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负责调查女子五四案件,之所以到最后会转手给其他组,应该有一部份的原因是因为上级考虑到他和蒋原美的关系。
谭芝对了下手中的地址,再扫了一下四周。
“阿泽,还真谢谢你帮手弄到地址,若不是你呀,我还真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呢。”
其实她和阿泽和合作关系只是摄制组的搭挡而已。现在节目已经暂停了。但阿泽依然不辞辛劳的和她在一起查这起案子。她是打心底里感激他。她也知道阿泽一定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她,她理解。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
来到李家楼下,却被一保安拦住了,让他两出示相关证件。谭芝顺便问起范甜甜的事,保安一脸防备的看着她,她也不好再问下去。倒是在旁边坐着看几个老年人打长牌的老人家,转过身看了他们几眼。
“人都死了五六年了,居然还有人问到那女娃子。”老人家说话的声音,让阿泽听了极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吼咙里卡了口啖似的。
老人家抬了抬老花镜,向他两走过来。又盯着谭芝上上下下的来回打量。阿泽正想出声问他‘到底想干嘛’的时候,老人家却开口说话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范甜甜的那个同学呀?”
!!!
谭芝灵光一闪,眼里抑制不住泛着激动。“老人家,你说范甜甜的同学……来过?”
“是啊。”
“那,那位同学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呢?”
“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长得嘛,白白净净的。她呀在五年前就找过范甜甜了。那时个我还在南城区那边看房子,李家就住在我看的那社区里。那女娃子来找范甜甜,我们告诉她范甜甜跳楼自杀的事之后她没再说什么就走了。因为那里要改建成大剧院,我们才搬到这里。那女娃子偶尔也会出现在这栋楼里。”
旁边几个看打牌的老人家也搭上了话。
“那女娃看起来阴森森的,跟我们见了面也从不打招呼,有一次还把我孙子吓哭了呢,一直嚷着说那姐姐背上有人,背上有人。”
“老婆子你瞎说什么呢,大白天的你就来编聊斋哦。”
话说完大伙都笑了起来。
那位老人家显然有些火了,嗓门也放大了。“若不是被那范甜甜的鬼魂缠上了,那女娃和李家非亲非故,范甜甜都死了五六年啦,那她干嘛每年到了农历7月半都会来这边转溜?”
“唉呀,好好好,你说得对,快出牌吧。”
那几个老人也没再理会谭芝和阿泽,自顾着打长牌去了。
谭芝和阿泽忙了一天,除了打听到范甜甜的老爸在外地做小生意平时很少回家以外,还打听到自从范甜甜死后,她老爸就娶了个老婆,而且还给他生了一男孩。但每到农历7月半时就有个女娃站在他们李家的门口。
明天就是农历7月15了,谭芝和阿泽决定在这里等那位范甜甜的同学出现。
等到晚上9点多都没见有人出现在李家门口。谭芝笑着问阿泽附近有没有吃饭的地方。这样守下去会平白多出两个恶死鬼来。
阿泽欣赏的就是谭芝这种凡事都能轻松看待的个性。
两人来到住宅楼马路对面的餐厅。
阿泽拿着餐单,谭芝拿着《歌词注解》细细的翻看。
倒水的小妹笑盈盈的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走过来。说来也巧,点完餐站起身准备去洗手间的阿泽恰巧跟小妹撞了一下。她手中的两杯茶水直直的洒在了谭芝身上。当然,她手中那本《歌词注解》也未能幸免。
谭芝忙将书拿起来用纸巾擦拭上面的水迹,对旁边一脸无辜的小妹挥了挥手。“没关系的,你去忙吧。”心里却叹了口气。
看来,这书的封面没得救了。
正在这时候,谭芝却意外发现被水打湿的《歌词注解》封面有一层卷了起来,而露出来另外一部份是从未见过的黑色。那种感觉就像外面湿掉的部份只是它带的保护面具。
谭芝有些激动了。她慢慢的、轻轻的将外面那层白色的封面撕下来。有作者、有出版社名称、还有出版编号;看来当初有人故意制造假象。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在书黑色封面的下角,有一排细小的字迹。是用黑色笔写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上面写着:“凶手,一直在我背后。”署名居然是邓欣!
阿泽洗完手回来,谭芝就急忙拖着他到摄制组办公室,调出当年女子五中惨案前的录相以及声音档案。
当画面播放到合唱团所有成员集体照时,谭芝将画面停住了。
“果然是你。我看你还能逃多久。”
“谭芝小姐,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阿泽不明白谭芝为什么突然冒出这句话。
谭芝把发现邓欣在《歌词注解》留言的事情向阿泽说了一遍。然后又说:“这是当年合唱团成员在排练时站的位置。在邓欣背后的人,就是阮秦琴!”
“对了,我姐以前说过,秦琴可以模仿各种声音,而且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的话,很难分得清楚。”
“那我们听到的那些声音就可以做个合理的解释了。”
“谭芝小姐,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去辽养院。”
正如谭芝想的那样,秦琴根本不在辽养院!
当她和阿泽赶到李家住宅楼下时,恰巧看到秦琴坐进一辆的士车。阿泽和谭芝偷偷的跟在秦琴那辆的士后面。
奇怪的是秦琴并没有直接回辽养院,而是让车直直的开到了城区外。
他们都知道,那是去女子五中的路。
秦琴下车之后进了教学楼。谭芝怀疑秦琴已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于是决定和阿泽分开行动。
谭芝继续跟踪秦琴,阿泽则宇住教学楼的消防通道口,为的是怕秦琴呆会趁机从通道口逃走。
只见秦琴走到音乐教室前就停住了。推门进去,下一秒里面的灯亮了。秦琴从怀里取出一盘磁带放进讲桌上的播放机里。
歌声回荡在教室里、校园里。那是合唱团曾经练习的曲子。
谭芝看到秦琴定定的站在那架钢琴前,哭了起来。那哭声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特别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原来夜里开车经过此上的司机说的半夜听到女子五中有很多人在唱歌,还有女鬼的哭声,都是秦琴搞出来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站在那架钢琴前想做什么?
音乐教室里的灯突然间熄掉了。
谭芝赶紧把身子缩到隐身的角落。
看来秦琴并没有发现她。正在谭芝大大的松了口气的时候,秦琴猛的回头望向窗这边。谭芝也清淅的看到了她那张苍白的脸在此刻布满了狞狰。与以前在辽养院见到的那个秦琴判若两人!谭芝紧张到连呼吸都忘记了。
秦琴又慢慢的……慢慢的扭过头去。
只见秦琴的手在钢琴架下按了按,墙壁就发出类似砖瓦裂开的声音,紧接着出现一个像教室门大小的入口,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谭芝不敢冒然跟去,只好宇在门口等着。
走道上的灯并没有打开,幸好今晚是农历十四。不,现在早已过了午夜十二点,正确说来应该是十五才对。
月亮特别圆也特别亮。谭芝借着月光还可以清楚的看到音乐教室旁边那间教室的牌号,也可以看到自己投在地上长长的影子。
影子?
!!!
谭芝这才发现自已的背后多出一道影子!
她猛的转身,见到阿泽站在背后。她不由得松了口气,但随即心又提了起来。阿泽不是守在消防通道口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什么时候来的?她居然没有察觉到!
“阿泽,你不是在消防通道口吗?”
“我在那边等了半天一个人影都没有,怕你有危险所以就过来了。”阿泽望了望音乐教室,又开口问:“人呢?”
谭芝用眼神示意让他看钢琴旁边墙壁上的那个黑漆漆的入口。
“要不要报警?”阿泽心里也没底,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状况。谭芝却摇头示意,先等等再说。
这一等就是一两个钟头。
天快破晓时秦琴才从里面出来,谭芝和阿泽一直等到她上了的士车后,才从角落里窜出来。
“阿泽,你现在打电话通知警方去辽养院盯住阮秦琴,我们两下去看看。”谭芝说完就折身往钢琴的方向走去。猫底身子在钢琴底部寻找开关,却意外发现钢琴底板上那几个血黑色的字迹。
她,回来了。
谭芝认得这字迹,是秦琴的。那么以前她疯言疯语说在钢琴架下面看到的血红字迹其实也是她自己捏造的了。
密室的门被打开了,一阵湿湿霉霉的臭味扑面而来。谭芝忍不住用手捂住鼻子,阿泽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借着手机的微光一步步往里走。
这间密室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像极了战征年代那些逃难用的暗房,墙壁上并没有涂涮任何东西,露出一排排青砖。
“谭芝小姐,这里居然还有防腐剂。秦琴不会是把死人都藏在这里面……”阿泽话还没说完,脚就被一物体绊住,直直的摔到了地上。
手机荧幕的亮光照出一张干枯扭曲的脸。阿泽反射怕的一拳挥过去,那张恐怖的脸便裂开了。
原来真的是干尸。
谭芝用手机照了一下,却发现阿泽的身后有一大块黑色的油布。凹凹凸凸的,那背后像似有什么东西。她走过去用力将油布扯下来。印入眼框的东西让她的胃一阵翻涌。
是尸体!
排成一排的尸体。
虽然尸体早已腐烂,但照尸体身上的制服以及学生牌来看,她们全都是女子五中的学生。在这些学生旁边救灾摆了一具尸体,是穿着及膝黑色裙子的。阿泽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眼中的泪不小心滑了出来。
他认得她,她正是他找了五年的姐姐蒋原美。
谭芝发现正对每具尸体的墙上是红色的字,像血一样。那些都是尸体相对应的名字。让她不解的是,在蒋原美的尸体边还空了一个位置,对应的墙壁上血红的字仅写了一个‘艹’字头。
秦琴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她看到囚长带着谭芝和在阿泽进来了。她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必再过那浑浑噩噩的日子。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谭芝还是忍不住开口了。面对眼前这个长样清秀文静的女生,真的很难相信她会是多起惨案的凶手。
秦琴依旧不动,只是定定的望着谭芝背后的阿泽。她的眼神让阿泽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此刻正有人站在他背后。
“你和邓欣、韩清都是朋友。为什么要杀她们?”阿泽面对秦琴时,除了恨她杀死他唯一的姐姐之外,更多的是不解。他实在无法想象当年才10几岁的她,是如何出手的。
秦琴笑了。声音淡得仿佛根本不是来自于这个世界。
“邓欣她该死。因为她抢了我朋友的男友。我朋友怀了那人的孩子,如果不是邓欣,我朋友不会被抛弃,也不会被父亲毒打,更不会跳楼。所以我才会在她每天喝的水中加药,让她虚弱、让她晕倒。我骗她说那男人找她,她就信以为真的跑到天台上去等。嘻~~~那是她应有的下场。”秦琴的目光始终盯着阿泽背后,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那男人就是辽养院里的男医师?”
“对,他以前是五中医务处的。”
“那韩清呢?”
“怪就怪她太多事。我假装晕倒被送到医务室,趁大家不在把邓欣引到宿舍天台上。韩清跑上来的时候捡到了我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电子发光笔,还特意在晚上大家都睡了之后把我约出去逼问。我本来不想杀她的,但她不死的话我就得死,所以我跟踪她到厕所,用胶水管勒住她的脖子。嘻~~~~~~你们不知道,她的声音叫得好痛苦呢。然后我将她的尸体拖到音乐教室的密室里。处理好现场之后再打电放给音乐老师蒋原美告诉她学校出了事,赶快过来处理。蒋原美来的时候我就晕倒在地上,她叫来同学把我带到医务室,我借机装疯把看到韩清被勒死的事情大声说出来。嘻~~~~~~当时那些同学个个都被吓到脸色苍白。”
第四百一十章 纯均无暇
胖子眼看自己就要被尸怪的手臂勒住,忽然眼前一道凛冽的剑气闪过,在尸怪的惨叫声和喷出的黑血里,赵桓枢手握承影剑将尸怪的手臂齐齐截断,胖子抓住机会朝后一跃,与尸怪拉开距离,同时配合赵桓枢一起向尸怪继续发动进攻。
两人与这怪物交手了不下两百回合胜负难分,同时也让张壮壮暗暗心惊,自己目前已经拥有阴帅实力,赵桓枢的力量更是微微凌驾于阴帅之上,竟也无法一时间击败这只尸怪。
正当胖子思考如何取胜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赵桓枢的攻击好像变强了。
嗖!
眨眼间,赵桓枢忽然电速一跃十余丈高,手中紧握着的承影剑高高举起,斩鬼破的紫色剑气在剑刃上迅速凝聚。
“书呆!你干嘛呢,太明显了吧!”张壮壮眼看尸怪扬起前身,朝着赵桓枢激撞而去。
而赵桓枢的身影,却在张壮壮的视线里消失了。
紧接一道剑气从眼镜蛇般扬起的尸怪身前出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入它的身躯,响天震地的惨叫响起的刹那,尸怪的上身被斩鬼破的巨大剑气一分为二,张壮壮甚至没发现赵桓枢是什么时候移动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忽然从尸怪顶端消失,又出现在了扬起身子尸怪的前下方。
轰隆隆!
伴随着震颤山谷的闷响,巨大的尸怪轰然倒地,漆黑的血液犹如河流般从它的伤口里涌了出来,在地面汇聚成一条血溪。
赵桓枢落到地面有些立足不稳,看得出斩鬼破依旧会消耗他大量的鬼力,紧接赵桓枢一面让卫思涵使用生机治疗自己,一面拿出手机,将整只尸怪用作了祭鬼物品。
张壮壮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兄弟的实力一下子增长了这么多,而对于赵桓枢来说这只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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