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这个老朋友会为他主将公道的。于成龙早听郭说凌啸跋扈,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是比自己还要硬实的“钢豌豆”、登时就抹开了脸,带着金石之音训道,“陈倬乃是钦命湖北提督,过问军事乃是理所当然职责所在。凌大人。你只是整军使。整顿而已。不是将军提督,他的正常军务。不碍着你的事。本督制军。兼管两省带甲,也是钦差整军副使,此事乃是本督许可!”
施世纶大骇。于成龙性子极为暴躁强势。原指望凌啸年少尊老,那晓得见面就干上了,正要劝架,却见凌啸淡淡冷笑一下,迭发军令,那架势。别说总督了,就是思德安一样地八旗将军也没他这强悍胆子。
“黄浩!本侯今你把辕门前五帅灯笼取下。一刻钟办不好。将屁股洗干净来挨军辊!、
“……喳!”黄浩管他什么总督提督地。自己属于八旗,思德安是今他听凌啸调遣。
“金虎!召集游击以上军官大帐议事!”
“喳!”金虎想得更加简单。凌啸说一。就是十他也要把那竖砍掉!
“梁佑邦!磨蹭的结果,就是本侯再派人送你们一起回去!
“……喳!”梁佑邦惊慌起来。一边再次做个请的姿势。一面在心里愤愤不平,为什么不叫老蒋干事情啊,看他阴笑的这么幸灾乐祸。
“蒋恒昌!出去给本侯警告任何知道今日此事地将领兵士,若传出钦差副练檀自更改钦差正使军令的事情,你就淮备担这个黑锅!”
老蒋一愣。”黑锅?”
凌啸正视他,淡淡笑道,“就是调拨正副钦差和睦、质疑圣上所派钦差军令威信、居心巨测地制造和传播谣言的罪名啊。
替罪羊?老蒋猛地明白过来,官大地两个口也大啊。连忙窜了出去。梁佑邦心里平衡了。还隐隐幸灾乐祸起来,自己只是送送陈倬。他蒋恒昌恐怕就要忙个几天几夜了。
贪官奸。清官更加要奸,于成龙仅仅是请廉,施世纶却是又廉又精,他一见凌啸地这最后一道军令,就知道于成龙输了。质疑和更改钦差所发的军令,影响威信。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他于成龙立刻就成了思虑不周了。是啊。凌啸发的停牌军令。连陈倬的弹劾都被皇上给留中不发了。你这个总督就随意更改。真的是被凌啸抓住了把柄。
世纶见于成龙张大了嘴。心里有些怜悯。可是这总督的性子也太无可救药了。你要为老朋友改变处境。好说好商量啊。现在你可是地方总督,不是你那河道衙门的一言堂了。
于成龙强横惯了。知道这次自己把事情办鲁莽了,可是如果不挽回面子地话。只怕今后就威信扫地了。他毕竟久经宦海沉浮,此刻借着愣。正在心中百转千回地想着板回一城。就在陈倬气嗽嗽地要出帐之际。他猛地咳嗽一声,道。“既然凌大人难容陈提督。那也罢了,不过本督的宪牌是时候开封了,金虎也改马上结束署理!”
“开封开封!你于制台兼整军副使,当然开封。金虎那一标嘛,改为提标、原提标就改为督标、反正都是重新整编过的、无妨!”凌啸非常大方。
于成龙下得一城,心中知道这战果也略胜于无。也懒得在这里看凌啸地嘴脸、更加不想听他那什么将领议事。找个车马劳顿的理由辞了出来。走在营中。于成龙看着举着火把巡营赴赴兵士。心下奇痒无比。
自己在河道总督任上干了三年,手下虽有八千河标兵丁,可那都是只能拿着兵器吓唬河工民夫的游兵散勇,现在看到绿营正规军,那股子军气势和装备、让他实在忍不住想看看自己的直辖军队!
“小豹,拿这个普命宪牌你去传令本部兵丁列队,本督要检阅训话。
于成龙看到小豹飞快地传令去了,捻着胡须,心中一阵期待,不道这帮手下究竟如何,毕竟这湖北是知无堂反贼的重灾区,保护自己的力量可别太弱啊!
须臾,小豹面红耳赤地回来了。
“兵士们在何处的操场集结啊!
小豹苦着脸诺诺道,“大人,那般子军官都去大帐开会了,剩下的值营副将说不可以调兵。于成龙怒道,“混账!哪个行子如此大胆,竟敢违抗军令?
“他说,没有凌啸大人地王命旗牌,整军期间,妄调一兵一卒者,斩!哎呀……!”
于成龙气得一下将督命宪牌砸在他地身上,怒冲冲掉头就走,幸好自己带了上百的的亲兵来上任,不然,自己要些护卫,难道也要找凌啸这厮批准不成?
他喘着粗气来到凌啸的大帐。远远听到,喧哗笑骂声,更加怒燥。
“哈哈。想不到你姚参将一脸虬髯。身上却是如此的细皮嫩肉。比那些娘们还要滑还要白啊!”
“就是就是,你看他的奶头都是粉红的!
“日!你有几天没洗澡,竟然这么多泥垢?”
于总督听到这里,心下狂喜,竟然聚众龙阳宣淫?!这就是你凌整出来的军队,看本督不参你一本!
他一掀开帐门帘,登时傻眼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利润分析
于成龙掀开帐帘,只见满帐上百名军官闹闹哄哄,他们围观的中间正是两个武将,两个裸着上身的武将,正在拿了胰子向湿淋淋的身上擦抹。
于成龙还不怎么认识这些军官,却见巡抚施世纶也在那里发愣,连忙凑了过去,一边捋自己的山羊胡须,一边正色问道,“施大人,凌啸在搞什么鬼名堂?把个军营搞得像澡堂子一样污秽不堪,大失朝廷命官体仪,你怎么也不阻止一下?”
施世纶正在自己摇头叹息,突然间听到于成龙问话,诧异一下即答道,“制台,世纶也不晓得侯爷要干什么,他只是说了一句话,又问谁肯脱衣试验一下,就马上有几十人冲出来抢着要脱掉衣裳呢!”
于成龙大奇,虽说这些武官是男人中的男人,不比那些三贞九烈的女子,可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袒胸露乳。也不是说拉得下面皮的。更何况是要争抢着脱衣服。
“他于说了一句什么话?”
“本侯所研制的超级香胰问世。发财大计已成。愿意亲自一试者。脱掉衣服。”施世纶也是不可恩议。苦笑道,“制台您可是不知道啊。当时就有一半的军官欢呼雀跃,还有三十几个当场就脱得露出了屁股,要不是侯爷制止。只怕比澡堂子还要热闹。老大人。您可是不知道啊。今天看了这么多的男人臀部。要是我明天眼皮上长针眼地话。那可是得慌!”
场中的两人是最先踊跃脱衣的。一个是那叫姚远德地参将。另外的一个却是蒋恒昌手下的游击高超。凌啸之所以只选择他们两个,一来自己和曾匀试制出来地新型胰子只有两块。轻不起几十人来折腾。二来。他们两个在其他人还在嚷嚷报名的时候。就已经脱得赤裸裸了,对于这么听话和拥护的家伙。凌啸实在是盛情难却。
姚远德他们都已经完成了左身的洗浴。用的是曾匀自己产的曾氏玉胰,现在要用凌啸的新型胰子了,众人停止了玩笑。都盯着场中两人。
泡沫与黑水齐飞之下。凌啸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这些观众。他对于自己出的肥皂信心十足,但是心下却在犯愁。真地要实现肥皂的生产。凌啸遇到的问题不小啊、今天只是暂时用试验品先安抚武将们的心罢了。
否则时日一长,纺纱毫无音讯之下。若不能说现对军官们地承诺,难免会丧失信用。
凌啸很清楚肥皂要用碱性物质混合油脂来制造、肥皂的去污力与碱性强度有关,现在地关键在于用食盐造出纯碱的工艺上、以目前和社会的工艺能力、没有耐酸反应釜。没有懂得化学基础的专业人员,更没有大量的硫酸,凌啸完全要白手起家、难度可想而知。就是前些日子他鼓捣出来的样品,也用的是道观里面买来的炼丹硫酸,要不然他就只能干瞪眼。无法用硫酸、食盐、木炭、石灰造出肥皂来。
两人终于洗完了,众军官包括于成龙他们几个大员,也都惊呆了、先不说别地,光是刚才他们看到的大量白色泡沫,已经让他们大开眼界了。
凌啸妆回遥想憨思。笑骂道。“你们这两个遭遏东西,竟然洗出这么多的黑水,我真的根想暴打你们一顿,要不是你们、那些个女子怎么会称呼我们为臭男人?”
姚远德没有用肥皂洗脸、但是脸上的羞涩还是看得出来的。以前上有一层总是难以洗掉的陈年污垢,这样光着上身还不觉得什么、但是现在一洗之后、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冰肌雪肤”,不由得想去拿衣服穿上了,原因是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词汇。”春光外泄”。
“不要穿衣了、大家都去摸摸他们身上,看看左右两边的感觉究竟如何。”凌啸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姚远德现在的感悟更深,你不许我衣服。要我展示父母杰作倒也罢了,为何还要这么多人来摸我?要是是在自己府里,让妻妾们摸摸、倒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可是整整一百多男子同僚摸来、他和高超两人全身鸡皮疙瘩暴起。
梁佑邦边摸边笑。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促挟他们的意味,可是入手的感觉袭来,他忽地心花怒放起来。这两人身上,左边色泽略黑。摸起来明显油腻。而右边白嫩光滑却决无那种粘腻的肮脏感,他差点忍不住意淫起自己的小妾来了。要是自己的小妾也能够用香胰子好好流浴一番,该是何等的滑嫩香润?梁佑邦摸着摸着,笑得口水都懦湿了嘴唇。侯爷为大家搞出了这个香胰子。那钱财还不滚滚而来?
于成龙很是自重。即使施世纶也去摸摸的时候,他坚守自己正直书人的本分。坚决不去参与“轻薄”,可是见到摸完的的将领们一个个喜笑颜开。他也忍不住心里痒痒地猜度。“难道凌啸这屑真的又造出了好东西?”施世纶精得像猴精一样的人物。他也懂得一些经济之道,凌啸的香胰子真的去污能力强悍。愣是把个脏男人洗得可以出道卖笑般洁净,那怯是如何的紧俏抢手啊。更何况这胰子就像吃饭穿衣一样,是个长远的买卖。谁敢说自己不长污垢?他哪里会放弃向同僚们打探前因后果的机会,立刻用起自己的巡抚身份,向自己抚标下属询问。将听到买卖只有军中武官才有分。当即眼珠四转,暗暗打起主意。
蒋恒昌摸得最晚。但是动作比谁都快,一待摸完,立刻就抢上几步,老老实实地跪在凌啸的案前。大声郑重道。“侯爷之技能,侯爷之慈善。恒昌以为,除了鬼斧神工、再世话佛八个字以外。想不出我朝康熙字典上还有什么可以形容地!”他这口一开,其余人哪里肯落后。纷纷跪倒称颂一番。搞得施世纶都不知道自己这堂堂二品巡抚究竟是跪好,还是坐好了。
于成龙看到这一芩。心酸得又是嬷妒。又是自怜。自己名满天下,原以为来到湖北,可以只手遮天,独事尊荣,谁知道总督官职加上钦差身份,都及不到凌啸的一半风光排场!
凌啸示威般膘膘于成龙。心里很明白这排场不过是恭维罢了,可是能够要于成龙看得吹胡子瞪眼睛,他就觉得十分愜意。当下将手虚按,令大家起身。再画一饼道。“天底下有不长油垢的人吗?没有!所以,只要不是傻子。我这香胰子就是他们地必须之物,我朝的亿兆百姓都是我们的顾客。倘若我们只在每人身上赚一两银子嘿嘿,那可是一亿两白银啊!”
他一个做过抬商经理地人、给这些毫无经济风险的古人做起利润分析来。还不是摄人魂魄?“老天爷啊,一亿两!”“我的妈呀。一亿银子该有多重啊!““啊!侯爷,这是真的?““我的祖宗,这不是像是户部在印制银票吗?”惊听声、梦咆声案时让大家都忘记了这香胰子的价格。
凌啸继续吊着大家的发财梦,但是也没有忘记客观地泼泼冷水,“不过。这香胰子的价格不菲,并不是谁都可以用得起地,我们的主要对象是家道殷实的大户人家。只要是他们用过一次。就很难有兴趣再去用普通的胰子了。这生生世世地用下去。就算我们十年之内赚不到一亿两。可难能可贵地是、银子像流水般的进账,天底下,还有什么生意值得我们去做?”
被凌啸地大饼给勾去了魂魄的蒋恒昌和梁佑邦这时候十分欣慰、枉我们站在你这边!金虎却有万分的惋惜和不解、他已经习惯站在凌啸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了,如此好的发财营生,侯爷为什么不自己来独吞这生意。却还要给大家分事?黄浩恐怕是最能够保将军人气节的人了,是他也忍不住心脏狂蹦,要是自己能够有一份这样的股份、岂不是永都永舟无忧?
到底是蒋恒昌忍不住、叫道,“我的爷、你就直接说吧,要弟兄们怎么做,您捏个章程、我们都听您地。”底下众人都满脸期待地看着啸。等待他的具体规划、人人都知道自己肯定模样紧张得很下贱,可偏偏就是不由自己控制地紧张。
凌啸微微一笑,站起来在帐内信步,“本来,我给大家的承诺是、将这生意所得、作为军官们的养廉银子的、可是本侯很诚实地说一句。现在看来这方式有些难度,因为、到现在为
主,这香胰子还不能算造出来了,我一个人忙话大半月,才搞出了这么两抉、要想一月造个几万块。我单枪匹马实在难以造出来。”
“什么?”众人就像是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人人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失望、死灰般的面色,已经能说明这失望究竟有多大,就连于成龙都感觉到自己窃笑是会抬来众怒的。
“所以,这次我们必须和著名的曾氏胰坊合股,同时筹集部分的验试和开办费用,方能摸索好工序,建好炼炉,造得出数以万计的胰子,得到数以万计的银子!本侯认为、股本应孩均分成三股、一股是曾氏的。一股是养廉银子的空股,而另外一份开办股、则需要找到有财力的士绅来参加,这样,才有相当的开办费用!”
蒋恒昌又是最先回过神的,凌啸这是允许自己这些人以私人身份入股啊!他暴喜若狂。
要不是他多年行伍打熬的好体格,恐怕要晕死过去。凌啸简直就是,跟大家玩什么冰火九重天,把众人的心,都给天堂地狱上下乱抛,谁受得了啊!
凌啸假作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