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等转轮王过来,快!我们一定要尽快想到脱困的办法……转轮王一到我们就死定了……了不起……了不起我们直接突围!”
“呵呵——那是找死!不过……如果姑娘有舍身取义精神的话……在下感激不尽!话说……转轮王是谁?”(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般若寺的隐秘
被宁月这么一调侃,琼星瞬间冷静了下来。现在对方的目的不再是击杀自己而是将自己困在山顶。对于对方来说他们站了绝对的优势。等转轮王一到,挥手之间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转轮王,杀楼楼主!武功深不可测,如果他出手……我接不了他三招。对不起……”琼星的英眉突然间散开,对着宁月露出一个惨然的苦笑。
“为什么要道歉?”宁月虽然也被琼星的话弄的心脏剧跳,但他并没有就此认命,因为他一直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就算到了绝境,也不过是没有想到办法而已。
“是我连累你了!原本此事与你无关的!”琼星虽然说着道歉的话,但她的语气里却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冷漠,冰寒,就仿佛将整个世界都排除在身外。
“那么……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大侠,也没想过做大侠。现在离方才的交战差不多一个时辰,如果你嘴里的转轮王实力真的那么厉害的话……不出半个时辰他一定能赶到!也就是说……给我们预留逃生的时间只剩下半个时辰。”
宁月瞬间进入正经模式,而宁月也曾开玩笑说过,他正经起来连他自己都怕。所谓的正经模式不过是他自主摒弃杂念,在这种状态下精神力剧烈的刺激大脑使得大脑的神经元异常的活跃……这是宁月自己想到的解释但估计这个世界的土著只会来一句天人合一之境!
在强烈的刺激下,大脑运转的速度飞快。无数念头都会毫无征兆突然之间的冒起。而同样,对大脑的负荷也是相当严重的。在强烈的刺激下,脑细胞会急速的新陈代谢,而且这期间脑细胞死亡会比再生快好几倍,所以这种状态只能维持一小会,时间一长,就算不变白痴也会变得弱智。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能做什么?连个陷阱都来不及布吧?”琼星心随着宁月的话跌入谷底。此处四面悬崖,难道要跳崖么?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般若寺的传说?”宁月突然笑着问道。
“传说?是十八罗汉显灵还是为佛门所弃?”琼星冷着声音问道。很奇怪,在这个要命的关头宁月竟然想这些子虚乌有的传说?
“你是希望罗汉再次显灵么?那你该多多拜拜菩萨!不过……”琼星望着身后这尊凶恶的佛像,“这个菩萨似乎不像很好说话?”
“五十年前,五王叛乱,金陵城破在即!荣仁帝当初只有三千守军,而集结的关中府兵刚刚度过长江天险,驰援至少需要三天。
荣仁帝无奈以己身做饵,引五王大军于金陵郊外。一路逃亡,最后来到了般若寺!当时般若寺只有两百武僧,却挡住五王大军一天一夜未放一兵卒攻上山头。你不觉得,当年荣仁帝遇到的境遇和我们现在的很像么?”
“两百武僧可以挡住五王大军,但我们两人却挡不住一个转轮王!”琼星似乎真的认命,忍不住在宁月的热情上浇上一盆冷水。
“后来,五王大军无奈封山!将整座山峰围得水泄不通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来。第二天晚上,般若寺内梵音高唱,天降佛光,地涌金莲,云海深处十八罗汉交辉显圣!
五王大军惶惶不可终日,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便发动总攻。血战三日,两百武僧死伤惨重,眼看要屠尽般若寺之时,荣仁帝却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金陵城,并率赶来的勤王大军从后方直插五王大军。这也是般若寺最为辉煌的罗汉显圣一事。”
“这只是传说……”琼星的眼眸中精芒闪烁,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同寻常。
“的确是传说,但关于荣光帝的却是真有其事!那么问题来了,身为理智的人当然不会相信十八罗汉显圣,将荣仁帝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往金陵城。但般若寺一定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人下山。”
“公子高见——”琼星第一次对着宁月露出惊诧的眼神,哪怕他之前两道剑气逼退强敌,一道剑气秒杀一个高手都没有让琼星露出这种崇拜的目光。
“小女子琼星,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这个时候才想起问?”宁月的笑定格在了脸上,这是得多么的萍水相逢才让她连我的名字都不想知道?好在刚才我抵制了诱惑没有啪啪啪,否则估计也是被提了裤子翻脸不认帐的下场。
“我叫宁月,你可以叫我宁公子,也可以叫我宁少爷,但千万别叫我宁少侠。”宁月骚包的扇着扇子,眼神如剑的扫着大殿。
“刚才我查探过周围的地形,不可能存在一条隐蔽的山道。而且当年是大军围山,就算在隐蔽的山路也一览无余,所以下山的密道定然只会在山上。”
时间紧迫,两人瞬间分头行事,般若寺已经破败了近五十年,很多房舍已经倒塌,更多的是轻轻一碰就会倒塌,而且占地只有三亩几乎没花多少时间就已经找遍了整个般若寺。
“宁公子,会不会藏在那些倒塌的房舍之中?”
“不会!”宁月很肯定的摇头道,“刚才我看过那些房舍,的确是因为缺少修缮风吹虫蛀而引起的倒塌。并没有谁故意推倒。而身为逃生的密道,其工事必定坚固异常,如果这么容易塌那就不是逃生密道了……”
突然宁月双眼放光的抬起头,四下打量起这个看似普通的大殿。般若寺荒废了五十年,这个大殿虽然破败摇摇欲坠,但比起其他的房舍他算是坚挺的很了。
如果逃生密道一定在的话,这个大殿才是最有可能的。宁月眼神再一次环顾,仅仅三息之后,目光最终定格在了眼前狰狞的佛像上。
这个佛像宁月不知道是谁,他猜世上也没有释迦摩尼这个人。但不妨碍佛教的出现,只不过佛不再是他以前理解的佛。就像眼前的佛像,不再慈悲,眼底深处甚至冒着熊熊火焰。
佛高一丈,底下的莲台直径也差不多两米左右。这原本应该是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佛像却成了宁月所有的希望所在。
宁月估算的时间只剩下一刻钟,但这个时间却是很模糊的时间。也就是说,转轮王随时可能来,甚至说转轮王已经来了。宁月没有时间慢慢找,甚至有可能他们刚刚打开密道却发现杀手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身形激射,仿佛残影鬼魅一般的落在佛像之上。手指尖传来了泥塑的触感。佛像经过了岁月的侵蚀,表面的金漆已经斑驳的掉落露出了里面丑陋的泥塑原貌。八只挥舞的手中也已经空空如也,凶悍的面容已经不是狰狞而是恐怖。
恍然间,一只佛手进入了宁月的视线。那是一只金色的手掌,与其余的手掌一般无二,但有一个特征却是吸引了宁月的注意。其他的手掌都有多多少少的掉漆,但这一只上面的金漆竟然没有一点掉落。
宁月轻轻的摸上手掌,指尖传来金属的触感让宁月顿时大喜。这个手掌不是泥塑的,而是真正的金属打造。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纯金,但用不同的材料显然有其他的用途。
“喀喀喀——”随着机关转动的声响,佛像竟然原地旋转了起来。
呼呼的风声突然间吹动树梢,远处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狼嚎。月白色的面具,没有一点的杂色,但这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具在月下却显得如此的狰狞可怕。
两个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先天高手在见到来人的时候就像卑微的流浪狗一般蜷伏在来人的脚边等候着来人的发落。
他们恐惧的当然不可能是那一张白色的面具,他们恐怖的只是这张面具后面的人。一个除了代号再没有其他讯息的人——转轮王。
“叛徒……就在山上?”
“是!”
“一个琼星,就让你们束手无策,而且还死了一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杀楼越活越回去了!我现在很想知道到底琼星是你的徒弟,还是你是琼星的徒弟?”
转轮王的声音异常的刺耳,就像紧急刹车摩擦出的吱吱声。但比声音更加令人难受的,却是他浑身散发出的杀气,那种冰寒的就像置身在冬天早上冻土之内。
“是!属下无能,属下知罪……”
“哼!”转轮王的冷哼声仿佛利箭一般刺进两人的心底,头发全白的老头竟然吓得浑身一哆嗦,仿佛被抽走了浑身的骨头一般瘫软在地。
风声哗哗,汗水的蒸发带走了身体的热量。两个老头被寒意包裹不住的颤抖。过了很久,两人试探性的抬起了头。月光给青色的石头蒙上了一层银霜,而转轮王的身影仿佛只是一个幻觉从来没有出现过。
如果天涯月的轻功是那种咫尺天涯的话,转轮王的轻功就是快如闪电。在山腰狂奔的身形模糊了月光,瞬息之间已经冲上了山顶。
大殿内的烛火依旧在摇曳,但里面却已经没有了宁月与琼星的身影。转轮王不信属下会骗自己,也不信两人真的长了翅膀飞走了。但他寻遍般若寺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不见两人的踪迹。
“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一章 逃出生天
昏暗的井道……不对,应该是漆黑的井道!好在宁月当初没有一时激动发现逃生密道就直接跳下去。否则此刻的宁月估计已经摔成了一坨烂肉。
井道直径约一米,几近浑圆,上下垂直,高逾万丈!摸索着井道崖壁上凸起的石头木桩,宁月小心翼翼的往下挪移。
脑海中还在回放着方才那心跳的一幕。开动机关,佛像原地旋转,在莲台的下面出现了一个井口。这里是山顶,打井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喝水。将手探入井口感受里面流窜的清风,宁月的心顿时感动啊!有风代表着有空气流动,代表着这个真是逃生通道。
当时脑子一热差点就直接跳了,要不是脑海中灵光一闪在跳下的瞬间连忙抓住井沿,宁月现在估计连尸体都凉了。
这个通道特么是上下垂直的!要不是边上有人工镶嵌的木桩,宁月都怀疑这个是不是能逃生。在两人进入井道后,宁月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一阵机关响动上面的佛像再次归位。
但也因此将宁月最后的一点光线给掩盖。没有退路,两人只能在漆黑的井道里摸着向下爬。要不是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宁月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在漆黑的环境里无法估算出准确的时间,也许是很短的一瞬,也许是很长的时间。反正两人几乎没有停歇,但这个井道却似乎无穷无尽。
“宁公子——”
“嗯?”
“你确定这条是逃生的通道么?为什么我感觉我们向下的距离已经远远超出了山的高度?我一路做了标记,我总共向下走了三千六百步。而十步差不多一丈距离,我们向下了已经三百丈,但是般若寺的高度也不到两百丈……”
“在你以为十步一丈的时候,实际上也许连半丈都没有走到。而且在你以为我们是直走的时候,也许我们是螺旋着下去。人是靠眼睛判断的动物,失去了眼睛,一切的判断都可能是错误的。
而且……你以为我们还有别的退路么?不说上面的人是不是还在找我们,就算他们不在了,我却没把握再一次移开佛像。还是一条路走到黑吧,而且我有预感,这条路应该不会是绝路。我们沿着风吹来的方向走,一定能出去的。”
宁月的话似乎给了琼星一些安慰,两人再次听着彼此的呼吸摸着漆黑的石壁向下攀岩。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月终于碰到了久违的坚实的土地。
“咔——”一声脆响,一边的琼星似乎踩到了枯枝,但下一瞬,宁月的脸色却猛然一变。因为他的脚下刚刚踢到到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发出了滚动的声音。
“你猜这是什么?”宁月的语气有些苦涩。
“头?”
“是啊!也许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他们千辛万苦的来到了井底……却化成了枯骨?”
“宁公子,你是不是想说……这里是一个绝地?”琼星的语气一如既往,那是因为她的语气已经冷到了极点。宁月很怀疑如果自己回答一声是,琼星会不会一剑把自己给宰了。
“有风!只要有风,我们就有希望!你的功法是什么属性?”
“做什么?”琼星提高了声音警惕的对着宁月涌起淡淡的灵压,功法乃是禁忌所在,就像陌生人问你的银行密码是多少一样让人抵触。
“火啊!黑漆嘛糊的,升一团火最好。”
“不是!”琼星冷冷的说道。
宁月的阳属性功法倒是可以发光,但一来内力不足二来琼星对他这么提防宁月也不想就此暴漏底牌。蹲下身体在地上摸索起来。不一会儿,他便摸到了一根腿骨。抽出一柄飞刀,猛的向腿骨砍下。
磷火飞溅,就着这刹那的火光,宁月看清了周围森罗的场景。飞身一抄,散落在角落里的一个布袋被宁月捞在手底。
里面的东西让宁月大喜,竟然有一袋子蜡烛。内力急转,指尖突然冒出一团炙热的指力。虽然这批蜡烛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多久,但并不妨碍被顺利的点燃。
火光亮起,宁月终于看清了环境。这个井底很大,与宁月想象中的一样。这个密道是天然形成的,如酒瓶一般。最上面狭小,而越到下面越大。
烛火的照射下,地上散落了零碎的枯骨,不知过了多少的岁月,他们的身份印记早已被时间吞没。唯有残骸,诉说着他们曾来过。
“这些应该是在攀爬的时候不小心跌下来的,而且应该是军人!”宁月轻轻一叹低沉的说道。
“为什么?”琼星很难想象从地上这些什么都不存在,甚至连衣服都已消失不见的枯骨上就能判断出他们的身份?
“你看他们的动作,有什么共同么?”宁月故作轻松点问道。
“这些枯骨,几乎都是碎裂的。有的甚至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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