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下面传来“索索”的声音,声音渐渐变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快速爬行一般。
没过多久,又是一阵类似炒豆子的声音传来,噼噼啪啪的一道接着一道!
随后,蛛巢边上的土地开始蠕动,然后“轰”的一声,崩塌了。
我没有动,这点崩塌的程度,还伤不到小红。
又过了一阵子,就见到土面翻动,周围的地面出现裂纹,泥土涌动中,一只硕大的蜘蛛一跃而起,跳了起来!
形状还是雪蛛的形状,但是颜色和体型变了。
颜色已经通体变成血红色,整体流动着一种类似火焰般的红,好像从火炉里烧过一般,亮丽至极!
体型已经有一米来高,好比一张圆桌大小,看起来已是个庞然大物。
我见过左诗的火玫瑰,现在这雪蛛从外形看起来,跟她的火玫瑰已相差不多。
但雪蛛与火玫瑰不同的一点,是雪蛛的身体四周,隐隐有黑色的气息流动盘旋,红色的肢体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里面可以见到一股股黑色的液体。
小红沾了一身的泥土,就坐在雪蛛的背上,哈哈大笑,好不开心。
217。第217章 地府办事处来信
我眼前的雪蛛——准确的说,应该叫血蛛了,这时明显因量的积累,引起了质的飞跃,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最让我郁闷的一点,这货貌似现在跟小红要更亲些?
果然,在我对小红挥了挥手以后,小红一股脑从雪蛛的背上跳下来,伸手拍了拍它毛茸茸有人大腿粗的蛛腿。
就好像变魔术一样,雪蛛的体型立即缩小,一直缩到约莫小指头大小,然后一跃而上,跳到了小红的手背上。
哎哟我去,这雪蛛成因诡异,估计是因为我身体里的尸气、结合了蛊术,才让其形成,本来连我都没办法控制的,没想到现在倒是能够被小红掌控。
我刚才还想,这货这么大的体型,我是不是还要在院子下面建个地下室呢。
小红身上没有蛊纹,所以没办法跟我一样,将蛊虫收入肌肤下面隐藏。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给她去买个小书包什么的,让她把蜘蛛装起来,毕竟小姑娘家家的,天天玩蜘蛛,影响不好。
这时候,小红却一把抓起雪蛛,伸手就塞到了嘴里!
“哎哟!可不能吃啊!”我连忙过去,捏捏她的嘴巴,观察雪蛛是不是被她给吃掉——还好,雪蛛就藏在她的上腭里,看起来就是一个小点。
小红很不满意我捏她的嘴巴,一把挣开我,对我龇了龇牙,皱了皱鼻子。
好嘛,我这才知道,她是藏雪蛛。
她是僵尸,不能用人的思维去衡量,就像孙猴子用耳朵藏金箍棒是一个道理。
直到这时候,黑寡妇才慢悠悠的从泥土里爬起来,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
在雪蛛蜕变前,它就不停的织网,帮助雪蛛完成蜕变,再加上双蛊之间的联系,消耗很大,得放回蛊纹里恢复了。
我弯腰将它拾起,放到右手手背上,蛊纹一亮,它已经消失不见。
“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门口,判官蓬头盖脸的站在那里,一手叉腰,很是悍妇的喊道。
“你继续,你继续。”我嘿嘿一笑,表示不是故意的。
听说女人在睡觉的时候、购物的时候、吃饭的时候,以及来大姨妈的时候,都是不能够轻易打断的,要不然极易情绪暴怒、狂躁,然后开始无理取闹,变成泼妇。
为了防止判官把我家闹个鸡犬不宁,我决定还是不要招惹她好。
判官很满意我的态度,转身就要回去继续和周公约会。
“等等,”我叫住她:“你们昨晚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抓回来几只鬼?”
判官头也不回的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五个?
是抓了五个,还是只剩五个?
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这才醒悟过来,猛地一拍脑袋:总共跑了十只鬼,不论是抓了五个还是剩下五个,那结果不都一样嘛。
我将已经乱七八糟的小院简单收拾了一下,找了两块木板将破损的地方暂时遮住,打算过两天找人弄点沙灰水泥什么的重新补补。
“老板,快递!”就在我收拾院子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去!
还来?
我走到门口,见快递小哥麻利娴熟的从包里摸出邮件,交到我的手里:“老板签个字!”
一看,这还是没有寄件人的姓名、号码和地址,投递的地方依旧是某某邮政所。
我心中狐疑:难道军师知道我没有看他的信,又给我搞来一封?
拆开外面的信封,我这才发现,这封信好像有些不同。
不是普通的信签纸,而是一种灰扑扑的纸张,上面的字体呈现出惨白的颜色,似篆非篆,感觉不是教科书上学习过的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竟然能够看得懂!
信上的内容如下:
滇城十七号鬼捕花小骚听调,昨日滇城阴气颇重,有恶鬼作乱害人,已严重扰乱地府秩序,请尽快查清此事,并回禀。
落款人是……地府驻滇办事处?
这什么玩意儿?
等我看完信,就见到这信纸上忽然闪出一个雄厚古朴的城池模样,依稀可见到城池上站着身穿铠甲、手持利刃的牛头马面,一闪既隐。
随后,信快速在我手里变成了类似被火烧过后的黑灰,风轻轻一吹,就四散去了。
这封信,是地府给我送来的。
意思是,昨天有恶鬼闹事,身为鬼捕的我,应该去调查一下事件的原因结果,给地府回个话?
我撇了撇嘴,没有太理会:这不就是萧易风手底下恶鬼出笼的那件事么,判官他们已经开始动手清理了。
这地府公职人员办事就是墨迹,这都过一天一夜了好不好?
所以我也没太在意,打开店门,开始做生意。
早上的生意不是很好,就连白小舞都端出来一个大盆,在门口洗衣服,又问我:“四哥,你有没有要洗的衣服,拿来我一起洗了。”
小姑娘就是贤惠。
我笑着,有些不好意思,衣服没有,内裤袜子什么的倒是有一大堆,总不好意思让她帮我洗吧?
我眼睛一瞅,就见到小红正翘着二郎腿,有模有样的在那里嗑瓜子。
完了,跟李瓶儿学坏了。
我灵机一动,进去拿了个盆,将袜子内裤什么的全部丢进去,然后塞给小红:“别一天游手好闲了,去跟你小舞姐姐学洗衣服。”
小红倒是很高兴,抱着盆就跑出去了。
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恩,这小丫头嘛,就得从小培养,养成良好的习惯,洗衣做饭什么的,那必须得学。
这丫头人虽然傻,依葫芦画瓢还是没问题,没多大功夫,就有模有样的开始在搓衣板上搓袜子,还会打肥皂。
孺子可教呀。
我决定,以后我的衣服,小红全包了。
就这时候,一老头儿走到门口,看了看在旁边洗袜子的小红,问我:“这你女儿?”
“是啊。”我答。
“冲话费送的吧?”老头儿瞅了瞅,问。
我靠!
我一股脑从藤椅上爬起来,斜了老家伙一眼:“有事说事啊,这可是棺材铺,开门只做生意,不陪聊天。”
真是的,现在的老头儿,生活条件好了,不去公园里打太极拳跳广场舞,跑来棺材铺扯啥犊子呢。
老头嘿嘿一笑,很神秘的问我:“少年郎,会看风水不?”
218。第218章 水牢
看风水?
看样子,是熟人介绍的。
我这招牌上只写了专营“棺材、骨灰盒、寿衣”等物件,并没有说可以看风水。
我一把站起来:“老哥里面坐。”
做咱们这一行的,也就看风水能够笑脸迎人了,其他卖棺材卖骨灰盒的时候,那可不能露出半点笑意,得陪客人一起哭丧着脸,要不然别人还说卖棺材的没安好心,天天盼着死人。
老头儿很快说明来意。
他说,他最近老了,想要找块地儿盖栋别墅养老,最近正好看中一块废弃的厂房,想要买下来推倒重新盖。
“那厂房啊,价格倒是便宜了,就是听人说啊,”老头儿眼睛看着我,嘀咕着:“听人说,那块的风水不好。这不,我琢磨着找个风水大师看看。”
“那您老……怎么知道我会看风水的?”我一边给老头儿沏了一壶茶,一边问。
这老头儿看起来不太起眼,但敢说找个厂房推倒了自己盖别墅的,这家底肯定雄厚。
老头儿嘿嘿一笑:“我请了个测量公司帮我去测绘厂房的面积,正巧那测量公司老板我认识,他介绍我来的。”
测量公司老总?
不用说,我认识的,只有赵大洪赵老板一个。
“赵老板?”我试探着问了一下。
老头儿点点头:“不错,就是他。他还说了,你不光看风水厉害,甚至还知道怎么布置风水,怎么消灾求财,说在这个城市里,你就是风水大师第一人勒。”
这让我有些汗颜:赵大洪也太能吹了吧?
老赵这么极力推崇我,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我试探着问了一下:“您给了他……好处?”
“那肯定。”老头儿很自然的回答:“大家都是生意人,都为了求财。我答应他,如果你能够帮我看好风水,后续别墅的施工图设计、评估、报审,一律包给他负责。”
好家伙,大手笔啊。
我觉得奇怪,于是问老头儿:“那您……真相信我能够看好风水?”
老头儿微微一笑,露出满嘴近半的金牙:“赵大洪不敢骗我。”
“为啥?”
“因为,我的外甥女,就是他的老婆。”
哎哟,感情这老头儿还是赵老板的老舅?
怪不得呢。
虽然亲兄弟明算账,赵大洪给老头儿办事一样要收钱,但亲戚之间,大方向肯定不会错,所以老头儿相信我不是个招摇撞骗的水货。
“那行,”我一拍大腿:“如果不远,现在就去看看,价钱您随意给。”
我现在手头上有宋晓晓给的五百万,根本没地方花,对钱已经看得很淡了。
“好,小伙子够爽快。地方不远,就在这北三环边、岗头村的后面,让我女婿开车,半小时就到。”
老头儿说着,摸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门口就来了一辆越野车,一个脖子上戴着根老粗大金链子、肩膀上绣着龙纹身,高大威猛带着墨镜的大汉从上面跳下来,对着老头儿喊了声“岳父”。
这哥们儿,一看就不是做正规生意的。
我正想着,老头儿很亲热的拍了拍壮汉的肩膀,给我介绍:“姜大师,这是我女婿,高大宝,当律师的,你如果想要打官司什么的,可以找他帮忙。”
高大宝同样露出满口的金牙,抖了抖胸肌上纹着的斧头,对我傻愣愣的笑了一个。
“噗!”
我一口热茶差点喷了高大宝一脸,泥煤,这货是律师?
传说中专门替人收债的那种律师?
闲话少叙啊,我给白小舞交代一声,让她帮我看着点铺面,不要让小红乱跑,随后跟着老头儿和高大宝就上了车。
高大宝这货看起来威猛十足,但开车愣是墨迹的要命,加上这时候又堵车,磨蹭好半天,还还立交桥底下转圈。
老头儿是个暴脾气,立即让他靠边停车,自己一把跳到驾驶位上,几脚油门下去,把车开得飞快,那叫一个风驰电掣,让我有种心都跳出胸膛的感觉。
“岳父,您慢点……!啊……!”高大宝坐在副驾驶上,伸出手捂着脸,大叫救命。
这让我很无语。
果然,半个小时后,我们经过了一个高坡,绕过两个弯,就到了半山腰上,把车停下。
这山的面积很大,半山腰上还有个占地面积很广的厨师学校新东方,以及一些什么野驴肉馆之类的。
旁边的洼子里,居然还是个驾校的练车场地,名字还挺熟悉的,貌似在本地还算出名的一个驾校。
老头儿带着我,果然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厂房门口,一边回头对高大宝说:“回去了记得把今天超速和闯红灯的罚款给交了。”
我:……!
高大宝……高大宝呢?
回头看去,这家伙正趴在那儿吐呢。
“老人家,这地儿,您拿来盖别墅的话,是不是偏了点?”我皱起眉头,实在猜不透有钱人的想法:有那个钱,随便哪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不能买一栋,非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花大力气盖?
“看见对面那驾校没,”老头儿伸手指了指:“那驾校,是我一辈子奋斗下来的成果,从身无分,一步一步将它扩展到现在的规模。
现在我老了,一天两天不见到它啊,心里就难受,这也算是我的一种寄托吧。”
他这一说,我差不多明白了:大多数的老人,在某些地方生活了一辈子后,都不愿意离开,这叫念旧。
“好。”我也就不再劝他:“等我找个地方看看山形再说。”
老头儿应了一声,身手还算矫健,居然就跟在我的身边,随着我一起观山望形。
简单走了几处后,我的心都沉了下去:眼前这块地,越看越觉得有问题。
这块地四周环山,偏偏从中位置出现了一条小溪,从上到下贯穿整个山。驾校里那块巨大的水泥场子,形成一个“堤坝”,将水龙的“气”给“蓄”起来,四周以山为“墙”,再加上旁边新东方的高大教学楼为“锁”,赫然形成一个“水牢”的风水格局地。
这样的风水,除了挖鱼塘养鱼,那做啥都不行。
要是住人,更麻烦了:你想啊,这就好比把人天天关在牢里一样,真要住进去,七病三灾是肯定少不了的。
219。第219章 破解之道
为了确认这风水格局,我还特意让老头儿开车把我送到驾校场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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