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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空空的妮娜。维尔德望着夺走“厄运之刃”的两个肉球，正在飞快地往“主人”所在位置飞去，连忙在附近捡起被对方打落的飞刀，目光锁定某个位置，身体随即模糊一片。
掌控全局的鲁斌看着津津有味：“瞬闪，再接一招飞刀连杀。看来妮娜失去厄运之刃，反而把自己的能力发挥地更加出色。”
与此同时，埃托里奥正藉由从兽灵使者海利吸取到的生命力，治疗身体多处的骨折，可惜速度有些缓慢。伤势比他想象地还要严重，这令黑骑士心里忍不住有些后悔。
通过特殊能力“置换”，将锁链飞镰与暴食之罪交换位置，顺利夺走少女格杀伙伴的利器，至少废掉一个强力的威胁，不料潜藏在附近丛林，刚刚出现的伏兵拥有压倒性的力气。
“这种力量恐怕只有大首领愤怒骑士费里奥萨才能匹敌，我毕竟是作为‘策士’培养的消耗品。要不是拥有暴食之罪，体内移植恶魔血肉的铁证，连进入七骑士的资格都没有。”
埃托里奥凭借心灵直觉的指引发现，如果能获得敌人的蛇形利刃，他就能抓住些什么，比如那种瞬间消失的能力，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够练成。
“过来吧，我的宝贝！”
黑骑士向快速飞过来的暴食之罪伸出双手，尽管它们的嘴巴衔着“厄运之刃”，速度却比兽灵使者海利更快。
可惜，埃托里奥忘记了现场还有一个人，能够比其他人更快的出现，只是黑骑士心里既定的印象，认为瞬间消失再出现的能力，是蛇形利刃赋予持有者的“天赋”。
为了这个细微的判断误差，埃托里奥将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甚至包括最宝贵的生命。
距离黑骑士躺卧处只有三步远的空地，空气仿佛荡漾出涟漪的水面，似曾相识的一幕的弧线，埃托里奥痛苦地忍不住发出绝望的哀嚎。
妮娜。维尔德身体刚刚出现，六把飞刀连续甩出，避无可避的黑骑士只能勉强双手交叉，护住最重要的头部。
意想不到的是，这些飞刀全部对准目标最大的胸膛，刚刚愈合的肋骨，不免又被摧残一次，断茬刺入肺腑里，轻伤瞬间变成重伤。
埃托里奥忍不住痛呼，嘴角、鼻子都冒出大片血沫，他不得不吐出舌头，露出“吞噬”魔法阵，将身体周围的草地瞬间夺走生机活力，临时制造出松软的沙土。
鲁斌第二次看见这个纹饰在舌尖上的阵法，随即想起什么，略过两手空空的妮娜。维尔德，对兽灵使者海利以心灵之语叮嘱。
“小心！目标所在的区域很危险，区域范围变大，吸取生命力的速度变慢，因此不可以久战，最好速战速决干掉对手。还有，注意地面的变化，对方可能会临时制造流沙逃走。”
与此同时，由于边际递减效应，黑骑士埃托里奥吸取草地的生机活力制造的“死域”，速度越来越慢，甚至扩张到直径三米就彻底停顿下来。
及时抽身而退的妮娜。维尔德忍不住松了口气，说出鲁斌的心声：“原来这种诡异的玩意也有极限的。”
兽灵使者猛地发力，越过两头暴食之罪，左脚刚好踏在“死域”圆面的边缘外围安全区，右脚几乎贴着地往前踢。
一时不慎沦落到现在这个任人鱼肉的地步，黑骑士埃托里奥心里不说后悔是不可能的，可是当他的骨盆被敌人踢地挫裂开来，那就不是普通的自愈能力能够解决。
他决定收回暴食之罪，尝试将两把肯定来历不凡的蛇形利刃融合，变成身体的一部分。
兽灵使者海利的右脚同样不好受，不仅缩水一圈显得有些干瘦，就连站立在原地都有些气喘吁吁。
鲁斌忍不住扫视一眼，“超凡位阶的兽灵使者原本罕有对手，想不到第一次出场就碰上罕见的天敌，反倒是拥有厄运之刃套装的妮娜，可以稍微克制那个拥有暴食之罪的黑骑士。”
两个肉球衔着蛇形利刃不分先后地冲进埃托里奥的体内，融合暴食之罪后，黑骑士的自愈能力突飞猛进，扭曲的肌肉几乎强行将折断的肋骨挤出脏腑，碎成几片的骨盆也分别接驳到位，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全盛状态。
鲁斌随即通过心灵之语指点：“妮娜，走近些，利用套装共鸣收回厄运之刃，对方来不及阻止。”
妮娜。维尔德对“雷兹阁下”的话已经深信不疑，毫不犹豫地照做。兽灵使者只见她往前走了两步，双手虚握，一前一后摆出防守反击的架势。
埃托里奥双手撑地半坐起身，正想抓住身边的蛇形利刃，不料被暴食之罪夺走并叼在嘴里衔过来的两柄武器，无风自动地蹿起，飞快地回到原主的手里，就像鲨齿斩首刀之于黑骑士德玛里克。
黑骑士忍不住喃喃低语：“大意了，大意了！没想到还有这一手。我真蠢，应该早点办成这件事。”
鲁斌通过随从的眼睛看到这一幕，轻轻摇头：“看来这个黑骑士没剩下多少底牌！也是时候活动身体，亲自去一趟，顺便打扫战场。”
奥术塔顶层，无误传送术法阵出现，鲁斌不忙不忙地走进去，站在核心位置，瞬间原地消失。
再次出现的时候，鲁斌抬起右手，对准半坐在地上的目标一声“禁锢”，黑骑士埃托里奥顿时被无形的力场屏障凝固住。
“妮娜！”
极具默契懂得配合的贵族少女，立即将刚刚到手的“厄运之刃”当作飞刀，用尽全身力气，朝目标投掷而去。
就在禁锢的力场爆碎，重创埃托里奥的时候，两把蛇形利刃不分前后地贯脑、穿胸而过，将这个迈入超凡位阶，却一时不慎被动捱打的黑骑士一击格杀。
“干的好，妮娜！”
鲁斌言简意赅地夸赞一句，随即目光转向兽灵使者：“海利，你也不错，就是运气不够好。”
他没有明说，指出其中的关键点，而是直接给赏赐：“看在你薄有功劳的份上，赐给你一杯泉水吧。”
身为资深佣兵，海利从自己的渠道知道不少关于“传奇法师”雷兹阁下的事情，知道他现在的赐予不会是普通的泉水，立即快步走过来，躬身领取此战的奖励。
一杯泉水，真的就是一倍泉水。不过水面浮动的银亮液光，与传说中的月亮井水极为吻合，兽灵使者海利也不避嫌，直接将陶瓷杯里的泉水喝光。
沁人心脾的冷流从喉咙入胃，瞬间弥漫到全身，随即泛起浸入温泉般的暖意中。海利极为欣喜地看见干瘦的右腿，以眼睛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原状，还有身体上的疲累，转眼间烟消云散。
他也是识货的人，跟随在这样慷慨的主君麾下，懦夫会变成勇士，勇士则会无所畏惧。
海利感受到身体各个部位涌出的力气，就像涨潮般的汹涌澎湃，久违的青春活力再度归来，他头一次觉得“退休”不是好主意。
兽灵使者单膝跪地，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额头贴在手背：“雷兹阁下，海利。豪威尔在此发誓，愿意为你效命，至死不休谨此。”
鲁斌曾经设想过会有这一幕的发生，只是太地也未免太快了，心里暗暗惊讶：“聪明人！知道我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这个资深的前佣兵立即，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
“本人，雷兹。瑞恩，奔流城的领主，收下你的誓言。从今日开始，你是利剑，为我开疆拓土，你是盾牌，护卫我的臣民。”
妮娜。维尔德应声鼓掌，她的贵族身份，足够资格见证这次简陋的效忠仪式，不过正式的册封还得稍后进行。
稍后，鲁斌一脸轻松，吩咐两人把黑骑士的尸体捡过来，妮娜。维尔德和海利。豪威尔立即照办。
通过旅法师之书，鲁斌打开连接埋骨之地的通道，将德玛里克和埃托里奥先后扔进去。
“我先走一步！”
事情办完，鲁斌也不客气，直接通过无误传送术，返回奔流城内城奥术塔的顶层，继续掌控着这座开春后外来客商剧增的新兴城市。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双塔
奔流城外，两个与“流浪法师”打过交道的年轻人，抬头望着二十尺高的巨石城墙，左右环视一眼望不到边，想起传闻三千步的长度，忍不住就是摇头。
顺利摘掉见习的头衔，成为正式法师的莫德尔和费希，是鲁斌穿越后结识到的最早一批施法者。
尽管隔着几个领地，他们依旧听说关于好友的传闻，因此在获得蒙巴顿老师允许后，特地前来这座新拓荒领打算叙一叙情谊。
按照奔流城的规定，莫德尔和费希缴纳了五个铜子的入城税，收下两张缴税凭证。城门护卫匆匆地检查一遍两人的行囊，就知道他们不是意图不轨的人，当即放行让两人进入奔流城。
陆续又放进了几个冒险者装束的普通人，稍后一个比常人高两个头的壮汉，浸血般的红色头发简单地束成马尾，眼睛里流露出不可一世的骄傲，立即被城门护卫盯上拦阻下来。
来自泰瑞斯家族的骑士，如今担任税官一职的中年男子漫步走过来，右手尾指搔着耳朵，左手掌心抵住制式佩剑的剑柄，处于随时可以反手撩劈的起手式。
壮汉显然知道利害，普通的城门卫兵他可以无视，却绝对不敢小看泰瑞斯家族的骑士，毕竟是驻守冷山，抗住蛮人不敢南下的冰河军团的骨干成员。
“你的身上有黑暗者的气息！”走到近前，担任税官职务的骑士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连忙提醒身边的城门守卫，甚至还有周围准备入城的人。
壮汉知道自己掩饰身份的本事还不够，咧嘴露出残忍的狞笑：“为贵族卖命，专门处理黑暗面的琐事，还不是用我们这些人？”
“废话！你是特别的，连我都感觉危险的人物。现在双手抱头、蹲下！”
壮汉执意不听命令，甚至戴上随身的铁拳套，用力握拳，不知道触动什么机关，手背竟然弹射出三条钩爪似的玩意。
“你竟然敢违抗奔流城的律令？找死！”税官骑士用力向上甩出一根短箭，箭杆末梢的铜片立即发出尖利的嘶鸣。
“哗啦”一声，城头转眼间出现三十位半精灵神射手，整齐地瞄准脸色瞬间煞白的壮汉，他不敢有丝毫多余动作，否则再强的实力，也会饮恨当场。
税官骑士看着疑是高阶黑暗者的壮汉威风不再，“何必搞成这样？你以为奔流城是随你怎么胡闹都没有人敢管的无主之地吗？”
“我是血怒佣兵团的第二副团长，头领打算在奔流城常驻，派我来打探情况，想不到你们是这样迎接客人的，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与此同时，回到奥术塔没多久的鲁斌，注意到城门的拥挤堵塞，直接唤起护城河的兽浪结界常驻的水元素，通过它的眼睛查看原因所在。
“让他进去！只是一只翅膀长硬的雏鸟，还没有学会翱翔，就敢闯进这座鹰巢，稍微有点出格的举动，阁下的雷霆就会劈死他。”
风行者奥蕾莉亚恰逢其时出现在城门附近，她也是被响箭惊动的人，作为半精灵神射手的两个负责人之一，正好找借口摆脱市政厅繁琐的公务，过来散散心。
有她开口保证，自称血怒佣兵团第二副团长的壮汉，顺利地进入奔流城，拥挤堵塞的城门随即恢复正常。
鲁斌通过旅法师之书注意到这个黑暗者，迳自往内城走去，获得允许通过后，就在路人的指点下前往市政厅。
稍后，鲁斌就知道体内弥漫黑暗气息的壮汉的来意，“血怒佣兵团捣毁一个奴隶商团，解救出一批少量的半精灵奴隶和高山矮人奴工，这么凑巧的事情也会发生，很难说不是故意设计，没准这些奴隶本来就是佣兵团所有。”
通过心灵之语，鲁斌与主持市政厅的奥利克。泰瑞斯商讨对策，他的意见是花钱全部买下来，毕竟“废奴法令”就是这样，再则奔流城到处都缺人手，将这些奴隶转化，补充为领民或者市民，绝对不成问题。
鲁斌的心里还有一个期待，随着统治的臣民越来越多开春后已经破千，他已经开始期待埋骨之地深处更多的牌组可以开启。
尽管有些不情愿，奥利克。泰瑞斯还是让负责此事的臣属答应壮汉的要求，以略微高于市价的两成，购买所有半精灵奴隶和高山矮人奴工，总计一百五十七人。
自称血怒佣兵团第二副团长的壮汉兴奋极了，随后想起将近五千金币的收益，相当于佣兵团一年的收入，非常匆忙地离开市政厅，走出日益繁华的内城，快步走出奔流城。
鲁斌通过旅法师之书追踪到一点线索，随即和奥利克。泰瑞斯聊了几句：“我估计，那些奴隶就在离奔流城不远的地方，很快就会有将近两百人的领民加入我们的事业。”
奔流城执政官奥利克。泰瑞斯忍不住喃喃自语：“我们的事业！不错，这是我们的事业。”
稍后，他想起什么，通过心灵之语向“领主雷兹”询问：“反废奴集团的仆从兵预计什么时候过来？战事什么时候打响？”
鲁斌沉吟了片刻，才组织语言回应：“据我所知会很快，毕竟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春耕即将结束。他们获得最终的胜利是最坏的结局，即使失败也会严重破坏领地的根基，今年就要饿肚子，或者被迫接受粮食商人哄抬价格的苦果。嗯……北境的粮食商人背后都是贵族，相比大议会也乐意看见我们吃亏。”
奥利克。泰瑞斯听到这里，气愤拍案而起：“怎么会这样？想不到他们竟然默契地开始联手，准备给我难堪？令泰瑞斯家族蒙羞么？父亲怎么会允许？”
鲁斌不得不开口安慰：“奔流城的人口结构，在人类占据主流的北境诸领里也算是一个异类，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这件事情。如果你把反废奴集团那群临时拼凑，毫无组织纪律约束的杂牌军当作磨砺自己的机会，想必你的父亲会更看好你的未来。”
奥利克。泰瑞斯很难理解这种“考验”，不过他还是选择接受，随即陷入沉默中，或许想起了以往父亲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