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娘娘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要不让我从头讲,后面的有些事情就讲不清楚了,对于你与那个东西作战也大有妨碍,你就听一听吧。”
“不听!我这时间宝贵着呢。”我毫不动摇,“我就想听听来的那几个人里面有没有我师傅,别的不感兴趣。你别说那些用不着的。”
祖娘娘也来脾气了,“你要不让我说这个,我就不给你说那个,还有你让你的狗松口!”
我遗憾地说:“那就没办法了,你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想来也挺难受,我现在帮你解脱,不用谢我。”说着就把她刚才变出来那把刀举起来,一边比划一边说,“我用刀不太熟练,要是砍偏砍差了,你多包涵啊。”
“又砍不死我,你为什么要砍?”祖娘娘疑惑了,“从你刚才使用信息冲击的本事来看,想是已经掌握了信息流概念,杀生不见血,而且像我们这种级别的存在,就算想砍,也得用刀这个概念……”
“是这样吗?”我一挥刀,把天兵之精的信息模式顺着刀输出出去,哎,感觉特顺畅,刀里应该是有个通道,不仅能保证信息流通无碍,而且应该还有些加强作用,一下子就把天兵之精的作用放大了十倍,咣一刀下去,就把塔尖给整个削飞了!
祖娘娘目瞪口呆,“这是五防塔,便是维等战舰开突击炮也打不碎,掠夺信息也夺不去,你,你这是……”
我没在意这事儿,多少个位面咱都是随随便便就轰杀成渣了,砍你个破塔还有什么可骄傲的,倒是这刀挺让我意外的,明明是同样的信息量,可是作用力却能放大十倍,就问她,“你这是什么原理,给我讲讲呗。”
祖娘娘神情恍惚,“这塔是族长集全族顶层之力建造,原本是要做逆天之基所,号称不毁不灭,这么多年了,也没掉个茬……”
我一听就急了,“哎,哎,先说好啊,你之前也没说这塔这么贵重,也没说不能砍,再说了,有生必有灭,阴阳轮转,盛衰常变,哪有永恒不灭的东西,就算是踏进光阴之河的时间三定位,不一样挂了两个?你可别想黑我,别想找我包赔啊,这个锅我可不背。”
祖娘娘呆了片刻,突然就捂脸呜呜哭起来,哭了几声,大概是看我没按套路安慰她,反而拿着刀跃跃欲试想要砍她,赶紧收了哭声,抹了把眼泪,“是啊,是我想岔了,族长他们也想岔了,连我们这个种族都被毁灭了,我们建起来的东西又能强到哪里去,说是永恒不还,终究只是妄想罢了。只是这塔被你毁了,我在这里守望这么多年,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你杀了我吧。”
说完,把脖子一伸,眼睛一闭,一副准备等死的样子。
心灰意冷神马的,确实比较可怜,我掂了掂刀,然后对棉花说:“你刚才是想吃她,还是想咬死她?”
棉花“汪汪”!
我明白了,“两声,是想吃了她,对吧,就知道你好这口!”无视棉花那鄙视的眼神,接着说,“行了,反正她也不想活了,杀掉弃尸神马的太浪费了,给你吃了吧,还可以落个信息不灭的下场,有机会重头再来。”
听我这么说,祖娘又把眼睛睁开了,瞪着我,“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因为塔尖被砍掉就不想活了?你有没有好奇心啊,你是不是正常的智慧生物啊,你抽点时间听我讲一讲能死啊!再怎么说我也长得很性感吧,就算你不立刻兽性大发上来推倒,至少有点怜香惜玉好不好,你根本不是男人,简直禽兽不如!”
“根据以往的那一点点人生经验,我觉得吧,别人越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都是不知道比较好。砍了你之后呢,我就继续深入,找到那个东西碰个面,要么是我砍了他,要么是他砍了我,正面杠就是这个结果,我听你说再多,难道还能给我增加点胜率不成?你要说能给我增加胜率,那我就听一听。”
到我们这种水平级别,说谎毫无意义,祖娘娘很干脆地说:“我没接触过那个东西,也斗不过那个东西,讲再多也不可能给你增加胜率。不过,你要是听我讲了,至少会给你增加一个不用正面跟那个东西死磕的其他选择,一样能拯救维网,一样可以逃离那个东西的魔爪,摆脱那个东西的阴影。”
听她这么一说,我便有点兴趣了,但还有些不太相信,“你就是一该死没死躲在这里苛延残喘的难民,还有能力给别人提供选择,真要有这本事,你自己干什么不用?”
“我被感染已深,为了保持理智,对自己做了一次虚数信息切割,这样的好处是只要保持梦境,我就可以持续存在下去,坏处就是只要梦醒,我的本体就会立刻死亡。你现在看到的我其实没醒,而是处在梦游态,这是一种梦旅者的至高境界。如果只是为了活下去才躲在这里,那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如果不是身负重任,我宁可随着族人一起去死,也不要留在这里受这种煎熬。”
祖娘娘注视着我,认真地说:“我留在这里的任务,就是把当年我族研究出来的法门传承下去,给维网生灵留一个希望,一个可以最终摆脱那个东西的阴影,最终摆脱必然毁灭宿命的机会!”
我颇有感慨地说:“一定挺不容易的吧。”
祖娘娘说:“当然不容易,可是只要有意义,艰难也值得,维网的希望在我,我就一定要坚持下去。”
我说:“我是说啊,你们全族都给灭了,想来这个法门也不见得是什么了不得的法门,你这说服自己相信这个法门很厉害,厉害到值得你缩在这里保命,一定很不容易吧。”
祖娘娘呆呆看着我,噗一声,吐出好大一口鲜血来!(未完待续。。)
第一九一七章 不听不行
好端端的,怎么就吐血了呢?
而且,她做为一个脱离低维趣味的高维生命体,居然也玩激动吐血的把戏,这也未免太老套了。
我就安慰她说:“别激动,别激动,我这人说话直了点,不就是揭穿了你的老底儿嘛,当我没说不就得了,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了,脸皮厚点总比脸皮薄点要强得多,你说是吧。”
祖娘娘哇地又吐出一口血来。
我冷静分析,“从信息角度来说,血液其实只是人体信息组成的一小部分,只有像我这种低维土鳖才会视鲜血如生命,觉得吐血吐多了会死人。不过呢,我虽然是土鳖,但却是个有见识的土鳖,所以你用吐血这招唬唬别的土鳖还行,唬我是不管用的,按照你的级别来说,别说吐血了,就算把心脏吐出来,也不会死掉,你说是不是?”
“我这是受到太过强烈刺激,导致身体无法承受,而产生变异,你见过人梦游吐血还不醒的吗?我再要吐几口的话,就会醒过来,而只要我醒过来,那边的梦境就会崩塌,梦境里的我就会消失,而我驱附在梦境中的我身上的感染信息就会回流,到时候我就会像梦里那个我一样,变成一只纯粹被原始**驱使的毫无理智可言的生物。你少说两句吧。”
我怀疑地说:“受到感染,不是应该变得特别暴力吗?再不济也应该变得特别恶心人,我还没听说过有发情的。”
祖娘娘艰难地说:“入侵者又不是一个,而是有四个本体,每个本体的力量都不相同,你见过的其中两个,而感染我的,也是导致我族当年灭亡的元凶也是这个。如果你还想听我说,就别再说话了,让我静一静。”
我撇了撇嘴,“那你先静着,我先熘一圈啊。”说完,拍了拍棉花,“看好她,我去看看就回来,别松口啊。”
棉花叨着祖娘娘的脚脖子冲我摇了摇尾巴。
果然是只乖狗狗。
我摸了摸它的头,抬头往水池方向看了一眼,下一刻已经离开高塔,出现在水池边沿。
当初执行深渊计划时,那艘潜艇就是从这里进入这座废弃的城市,冯楚帆带队深入废墟,而艇长则在原地等候,结果这段时间内写下的艇长日记乱七八糟,连个像样儿的字儿都没有。
不过这里已经没什么痕迹了。
我进入水池向下深潜,转过一个大u形弯之后,果然看到被碎石堵住了前路,看起来当初冯楚帆不是使用法术,而是很可能是使用鱼雷击毁了通道出入口,为的就是不想再让其他人能够从这条通道进入这个地方。
至于为什么,想到潜艇全体士兵的最后下场,我大概有猜到一二。
只要进入城市范围,就不可避免地会遭到感染,如果不是需要他们驾驶潜艇带自己返程的话,冯楚帆大概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生离这里。
面壁者为了保证感染不会扩散,不惜毁灭每一个被感染的位面,冯楚帆做出类似的事情也不稀奇,毕竟他上头的指导者普慈也是面壁者的编外一员,接受的是面壁者成员的最直接指导。
从水池里返回,我没有直接返回塔顶,而是顺着荒弃的道路走了回去。
路上不可避免地遭到了攻击。
都是一些变异得又丑又凶的怪物,因为变异太大,也搞不清楚原本是什么生物,而且变异之后,力量速度都有几何级的增加,甚至有的还会隐身。
我在路边看到了倒伏的尸骨,数量不是很多,有些身上的衣物还没有完全腐烂,也不知是不是当年随冯楚帆来的那些法师。
走到塔下的时候,我身后的路上又多了密密麻麻好多尸体,都是那些变异的怪物,不自量力就要有不自量力的后果,咱可不是那种圣母,该下手的时候也不会含煳。
我没有立刻进塔,而是绕塔走了一圈后,继续向前。
再往前,就是遮蔽了其余一半城市的闪着种种怪异光影的巨大云雾。
我止步在云雾前,思忖片刻,没有立即深入,而是返回塔顶,问祖娘娘,“静好了没有?有话赶紧说吧。你也可以从头说起,不过尽量简明扼要,太嗦的话,我可不听啊!”
祖娘娘这会儿不吐血了,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你一直这样,呃,呃,说话这样,这样直率吗?”
我豪率地说:“你直接说我说话二没脑子犯贱就可以,我能接受得了。我就喜欢看你们想掐死我却又掐不死最后只能乖乖顺着我的样子。”
祖娘娘就一副又要吐血的样子,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中,顺顺气儿,叨着她腿的棉花就呜了一声,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既然你想听,那我就从头说起吧。”祖娘娘很明智地不在这个话题继续纠缠下去了,“这涉及到维网、我们这些维网生物,以及那个不可说的入侵者的大隐秘。众所周知,我们这个种族曾经是整个维网最强大最先进最文明最……”
“最后死光光了就剩你一个独苗了,而且这事儿吧,现在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也就一些见多识广的知道,别自吹自擂了,赶紧进正题。”
我插了一句,祖娘娘喉头呃了几呃,脸孔涨得通红,但总算把要吐出来的血压了下去,也不跟我接话,直接转进。
“我们种族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发现了那个不可说的东西。经过长时间的研究,我们认为,这个东西是因着维网先天自有的缺陷而诞生出来的,只要维网这个缺陷存在一日,那个东西就永远也不会被消灭!而我们这些维网生物就只能时时刻刻活在那个东西的阴影之下!后面来的几个都说了关于对那个东西的认识,我发觉他们有一个绝对的认知偏差。你应该也一样吧,认为那个东西入侵维网,会导致维网毁灭,但其实这是你们没有接触,不了解那个东西所致……”
我忍不住又插了一句,“我接触了,我还跟那个东西派到人间的先锋聊得挺开心呢,它们自己喊的口号就是毁灭维网挣脱束缚获得真正的自由!”(未完待续。。)
一九一八章 野心之志
祖娘娘又呆了一呆,但没有纠结为什么我接触过那个东西之后还能活蹦乱跳精神正常,而是解释说:“这是因为它们对自己的认识也有一个误区,毕竟它们只是按照本能行事,对比我们来说,缺少理智和长远规则,这是由存在的根本基础来决定的。关于这一点,你不用质x疑,我族集举族精英之力,对那个东西研究了数以万计的维时,对它的了解绝对比你更清楚更深入。”
呦,很理智,很清醒嘛。
只凭这一点,她就比我以往接触的那些高维生物包括杨至道在内强到不知哪里去。
想及这点,我就对她的理论有些信心了,没打扰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这一示意,祖娘娘的脸色明显好多了,显见得是信心大增,继续往下说:“经过我们多年的研究,我们认为,那个东西是维网排泄所不兼容物所促生。原本在我们的认识中,维网应该是无所不包无所不容包括所知所未知一切的概念,是无法超出无法超跃的。但是这个理论的诞生极大的动摇了我们原本根深蒂固的认知。不过你不用太过震惊……”
我说:“不震惊,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然后呢?”
祖娘娘脸色就是一滞,刚刚膨胀起来的信心遭到沉重打击,没敢马上说,而是思忖好一会儿,才接着说:“经过我们的研究认为,这个不兼容物并不是维网自生的,维网是一个绝对自洽平衡的系统,不存在自生不兼容性的可能。这个不兼容物实际上是维网生物活动所产生的。众所周知,维网构成的基础是信息,绝对理性客观没有任何主观意志的信息,打个比方说,一块石头,构成它的信息不像生物那样,带有恶意或好意的倾向,而是绝对客公的存在,石头就是石头,本身无所谓好恶。而生物则不同,只要行动,就有倾向性,带有非客观的东西。维网生物的各处活动产生了新的信息,极大促进了维网的整体繁荣,但是这些信息不像维网自身基础信息那样客观,都带有强烈的倾向性,这种倾向性却是与维网自身所要求的绝对客观不相容,使得维网无法直接兼容利用这些带有倾向性的信息……”
“说得太复杂了,不就是情绪嘛,是这个意思吧,维网这种冷冰冰的自然法则理解不了生物,尤其是智慧生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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