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叫沐元澈,十二岁,你叫什么?多大了?”
沈妍噘着嘴瞪了他一眼,并不回答问题,她双手伸进溪水里,火辣辣的疼痛才得已缓解。她蹲到溪边,沾着溪水擦拭身上的泥土,不时冲沐元澈咬牙。
“小黄毛。”沐无澈挑起沈妍额下碎发,“我问你话呢,说话呀!”
“不想理你,小变态。”沈妍打开他的手,对着石桌上精美的食物咽口水。
“你真没良心,不知道报恩,我在破庙里救过你,你忘了吗?”沐元澈拈起一块精美的小点心,咬了一口,递到沈妍嘴边,“想吃吗?又香又甜。”
沈妍冷哼一声,头歪到一边,舔着嘴唇咽唾沫。趁沐元澈不注意,她的手自然而然伸向食盒,被沐元澈弹了一下,又赶紧缩回来了。
“只要你说你想吃,我就会给你,我只有一个简单的条件。”沐元澈笑容狡黠,探寻的目光上下打量沈妍,在她的胸部久久停留,脸上的坏笑渐渐扩大。
“小色狼。”沈妍冲他翻了个白眼,两只小胳膊紧紧抱住胸,满脸警惕。
沐元澈扯开沈妍的胳膊,说:“你捂什么?你还小呢,什么都没有,嘿嘿……”
十二岁的男孩对男女之事懂多少,沈妍不清楚,这跟他是否早熟有直接关系。这个时空的人十五六岁就能结婚生子,十二岁的男孩已经对男女之欢有模糊的认知了。沐元澈对女人的身体好奇很正常,可换成她是被好奇的对象,那就不爽了。
“那天晚上,破庙里的灯光太暗了,我什么都没看清,不骗你,你要是想吃点心,就……”沐元澈的俊眼眯成一道缝,脸上泛起红晕。
慧宁公主长得漂亮,生出的儿子也俊美绝伦,这小变态长大了一定是一个难得的美男。他这么小,眼神就色眯眯的,将来肯定是一个风流的骚包。
“你懂不懂礼教?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吗?还想谈条件,你……”
“我最讨厌有人说礼教。”沐元澈一把推倒沈妍,坐到她身上。
沈妍沉下脸,狠声斥呵:“我数三声,你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让你数才怪,你……”沐元澈正要解沈妍的衣服,突然胳膊就不能动了。
“不要动,这叫金针入穴,一动就会走火入魔,全身筋脉碎裂。”沈妍一边往他全身的几处大穴上扎针,一边吓唬他,不时做个鬼脸气他。
沐元澈是练武之人,身体的气血畅通,力量才能在全身游走。穴道被封就堵塞了气血流通,对练武之人的制约比普通人还要强烈。
“你……”沐元澈保持僵挺的姿势,怒视沈妍,一动也不敢动。
“你不是喜欢捏人家的小豆豆吗?今天我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要玩更刺激的,让你长长见识。”沈妍推倒沐元澈,把他的身体摆成一个“大”字。
此时,沐元澈浑身上下只有眼睛和嘴巴能动,他翻着白眼狠狠瞪视沈妍,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沈妍说要玩更刺激的,他很想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五年前,他被接回驸马府,结束了漂泊流浪的日子。慧宁公主为了补偿他,对他极尽能事的宠爱,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慧宁公主做不到的。仆从下人对他言听计从,伺候得小心翼翼,他的日子过得很舒服,却也天天闷得头顶长草。
他不知道沈妍的身份,只是觉得好玩,也不想了解那么多。就象一个孤独的孩子得到了一件可心的玩具,当然不会管这件玩具是哪家工厂生产的。他三岁开始练武,没想到还没开始玩,就被沈妍制服了,这可是士可忍孰不可忍的大事。
沐元澈的小心肝受了创伤,心绪复杂,扁着嘴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妍正摆弄食盒里的吃食,转头慧黠一笑,问:“你知道体盛吗?男体盛?”
“不知道。”
“嘿嘿……我说过让你长见识的。”沈妍毫不客气地去脱沐元澈的衣服。
“你、你……坏女人,你要干什么?”沐元澈扭动身体,拼命挣扎。
“你要想走火入魔,尽管动,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的血很热呀?”
谁在愤怒憋屈的时候血不热呢?这是正常现象。可沐元澈听到这句话,身体马上老实下来,一动不动了,看向沉妍的目光交织着愤怒与可怜。
小屁孩,姐跟你娘差不多大,想跟姐玩,你还嫩呢。姐把你扒干净,吃一顿创意无限的男体盛,就当你老娘在看你。当然,这都是沈妍的心里话,不敢明说。
沈妍挤眉弄眼,满脸荡笑,继续脱沐元澈的衣服,不时在他身上捏一下、摸一把。其实沈妍不是在耍流氓,而是在找值钱的挂饰,可她什么也没摸到。
“坏女人,等我解了穴道,就把你剁了。”
“哼哼!等你解开穴道再说大话也不晚。”
沐元澈的长衫和中衣已经被脱掉了,露出不算饱满却很结实的胸膛。沈妍的手又向他的裤子摸去,沐元澈的身体颤了颤,咧着嘴,满脸委屈。
“不脱裤子行吗?你都看到我的小豆豆了,你可以捏一下。”
“不行,不脱裤子怎么往你屁股上画癞蛤蟆呀?这不都是你的损招吗?”
“那晚我也没脱下你的裤子呀!你不讲道理。”沐元澈眼底蓄泪,哽咽出声。
“好吧!不脱你的裤子了,但我要给你装饰一下。”
沈妍摘了几朵盛开的牡丹花,把他的裤带解开,裤子往下褪了一圈,把几朵花插到裤子里,用裤带绑上,还在他两腿间拍了两下。
沐元澈咬牙瞪眼,脸皱成了一团,随着沈妍拍下的两掌,他两腿间的某物也跟着颤了颤。沈妍并不觉得自己猥琐,她是医生,就当在男科上了一堂实习课。
慧宁公主带来的吃食样样精致美味,连装吃食的碗碟都精美华贵。沈妍本打算用花叶摆放食物,后来看碗碟不错,就决定连器物也一同享受。
她把食物摆放完毕,从头顶开始,边吃边唱歌,人生难得一次的受用自是其乐无穷。尤其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享受,更能大快人心,何况这人是慧宁公主的儿子。自穿越以来,她饥寒交迫,受尽委屈,今天这诸多恶气一并全出了。
沐元澈紧闭双唇,暗咬牙关,眼角流出两滴眼泪,心中的怒恨可想而知。他透过碗碟的缝隙怒视沈妍,心里暗发毒誓,此仇不报非君子,哪怕是一辈子。
第三十九章 怒骂
汤足饭饱,享乐尽兴。沈妍靠坐在石椅上,两脚踩在沐元澈腿上,舒舒服服消化美食。她手里把玩几朵鲜花,正在琢磨怎么把剩余的吃食和碗碟一并拿走。
所谓体盛,就是用身体做盛器,装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无论做盛器的身体是男是女,都是一种极至的享受,而享受的根源就是新鲜刺激。
沐元澈是慧宁公主的爱子,能用他的身体做盛器,享受御膳房特制的点心和慧宁公主亲手烹制的美食。这是对沐元澈的变相侮辱,落了慧宁公主的面子,就等于把沈承荣踩在了脚底下,沈妍心里交织着难以名状的兴奋、激动和满足。
沈妍冲“盛器”挤眉弄眼一笑,不在意他气得咬牙切齿,又变本加厉调戏了他一番。她把爱吃的食物包好,往衣服里塞,小小的身体一下子“胖”了不少。
听到前院传来说话声,沈妍加快手里的动作,食物装得差不多了,这些精致的碗碟不拿走怪可惜的。她顾不上挑拣,随手拿起一套青花镶金边的瓷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就塞进了衣服里,扣到了胸口上,某处迅速“发育”隆起。
“哈哈……你要是嫌小就塞馒头,碟子太扁了。”沐元澈笑出了眼泪。
“小变态,你再笑就会走火入魔。”沈妍听到脚步声朝花园走来,赶紧收拾完毕,说:“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是被我所制,武功白练了,我才不怕他们呢。”
“你……”
沈妍冲沐元澈做了个鬼脸,晃动着胖胖的身体,向狗洞走去。她怕东西掉出来,双手捂住衣服的斜襟,以麻利的动作钻进了狗洞藏好,观察情况。
“少爷、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两个小厮满脸惊恐跑过来,扫开沐元澈身上的碗碟吃食,扶他起来。几个黑衣人听到喊声,飞奔而来,从小厮手里接过沐元澈,又把他直挺挺放倒在地上。
“澈儿,这是何人所为?”
“当然是高手了,要不能打赢我吗?”沐元澈皱着眉头叫喊。
“真是高手,用绣花针封穴,入针的手法很独特,制服你的人呢?”
“早跑了,不跑等你们捉呀?”沐元澈指着与狗洞相反的方向,咬了咬牙,说:“听到你们说话,他就往那边跑了,你们还不快追。”
两个黑衣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凌空跃起,去追“高手”。又有黑衣人用内力逼出沐元澈体内的绣花针,检查周围的迹象,询问有关“高手”的情况。
沈妍躲在狗洞里,不敢弄出声响,小手紧紧捂着嘴,笑得全身乱颤。沐元澈怕丢脸,不敢说自己被一个黄毛丫头所制,于是,沈妍就成了传说中的高手。
时近晌午,驸马府的内院很安静,估计被她扎昏的丫头还睡得正香。她要在那丫头醒过来之前回到承恩居,再编个理由,早点离开驸马府。
她身上带了不少东西,体重增加,走起路来很吃力。她坚持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承恩居门口,看到汪仪凤和沈蕴正很焦急地等她,却没见到刘同知。
“娘,都弄清了吗?刘同知呢?”
驸马府的总管过来,不阴不阳说:“文书已经写了,还有什么弄不清的?驸马爷留刘同知用餐,让我送你们出去,走吧!还磨磨蹭蹭想留下来吃饭呀?”
汪仪凤凄凉哀叹,揽住沈妍姐弟,说:“我们走吧!”
沈妍冲那个总管挑起嘴角,冷哼一声,斥问:“你以为你是谁?想留我们吃饭我们就吃吗?长了一双狗眼不是你的错,用狗眼的高度看人就是你不对了。”
“你……”总管气得真咬牙,张了张嘴,想骂却没出声。他知道汪仪凤母子的身份,不把他们当主子,但也不可能由他一个下人随意谩骂。
总管把他们带到门口,目送他们出来,狠啐了一口唾沫出气。沈妍是不肯吃亏的人,她人小力薄,大事做不了,唾液有的是,她啐了总管至少十口。
“娘,沈承荣给了多少银子?”这是沈妍最关心的问题。
“妍儿,他是你父亲,你怎能随便说父母的名讳呢?”
沈妍紧紧皱眉,不想跟汪仪凤争辩,又问:“蕴儿他爹给了多少银子?”
“一两也没给。”汪仪凤不满沈妍的态度,重重叹气。
“什么?你……写放妻书了吗?为什么没要银子?”沈妍急了,连声质问。
汪仪凤没回答,捂着嘴快走几步,伏到一棵大树上,失声痛哭。沈蕴一脸委屈看着沈妍,似乎有话要说,见沈妍不理他,扁了扁嘴,就去劝汪仪凤了。
沈妍气得心肝肺直疼,暗自埋怨,若不是贪恋男体盛的美味和刺激,事情也不会弄成这样。沈承荣让人带她出去,就是怕她不好说话,她玩起来就忘了。她怕汪仪凤不敢据理力争,出去之前,还一再嘱咐要钱为先,结果一文钱也没拿到。
沈承荣真是灭绝人性、丧尽天良,不赡养父母,不抚养儿女,和离竟然连一文钱都不给。也怨汪仪凤,做女人做到她这种地步,就不只是失败了。
沈妍没理会汪仪凤,转头往回走,想去跟沈承荣要银子,不给就再闹一场。
“妍儿,你要去干什么?”汪仪凤见沈妍往驸马府走,忙跑过来阻拦。
“去找沈承荣要银子,要不我们怎么生活?”
“别去、别去。”汪仪凤抱住沈妍痛哭,“都是娘没用,娘让你们受委屈了。”
沈蕴咧嘴哭泣,“姐姐,他要留下我换银子,娘没答应,就被赶出来了。”
原来,沈承荣要留下沈蕴,养在京城的外宅里,再给汪仪凤和沈妍二百两银子,打发她们回乡下去。汪仪凤不会把沈蕴丢下,沈承荣就软硬兼施,还让刘同知从中说和。汪仪凤一直不同意惹恼了沈承荣,就写了放妻书,把他们赶出来了。
沈妍气得五脏六腑欲裂,出不了这口恶气,她真怕把自己憋死。她长吁一口气,平缓片刻,推开汪仪凤,快步跑到驸马府门口,双手卡腰大骂。
“沈承荣,你就是畜生、是败类,你禽兽不如,你一定会遭报应。”
顺天府那场官司早已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不知道的人就是孤陋寡闻。驸马府门口的侍卫和门人早听说了,也知道汪仪凤母子的身份,心中自有是非观。他们听到沈妍骂沈承荣,只不痛不痒斥呵了几句,就躲到一边热闹,还低声议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赶走。”那总管站在大门口怒呵。
沈妍指着总管骂道:“长狗眼的奴才,你去告诉沈承荣,让他等着遭雷劈吧!”
第四十章 离京
时值夏初,项怀平到城郊去视察夏收的准备事宜了,把汪仪凤与沈承荣和离之事交给了刘同知。一朝为官,刘同知当然偏向于沈承荣,事情就弄成了这样。
汪仪凤母子回到顺天府衙,就有衙役来传话,说项怀平后天回京,到时候带妻子来看他们,并接他们到项府去住。汪仪凤强笑谢过衙役,送衙役离开后,她略做思考,决定留书一封,不辞而别,以免再给项怀平添麻烦。
沈妍背着一个破旧的小包袱,里面有几块碎银子、一把铜钱,还有从驸马府顺来的首饰、食物和瓷碟,外加从顺天府拿的几块点心,就是她全部的家当。
前世,她家庭条件优越,除了减肥,她从来不知饥饿的感觉,也不知道受穷的滋味。来这个时空后,她穷怕了,饿怕了,见到吃食和银钱就想据为己有。置身她所处的环境,谁还能清高风雅,视金钱为粪土,沈妍会对此人顶礼膜拜。
又要过以前居无定所、饱暖不济的日子了,沈妍不敢想,一想就觉得心慌害怕。这身体才八岁,又生得弱小单薄,想独立生活,乃至创业发家,谈何容易?
她虽说有医术傍身,可除非机缘巧合,碰到林嬷嬷那样的病人,要不谁会信一个小黄毛丫头。就是不怕风吹日晒,走街串巷做铃医,她的高度也不够呀!
“娘,咱们去哪?”
触到沈妍仍有期望的眼神,汪仪凤瞬间落泪,沈妍也哀声长叹。象汪仪凤这种女人,心思活络,可受礼教禁锢太久,没有冲破的勇气,面对强权,又不得不屈从。再加上她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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