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的探索之旅- 第37部分

　　　　“这就是专业和业余的区别。”老人自信的说道：“在医疗一途上，吾神‘阿斯克勒庇俄斯’是专业的！吾神的见习牧师所使出的零环神术的治愈效果就已经能和其他神明的正规牧师相提并论了，而正规牧师的治愈效果与其他神明的同等级牧师相比，效果至少翻倍！”

　　　　“但是……？”克瑞斯说道，可以预计，这么吊炸天的治愈效果肯定不会没有代价的，信奉‘医疗之神’，治愈效果就能翻倍；那信仰‘幸运女神’的难道还能次次中**彩？这样的加成效果一般只会在神明青睐的牧师身上才偶尔会发生，而不是这么普遍的恒定效果。所以，以克瑞斯的提问功底，直接问出了关键，提前为亚撒牧师说出了转折词。

　　　　“但是……。”老人重复了一下这个关键词，但没有直接给出答案：“是的，这个转折词用的很好，你很了解多元宇宙的基本规则，不妨猜一猜‘但是’后面的内容是什么？”

　　　　“但是不能吃肉？”矮人说道：“这可真是个残忍的代价。”

　　　　“但是需要‘乐于清贫、远离荣华’？”巴里特猜测道，他认为在贫民窟推广信徒是‘医疗之神’的一种教义，也是治愈效果拔群的代价。其实这样理解也很有道理，但他并没有意识到底层人民力量的伟大。

　　　　矮人的答案换到地球还有些可能，但在这个多元宇宙中的神恐怕还没有吃素的，不仅不吃素，如果有机会，他们甚至会‘相互吞食’；而巴里特的答案还算靠谱，有些神明确实会限定自己信徒的行为准则。克瑞斯虽然不了解医疗之神，但他认为‘乐于清贫’并不是这个神明的一种教义，而是一种策略。

　　　　“但是只能学会极少的攻击神术或者基本没有攻击神术？”克瑞斯猜道。既然特别能奶，那么所付出的代价要么就是特别‘脆皮’，要么就是‘战斗力低下’。相比之下，‘战五渣’貌似更靠谱一些。

　　　　老人看着猜答案的三个人，笑眯眯的没有说，说实话，样子有点贱贱的。

　　　　克瑞斯决定刺激下喜欢卖官司的老牧师，他继续猜道：“又或者是：‘但是’不准洗脚？‘但是’不能很靠谱的说话？‘但是’上完厕所不能用纸？好吧，看你的脸色，应该是最后一个了，还真是个残忍的代价。”克瑞斯学矮人的口气说道。

　　　　“不、不，事实上你最开始猜的答案是正确的。”亚撒牧师说道：“‘医疗之神’的牧师能学的攻击神术极少。”

　　　　我就知道是这样。克瑞斯心想。

　　　　……

　　　　整个贫民窟虽然很寒酸破旧，也很杂乱无章，但至少街道都很干净，没有乱丢乱扔的现象。卫生做的好，干净的环境就能减少疾病的发生，克瑞斯不知道这是贫民窟的特色，还是医疗之神的教导，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多些。

　　　　亚撒牧师领着众人从贫民窟的主路拐到了一个弯曲的小巷里，小巷被称作‘细柳巷’，以此来形容这条小巷又细又弯，狭窄小巷两侧的民房在克瑞斯的眼里都是一些‘危房’，很多甚至连‘房’这种称呼都算不上。看得出来，被叫做‘阿什么’的医疗之神显然对土木工程不是很在行。

　　　　一些民房的旁边晒着泥煤、碎稻草、牛粪，又或者是两者或三者的混合物，这些东西被这里人们用来生火。一个妇人准备用木铲将成片的牛粪收起，老牧师走上前去用脚使劲在牛粪上踩了一踩，一些粪汁渗了出来溅到了亚撒牧师的脚上和草鞋上，老牧师跟妇人说道：“还不行，得再晒上几天。”

　　　　如果他不洗脚，他爱人肯定不让他上床。小法师心里想道。至少他没拿手去捻上一捻。

　　　　克瑞斯看了看周围的房屋：“这里如果发生火灾，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啊。”

　　　　“事实上两年前确实发生过一起特别严重的火灾。”巴里特说道：“当时我在西面的森林里，回来后便听说了此事，似乎死了不少人。”

　　　　“这里的火灾年年都有，不过两年前那起特别大，火灾虽然只持续了一顿饭的功夫，但仍旧死了247人。“老人语气有些悲伤。

　　　　巴里特补充道：“听说当时加兰诺魔法分会的法师很快就赶到了，并瞬间就将大火熄灭，否则不知还要造成多少伤害。”

　　　　“艾文法师，我的老相识，他是加兰诺本地人，当初和我是同一天去协会备案的。”牧师唏嘘道：“艾文当时用了一个扩大面积版的积雨云和减弱伤害版的寒霜之雾，火灾不到5秒就都熄灭了，比它的蔓延还要快。不得不说，大型灾害面前，只有法师能够抗衡。”

　　　　“听说好像还冻伤了七百多人。”巴里特不确定的说道。

　　　　“782人。”老人的记性很好：“我当时忙坏了，还好吾神的见习牧师基数大，不过还是有很多人的伤势无法挽回。”

　　　　“后悔么。”克瑞斯对牧师问道，他没说后悔的内容，但他相信老牧师很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老牧师淡然的笑了笑：“宽容，坚持，虔诚，才能找到所寻求的安宁。”

　　　　……

　　　　牧师领着克瑞斯等人来到的是一个8、9岁的小男孩家里，黝黑的房屋内，男孩自己安静的躺在木板床上。老牧师叫男孩为‘小安东尼’，小安东尼父亲在外工作还没回来，母亲去世了，男孩本人的小腿骨折，老牧师每天都会过来给小安东尼看伤情。

　　　　克瑞斯看到，小男孩不止小腿骨折，而且左右手都只有三根手指，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显然这样的残疾发生在更早的时期。

　　　　当小男孩得知克瑞斯是位法师时，两眼发亮：“您是一位法师？好厉害！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法师！哦，成为‘治愈者’的牧师同样是我的理想。”小安东尼突然想到老牧师的身份，又慌忙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想要成为法师呢？”老牧师没有在意，笑着问道。

　　　　“如果我是法师，我母亲就不会再火灾中去世，还有隔壁的瑞伊，我能保护她们。”小安东尼低着头说道。

　　　　老人摸了摸小安东尼的头：“坚持自己的理想，无论你是否成为法师，都会有力量保护周围的人。”

　　　　男孩的腿恢复的很好，亚撒牧师鼓励和男孩几句，又从长袍内掏出了几个橘子，放在了男孩的床头。克瑞斯留了一瓶治疗药剂，虽然不能帮助所有人，但如果遇到了又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克瑞斯总是会帮上一把。

　　　　众人从小安东尼家走出后，老牧师对克瑞斯等人说道：“好了，感谢你们陪我这个老人聊天，要不这一路还是挺枯燥的，你们继续闲逛吧，这是个很有意义的事情。我家就在穿过这个巷子的不远处，就不用送我了，有缘再会。”

　　　　牧师和众人告别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让三人愣在了原地。

　　　　“亚撒牧师挺有性格的。”克瑞斯感慨道。

　　　　“离他家这么近居然不请我们去吃个饭，他的性格就是吝啬。”矮人有些不满的说道。

　　　　“算了，他只是想维持自己光辉的形象，不想让我们看到他被他爱人批评而已。”巴里特解释道。

　　　　“他爱人很凶么？”矮人问道

　　　　“我曾经看到他因为他爱人的一句话，就乖乖的站了一下午墙角。”

　　　　“这不算什么。”矮人说道：“我母亲曾经将我老爹的肋骨打断3根，这事发生在一次聚会之后，当时我老爹因喝醉酒吻了别的女矮人。”

　　　　“亚撒牧师比起你们燃炉家族，在个性方面还真是差得远了。”克瑞斯感慨道。

　　　　“感谢你的赞美。”矮人高兴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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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鳕鱼之殇

　　　　加兰诺实在是太大了，至少三个人的腿和胃严重同意这种观点，当然，主要是胃。克瑞斯说想要在协会分会附近找个旅馆休息，巴里特说如果步行到协会分会，那至少还得有3千个矮人头脚连一起那么长的距离，而且这还只是直线距离，如果要算真正所需要行走的路程，这个长度恐怕还要再翻一倍。克瑞斯不知道为什么巴里特要用矮人作为度量衡单位，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理解距离的长短。

　　　　巴里特对克瑞斯介绍着这座商业之城：加兰诺几乎每二十年就会扩一次城，以此来满足那不断膨胀的人口，这自然也是那城墙又低又矮的原因之一，墙的作用与其说是防范外敌，不如说是城市范围的一种划分。本森家族有的是钱，所以他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有传言本森家族血管里流淌的根本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融化的黄色金子；更有甚者还说这个家族甚至会下金蛋，后面这条传言比之前那条流传的更广。

　　　　虽然人们对这些传言都是一笑了之，并不相信，但还是应了那句话“林子大了，你不知道会出现什么鸟”，一伙绑匪却对此深信不疑。

　　　　那事发生在十几年以前，那伙天真的绑匪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真的成功绑架了本森家族的的一位嫡系成员。这位嫡系成员名叫费瑟斯·本森，是当代本森家主的小儿子。费瑟斯本人因为在家里排行老五，自知这个庞大的家族无论怎样都轮不到自己来继承，而自己本人也对经营家族并不感兴趣，所以便天天流恋在美酒和女人堆里，做起了‘二世祖’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当他被这伙绑匪绑架之后，绑匪们却并不想要赎金，而是天天逼迫费瑟斯，非要他下金蛋不可，任凭费瑟斯怎么解释，绑匪们就是不听，而且还不停的给他放血，奢望着能在他身体里面弄到黄金。虽然可怜的费瑟斯最终获救，却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身体恢复之后，他被老本森送往迷雾堡的金苜蓿骑士团中锻炼，至今仍在那里。而那伙绑匪的余生，也将在加兰诺的监狱中凄惨度过。至此之后，人们都知道，本森家族虽然能拉出黄色的东西，但那并不是金蛋……

　　　　最终，克瑞斯三人就近在附近一家巴里特比较熟识的旅馆里休息了下来。

　　　　这家旅馆名叫‘鳕鱼之殇’，特色菜肴已经包含在了名字里，克瑞斯自然要品尝一下。‘鳕鱼之殇’的老板是个半身人，与大多数半身人不同的是，他的下颌处留着一小撮胡须，胡须被梳的尖尖的，像啄木鸟的嘴。当众人进来时，他正擦拭着一枚金币，试图将它擦得亮亮的，事实上那已经足够亮的晃花人眼睛了。

　　　　巴里特管老板叫‘鳕鱼干’，克瑞斯认为这并不是个很好的绰号，因为配旅馆的名字很不吉利，不过老板自己并不在意。

　　　　旅馆里的客人并不算多，巴里特说这是因为‘鳕鱼干’把每道菜的价格定的都比较高，而且喜欢在账单上耍点小花招，所以即使菜肴的味道都很不错，却也鲜有人问津。

　　　　不过这家旅馆的菜肴确实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味道上绝不含糊，吸引着很多手头充足的冒险者偶尔回来品尝一番。

　　　　‘鳕鱼干’，好吧，其实克瑞斯并不想这么叫他，但是老板同样也是这么介绍的自己的，这就没办法了。旅馆柜台里面的地板明显被垫高了多半米，这使得‘鳕鱼干’的个头几乎与克瑞斯齐平，半身人老板站在柜台里面热情的和众人打招呼。

　　　　“嘿，巴里特先生，戈恩先生，还有这位英俊的小伙子，哦！翠西肯定会为你疯狂的，以及这条白色的大狗，天啊，你的毛可真白。”老板搓着手愉悦的说道：“‘鳕鱼之殇’欢迎各位。”

　　　　“翠西！有客人了，来这里，有你最爱的棒小伙！”‘鳕鱼干’往厨房里面喊道：“相信我，这次是个人类，你一定会喜欢的！”老板的话语让克瑞斯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心里却有点美滋滋的，他想看看这位叫翠西的姑娘会怎样对自己‘疯狂’。

　　　　旅馆里的餐桌被擦的一尘不染，当克瑞斯等人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后，一位黑色短发穿着围裙的姑娘，手里拿着纸和笔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姑娘精致的脸上长着少许的雀斑，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容貌，不过这位叫翠西的姑娘自从出现后却一直拉长着脸，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这让克瑞斯大失所望。

　　　　从任何角度也看不出这姑娘有半点疯狂的样子啊，克瑞斯心里想道，难得我还傻傻的期待着当明星的感觉！

　　　　三人点完食物后，翠西转身就走，从头到尾没说半句话。

　　　　”你看到了么，看到了么？”‘鳕鱼干’跳着脚高兴的说道：“这姑娘的嘴角上扬了！如果你视力足够好的话，你一定会看到她的嘴角上扬的犹如琴弦一样，她一定是心花怒放了，‘鳕鱼干’从不说谎，嗯，大多数时候不说谎。”

　　　　“琴弦不都是直直的么？”克瑞斯有些不解的问道，他无视了半身人最后的那句话：“这难道是高兴的表现？”

　　　　“是的，哦，你还不了解她，她只是对你比较害羞而已。”‘鳕鱼干’说道。

　　　　“我可以作证。”巴里特说道：“翠西对你很满意。”

　　　　“好吧，真是个有趣的姑娘。”克瑞斯无奈的说道道。

　　　　一份香煎鳕鱼、煮马铃薯和豌豆、以及一杯苹果酒，这就是克瑞斯的晚餐，用盐简单腌渍的鳕鱼块外面包裹着面粉、甜椒粉以及胡椒，鳕鱼表面被煎的香酥金黄，椒香四溢；巴里特要的用膏状的羊骨髓高汤煮的根茎类蔬菜、一大块烤羊排、以及麦芽酒；矮人则要了用海草烤制的肥厚章鱼触手、海鲜蔬菜汤、一碗干炸豌豆、配的醋和盐，以及2大杯黑麦啤酒；而几乎被作者忘掉的白牙，为了弥补它，则给它点了整整2条煎鳕鱼。

　　　　晚餐的账是巴里特结的，因为之前的赏金克瑞斯并没有要，所以他现在可以心安理得的吃大户。克瑞斯看到巴里特扔给翠西一枚金币，并没有要找零，看得出来，这一顿饭还真是价格不菲，这也是巴里特常说的，钱来得快，去的也快。

　　　　……

　　　　第二天一早，三人一犬在街上随便找了辆马车，来到了魔法协会加兰诺分会。

　　　　协会分会坐落在一座约二十米高的方尖塔内，整个塔身都是如月光一样的银色，光芒照在上面似乎并没有被直接反射出去，所以塔身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