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说两人是君臣翁婿的关系,已经让凌啸很难以开口了,便是那个“粉红玫瑰”的谣言。也让他地恶心感又泛了上来,张口结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满脸通红了半天,凌啸索性什么都不说,在乾清宫大殿上当中而立,放慢了凝血壮功法,意念一到,便慢慢顶起了个蒙古包似的“帐篷”。
康熙先是莫名其妙地一愣,旋即打了一个恶心的冷颤,片刻却目瞪口呆起来,半晌后就兴奋得满脸地细麻子都在放光,站起身惊呼道,“不会吧。。。。。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快说!”
示范完毕,凌啸马上就上前,索要了康熙的御笔和朱砂,给他画下了六层凝血壮的功法图,详细讲解了一遍什么是小周天大周天,如何排打养气,如何区分穴道最捷路径,如何防止血爆危险,如何要注意些决不可气感入脑走火入魔,最好是请些宫中侍卫高手先陪同练习硬气功等等,直说得他唇干舌燥,方才算是讲了个齐全。不料,康熙虽是爱好骑射和摔跤,却是个十足的内家武盲,也没有现代生殖方面地常识,云里雾里地听了半天,也理解不了其催动血液壮身和加速新鲜血液营养睾丸的原理,犹自不相信地说道,“你刚才会不会是尿憋的,又或是装了弹簧?可不要糊弄朕,再试一下给朕瞧瞧!”
尿憋地?弹簧?凌啸差点是一口冷血爆出喉头,见康熙不信之下,再也顾不得藏住大部分功力了,呼吸间已是经脉两路并发形成回路,高度之高,堪称是大帅之帐,速度之快,堪称蓄势猛弹,把个康熙看得是眼眶都快要瞪裂了。
亲眼再次目睹奇迹的发生,满殿都是康熙的惊诧感叹之声。他骇然了,兴奋了,同时也深深感动了。。。。。。他也是有眼光的人,深知倘若此功法真的有效,就该是世间一切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秘宝!而凌啸却没有半刻的犹豫,听到自己的心结之后就马上献出,那么,这个女婿对自己的忠诚和关切,就已然超越了君臣翁婿地世俗伦理,甚至还有一切一切的贪欲!得婿如此,恐怕连“乘龙”二字都不能形容康熙之快乐了。
但毕竟,男人间“秀”这玩意很有心障的,一看见康熙还不肯全信,竟然想走上前来伸手,凌啸自然是胃肠急速翻腾,迅速就泄了气。康熙刚有些失望地说了句“不能持久吗”,就只听大殿门口咚地一声传来,只见皇太后摔倒在门槛内,宫女们大惊着去扶的时候,皇太后的眼睛却犹然不敢相信地盯着他们两个呢!
康熙和凌啸顿时面红耳赤。。。惨了,光顾着兴奋去了,竟然连皇太后到了门口都不知道。两人连忙扑身上去,扶起显然是被活活吓倒的皇太后,厉色逐走宫女们,煞费口舌地一顿解释,方才让皇太后能够开口说话了,“原来是这样啊,不早说,吓死哀家了。原也听小丝以前说过,曾帮她相公求过一个秘法的。唉,听说啊,她当年为了这个秘方,可是曾经一步一磕头,虔诚得连磕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才感动了龙虎山的那位高人呢。。。。。咿,说说看,这秘法到底是什么?”
康凌两人尽皆傻眼,谁敢跟她老寡妇说这个去?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两人才把太后给哄骗过去,康熙连忙殊格册封凌啸的大母为老王妃,享受等同太皇贵妃的绝顶仪卫待遇,一是酬谢凌啸的献宝之功,二则是借机转移皇太后的注意力,笑道,“。。。啸儿,你抓紧时间去审案子,寻常的这些事情你要担起来,快刀斩乱麻吧!朕以后过问此案和理政的时间,肯定会少了很多,除大政外,不必事事请示了,去吧!”
凌啸当然知道康熙为什么说他亲自理政时间会少很多-任谁得了凝血壮功法,不日以继夜地练习才怪呢!
只是,凌啸没有料到,帮康熙解决心理障碍,本也是帮自己的革新事业罢了,却竟然能给自己带来权力上的再次膨帐,俨然是太子才能临时拥有的监国实权。。。。看来,皇帝待我这东床快婿,还真不是盖的,都快成龙了呢!不过,他们君臣信任如一的关系摆在那里,凌啸这流毒亲王形同孤家寡人,除非造反便离不开康熙,也是都心知肚明的事实,所以凌啸也不矫情推辞,谢了康熙的殊绝信任之后,便赶紧借机开溜,免得皇太后又生好奇心追问些尴尬事。
有了康熙授予的这种莫大权力,在寿安殿匆匆拔了几口饭后,凌啸便向胤礽和曹寅解释了新发现的疑点,开始再次提蔷妃。
蔷妃当然不可能知道已经被凌啸看出了《起居注的破绽,所以,当她上得堂来,看到幸灾乐祸的曹寅、极度狰狞的废太子和森然不语的超亲王之后,狐疑间顿时惴惴不安了起来。但官宦家出身的女人,耳闻目睹得天生就具有表演的才能,更何况是在后宫竞争中脱颖而出的妃子,她挺着肚子装出的惶恐和配合模样,让凌啸看了都我见犹怜。可惜,凌啸已经不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表象了,冷哼一声,摆手让曹寅开始质问。
胤礽十分郁闷凌啸不指派自己询问的时候,曹寅却兴奋得暗自叫劲。上午他一看凌啸对自己的恨恨模样,就深知,可能是自己欢喜于侄女的对手落狱、却最后又无有证据的失望表情,让凌啸怀疑上自己了,以至于两个时辰来,他心中都是七上八下的惊骇恐惧,可现在超亲王又亲自发现了疑点破绽,自己要还不能将蔷妃之案办成铁案,就实在是太无能了些,不仅对不住侄女,也对不住被这毒辣女人陷害一场的自己啊!
不过,恨归恨,曹寅却很是有刑狱审案的经验,也不率先亮出底牌,猛然一拍惊堂木,诈道,“熊氏,皇上刚刚下旨,削去你的封号和妃籍,知道为什么吗?来呀,剥去其皇妃凤装仪冠!你,照窗-事发葺啦!!!还不从实招来?!”
凌啸欣赏着古代审案的你攻我防,看着那蔷妃兀自强辩,步步为营地只肯认下“干政”之罪,甚至被逼到死角后还认下了偷看《起居注》之罪,却偏偏就不肯认下泄密案的罪行,他顿时就大怒了起来,吼道,“理亲王胤礽,动刑!”
胤礽早就等着凌啸的命仓,兴奋得全身发抖,竟然忘记了动刑是不需要他皇子亲自上的,一蹦起身就冲了过去,看得凌啸的胆都寒了。。。。是不是太监都很看不惯孕妇啊?看来,上次康熙封超亲王时候赐予的太监,自己该全部赶走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不是二品大员不够格
“来呀,给犯妇去衣!”
胤礽终究是京城中赫赫有名,能令婴孩止啼的酷吏,他满脸邪恶味道地一出马,便使得蔷妃顿时恐惧起来。尤其是胤礽毫不犹豫下令要将她的锦红膝裤褪下之时,蔷妃就知道,自己成了标标准准的死囚犯了,不然的话,即便是民间法司衙门审讯女犯,凡是可矜可悯的,都还不扒掉裤子用刑呢,更何况自己曾是康熙的妃子?而蔷妃毕竟也是一个母亲,没有了皇妃身份和小心龙种的庇护,莫说什么满清十大酷刑了,就是普通的水火棍下来,她也知道腹中胎儿铁定不保。
看着侦知处侍卫们逼近过来,那一刻,这名不满二十岁的女子泪水涟涟,面色渐渐开始变得死灰,瞪着凌啸的眼睛快要喷火,却已经绝口不再喊冤。抛开政治立场恩怨情仇不算,蔷妃无疑是个心智上的强者,可强者的穷途末路本身就充满着悲情,有人喜欢蹂躏强者以享受其快感,如胤礽便是,有人却多少会觉得唏嘘,端坐案后的凌啸,恨归恨,却可以感觉到蔷妃那“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难免会生出“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的感慨。
其实,凌啸也在备受拷问和煎熬。他倒不是担心打掉康熙龙种的问题,清宫之中的制度,本来就是由皇帝决定让不让妃子们生育的,不满意哪个妃子,事寝完毕以后就会令太监们用些手段,致使其无法成孕,再说。蔷妃至少已经犯了擅自干政、偷看起居注和构陷旁人三大罪,光是干政这一条就要贬入冷宫的,而这样心机深沉歹毒的妃子,康熙根本就不太可能让她产下龙种来的。否则康熙就不会两次三番准许动刑了。可是,要凌啸亲自下令把一个女人打流产,他难免总有些心理上地障碍,谁叫他自己的五个夫人也挺着大肚子呢?即使不产生联想,他也多少有积德的想法。
啪地一声拍了惊堂木,凌啸暂时阻止了侍卫们的行动,冷然喝道,“熊氏,卿本佳人,奈何作贼?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常言道。儿是娘亲心头肉,难道你就真地忍心,为了徒劳无功地掩饰罪行。而致使腹中骨肉流产掉?招供吧,只要你坦白,本王一定从宽,不敢说保你性命,但至少也会替你求情。让你顺利诞下腹中骨肉!”
可惜,这次凌啸甘冒擅权的积德机会,蔷妃却没有给凌啸。官宦小姐出身的她望着凌啸嘿嘿冷笑一声道。“王爷果然有担待,可是王爷的隆恩,能不能惠及到我那充军宁古塔的大伯呢?”
凌啸一愣这才记起来,康熙当日将熊赐履革职充军时候,是令熊家长子代替而去的,放他回来,对凌啸这超亲摄政王是个屁大的事而已,当即点头表示可以。孰不料那蔷妃猛然往公案这边冲了几步,在被侍卫们死死扯住之后。一口涎水啐过来,神经质地尖声讨伐,“你个杀千刀灭门绝户的家伙,我大伯他已经在冰天雪地被活活冻死了!你这狗贼,你能从阎王爷那里把他放回来吗?!”
冻死了?
凌啸一呆的时候,胤礽却已经早忍耐不住了,一脚踹在蔷妃的脚踝之上,踢得蔷妃砰一声摔趴在地上,顿时就痛得捂住肚子一顿抽搐,“真是个嚣张至极地犯妇,竟敢消遣我们摄政王殿下?师傅,你宅心仁厚,她却是在耍你呢!”
曹寅和凌啸瞠目相对之时,胤礽却浑不在乎这种小儿科,摆出义愤填膺的模样,其实是掩饰自己想笑的冲动,对凌啸道,“师傅,依我看来,既然她这么不识相,宁可放弃你给她指出地阳光大道,也不肯招供,多半是因为,她的同党不是娘家人呢就是些熊家的故旧,最好是把熊家的男女老少全部抓来,一个个当着她的面酷刑伺候,看看她究竟能硬挺到什么时候!”
不得不承认,理亲王地话很有道理,而蔷妃在剧痛中也忍不住被老二的办法惊呆了,可是凌啸却一下子变得心情大坏。。。。蔷妃的这一摔绝对不轻,显然,胤礽地一脚已经让她漏了胎,殷红的血立刻就从蔷妃的下腹裤裙处流出,在她身下迅速漫成了一滩,对凌啸这家有五位孕妻的人来说,这血甚是刺眼。
康熙流放的熊赐履长子被冻死了,谁知道是身体太差耐不住寒冷,还是不会做人没有上下打点?蔷妃却把账算到自己头上,这黑锅倒也罢了,可偏偏自己想要积德一下,蔷妃却不买账,而胤礽除了处理犯妇消遣自己的时候跋扈了一点外,又没有什么错处,一时间,郁闷得凌啸毫无半点兴致审下去了,怒道。
“先命太医院马上给她产,胤礽你再去捉拿熊家之人,记住,已经六,大的胎儿倘使能救活,你不可再擅作主张,皇阿玛就在乾清宫,你去请示。现在开始,本王和你掉换职差,内廷审讯就交给你,有结果了到刑部来禀报!”
虽说刑狱执法之事是秋风肃杀,不该有任何的宅心仁厚,可“积德”不成的凌啸,再也不愿意在紫禁城厮混了。宫外环节,有地是他可以寻根探底大做文章的线索,他才懒得管胤礽找不找得到苦练凝血壮去了的康熙呢,带着扈从一出东华门,便打马向刑部部而去。
巍峨的刑部衙门,关押着三百多名被胤礽以各种名义逮捕的官员,几个来严刑拷打和峻法施惩,虽是没有能最终破案,效果也不能说没有,但至少让刑部成了北京官场谈“二”色变的地方,因为如今的废太子,已经是绝情绝欲,油盐不浸了!
理亲王的不近人情,也让那门前大街附近的茶楼酒肆,热闹得生意兴隆更甚。犯官们的家人仆佣、亲朋好友、同窗同年,多得是在此就近打探消息的、设法寻找门路的,苦苦等候探监机会,送衣物和打点狱弈的,几月来人潮涌动,络绎不绝,俨然直追天桥和八大胡同的人气。就是这种藏不住消息的所在,龙起卷地风而来的超亲王,一出现在刑部的门口,立刻就让那些苦思营救犯官办法的人们有了谈论的焦点是流毒亲王入驻刑部啦?!这是福是祸啊?!不会更狠一些吧?!
凌啸当然无暇去顾及外人的福祸揣测的,他在刑部大堂上一坐定,也不询问侍侯在侧的刑部侍郎秦空贼,而是悉心查看胤礽几个月来的有关查案卷宗。孰不料,一看之下,气得他是直跌脚-唉,老二太没有章法了,查案是个讲究实务的大学问,决不是当太子的经历就可以想当然的,从他的卷宗上来看,凌啸竟然是看不到半点的有的放矢之处,难怪久查无功的!
从审案查案的人员来看,是应该多用经验丰富的刀笔老吏,可却一定要注意保密啊,胤礽一味依托刑部各司原有司官体系,这些官员也是官场中人,和被查对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真有个有价值的线索,恐怕早就被泄漏出去了。。。。蠢啊,你就不知道调集各地的刑狱名手前来办差吗?
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调查,最后又全不了了之地陷入死胡同,凌啸越看越恼火,大恨胤礽只晓得“耍酷”,白白浪费了时间。耐着性子直看到了掌灯时分,他便再也没有精神忍受卷宗中一会儿希望一会儿失望了,啪地合上卷宗,怒喝一声,“秦大人!”
一旁侍立良久的侍郎秦空贼,被凌啸的怒气吓了一跳,手心捏了汗,赶紧答应一声,“臣在!王爷有何吩咐?”
凌啸缓了怒容正色说道,“秦大人,你的名字叫得好啊,清空贼,嗯,不错,是个国家最高法司官员应该追求的志向。”
这一下子挠到了秦空贼的痒处,立刻笑颜浮现,刚要谦虚表忠几下,不料凌啸忽地玉蜂一转,随便指出了犯官名册上的五个官员名字,笑道,“秦大人是康熙十八年的进士,一向就在京城任职于部院,想必对京师官场还是很熟的!这什么殷大人、阳大人卜大人,丁大人的,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