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狂妃:王爷,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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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妃:王爷,恕不奉陪-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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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知道天晟帝对燕王有多宠爱,而且燕王背后还有个青焰门,这股力量足以跟朝廷抗衡,他们如此做,要么逼死燕王,要么逼出青焰门,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北堂赫冷笑连连,自小长于皇室,又做了六年的质子,这些事情没有人比他看得更清楚。

萧紫藤心跳如鼓,想起方才在昭阳殿上的一幕,就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太子及时制止燕王,事态发展下去,说不定燕王已被父皇问罪!“那……你的意思怎样?”

北堂赫靠近她一步,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想——”

谁料一句话没说出来,他就觉得一股大力陡然自身后涌来,似要将他剥皮拆骨一般!

萧紫藤更是脸色一变,顾不上许多,反手将北堂赫推开,另一只手斜挑而上,对上来人这一掌。

“碰”一声响,来人退了一步,萧紫藤虽然内力深厚,毕竟不太会运用,给震得连退了七、八步才站稳,心口一阵气血翻涌,差点没吐血!

“王妃!”北堂赫又惊又怒,扑过去就要扶她,“你没事吗?!”

“你敢碰她试试!”燕王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冲过去,将萧紫藤搂住,气急道,“紫藤,你这是做什么?!”

他方才久等也不见萧紫藤回来,怎么可能放心,就一路寻了出来,结果远远就看到一名侍卫拉着她,还要吻下去,他如何不怒!

“王爷……别急,不是……你想的那样,”萧紫藤想吐又吐不出来,好不难受,冷汗早流了满脸,“是、是……”

不行了,越是说下去,她心口越疼,好像被一刀一刀地砍着一样,这罪真不是人受的。

冰涵吓白了脸,想碰她又不敢,“王妃,你没事吗?王妃?”

北堂赫却是一脸了然,丝毫不惧燕王森然的目光,过去攥起萧紫藤右手,跟她掌心相对,十指相扣。不大会儿,两人指缝中就透出丝丝寒气,沁人心脾。

燕王怒道,“你做什么?!”

要知道内息的事是最大意不得的,方才他就已经试出,萧紫藤体内气息很乱,根本不受她控制,他都没敢贸然以自己的内力压制,这个人凭什么?

“王爷稍安勿躁,”北堂赫闪电般伸手,挡住燕王劈过来的右掌,“王妃体内真气走岔,若不将其引出,她将五脏俱损,神仙难救!”

燕王悚然大惊,“你如何会知道?!”

北堂赫猛抬眸看向四周,知道这边动静太大,已经惊动侍卫,便低声道,“王爷,换个清静的地方!——放心,我对王爷王妃绝无恶意,否则大可一走了之。”

燕王眼中闪着怀疑之色,但也知道再呆下去只会让局面更糟,也就不再多问,打横抱起萧紫藤,“走。”

冰涵和北堂赫随后跟上,几个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燕王将几个人带到一处偏僻的庭院,进了其中一间屋,而后点上烛火,这才看清了北堂赫的容貌,不禁微一愣,“你——”

“北堂赫,若羌国质子,”北堂赫直言不讳,将帽子摘了下来,“王爷勿恼,我与王妃虽私下里见过几面,但绝无私情,等下王妃醒来,自会向王爷说明一切。”

燕王从不怀疑萧紫藤对他的忠贞,只是北堂赫的突然出现太过诡异,他不得不防罢了。“最好如此,否则本王不会放过你。”他冷冷看一眼北堂赫,这才坐到床边,握紧了萧紫藤的手。

萧紫藤虽然在昏迷中,但脸色并没有多大变化,相反还很红润,仿佛睡着了一样。

第一百零五回 哭诉

屋中短暂的寂静过后,燕王忽然冷冷开口,“你如何知道紫藤体内的气息要如何控制?”

这至少说明,他们两个之前并不是只见面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事瞒着他,这让他相当愤怒——萧紫藤平时从来没有提过关于北堂赫的只字片语,是什么意思?

北堂赫脸上现出一种很古怪的笑容,似乎很得意,又似乎有些失落,“这个吗,说来话长,连王妃也还不知道原委——”

正说着话,萧紫藤呻吟一声,突然醒了过来,直直瞪着北堂赫,“你——”

“王妃还记得那晚的事?”北堂赫的脸在昏暗的烛火映照之下,有些过分的惨白,再加上他眼神愤恨,看起来像地狱出来的鬼。

萧紫藤原本就在怀疑什么,而今北堂赫居然会导引她体内真气,眼前一切就如那晚重现,她猛地支起身体,瞪大了眼睛失声道,“真的是你?!”

“是,”北堂赫点头,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晚的人是你。”

他两个就跟打哑谜一样的,燕王和冰涵自然不明白个中原委,对视了一眼,前者不悦地道,“紫藤,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讲清楚!”

北堂赫一伸手,阻止萧紫藤开口,“王妃身体还有些弱,我来说吧。我来东越国做质子,也是遭兄弟排挤,被逼无奈,可饶是如此,他们也不肯放过我。”

因为知道若羌国皇上偏爱这个儿子,可偏偏北堂赫的母妃地位低下,皇上也莫可奈何。送他到东越国来做质子后,皇上是日夜忧心,身体越来越糟,直至今年以来,已极少上朝,命不久矣。

北堂赫的几位兄弟自然知道父皇一心想让他回国继位,他们怎可能甘心,就派出杀手想要他的命。那晚,他被一帮人追杀,身受重伤,误打误撞中,逃到了萧紫藤(前世的萧紫藤)所修养的寺庙,正好碰上了她。

“是那时候的事?”燕王很是意外,“紫藤,你为何从未说过?”

因为那个又不是我。萧紫藤理所当然地想,但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含糊其辞,“因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原先并没有内力,脑子也糊糊涂涂的,就被他压着——”

话说一半,她戛然而止,不可抑制地红了脸。

燕王于是很愤怒,瞪着北堂赫,要拼命一样。

北堂赫苦笑一声,“王爷息怒,那时我受了重伤,体内真气不受控制,神智不清,并不知道被我抓到的人是谁。”

其实他所练的“嫁衣神功”就是如此,可以无限地提升自己的内力,但必定会受其反噬,生不如死。北堂赫为了能够逃过生死之劫,才不得已修练了此功。

那次受伤,打乱了他体内的真气,几乎要了他的命,那种情况之下,他要么散去一身内息,要么将真气度给别人。这可是他辛苦修练近十年才得来的内息,自然不舍得散去,无意中抓到萧紫藤,就顺理成章地将真气给了她。

“这么说来,那根乌木簪子是你所有?”燕王瞄一眼萧紫藤,当初两人还为了这个大吵一架,原来根源在这里。

北堂赫点头,“是。我当时将真气给了王妃,就立刻离开,并不知道王妃的身份,至于那根簪子,是我无意中落下,我也是看到它之后,才猜测到那晚之人是王妃。”

萧紫藤呼出一口气,原来冥冥之中,有些事真的早已注定,逃也逃不开。“怪不得我每次见你,都觉得你体内空空荡荡,很是不寻常。我把内力还给你吧,反正我也不会用。”

北堂赫大为意外,“你肯?”

“为什么不肯?”萧紫藤挑眉,“这内力本来就是你的,我霸着算怎么回事?”再说,要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又没有北堂赫在身边助她引导,她不是要痛死?

“对,”燕王也傲然抬高下巴,“旁人的东西,我们不会要,你把紫藤的内力拿回去吧,我会保护她。”

“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萧紫藤很郑重地强调这一点,“对付敌人并不是只能依靠内力。”

北堂赫无语:这夫妻两个摆明是不想欠他什么,要不要把界限划分得这么鲜明啊?

“对了,”萧紫藤不顾冰涵的阻拦,硬是坐起来,“王爷,我先前跟北堂赫有个约定,本来想找个机会再告诉你的,现在看来,等不了太久了。”

“哦?”燕王目光闪烁,其实已经约略猜到,“你且说来听听。”

萧紫藤随即将跟北堂赫约定的事说给燕王,末了道,“王爷以为妥否?”

燕王眼中满是赞赏之色,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了一下,“你处处替我打算,做事小心谨慎,自然是妥当的,我很放心。”

萧紫藤呆了一呆之后,脸一下红到耳根,气不得也笑不得,推了他一下,“王爷你做什么,还有旁人在……”

两个旁人自动自发仰头望天:我什么都没看到……

燕王神情一正,“北堂赫,你当真要与我联手?”他现在并不受天晟帝待见,在旁人眼里,他恐怕不是一个值得与之合作之人。

北堂赫淡然一笑,“王爷光华内敛,王妃更是冷静睿智,我自信没有看错人。”

“谬赞了,”萧紫藤波澜不惊,“这世上没有十拿九稳的买卖,所谓‘富贵险中求’,我们还是得尽人事而听天命,你与我们合作,最终可能一无所得,趁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原本她是以为天晟帝只是忌讳燕王的宿疾,故而疏远了他,可今晚的事却让她看了个分明,天晟帝身为君子,骨子里毫无疑问是以江山社稷为重,根本不会为了谁而放弃对他的江山有利之事。

换句话说,即使她解掉燕王身上的蛊毒,天晟帝最多会高兴,但亦不会怎样偏看燕王一眼,燕王想要成事,唯可依靠的,只有自己,所以成功的机率,也就微乎其微。

北堂赫傲然一笑,“我自然知道世事无绝对,不过王妃尽可放心,我即要与王爷、王妃合作,便不计后果。”

“那就好,”萧紫藤这才放下心来,看向燕王,“王爷以为如何?”

说到这般大事,燕王神情很凝重,“此事事关重大,自然要小心事行事,如今各国使臣皆在,你且莫生事,从长计议为好。”

北堂赫自然没有异议,“那我先走,静候王爷王妃佳音。”

萧紫藤忽地想起一事,“等一下!你的内力——”

“暂时给王妃用着吧,”北堂赫笑得暧昧,“嫁衣神功自有其妙处,日后再说。”说罢他打开门,左右看了看,飞身上了屋檐,转瞬离去。

“这人,真是!”萧紫藤相当无语,回头见燕王脸色不善,奇道,“怎么了?”

“你还说!”燕王生气地把她揽在怀里,“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是想气死我吗?”

“我、我不是没找着机会嘛,”萧紫藤讪笑,知道这次错在自己,也就不狡辩,“而且我确实不知道那簪子是北堂赫的,不然早还他了。”

燕王抱紧了她,“好,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会很生气!”

“是是是,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萧紫藤顺着他的毛摸,就想息事宁人。“对了,宴席不是还没结束,我们快回去,免得人起疑心。”

“好,”燕王放开她,上下看一眼,很担心的样子,“你的身体?”

“没事,”萧紫藤跳下床,伸伸胳膊踢踢腿,神清气爽,“方才就是一口气没换过来,没事。”

冰涵这才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吓死她了都。

几个人从屋里出来,顺着路往回走,谁知道没走多远,就听到假山后传来隐约的女子哭声,好不凄惨,在这冬日深夜听起来很是碜人。

“是谁?”萧紫藤不自禁地打个哆嗦,下意识地往燕王身边靠了靠。

燕王眼中露出明显的笑意,挥手招过一名侍卫,“过去看看。”

“是!”侍卫答应一声,提着长枪就要过去。

“谨柔,别哭了,让人听见不好。”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萧紫藤立刻道,“慢着!——王爷,是骆文星!”

他?

燕王眼神一寒,挥手命侍卫退下,“他怎么会跟四哥的侧妃在一起?”

萧紫藤眼睛大亮:有好戏看了!“别急,先听听再说!”

几个人立刻闪身到树后,隐藏好身形,屏息静听。虽说两下里有些远,但他们都是武功高绝之人,自然听得分明。

“我有什么办法……”白谨柔哭得很伤心,抽抽搭搭的,“齐王他、他根本就是个变态,他、他总是折磨我,我、我不要活了……”

萧紫藤打个冷颤,暗道难道齐王还有什么变态嗜好不成,不然白谨柔怎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跑来找骆文星诉苦?

“谨柔,你受苦了!”骆文星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心疼之意,“可是我……我也有苦处啊,你是不知!七公主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她、她就是个泼妇!”

萧紫藤反手捂住嘴,才没有笑出来:敢情这一对苦命人在各自的帎边人那里吃了苦头,受尽委屈,凑天一起互诉衷肠来了。她用胳膊顶一顶燕王,意即瞧瞧你们皇室中人都是些什么货,把人逼到这个份上。

第一百零六回 偷情

燕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把她往怀里一圈,低声道,“我又不是四哥。”

那倒是。萧紫藤瞬间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柔情蜜意满心间,仰起头在燕王唇上亲了一下,低声道,“幸亏你不是。”

两人虽已有了肌肤之亲,但萧紫藤却少有主动亲吻他的时候,故这一下燕王是心花怒放,先前的一点气也随之烟消云散,扶住萧紫藤的肩,深深吻了下去。

两人温存了一阵,听那边动静大了些,赶紧恋恋不舍地分开,准备离去。不然若是被骆文星和白谨柔看到他们偷听,那就解释不清楚了。

“文星,你根本不喜欢七公主是不是?那我们一起走吧!”白谨柔陡然变得激动起来,“我受不了齐王那个畜牲,他、他……你带我走,越远越好,好不好?!”

燕王和萧紫藤对视一眼,原来白谨柔已经动了这等心思,看来她的日子过的相当糟糕。要是齐王知道……

两人同时想到这一点,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某种信息,相视一笑。萧紫藤挥手叫过冰涵,耳语几句,后者立刻展开身形,飞奔而去。

骆文星似乎被白谨柔的大胆给吓了一跳,“嘘”了一声,“谨柔,你胡说什么呢?我们都已经是成亲的人了,怎么能一走了之?”

“可是我……”

“我们走了,我爹怎么办?骆家怎么办?”骆文星有点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上去。

身为骆家唯一的男丁,他所考虑的事情自然远比白谨柔要多,要深远,他怎么可能为了别人的女人而搭上自己的大好前程和骆家的一切。

沉默了一会之后,白谨柔嘤嘤地哭了起来,指责声也断断续续,“都是你……说什么只要我讨得齐王欢心,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可是我现在……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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