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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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盗墓贼-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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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可气坏了王吉利的父亲,这几天他被自己的大儿子折磨的腰酸背疼,头昏眼花,也没办法治好儿子的病,正愁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好不容易遇到个高人露了一手,而且看这架势王吉利的病可能有治了,可谁知道这倒霉儿子竟然这么不配合。

    老爷子也是性情中人,看到儿子这么不争气也是无名火起,这脾气一上来拦都拦不住,几步冲过来帮着老道抓着王吉利,想要掰开自己儿子的嘴。

    王吉利的母亲看见自己的老伴和老道两个人怎么也掰不开王吉利的嘴,拍拍屁股上的灰,胳膊一甩也加入战团。反倒是把最先上的老道挤到了一边无所事事了,老道本来就只有一只手空着,也使不上什么力气,现在也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这老夫妻两个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也没能达到目的,反倒是王吉利的老爹被王吉利突然的咬了一口,被咬到的手指头鲜血直流。老爷子气的太阳穴都鼓起来了,大喊道:“老大媳妇,把窗台上的螺丝刀拿来。”

    王吉利的老婆听罢,跑到屋子外边的窗台那里抓起了一把螺丝刀,递到了王吉利老爹的手里。老爷子也是个利索人,二话不说嘎嘣一声就把王吉利的嘴撬开了。听这声响估计王吉利门牙得掉两个。

    老爷子撬开了王吉利的嘴之后,用自己的左手握成拳头,垫在了王吉利的上下牙齿之间,使劲的向前一顶,让王吉利仰起了头,冲老道一摆头。

    白吃老道也是心领神会,急忙几步上前,把半碗符文水咕咚咕咚的灌进了王吉利的嘴里。

    老道只不过一个简单的想法,却被王吉利全家齐上阵配合,帮着老道达到了目的。这连老道自己都没有想到,谁让老道今天表现的手段那么牛叉,深深地震撼了所有的人呢。

    王吉利被灌下符文水之后,干呕了几下,也没吐出什么东西,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的好像是睡了过去。陈子杨刚要悄悄上前,想要看看这人怎么样了,哪知道王吉利猛然间张大了嘴巴“啊”的一声冲着陈子杨的方向吐出了一团黑气,黑气被吐出之后就迅速的消散掉了。

    不过这一下把陈子杨吓得转身一跑,撞到了牛圈的木栏杆上,翻身又跌进了猪圈边上的牛圈里……这把老黄牛吓的哞哞的直叫唤。

    这就叫刚出猪圈,又入牛栏。

    这次没人搭理陈子杨了,连陈子杨的二婶都跑去看看被灌完符文水的王吉利是什么样子。陈子杨无奈的自己爬了起来,站在牛栏里面,把手撑在牛栏的栏杆上向外看去,他是真的不敢再出去了。

    王吉利吐出这口黑气之后,人立马老实了,死死的昏睡了过去。老道扒开了王吉利的眼皮,仔细看去,发现王吉利的白眼球布满了血丝,本来白色的眼球都已经变黄了,上面还有一个个的小黑点。老道心里一沉,咂么咂么牙花子,向王吉利一家人问道:“跟我仔细的说说,他是怎么这样的。”

    王吉利一家说了半天,和之前陈子杨二婶说的情况差不多,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吉利会变成这样。此时老道听见王吉利迷迷糊糊的好像在说梦话,急忙走到近前趴在王吉利的嘴边上听着。

    “你叫我家……漏……你家……拆房……没房子……”

    听到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王吉利的老婆就说:“道长,他这也没好啊,这还是他天天晚上哼哼的那几句。”

    老道点了点头,老道听得也是一知半解,他家这房子不是好好的么,哪也没漏啊,老道抬头看了看,又问了问王家人,也都说房子不漏啊,再说也没人要拆房子啊。王家人说了半天也都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反倒是身在牛圈的陈子杨发现了些端倪。

    “二婶,你看这大黄牛怎么眼珠子通红啊,红的都吓人。”陈子杨冲他二婶喊道。陈子杨身在牛圈,遭到了老黄牛的反感,老黄牛用鼻子一个劲的顶着陈子杨的后背,陈子杨回头看见了老黄牛的眼睛时吓了一跳,这才把情况一说。

    “别吵吵,老实的在那呆着,先看看人,别管什么牛。”陈子杨的二婶显然不爱搭理他,顺嘴说道。

    但是这句话却引起了老道的注意,白吃老道走到了牛栏边上,伸出手去。陈子杨以为老道要拉他出来,急忙笑着把小手伸了过去。谁知道老道根本不搭理他,伸手牵过了黄牛,仔细的看着牛眼睛。陈子杨身体前倾,差不点自己把自己晃倒,他自知没趣,自己翻身出了牛圈。

    老道仔细的看了看牛的眼睛,黄牛的眼睛跟人眼不太一样,眼珠子特别大,露出来的眼白很小。而且老牛的眼白比较黄。

    此时老道看去,大牛眼睛确实如陈子杨所说,露出来的不多的眼白全都红了,除了眼珠之外,整个眼球都变成了红色。“这是看见了邪物,受了惊吓了啊。”

    老道心里想着,“怪事了,怎么家里这么多人没事,牛反而冲了邪了呢?”

    老道低头看了看牛圈,牛圈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比较干净,地上仅有一摊牛粪,上面一个小小的人形和几个脚印估计是陈子杨的。大部分牛粪应该是扔进了猪圈里。

    牛粪是猪最喜欢的被褥,猪趴在牛粪上既温暖又舒服,而且牛粪里没被消化掉的草杆还能给猪解痒,家养的猪最喜欢在牛粪堆上蹭来蹭去。老道往牛圈边上的猪圈里扫了一眼,除了猪粪牛粪和一头大肥猪之外,也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养牛不像养猪,养牛连个食槽子都不用,只要把牛一栓,扔一大堆草料在那里就可以了,牛想吃的时候就自己吃,省力的很。“等等……草料,这里没有草料。”老道猛然一抬头,转身问道:“这人犯病之前那几天放过牛么?”

    王吉利的父母面露难色的说道:“放牛?天天都放啊,但是不用人专门看着放牛,现在是夏天,牛也不用喂草料,牵着往山上一扔,牛就自己找草吃,傍晚牛吃饱了草就自己回来了。”

    反倒是王吉利的老婆眼珠子转了几转,说道:“对了,我家男人犯病前那几天上山去找过牛,那天看着要下雨,他就早早的去山上找牛,把牛牵回来了。”

    “你们平时都在哪放牛?是不是只在一个地方放牛?”老道接着问道。

    “一直都就在后山,牵到上山的路口牛就自己找草去了,老牛认识路,就总在那一片吃,也走不丢,这附近人少,穷乡僻壤的也没个生人,牛也不怕丢。别的山上有山地,不敢放牛,怕把庄稼吃了。”王吉利老婆说道。

    老道一拍大腿,说道:“领我去放牛的地方看看。你带路。别人别跟着了,给这小子擦擦血,上上药,这大夫的事儿我不行。还有,老大哥你把手包一包吧。”

    王吉利的老爹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刚才握拳顶着儿子的牙时,被儿子咬的血刺呼啦的,但是一直没感到疼,要不是老道说自己都没发现手被咬成这样。

    老道说完背起了地上的箱子,打开牛栏牵着老黄牛就往外走,经过陈子杨身边的时候老道竟然皱了皱鼻子,这味道……无语了。

    “小子,跟着可以,别跟的太近了。”老道知道他想不让陈子杨跟着也不可能,这小子的脾气他算是摸透了。越是八字软越是喜欢往这事儿上凑,正所谓怕并好奇着。

    王吉利的老婆急忙跟上,追着跑到老道前面带路,朝不远处的一座山走去。陈子杨赶紧屁颠屁颠儿的跟在牛屁股后面,他不走路还好,一走路一身的猪屎和牛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一行三人走了没有多远就到了一处三岔路口。王吉利的老婆说道:“左边这条路去的是前山,俺们家的庄稼地就在那。右边去的就是后山,这附近几户人家的牛都在这儿放。山脚下没什么草,牛一般都在半山腰吃草,那里草多。平时就是走到这里就把牛放了,牛就自己找草去了。”

    老道点点头,放开了手里牵着的牛,老牛知道这是放它吃草了,颠颠的往后山走去。老道跟着大黄牛顺着山路走去。

    这座山并不算高,坡度也不是很陡,可这毕竟是一座山。

    老道走了十五分钟的上坡路就喘的不行不行的了,扶着路边的树回头看了看陈子杨,只见陈子杨也是走的直喘粗气。老道一个眼神抛过去,意识是说小样,你这么年轻这身体也不行啊。

    陈子杨喘的像狗一样,伸着舌头呼呼的大喘气,也不搭理老道。反倒是庄户人家出身的王吉利的老婆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前面拉着牛等着他们。

    老道抬头看了看太阳,忙活了一上午,现在正是中午,日头很大。老道走的一身大汗,衣服都粘在了身上,再加上山上那种闷热潮湿的空气让人很不舒服。老道和陈子杨咬着牙又跟着牛走了十分钟,忽然听见“叮当……叮当……的声音。”

    半山腰三只黄牛正在分开吃草,牛脖子上的铜铃随着牛的走动叮当叮当的响着。老道知道这是到了平时牛吃草的地方了,于是眼睛盯着大黄牛,看看这牛平时都在哪里吃草。

第9章 奇针八法

    王吉利家的大黄牛也是饿了一上午了,此时看到野草也顾不得那么许多,钻进草丛大快朵颐起来。白吃老道和陈子杨爬了半天山也是累得不行了,这个时候正好得空,就坐在旁边休息。

    三个人就这么看着大黄牛吃草看了一个多小时,这大黄牛吃几口,溜达溜达,又吃几口,又溜达溜达。但是始终就在这一片很小的范围晃悠。王吉利的老婆最先忍不住了,对老道说道:“那个啥,道长,咱就这么看着?我看这牛也不动地方啊。”

    “嗯。你们俩跟着我。”老道支应了一声,休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老道起身拉着大黄牛朝山上走去。

    三个人一头牛又朝山上走了几分钟,老道看看周围长得半人多高的野草,估计平时牛都不在这里吃草,要不然的话野草不会长这么高。就又拉着牛朝山下走,回到了刚才牛吃草的地方。

    这次老道又牵着牛朝右走,同样也是走了七八分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又走了回来。此时正是下午两点钟左右,是一天最热的时候。老道这么走来走去的把陈子杨气的直跺脚,“好你个白吃老道,你这是放牛呢还是放人呢,你就是在溜我呢。这腿都要走折了。”陈子杨心里骂道。

    老道再次牵着牛从牛吃草的地方朝左边走,刚走了三四分钟,老牛哞的一声使劲向后一仰头,牵牛的绳子此时正缠在老道手上,这么一扯好险没把老道扯了一个跟头。

    老道重新站稳之后,又使劲的牵着牛想要向前走,谁知道那老黄牛走了两三步就又仰头一扯,还是想要往回走。这次老牛的拉扯老道有所准备,很快的就拉住了黄牛。

    王吉利媳妇和陈子杨也都看到了黄牛的异常,知道老道这么溜人算是有收获了,站在不远处观望着。

    王吉利的老婆更是一捂嘴小声地喊道:“真是这地方啊。”

    白吃老道一听有戏啊,看样子这地方有典故啊,转身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事,你仔细的跟我说一说。”

    “道长,其实我知道的也不详细,我也是听我爹说的。咱们现在在的这个后山和之前我家包地的前山其实是一座山的两座山峰,镇上的人把这座山叫做西山。”

    “七八十年前从有了咱们镇子开始,这西山就是镇上的坟地,后来大概是一九六几年镇上土地改革的时候,县里下来的土改大队要把这座山开荒成山地,从那以后镇上的坟地改成了镇子东边的东山。这西山坟地当时开荒的时候有家属的坟都迁到东山去了,剩下的都是些绝户坟,没人管。”

    “据说当时的土改大队专门找了一伙人处理这里的坟地,先是把墓碑都搬走盖房子去了,后来又平坟,坟太高的就刨坟,把整块地都平了。”王吉利的老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中有一丝的犹豫。

    老道大概知道她是怕说出来别人不信或者是惹上什么是非,于是对她说道:“继续说,救你男人要紧,别有什么顾虑。”

    王吉利老婆继续说道:“当时土改大队的人加上从镇上雇来的人一共平坟的有一百多人,四五个人一组分片儿的平坟。其中有一伙人平坟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墓碑。据说那墓碑埋在土里的底座很大,他们挖了半天也没把墓碑挖出来,这个小组被一个墓碑影响了工作进度,平坟的速度比别的小组慢了不少。”

    “那个年代你干活比别人慢了就是不思进取,偷奸耍滑,就是拖后腿。于是那个组的组长一着急,几个人就把墓碑直接从根部砸断了。可是他们几个人发现那墓碑的断口和墓碑的底座竟然都渗出了血!通红的献血!就像人的血一样。”

    “这一下可把他们吓得不轻,但是他们也不敢声张,当着县里工作组的面宣扬封建迷信的罪过可不小,于是几个人悄悄的一合计,把墓碑的底座直接埋了,墓碑的断口用泥土一摸,就抬着下山去了。”

    “你说墓碑会流血?鲜血?”老道皱了皱眉问道。

    “是,我也是听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本来这事就这么完事了,这几个人除了晚上在自己老婆枕头边上说过这事,跟外人谁都没说。可是之后三两天的功夫,这几个大小伙子竟然陆续的全都死了,而且死的很奇怪,都是在睡觉的时候睡死的,死的第二天全身发黑,他们的老婆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当时公安局的民警以为是下毒谋杀,要不怎么全身发黑呢,可是大夫说不是毒死的,而且几个人先后死的一模一样,就按照瘟病处理了。但是奇怪的是除了这个小组的人,其他平坟的一百多人全都没事。那个平坟小组的组长老婆可不干了,非说是鬼杀的,闹到了土改工作队去了,结果被以宣扬封建迷信和蛊惑群众的罪教育了好长时间。”

    “剩下的几个寡妇也都不敢说什么了,不过让她这么一闹,再加上这后山上石头多,不适合开荒种地,工作组就放弃了这片地,改去开荒前山那片地方了。这片山就慢慢的荒了。当初平的坟地也平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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