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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再次觉醒
; ; 进化是自然界中最残酷的一场战争,这场战争没有平局,不允许妥协,战争失败者的唯一下场便是被自然所淘汰,胜利者则上升到新的生命层次,逐渐走向食物链的顶端。
; ; 靳飞一步一步的走向迟华,此时的靳飞身体已经膨胀到3米左右。整个头足足大了一圈,变得偏平向前突出,头部已经完全看不出人类的形状,眉骨突出,双眼向前,下颌强壮有力,口中长着锋利的牙齿,略显短小的脖子下是宽大、肌肉发达的上身,双腿粗壮有力,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如果再配上一条尾巴,活脱脱一条幼体的霸王龙。
; ; 靳飞越走越快,到最后整个人冲了起来,跑动中的身体踩在地上轰轰作响,来自远古的霸王龙巨大的身体合身撞向迟华。迟华双手艰难的举起大刀,目光决绝,肆意的散发着杀气,把体内最后的一点力量在这一刀中全部向前斩出。
; ; 围在周边的进化者全都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 ; 嘭的一声巨响,来自远古的霸王龙和地狱走出的修罗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 ; 结局让人目瞪口呆!迟华手中的大刀向着天空飞了出去,迟华整个人也被撞得吐着血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在了对方一名进化者的脚下,这名进化者举刀就向迟华的脖子砍去。
; ; 迟华身体里再也提不起一点力量,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迟华曾无数次幻想自己临死前会想些什么,当真正面对死亡的那一刻,迟华却发现自己头脑中竟然是一片空白,无悲无喜,无爱无恨。
; ; “慢!”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刀锋停在了迟华脖子上,便再也没有砍下去。
; ; “将军说尽量捉活的,他或许还有用。”靳飞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迟华身前,一双大脚踩在迟华的双臂上,嘎巴两声脆响,迟华痛得直接昏了过去。
; ; 。。。。。。
; ; 下雨了。
; ; 看时节或许是初秋的第一场雨,但仍带着夏雨的暴虐。
; ; 先是豆大的雨点三三两两的打在地上,雨点越来越密,转眼间就成了暴雨倾盆。
; ; 大雨下起来就一直不停,洗净了树上的尘埃,冲走了地上的血迹,洗不净的是人间的罪恶,冲不走的是身上的伤痕。
; ; 雨水啪啪的打在迟华的脸上,迟华在雨水中蜷缩着身子,身体轻微的颤抖着,是因为身上的伤痛还是因为冰冷的雨水冻得瑟瑟发抖?
; ; 迟华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天已经亮了,但滂沱的大雨中天色仍是昏暗的。
; ; 迟华整个人被拇指粗的绳子捆了一圈又一圈,关在一个了铁笼子里,就扔在露天被大雨淋着。迟华试着活动一下身体,全身没有一处不在疼,迟华无奈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 ; “既然没死,那就不放弃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心有不甘的迟华再次睁开了眼睛,在疼痛中一点点的感觉自己的身体,除了身上遍布的一处处外伤外,胸骨似乎是骨折了,两只手臂也折了,手臂一点也没法动弹,他想起了自己昏过去之前靳飞重重的踩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 ; 迟华再次闭目内视,平时充满整个丹田的气流一丝也不见了,迟华的心彻底的凉了下来,失去了异能就是活下来,生命也失去了希望。
; ; 不对!迟华在自己丹田内发现了新的东西,在丹田底部有一洼浅浅的液体,如果不注意根本就发现不了。
; ; 迟华试着调动这些液体,这些液体随着迟华的心意在体内尽情流转着,流过伤口时传来暖暖的感觉,迟华能感觉到伤口的愈合加快了,身体上的痛减轻了。
; ; 在大雨中迟华紧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生命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破而后立,置之死地而后生,迟华猜测着应该是在生死之间,自己体内的异能由气态转换成了液态,转为液态之后丹田中将可以容纳更多的异能。
; ; 迟华让异能在自己体内一圈一圈的缓慢转动着,恢复伤口,也让这具身体重新适应液化之后了的异能。
; ; 虽然手臂折了,但却并不妨碍异能流过手臂,流向手掌,一把锋利的小刀出现在了迟华的掌心。迟华忍着手臂剧烈的疼痛,运动几根勉强能动的手指,把刀锋对准绳子,缓慢的用力。
; ; 迟华只觉得肩膀一松,捆在自己身上的绳子被割断了。迟华没有急着把身上的绳子甩脱站起身来,他仰起头开始观察自己所在的位置。
; ; 这里竟然是圣水镇,他们又把自己带回了圣水镇。这支自称末日救亡军的军队依托着圣水镇一些还算完好的房子扎下了军营,自己所在的位置正是圣水镇的中心广场,就是迟华等人当初设计消灭野狼团和所在的地方。
; ; 铁笼子旁边并没有专人守卫,只在广场的几个把角还有守卫在大雨中站岗,或许是认为迟华被废了双手困成一团又被关在笼子里才没有专人来看守吧。
; ; 迟华张开了掌心,体内的异能缓缓的放了出去,异能到了空气中就变成了迟华能感觉到肉眼却看不到的类似气体的物质,不需要任何媒介液化之后的异能能够延伸到离身体三尺远的距离。
; ; 铁笼子遇到了异能一下变成了金属液体,与之前气态时的异能不同,迟华能够感觉到现在的异能能够融进到每一个金属分子中去,根据自己的意念随意控制金属的流动和形状。
; ; 大雨还在下,没有人注意到原本在广场中心的铁笼子已经完全消失了。
; ; 一声巨大的雷声响过,迟华迅速甩脱了身上的绳子,也不起身整个人就如一根滚木一般快速的向流过广场中心的圣水河中滚去。
; ; “噗通”一声,迟华滚进了圣水河中,突然溅起的水花在大雨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 迟华忍受着冰冷的河水和身上的伤痛,慢慢的放松自己的身体,憋住一口气,让河水托起自己身体,顺着水流的方向缓缓的镇外流去,即便是离近了看人们也会以为是从上游漂下来的浮尸。
; ; 。。。。。。
; ; 下了整整一上午的雨,终于淅淅沥沥的开始变小了。
; ; 邹朗铁青着脸走进了圣水镇,后面跟着落汤鸡一样垂头丧气的大队士兵和进化者。大雨冲掉了所有的痕迹,在大雨中被淋了大半夜,他们却彻底失去了秦雨柔等人的踪迹。
; ; “靳营长回来了吗?”邹朗问镇口站岗的士兵,如果靳飞还没回来,他自然不好没抓到人反而带人先回来。
; ; “靳营长回来了,还抓住了一个漏网的北斗匪徒。”站岗的士兵语气中满是兴奋,作为特战营的营长和将军的贴身卫队长,靳飞在普通士兵心中有着战神一般的地位。
; ; “迟华被抓了!”邹朗心中有些惊讶或许还有一丝道不明的感觉,“人在哪呢?快带我去!”
; ; “人被靳营长打断了双手关在铁笼子里,就在镇中心广场展示。”
; ; “什么?关铁笼子里?”邹朗撒腿就往镇中心跑去,邹朗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没跟靳飞说过迟华的能力是控制金属,或许太过自信的靳飞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追铺的对象具有什么样的能力。
; ; 来到镇中心广场的邹朗四处张望,空荡荡的广场上除了角上几个站岗的卫兵,别说迟华连个笼子的影子都没有。
; ; “卫兵,人呢?”邹朗冲站岗的几个士兵大声喊了起来。
; ; 几个士兵慌张的跑到近前,有些茫然的看着邹朗,有个胆子大的率先开口,“营长,您说什么人?”
; ; “这里有个铁笼子,里面关了一个人。”
; ; 几个士兵全都摇头,“我们一小时换一次岗,我们上岗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广场上有什么笼子,是不是在上一班岗的时候搬走了。”
; ; “邹营长,你追的人抓到了?一大早就在这儿大呼小叫的。”靳飞从广场旁边一间还算完好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一副似乎刚睡醒的样子,昨天的激战对靳飞的消耗也不小。
; ; “我追的人没抓到,到是你抓到的人呢?”
; ; “什么?”靳飞一下清醒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广场的中心,一眼就可以望尽的广场上除了地上一根被割断的绳子哪还有迟华的影子。
; ; “卫兵!昨天晚上是谁值守?”靳飞大吼了起来,吓得正站在旁边的几个卫兵瑟瑟发抖,无人敢回话。
; ; 不大的功夫,从昨晚上到今天白天站岗的士兵全都被找了过来,没有一个人知道迟华是什么时间逃脱的。
; ; “难道他还能飞了不成?”
; ; “飞到不会,他是从水里游走的。”听到靳飞声音的鲍云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 ; 见到鲍云,靳飞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下,“还好有你在,跑了我就再把他抓回来。”
; ; 鲍云苦笑着摇了摇头,“头儿,我的鼻子也不是万能的呀,这么大的雨下了这么长时间,他又是从河里逃走的,什么气味都留不下了。”
; ; “那就麻烦了。”靳飞也有些犯难了。
; ; “头儿,他被您打断了双臂,身上又有重伤,应该跑不远,我们沿着圣水河搜索,抓住他应该还有希望。”鲍云从地上捡起被割断的绳子放在鼻子下面用力的嗅着。
; ; “好!通知弟兄们集合,咱们现在就出发,这次我要连他的腿也一起打断,看他还怎么跑?”靳飞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 ; “靳营长,将军哪里你准备怎么交代?”邹朗有些担心的问道。
; ; “不用交代!”
; ; “啊!”邹朗一下愣在了当场。
; ; 见邹朗站在原地发呆,靳飞回身笑了笑,“咱们跟西边又打起来了,将军担心那边的战事先回去了,我这边抓了迟华就可以回去跟将军交差,至于你只能自求多福喽!”
; ; 靳飞说完转身招呼部下去了,只留下邹朗还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
第七章 金属雕像
; ; 邹朗在原地足足站了有一分多钟,然后一抖翅膀直接向空中飞去。
; ; 没有人在意邹朗去了哪里,就连他手下那两个连的士兵也不在意,趁着长官不在,淋了一夜雨的士兵全都躲到房间里找地方休息。
; ; 邹朗顺着圣水河的方向在空中孤独的低飞着。邹朗确实很孤独,自从负气离开圣水镇之后,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末日救亡军。虽然单将军很看重邹朗的能力,直接就给了个少校营长的实职,但军队里也是分派系的,邹朗这个后来者短时间内是无论如何也融入不进去的。
; ; 孤独的时候邹朗也常常想起北斗小队,他怨罗志刚、他恨迟华,但他会怀念大家一起闯荡的日子以及在圣水镇的日子,会想起和秦雨柔的拌嘴,和闫杰同住在一个山洞里。邹朗也曾动过回去的念头,但一个决定却让他永远也不回去了,并且将他自己推向了和曾经的队友、兄弟姐妹不死不休的局面。
; ; 当得知单将军的儿子单昊是被秦雨柔所伤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主动跳出来要说服北斗屈服。再次被罗志刚辱骂后,恼羞成怒的他又将末日救亡军引向了圣水镇。
; ; 这个决定非但没有提升自己在末日救亡军中的地位,反而使自己更加孤立,虽然没有人嘴上说什么,但邹朗能够感觉到很多同级甚至上级军官眼神、笑容中带出的轻蔑。
; ; 出卖自己兄弟袍泽的,从古至今无论在哪一朝哪一国的军队中都为军人所不齿、羞与为伍。
; ; 靳飞刚刚脸上的笑,还有那一句“自求多福”,在邹朗看来无不带着蔑视的意味,邹朗心中的怒火一下就烧到了脑门。
; ;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先抓了迟华交差,让你去跟将军交待吧。”于是邹朗就先一步顺着河岸搜了下来。
; ; 。。。。。。
; ; 迟华不知道自己顺着河流漂了多远,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自己已经离开了圣水镇。
; ; 在一处水流稍稍平缓的河道,迟华依靠两只脚拼命的划动爬上了河岸,然后一头栽在了河岸的草丛上。
; ; 此时的迟华赤膊着上身、光着脚,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已经撕成一条条的迷彩裤,将近两天没有进食,先被雨水淋又在冰冷的河水中泡了这么长的时间,再加上全身上下的伤,迟华趴在河岸上大口的喘气,大脑一阵阵的眩晕,身体再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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