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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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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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荣起了杀心,我们就请君入瓮,多用几种酷刑,不怕他的奴才不交待。孙长史,你亲自督办这件事,还有,马上传令庞家死士进府备用。”

“是,王爷。”

御亲王思虑片刻,又说:“皇上和慧宁公主正在回京途中,太子监国,正无聊呢。这么有趣的事不让他们知道怎么行?他们都在本王的王府里布有眼线,这些眼线也该发挥作用了,好消息一定往外传。皇上听说此事会龙颜大怒,而慧宁公主也会暴跳如雷,我们仁厚的太子殿下怕胞姐声名受损,肯定会派杀手杀掉汪氏母子,再欲盖弥彰掩饰此事,或许还会推到本王身上。”

“王爷英明,早知他们的反映,还怕太子嫁祸不成?”

“本王不怕太子嫁祸,本王还要助他一臂之力,汪氏母子不死,这场戏就唱不起来。汪氏母子本是乡野贱民,本王、太子和沈驸马都对他们起了杀心,等他们死后,本王还要替他们讨个公道,你说这是他们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一幕僚抱拳奉承,说:“王爷英明,汪氏母子一死,若查出指使刺杀他们的人是太子,事情闹开,御史言官的折子就会满天飞。他为一己之私草菅人命的罪名坐定,会失宠于皇上,又失去民心,还要被臣子非议,定然焦头烂额。”

另一慕僚恭维御亲王一番,说:“慧宁公主颜面尽失,还有背负伙同太子指使杀害汪氏母子的嫌疑,她有苦说不出,自顾不瑕,还顾得上太子吗?没慧宁公主硬保,到时候王爷只需小使计谋,太子的储君之位就坐不稳了。”

“哈哈……承先生吉言,你们各自依计行事,事成后,本王决不亏待你们。”

“是,王爷。”

幕僚退出行事之后,御亲王闭目思虑,事关皇权争斗,他要小心为上,还要给自己留下退路。理清整件事情的纹路,查漏补缺,觉得万无一失,他阴测测一笑。这件事或许打不倒太子和慧宁公主,但他不放过任何有可能的机会。

半晌,御亲王冷哼一声,转动机关,门打开了,他进到书房的内间,拍了拍手掌,即刻便有四个黑衣死士从暗道出来行礼,等候他的吩咐。

“伪装成太子的人,到城南破庙,杀死汪氏母子,嫁祸给太子的人。”

“是,王爷。”

任沈妍活了两辈子,也想不到身份卑微如他们母子,已卷入朝堂争储夺嫡的暗流之中,成为皇族两大实权人物竟相刺杀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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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救星

星光稀疏,弯月昏暗,凉风习习吹拂,夜色如泼墨一般欲渐浓郁。

富丽巍峨的太子东宫灯火辉煌,静谧沉寂,仆从护卫穿梭往来,步代细碎谨密。夜风吹起昏黄的灯笼,树枝花叶影影绰绰,繁华中弥散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四条黑影从太子的书房腾空而起,划破夜色,飞弛而去。书房后面,一颗高大的桂花树上,青枝嫩叶间,白衣少年悠然而坐。看到四条黑影离开东宫,他冷哼一声,脸上罩了一方白色的面巾,跟随黑影,凌厉飞去。

书房内,太子时快时慢挪步,他揪着眉峰,脸上密布气恼之色。

刚才,御亲王府的眼线传来消息,说沈承荣在原籍有发妻和一双儿女,事关慧宁公主的声誉和皇家体面,御亲王已派杀手去暗杀汪氏母子。听说此事,太子恼羞成怒,立即安排杀手,让他们务必赶在前面取了汪氏母子的性命。

这些年,太子与御亲王明争暗斗,有慧宁公主为他出谋划策、造势立威,他才稳坐太子之位。他与慧宁公主一母所出,姐弟自幼亲密,他仰慕慧宁公主的谋略才智,对亲姐尊崇有加。出于无奈,慧宁公主不得不明珠暗投,嫁给毫无背景家势的沈承荣,不成想沈承荣竟隐瞒婚史妻儿,骗娶慧宁公主。

听说此事,他恨不得将沈承荣千刀万剐,将汪氏母子杀而后快。可沈承荣毕竟是驸马,不能一杀了之,只能先把汪氏母子除掉,再挽回皇家颜面。

“殿下,庞良娣求见。”

“快请进来。”太子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庞良娣是锦乡侯世子的嫡长女,庞淑妃的亲侄女,嫁给太子十几年,比太子妃先生下长子,很快又生了女儿,也比太子妃更得太子欢心宠爱。

锦乡侯庞家是御亲王的外祖家族,也是御亲王夺嫡争储的坚实后盾,一直与太子一派争斗激烈。太子初见庞良娣,惊若天人,不顾两派矛盾重重,求皇上皇后赐婚。皇上乐得见朝堂党派表面和睦,互相牵制,欣然同意,把庞良娣赐给太子做侧妃。庞良娣颇有手段,又好生养,不管多少美人进东宫,她都盛宠不衰。

“殿下操劳国事辛苦,妾身亲手炖了银耳莲子羹,送来给殿下品尝。”

“辛苦你了。”太子将庞良娣揽在怀中,软语温存。

庞良娣说了一堆体贴亲昵的话,刚想让太子去休息,就见管事太监匆匆进来。

太子皱了皱眉,问:“什么事?”

“奴才……”太监扫了庞良娣一眼,欲言又止。

庞良娣撇嘴,满脸委屈,说:“想必是家国大事,不想让妾身听,妾身告退。”

“你别走。”太子搂住庞良娣安慰,又怒视太监,厉呵:“狗奴才,有话快说。”

“是,是慧宁公主派人来……”

太子松开庞良娣,缓了一口气,慧宁公主和皇上在回京的路上,此时派人来传话,定有要事。庞良娣很识趣,忙冲太子行礼告退,快步离开。

“皇姐有什么事?快说。”

“慧宁公主派影卫传来口信,不让殿下干涉沈驸马的家事,不管别人做什么,您都装做不知情。收到弹劾沈驸马的折子就留中不发,皇上回京自会处理。”

“看样子,皇姐早就知道沈驸马的家事,一直忍耐,难为她了。”太子咬牙冷哼,慧宁公主和御亲王都消息灵通,独他一无所知,弄得很被动。

“殿下,慧宁公主让您装做不知情,想必另有深意,可您已经派人……”

“孤知道,杀手出发半个时辰了,估计汪氏母子早已毙命,现在怎么办?”

“殿下别急,不如将错就错,把事情推给御亲王,消息是他府上传出的。”

太子思虑片刻,点头说:“唯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你去安排吧!”

……

破庙的大殿昏暗森凉,一豆灯火随风摇晃,透出诡异昏黄的光芒。

沈妍躺在草席上,同沈蕴合盖一条破旧的棉被,她嫌棉被气味难闻,就把衣服搭在了上身。他们母子现在居无定所,饱暖无依,哪还有闲心添置铺盖?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睡,透过大殿的破洞,望着乌黑的天,连声长叹。

寻夫认亲之事悬而未决,他们一家三张嘴,光靠汪仪凤做零工挣钱,连吃饭都不够。林嬷嬷给的一吊钱,已花去了少半,今天她和沈蕴从驸马府赚来一吊多,一共也没多少钱,在没安定下来之前,必须精打细算、省吃俭用。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解决不了温饱问题,想讨个公道、想出口恶气都是扯蛋。前世,她没有生活极度窘迫经历,现在的境遇已挑战了她的承受底限。

沈蕴枕在汪仪凤的胳膊上,睡得很香,小脸上流露出甜蜜安静的笑容。汪仪凤做零工很累,又紧张了一场,也睡实了。沈妍轻叹一声,刚想闭眼睡觉,就听到大殿的破门被人推开,油灯熄灭了,轻碎的脚步声响起,令她心惊不已。

沈妍感觉到靠近的人周身透出森寒的杀气,肯定为要他们的命而来。沈承荣对他们起了杀心,跟踪之人被她和沈蕴引到城北的小客栈里,除了沈承荣,还有谁想要他们的命?沈妍满心疑团,小命随时不保,她也顾不上考虑了。

浓郁沉闷的香气弥散,人越来越近,刀剑出鞘的声音清晰可闻,好象划在心尖上。沈妍装出熟睡的样子,脸转到一脸,按住鼻子上的穴道,以免吸入香气。

就在几个黑衣杀手的刀剑对准汪仪凤母子的心脏、准备落下的时候,大殿的破门被一股劲风撞开,一袭洁白的身影飞入殿中,点亮乌黑死寂的夜色。

“谁?”

“勾你们小命的白无常。”

四个黑衣杀手听白衣人的声音满含稚气,身量也是个没长成的少年,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白衣少年长剑在手,率先发力,和他们缠斗在一起。又有两个黑衣人破门而入,护住白衣少年,同几个黑衣杀手激烈打斗。

闷香的气味被他们呼呼生风的打斗冲淡了,沈妍揉着鼻子上的穴道,深吸了几口气。她对救星心存十二万分感激,目光被白色的身影深深吸引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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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戏弄

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薰得沈妍五肝六腑直翻腾,她很想狂呕大吐。可她不敢动,她不知道杀她、救她的都是何方“神圣”,危急关头,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丢了小命。性命攸关,若不忍耐,那不是找死吗?

压抑的惨叫声、鲜血的喷流声交织着刀剑刺入身体的声音回荡在黑漆漆的大殿里,气氛惊悚诡异。沈妍摒住呼吸,却止不住浑身颤抖,冷汗浸透了衣服,打湿了头发。她在影视剧中看到的流血厮的场景杀真实再现,由不得她不害怕。

已有三个杀手倒地毙命,还有一个好象是杀手的头目,正拼命顽抗,想杀出一条血路,却被白衣少年和两黑衣人包抄围斗。白衣少年虚晃一招,杀手头目正要逃跑,却被一剑刺入前心,倒地抽搐几下,就伸腿瞪眼了。

白衣少年弹着遍开红花的衣衫,扶着剑缓了一口气,几人沉默片刻,没听到异响,少年点燃油灯,大殿里亮起来。沈妍感觉到光明,温暖弥散,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眼睛睁开一道缝,正对上少年嗜血的目光,她又赶紧闭眼摒气。

“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不来,你一个人能对付四个杀手吗?他们的武功可不弱。”

“你们要是不来,我就不打算跟他们恶战了,也没想杀他们。”白衣少年坐到沈妍头顶,哼笑两声,说:“我只是想看看他们要杀谁,跟他们比划几招,试试我新练的剑法,打得过就打,打不过马上就跑。”

“这三个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太子为什么要杀他们?”

听说这四个杀手的主子是太子,沈妍心里猛颤,牙齿哆嗦。她紧张、恐惧、震惊,还有一点隐含兴奋的激动。大秦皇朝地广人多,而他们母子三人就如同沧海一粟,被当朝太子关注了,即使死,她也有一种“光荣”的感觉。

太子是慧宁公主的胞弟,一定知道了他们母子与沈承荣的关系,想私下解决他们,挽回皇家的颜面。沈妍很害怕,却又有几分释然,白衣少年明知他们得罪了太子,还敢杀掉杀手,哪怕是无心,也救了他们母子,他又是什么人?

白衣少年蔑哼一声,没回答黑衣人的问话,反问:“你们一直跟着我?”

“我们奉命保护你,你从驸马府溜出来,我们就跟上了。”

“真无聊。”白衣少年不满叹气,顺手揪了沈妍两根眼睫毛摆弄。

沈妍眼皮一疼,吸了一口冷气,听他们提到驸马府,她睁开眼,瞪了白衣少年一眼。白衣少年的注意力都在两根眼睫毛上,又随口跟两黑衣人搭话,根本没看她。沈妍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白衣少年,越看心跳越快。

昨日,灿灿阳光下,黑马白衣,猎猎生风,站在马上的少年好似一幕惊叹的风景映入她的眼帘。她没看清少年的脸,也没听到他说话,但她能感觉到那张扬风发的意气。就象此时,他的双腿搭在死尸上,血染白衫,仍悠然自得。

真没想到救他们母子的人竟然是慧宁公主的养子,而要杀他们的人是太子殿下。救他们的人和杀他们的人是一派,救者无心,杀者有意,沈妍倒纠结了。

“澈儿,天色不早,你也该回去了。”

“你们先走,风叔叔让我子时三刻在破庙后门等他,时间快到了。”

“好,我们先走。”两个黑衣人离开,顺便把四具死尸丢到了大殿外面。

沐元澈盯着沈妍的脸,呲笑几声,想捏她一把,手抬起来,又放下了,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沈妍的头歪向一边,闭着眼睛装睡,心中思潮起伏。

“还好没人看到小爷的脸,否则我就是不杀了他,也要剜下他的双眼。”沐元澈自言自语,拿过一根树枝,又自语道:“闲着没事,玩一会儿。”

汪仪凤和沈蕴都吸入了杀手的迷香,睡得很沉。沐元澈把沈蕴从汪仪凤怀里推出来,用手枝蘸着血在他脸上、手上、脚下画下各种各样的图案。

“在你额头上画个小乌龟,在你鼻子上画条毛毛虫,一手画一个金元宝。”

欲渐凝固的血液被树枝搅开,令人作呕的气味弥散,薰得沈妍咬牙皱眉。她看到沐元澈在作践沈蕴,气恼生恨,但不敢动弹。别看沐元澈只有十一二岁,却武功高强,又桀骜不驯。他刚才说谁看了他的脸,不要那人的命,也要剜掉那人的眼睛。凭沈妍对他初步了解,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给他画完了,该你了,给你画什么好呢?”沐元澈把做践目标转向沈妍,自问自答,“女孩子喜欢鲜花,我偏不给你画,我要给你画毒虫,先画蛇。”

变态,沈妍仍闭目装睡,暗自切齿,心里把沐家的祖宗XXOO了千万遍。

沐元澈把沈妍的身体扳平,拿过油灯照她的脸,仔细端详,好象在观摩他的做画材料。他放下油灯,拿起树枝比划了几下,心里有了主意。

“在你脸上画蜘蛛,手上画蝎子,脚上画蜈蚣,在你身上画两条蛇,在你屁股上一边画一只癞蛤蟆。哼哼!先画蛇和癞蛤蟆,你可千万不要醒,免得吓一跳。”

说完,沐元澈就去解沈妍的衣服,好象一个色鬼一样在她身上狠捏了几把。

士可杀不可辱。

蘸着死人的血在她身上画毒虫图案,莫大的侮辱和令人发指的行为已超出了沈妍的心理承受能力。她不想再忍受,可她不知该如何反抗?大脑好象短路一样。

她的身体只有八岁,又因长期缺乏营养而纤瘦柔弱,力气很小。沐元澈也只有十多岁,身体已开始发育,又长期习武,很强壮。如果她此时睁开眼睛,顶多跟沐元澈拼一个回合,就会败下阵来,沐元澈一定会变本加厉做践她。

沈妍做出一个郑重的决定,忍耐,眼不见心不静,于是,她紧紧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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