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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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之手-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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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与日俱增的势力,掀起的革新潮流,以救赎之地为核心,携裹着被诸神遗忘,众生灵魂的要求,形成庞然巨物的大漩涡,一个灵魂大漩涡。

    沉默的冥王哈迪斯,盯着冥界的原力潮流,发觉势力的天枰渐渐达致平衡,尽管保持着默契,却也不免忧心忡忡。

    当看到崛起的冥军,向诸神的监狱塔耳塔洛斯移动,三位百臂巨人如临大敌地备战,才忍不住笑出来。

    冥界唯一光辉永耀的极乐之境,尽收冥权而威严大增的哈迪斯,放肆地狂笑着,令待在伊利西亚享福的英灵疑惑不解。

    冥后珀耳塞福涅也是又惊又喜,既是对平分冥界权柄的那位殿下,露出真正意图而震惊,同时也对两位冥界巨头能够保持默契,配合地天衣无缝,而感到不可思议,以及发自内心的愉快。

    毕竟,恐怖的战争即将开启,战火却无法波及极乐之境,致命的危险彻底远离,或多或少让冥后珀耳塞福涅感到安全。

    全副武装的冥军,犹如一头蜿蜒游走的蟒蛇,头不见尾的越过冥河斯提克斯,抵达冥界的深处,诸神的监狱塔耳塔洛斯。

    军力抽调一空的救赎之地,由于灵魂大漩涡的影响,试图进入其中的孤魂野鬼,瞬间就会被同化,成为冥军的预备兵团。类似拉弥亚的低级冥神,古老的冥兽地狱犬,尝试保持自己的地位,鲁斌也不会刻意侵犯。

    神灵无法越过守誓的冥河斯提克斯,如同背誓被剥夺神性,们始终不敢逾越,普通的灵魂却可以安然无恙的通过,至于人类只要命运选择的阿喀琉斯,才有资格浸泡冥河之水,而不受任何影响,反而剔除出体内属于人类的凡质,淬炼出免受伤害完美神体。

    鲁斌想起即将诞生的阿喀琉斯,暗中反复盘算,该不该阻止他的命运:“如果没有浸泡冥河之水,被天界之火焚烧,这位大英雄也不会超越诸多半神、神子之上,被世人传唱,记载在史诗之上。我现在已与哈迪斯平分冥界,夺取冥河斯提克斯,这条蕴含世界本源的大河,才有资格角逐此世的大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朽的事业!”

    鲁斌根据幽灵船的结构,以粉碎的骨头,不肯屈服的怨灵以及古老的冥兽尸体制成,它们拥有不同的特性,可以在五条冥河航行。

    藉此,鲁斌也解封出能够跨位面移动的“混乱之船”,这张特殊的暗金卡,充满混乱之力,拥有对抗秩序的力量。

    “总共有十二个空白卡槽,是我见过附属卡数目第二多,仅次于冥衣的高阶暗金卡,最好的搭配是源自无底深渊的要塞炮。如果是这样,我必须回到上一个世界,通过中土的时空道标进入恶魔的地盘。嗯!我收藏已久的恶魔职业卡,或许是时候动一动了。”

    鲁斌的心思在谋划着久远的未来,成千上万的冥军凭借雏形的混乱之船,越过冥河斯提克斯,逐渐走进冥界的深处,神狱塔耳塔洛斯。

    百臂巨人的眷属,按照血脉浓度高低拥有两对至五对臂膀,其中三头六臂的巨人后裔数目最多,他们拥有岩石的身躯,浸透冥界气息的宝石,点缀在坚硬的身躯,即使在幽暗无光的环境中,依旧散发出灿若星辰的淡薄光辉。

    鲁斌眯着眼睛扫过一眼,忍不住轻轻点头:“肯定不是毫无作用的装饰品,没准里面蕴含着巨人的血脉或者本源,能够爆发出截然不同的攻击。”

    “西西弗斯!两次试探进攻,给我找出巨人后裔的弱点。”

    双头飞龙冥衣的拥有者,生前是科林斯城的建立者,第一任的国王,由于蔑视神灵而被打落冥界。西西弗斯承受推石落山的刑罚数百个年头,内心积累浩瀚如海的愤怒,在鲁斌解救他脱离永罚,就发誓永远追随。

    鲁斌解除西西弗斯的永罚,并不是用杀戮之子的权限,而是将岩石的真相,和刑罚的本意告诉他。

    由于智慧超过凡人,西西弗斯蔑视神灵,用计谋欺骗圣山诸神,可惜智慧再高,不敌诸神的权柄和神力。为了惩罚西西弗斯,用重复推动滚石上山,枯燥繁复的工作,抹杀他的人性,以及智力方面的优越感,将高贵的王者西西弗斯,拉低到普通灵魂的程度,用看不见尽头的次数,施与残酷的惩罚。

    鲁斌的解救或者称之为救赎之道,就是告诉西西弗斯,将推石上山当作自己的爱好,从不同的路线和细节中,体会每一次的迥异之处,并强烈地期待着下一次。以此唤起失去的信心,和对生活的好奇。蔑视诸神安排的命运,并沉浸其中享受过程,以此否定诸神对他的惩罚。

    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西西弗斯改变自己的看法后,神赐永罚就彻底消失。圆乎乎的滚石待在陡峭的山顶,就像骄傲的西西弗斯,心态的彻底改变,令他挣脱枷锁,获得了自由身。

    双头飞龙西西弗斯收回思绪,只是一声令下,就有一队十人全副武装到牙齿的冥兵,向三头六臂的巨人冲去。

    在冥界诞生,无形之中被冥界法则同化的巨人后裔,两人高的魁梧身躯,尽管有些笨重,速度却并不慢,加上没有死角的视野,根本不惧冥兵的围攻。

    鲁斌眯着眼睛看着六臂巨人,抡起石柱般的手臂,用力地横扫,就像麦田收割机,凭空卷起一阵杀戮风暴,将躲避不及的冥兵彻底撕碎。

    “哼!”鲁斌冷笑一声,试探进攻的冥兵碎片,被一股阴风卷起,送到他的手里,转眼间重塑成形,破碎的痕迹绽放出花纹,与刚才相比变得更强悍。

    数目超过十万的冥军,被这一幕震惊地短暂失声,完美的复活,在战斗中提升,令它们摆脱最后的思想束缚。

    鲁斌显露的这一手,即使是赐予冥衣的军团骨干,也不由自主地侧目,他们的实力比得上低级的冥神,三巨头甚至可以格杀复仇女神,可是内心总有犹疑,担心恩主在利用他们。

    至于现在,已经没人还有疑惑,都在“活生生”的标本面前,刺激地士气大振。

    三位壮硕如山的百臂巨人,神狱塔耳塔洛斯的看守者,彼此对视交换眼神,都发现大事不妙的迹象。

    第二批试探的冥兵,为了破解六臂巨人的暴风式攻击,选择搭人墙进攻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风眼,在预期之中停下巨人后裔的攻势,并将其肢解成零散的碎片。

    可惜,镶嵌在体表的冥界宝石,在失去巨人的源泉维持后,形态瞬间崩溃,释放出浓如实质的死亡气息,凭空升起一朵蘑菇云,将所有试探攻击的冥兵彻底摧毁。

第三百三十七章 破入

    战斗的硝烟渐渐散去,烟灰似的灵魂碎片,再次被诡异的阴风卷起,来到鲁斌的手里,由于缺损太多,只能将就着恢复三个冥兵。

    至于三头六臂的冥界巨人,破碎的的岩石身躯残骸,被鲁斌通过旅法师之书,送进灵魂大漩涡犹在的救赎之地,收割残余的源泉,试图解封“神孽。百臂巨人”。

    可惜的是,鲁斌获得的巨人源泉过于稀薄,珍惜程度唯三的暗金卡,连百分之一的进度都没能达到。

    “至少让我看到成功的希望,而不是什么变化都没有,如果冥界巨人的源泉没有丝毫用处,那才会让我感到无望。”

    鲁斌率军进入冥界深处,负责看守的三位百臂巨人如临大敌,们都在冥冥中察觉到消亡的命运,不得不派出所有后裔抵挡。

    数目超过十万的冥军压境,塔耳塔洛斯单薄的防线不可能面面俱到,鲁斌知道冥界有许多势力冷眼旁观,在等待双方大战的时候,趁机浑水摸鱼。

    势力最强的极乐之境伊利西亚,冥王哈迪斯恪守中立的态势,并非一味严防死守,明哲保身的懦弱之辈,能够趁着乱象初现就收回冥权,很明显是杀伐果断的英明帝王。

    如果高举革新旗帜的冥军稍微露出败相,甚至与百臂巨人大战中损失过大,鲁斌相信正统的冥王哈迪斯,肯定会尽起精锐,在保持默契的盟友背后,狠狠地捅刀子。

    至于修普诺斯之类的夜神一系残余,也是抱着相同的打算,精心培育的战魂地狱,即将成熟之际,被鲁斌强行摘了果子,睡神也不敢发作,悻悻然地退去,就知道们不会咽下这口恶气。

    类似拉弥亚的低阶冥神,刻耳柏洛斯之类的古老冥兽,也有自己的打算,现在互不侵犯地保持中立,难说以后不会翻脸。

    “我的策略是黏着接触,不断放血的消耗战。等到冥界巨人死地差不多,就以绝对优势军力逼退百臂巨人,让我有机会打开塔耳塔洛斯的大门,进入深处接触蛇足巨人,甚至沉睡的远古泰坦。”

    两次试探,鲁斌用二十名冥兵,消耗掉一位三头六臂的巨人后裔,就彻底放心下来,将自己的全盘计划,告诉直属军团的三巨头。

    西西弗斯等人得知不用冒着陨落的风险,与百臂巨人和眷族开启全面战争,他们也乐在其中地享受战斗过程。

    一队接一队的冥兵,用车轮战的方式单挑冥界巨人,有大胜而回的幸运儿,获得鲁斌的恩赐升级晋阶,也有大败亏输,灵魂碎片不得不重塑再造。

    等到低阶的巨人后裔,如双头四臂和三头六臂的战死殆尽后,精锐们开始陆续登场。他们不是不知道冥军的放血策略,只是全面开战后,局势就会不可遏制地崩溃,因此巨人后裔也想拖延时间,期待着势力对比天枰失衡后,战场以外的变数是否会进入。

    可惜,在冥河往来穿梭的幽灵船,为大军源源不断地运来后备冥兵,只要救赎之地的灵魂大漩涡还在,祈求死后公平的待遇,向诸神报复的亡魂,就会不断涌入。

    长达一个多月的鏖战,巨人后裔越来越少,鲁斌统率的冥军,数目却始终没有跌破十万的基准线,随着时间的推移,军力甚至超过十一万。

    在战场中晋阶的冥兵,为数还不少,搜集巨人后裔镶嵌在身躯的宝石,被鲁斌赐予暗金品质的冥衣,进化为类似低级冥神的铠魂,也超过十指之数。

    极乐之境伊利西亚,时刻关注此战的冥后珀耳塞福涅,看到高举革新旗帜的冥军,随着战事的持续,势力不仅没有削弱,反而逐渐地壮大,不由地忧心忡忡。

    “那位殿下完全不像是新手,没有犯任何低级错误,给觊觎者下手的机会,懂得利用规则进行冥界战争,并且逐渐培养出高端战力。我们绥靖战略是否错了,竟然让那位殿下,在眼皮底下逐渐壮大,甚至能够威胁到我们的程度。”

    冥王哈迪斯始终沉默着,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幽深如夜幕的眼睛,盯着倒地死去的巨人后裔,它们的灵魂没有回归潘多拉之盒,而是悄声无息地彻底消失。

    冥后的侍女赫卡忒对塔耳塔洛斯的封印,逐渐松动崩解而恐惧不安,看着步步进逼的冥军,前锋已经抵达百臂巨人的三王之座,心里忽然萌发出决战爆发的期待。

    可惜,鲁斌再次令旁观者失望,长达三个月的大战,冥军杀尽总数五百的巨人后裔,却始终不去触碰极其危险的百臂巨人。

    当最后一位五头十臂的巨人在围攻中轰然倒下,冥军熟练地掠走镶嵌的宝石,没过多久,又有两位功勋卓著的冥兵晋阶,被鲁斌赐予最新具现的冥衣,成为前途无限的铠魂。

    以后,经过漫长时间的积累,吸取无处不在的死亡气息,这些铠魂就会向低级冥神晋阶,再以救赎之地为根基,往外拓展出自己的地盘,补上最后的关键一环,们的位格就会真正的落实。

    鲁斌知道自己在冥界骤然勃发崛起,有赖于冥王哈迪斯的纵容,才能搅动死水一潭的冥界,继而顺应亡魂的诉求,凝聚出革新的潮流。

    他没有像暴发户似的四处出击,到处得罪人,在各方围攻中饮恨败走,而是认准一个目标,严格按照计划进行。

    鲁斌一点一滴地夯实自己的根基,凭借集群效应,在冥军中擢升具有资质的冥兵,不断地积累高端战力,并履行自己的诺言,给予亡魂们一条上升渠道。

    尽管在漫长的战斗中,冥兵死亡数目不少,可是它们都看见希望,即使惨烈的牺牲,也变得有意义,毫无怨言地付出,努力博取战功,冀望获得赏识,被擢升为铠魂,甚至是冥神。

    沸腾的原力呼啸而来,鲁斌主导着冥界的变局,凭借革新的潮流,尝试凝聚出战斗或战争领域,甚至提炼出关键的神职。可惜,每次有所成就的时候,就会有乱流进入,恰到好处地破坏鲁斌的努力。

    几次三番过后,鲁斌终于明白,自己的根基尽在冥界,而每一个神职的凝聚,必须有凡人的信仰,结合原力的潮流,才能沉淀出来。

    鲁斌想起雷神泰瑞斯给予的神类知识,他知道自己只能止步在顶尖的冥神位格,甚至比不上在阳世凡间有人类信仰的冥王哈迪斯,未尝不是一种遗憾。

    “先发者的优势真大!如果不是世界晋升,我趁机找出漏洞,谋取到部分权限,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三巨头的积累。”

    塔耳塔洛斯的看守者,只剩下三位百臂巨人,面对诸多后裔的死亡,古老的大地之子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只是谨守着自己的本分。

    不过,当冥军前锋绕过三王之座,接触到潘多拉之盒封闭的大门,坐在中间的百臂巨人布里阿瑞俄斯,睁开所有眼睛,运用特殊的权限,借用沉睡泰坦的能力,在三重暗幕和三重铜墙的塔耳塔洛斯周围,聚起涡流深深的大河。

    “远古泰坦俄刻阿诺斯的权柄,大地撼动者波塞冬的前任,真正的海洋主宰,即使泰坦之战落败,被囚禁在塔耳塔洛斯,还能拥有如此恐怖的神威。可惜,这些小花招只能对付普通的冥兵,并不能阻挡我前进的脚步。”

    鲁斌命令西西弗斯三巨头统率冥军,自己独自一人向塔耳塔洛斯走去,涡流深深的大河,在他脚下如履平地,轻易地抵达封门的枷锁前。

    “诸神打造的潘多拉之盒,放在此处正是最恰当不过,尽管我没有带来钥匙,埃庇米修斯的灵魂肯定被神隐藏,不过我有特殊的权限。”

    在三位百臂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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