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像没事的样子吗？你……你见过八十岁老头玩跳伞或者蹦极的吗？敢这么玩的大部分都挂了。”王凡声音虚弱，没好气道，说完后又剧烈咳嗽起来。
墨玉脸色紧张，连忙跑过去给他顺背，就仿佛曾孙女在照顾曾祖父，莫名的温馨……个屁啊，王凡只觉得这个画面很扎心。
一直咳嗽了五六分钟，他才缓过气来，挣扎着坐起身子，靠着旁边一颗树，闭目休息。
一个枯瘦如材的耄耋老人，无比虚弱地坐在地上，神态颓然而且上身不着片缕，裤子破烂，身上脏兮兮满是污渍泥土浑身还青一块紫一块，似乎被痛殴过。
乍一看，可怜巴巴的，让人心生怜悯。
“奶奶个腿的！差点把小爷这条老命给交代了。”王凡有气无力地道。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刑天说是施展什么禁忌道术的副作用，是不是就让你变老？”墨玉蹲在他旁边，蹙着秀眉问道。
“咳不是变老，而是被那两剑抽取了太多的生机之力，如果当时再出一剑，我可能会当场变成一具干尸。”王凡苦笑道。
第1459章 我这不是稀罕你嘛？
“那究竟是什么道术啊？也太强大了吧？”墨玉好奇地问道。
“真想知道？”王凡眯眼笑了笑。
“想。”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王凡挤眉弄眼，坏笑道。只不过一个八十岁老家伙露出这种表情，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墨玉也不客气，直接一脚喘过去，咬牙切齿道：“刚才占我便宜的仇本小姐还没找你算账呢！真是死性不改，无耻下流，老流氓！”
王凡惨叫，立刻警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蠢事吗？你在打老人啊！你知道老人有多么牛逼吗？躺地上都没人敢扶，你居然还敢动手，你废了你知道不？”
王凡又挨了墨玉一脚：“你躺地上我照打不误，老人怎么了？老了更好，想跑都跑不掉，本小姐好好教训你。”
“你简直对老人的力量一无所知！啊~别打脸，喂喂喂，别踹裆啊……踹屁股也不行……行行行，我怕你了，我告诉你行了吧。”王凡终于服软，真生怕墨玉把他这把老骨头给拆了！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毛手毛脚？揍死你。”墨玉扬了扬粉拳，虎着小脸威胁。
“不敢不敢，惹不起惹不起。”王凡连忙摇头。
“这是我迄今为止掌握的唯一一门化神术，名字就叫：夏禹。”
“化神术夏禹？怎么会起这么随便的名字啊？”
“名字叫什么不重要，反正施展的时候也不用吼出来。”王凡哈哈笑了笑，“化神术和降神术虽然仅仅一字之差，可却是天差地别，降神术仅仅是从冥冥之中接引一些神灵力量，化为己用；可是化神术却是直接接引神灵意志，以自身体魄为接引容器，为神灵下凡提供一个躯壳。”
“区别很大吗？”墨玉小心问。
“把吗字去掉吧。区别很大，特别大，别人的力量始终是别人的，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让其发挥百分百的实力，能使出十分之一威力就不错了。可是如果由原主人来用，那就能发挥到极致。”王凡耐心地解释，“就比如你用**控制机器人完成一些动作，远远比不上让机器人自己有灵魂，自己行动，那么灵活随性，行云流水。”
“而且我施展降神术可以持续几个小时，进行激烈的战斗，还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可是化神术不一样……夏禹仅仅出了两剑，就差点抽空了我的所有生机。”
“两种道术高下立判，也由此可见，为什么化神术又叫做禁忌绝术，这完全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是燃烧生命在战斗，一个把握不好，小命就没了。”
王凡声音心有余悸，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时夏禹在抽取他的生机之力剑斩狂蛟的时候，那种生命飞速流逝的感觉实在令人心生恐惧。
有人害怕抽血，看着深红的血从自己体内顺着透明的管子汩汩流出，就仿佛亲眼看着自己的生命流逝，当然适量抽血并不影响身体健康，反而对身体有利。
可是王凡这是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被抽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头、每一滴骨髓，都在流逝精华，虽然不是很痛，可是那种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
“那……那你现在怎么办？永远是这副模样了吗？”墨玉声音微颤，莫名地心疼。
“我如果恢复不了了，你是不是就不爱我了？”王凡一脸落寞，神情非常伤感。
“谁爱……你了？”墨玉脸先是微微一红，随即恼怒，想骂他又胡言乱语，可是见到王凡的可怜模样，失落神情，不由得心里一软，心想王凡怪可怜的，恐怕是真的恢复不了了，顿时心中抽痛。
“你别太难受了，老一点……老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嗯，那个……”墨玉转着眼珠子开始组织措辞，要求既不虚假做作，又能让他受伤的心灵得到安慰，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努力而坚强的活下去……似乎有点难。
她想了半天，终于犹犹豫豫地道，“老人也挺好的，大家都尊老爱幼，坐公共汽车还有人让座，过红绿灯还会有好心人搀扶，排队买票也是老人、军人、残疾人优先。嗯~还有养老保险……”
噗！
王凡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泪流满面，老泪纵横，一手捂住发痛的胸口，另一只老手颤抖地攥住她的衣摆，声音祈求地道：“你说啥都对，别说了别说了，老人挺好的。”妈的，再说下去，老夫得被你活生生气死！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老夫想一拐杖敲死你。
“哎呀~你也不要太伤心啦，老一点就老一点呗，男人越老越有魅力嘛。”墨玉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蹲在地上给王凡轻柔地拍着背，轻声劝慰道。
“总算说了一句人话。”王凡缓过气来，瞥了她一眼。
“而且恢复不了也没什么的，你只是暂时不习惯罢了，过段时间就好了。”墨玉甜甜笑着道，给老人足够的关怀。
“谁说恢复不了的？”
“能恢复？”墨玉神情愕然，一脸难以置信，手一下子僵住。
“废话，当然能啊！我有说过不能恢复吗？”王凡一脸无赖，绝不承认之前自己装模作样，误导她以为这是不可逆转的苍老。
砰！
墨玉一脸把他踹了一个狗吃屎，一边踹一边怒道：“那你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是怎么回事？敢骗我，博取同情，还求安慰？我踹死你。亏我这么担心你，你个大骗子。”
王凡惨叫连连，老骨头差点被踹散架，不由得怒道：“你够了啊，我劝你适可而止，否则我不恢复了，一辈子这模样，让你伤心去吧！”
墨玉掐着纤细的小蛮腰，脸上气呼呼地：“你恢复不恢复关我什么事？老死你算了，到时候我来给你烧纸上香。”
“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王凡终于服软，忏悔自己不该装可怜博取她的同情，最后嘀嘀咕咕道，“这不是稀罕你吗？那么凶干嘛？”
墨玉耳尖，听到了他的嘀咕，莫名的心一软，心里某个地方暖暖的，她犹豫了一会，道：“那要怎么恢复？你需要什么？”
（本章完）
第1460章 一根小辣椒
“我这么惜命的人，没有一点准备怎么敢施展化神术？”王凡贼兮兮地笑。
说完后，他低下头，对着挂在胸前的玄武玉道：“老铁，醒醒啊！都啥时候了咋还睡？”
嗡！
玄武玉猛然亮了起来，发出莹莹白光，悬浮在王凡面前，很人性化地歪着脑袋瞅了他好几眼，才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差点不敢认。”
“擦，还不是用了那什么化神术，小命都差点交代了。”王凡脸色一黑。
玄武玉目瞪口呆，随后叹了口气：“不是跟你说了嘛，以你如今的道行，化神术对于你而言负荷太大，一旦施展，会付出很惨重的代价，直接身死道消都有可能。
一开始我就不太想给你这东西，是你死乞白赖要学，现在后悔了吧？不听老子言，吃亏在眼前。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觊觎老子的东西。”
说着，它居然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上下打量着王凡，啧啧称奇。
王凡满头黑线，不耐烦地摆摆手：“废话少说，你也说过有恢复生机之力的方法，不然我敢用吗？东西都不差，你快点把具体的炼制方法告诉我。奶奶的，我怀疑我现在的状态随时有可能嗝屁，驾鹤西去，荣升极乐。”
“恢复生机之力不是很难，毕竟你只是被抽去生机，并没有伤到本源，恢复的方法挺多，只是要求都很苛刻，需要达到三个条件。”
“一是庞大而精纯的天地灵气，不能有一丝一毫杂质；二是非常庞大而且强悍的生命之力，气血之力；三是需要至极之力，女人需要至阴至柔之气，男人则需要至阳至刚之气。”
话说完，玄武玉摇了摇头接着道，“三个条件你只满足第一个，那块天地灵石乃是世间奇珍，万年难得一见的宝贝，蕴含世间最精纯的灵气。三者缺一不可，材料不足，我也没办法。”
“你怎知我没有满足其它两个条件？”王凡眨了眨眼睛，嘿嘿笑着道。
“那边的大坑里，有一只八千年道行的妖怪，是一头蛟，化蛟已经八百年。”王凡抬起手颤巍巍地指了指。
玄武玉也没那个心思问王凡遭遇了什么，沉吟一会，就“嗯”了一声道：“蛟龙以躯体力量强大以及生命力旺盛而著称，八百年的蛟，勉强能够提供庞大强悍的血气生命之力，不过必须挖出其身体上的蛟心，再取其中的一滴心头精血，唯有这滴心头精血才对你有用，其它的并不堪用。”
王凡松了一口气，能用就好。点了点头道：“我一开始也不敢肯定，能用就好，老天爷果然舍不得我死。”
“那还差至阳至刚之气，你藏哪了？”玄武玉好奇得左瞄瞄，右瞅瞅，问他。
王凡得意地大笑，朝墨玉努了努嘴：“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咦？！真龙之气？奇也怪也，人类之体怎么可能生出真龙之气？这也太难以置信了。”玄武玉看了墨玉好久，一边上下打量，一边嘴里啧啧称奇，“而且真龙之气与她的身体完美融合，生生不息，源源不断，如同手足一样，操控随心，这也太奇怪了，简直不可能啊！莫非……你不是人，你是龙女？”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墨玉瞪眼。
“我本来就不是人，做人多没意思。寿命短，身体弱，有生老病死，有七情六欲，心灵还很脆弱，可以说全身都是弱点，有什么可羡慕的？”玄武玉不屑地道。
“你一块玉懂什么？如果没有七情六欲，没有感情，活再久有什么意思？还不是如同路边一块岩石，一座山，如同空气，全是死物，根本就不理解什么是活。”墨玉不甘示弱，掐着腰，唇枪舌剑，气势如虹。
“你个小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见过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早就看破红尘，了却世俗了，人类那点弯弯绕绕的，所谓的感情世界，与我而言寡淡无味，毫无意思，也就你们这些人才会视若珍宝，为其所累，为其所困，可笑！”玄武玉嗤笑一声道。
“你……”
墨玉还想说什么，王凡连忙劝架，一脸苦涩：“两位祖宗哟，能不能别吵了，这里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在等待关爱啊。”
“切，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和你吵架真掉身价，小子，每次见你都没好事，我这就把恢复生机的具体步骤传给你，以后没啥要紧事就别叫老子，让老子先睡几年补补觉，困死了。”玄武玉说完，飞出一道光束飞入王凡的大脑，然后光芒暗淡下去，重新变成了一块普通的古朴玉坠。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墨玉气恼地跺了跺脚，小脸气鼓鼓地，瞥了一眼王凡，仇恨瞬间转移到他身上，恨恨地道，“和你一个德性，自大狂、自以为是、固执又讨人厌，一副欠揍相。”
王凡神情无奈地摊了摊手：“随你怎么说吧……所以呢~你该不会忍心让我一个快要入土的八十岁老头去挖蛟心吧。”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等你恢复了，我得好好收拾你一顿，矫正三观。”墨玉咬牙切齿，又瞪了他一眼，才转身朝环形大坑走去。
“我三观和脸一样完美。”
王凡看着墨玉远去的倩影，翻了个白眼，半死不活地躺着，“你去帮她，真要等她用手把蛟心挖出来，老子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盘郢剑光芒一闪，朝墨玉追去。
“老了老了，连个未成年小姑凉都斗不过了。”王凡翻了个身，以一个非常舒坦的姿势躺在厚厚的碧绿草毯上。
就仿佛公园里那些七老八十的老人，舒服地躺在长椅上晒着太阳，脸上铺着报纸，脚边拴着旺财，树上挂着鸟笼，地上摆着老旧收音机，正在收听悦耳的昆曲。
“原来老了是这种感觉啊？什么都变得缓慢起来，很容易静下心来，倾听自然的声音。”王凡觉得自己又进入了一个很奇妙的境界，不是修为，而是心境上的变化。
“对了，小玉十七岁的时候这么皮的吗？一根小辣椒，还是得好好调教调教啊。”
（本章完）
第1461章 老子命不该绝啊！
半个小时后，墨玉雀跃着回来了，满脸欢喜，手里捧着一大坨血淋淋的球状物体，足足比她的脸还大七八倍。
“我找到蛟心了。”
王凡看着面前草地上的这个器官，顿时无语。
“这是蛟肾，你从后腰伤口那扒拉出来的吧？你见过哪只动物的心脏长在后腰上？”
墨玉愣了愣，然后垂头丧气地转身回去继续找。
又过了半个小时，她再次蹦蹦跳跳回来，献宝似的呈上一另个血淋淋的器官：“怎么样？这个是了吧？”
“这是肝脏，肝脏！心脏比这个大，回去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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