的这些都毫无意义,忽略了一个根本前提维网本身是没有像我们一样的认知的,它只是一个冷酷的讲究平衡和自体安全的系统,其他的,应该不会想那么多!所以我们应该从这个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未完待续。。)
第一九零七章 这个念头很可怕
这句话让会场再度陷入了沉默。
我便继续说:“各位都是高维生物,对维网的了解想必比我这个低维位面地球土着低等生物要了解得多……”
有人嘟囔一句,“你都核心了,还低等,那我们算什么,未开化吗?”这句话其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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