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以至于我的兄弟根本就摸不到门路,秘密就应该在那里。也许这次孙达明的失踪也和那里有关,如果这样的话,就可以一举两得了。”
我刚要说话,就被他打断了:“你先别急,我不会以私人身份请你们办的,我会把你们做为特聘人员,其间产生的费用一律由公安局承担,省里给的那两个可以持有国家级证件的名额也给你们。如果你们同意,现在我就给你们签授特聘书。”
长风摇了摇头:“虽然这是为国家做事,但是我们兄弟真的没那份能力,也没那份精力,不瞒金哥,我们在江城还有个公司,虽然不大,但一时也离不开我们,允许我们自私一次吧。”
金鹏叹了口气:“唉,原来你们是两位大老板,我是有眼无珠了,怎么能让两位老板做这样的事呢,只是可惜了这样的人才,我再也找不到了。两年的心血倒是没什么,如果孙达明真做了犯罪的事而不能查清楚,那么给国家带来的损失得有多严重啊,而我也愧对这身警服,更是辜负了老领导对我的的厚望啊。”
我有些为难地对长风说:“要不,咱们就帮金哥跑一趟,这次出来不是和秘书交待怎么也离开个十天半月的吗,真要有什么事,咱们再飞回去呗,反正是为国家办事,也不能让咱们自己掏路费。”
金鹏马上接过来说:“当然,当然,你们的一切开销全由我们来出。拜托二位老弟了,老哥是真没有办法,我手下就那么两个可靠的人现在也用不上了,别人再行,我也不敢用啊。”
长风表现得挺犹豫,开始了沉默不语。金鹏马上从上了锁的柜中拿出两个小蓝本子,放到桌子上,也不说话,直直地看着我们。那小本上有烫金的小字:“特巡员”。
我捅了捅长风,小声说:“咱就当旅游了,国家级的证件啊,多威风。办成了是好事,办不成咱也尽力了。”
长风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金哥,这样吧,我们先替你走一趟,不过我们不能花费太多时间,如果短时间内没查出什么,我们也没办法。至于那证件,也不用给我们,万一我们办不成,你也好找别人。”
金鹏大手一挥,朗声道:“萧老弟,没有别人,你们二位就是最好的人选!不瞒你们,刘云海都和我说了,你们二位会武功的,上大学的时候,你们手无寸铁却打败了十几个手拿砍刀的人,是不是?哈哈,不然我怎么会冒然请两位老弟帮忙啊。”
说着就打电话叫了一个年轻人进来,啪啪对着我们分别照了相,不一会儿就送来两张照片,金鹏粘到了证件上,取出钢印盖了上去。
现在两个蓝皮证件就摆放到我们面前,我们傻愣愣的一寸免冠照片已经赫然贴在了那上面。
长风苦笑着说:“金哥,你这是把我们哥俩硬架起来呀!好吧,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一旦我们公司有事,我们可得先私后公。”
金鹏笑着说:“放心吧,二位老弟,任凭你们天上海上随便跑,虽然是为国家办事,但也不能不顾小家,不然怎么能安心为大家,是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们,这个证件是国家保密级的,不到关键时候不要亮出来,如果有麻烦可以先和我联系。”
长风点点头,收起了那两个证件。
金鹏激动地和我们再次握了握手:“以后我们就是战友了,现在我还要和你们说一件事,因为只有你们成了我的战友,我才能和你们讲。每次孙达明到了乌素拉以后就会到一个叫城外楼的旅店,但只有两次是从旅店出来,其余都是我们的人还在傻傻地盯着呢,结果孙达明已经出现在天池县了。我以前会想是不是我的兄弟们偷懒没有看住,但他们不至于每次都和我说这样的谎。你们可以从那个小旅店入手,种种迹象表明,那里很不寻常。”
刚出公安局大门的时候,长风还是挺惆怅的表情,貌似被苦差事压到了很不舒服。给项楚楚打个电话,她已经买好东西回了宾馆,等着我们回去一起去看唐二先生呢。我们打车去宾馆接她,在车上我拍了拍长风的肩膀:“高兴点,你现在是国家工作人员,要为国家办事的。”
长风微微一笑,已经舒展了眉头,变得轻松了。
项楚楚一上车就显摆她买的东西,一路上就没停过。不过她现在倒是学聪明了,有外人在,她并没好奇地追问我们在公安局的事。
到了唐二先生家,老先生还是一付笑眯眯地样子,很是让人开心。刚才那番表演早就累了,现在才真正放松起来。他给我把了把脉,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挺好的,现在别的问题都没有了,你只需要解蛊毒就好了。”
他又问我们怎么这么闲来看他,我悄悄说:“方便说话吗,不是有窃听?”
唐二先生气愤地说:“那天你们走,我和小峰就开始搜寻,终于被我们找到了。没事的,现在很安全。”
我和长风略略地说起孙达明失踪的事,唐二先生也有些惊讶,他觉得以孙达明学到的本事,不会被别人轻易近身的,而他的用毒功夫也了得,能逃脱他的魔掌,还真是得有两下子。我们说起那个飞虫,唐二先生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不只是刺精已经是绝种的东西,就是这种从袖中收发毒虫的本事,也不是他传授的,因为他也不懂这样的邪术。看来孙达明的本事不只是唐二先生传授的。混了一顿午饭,我们也匆匆赶路了。
和长风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金鹏让我们办的事。到了沈阳,项楚楚才知道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办,和她坐的不是同一班飞机,嚷着要和我们一起去。长风正色道:“现在你的任务是学开车,把驾照拿下来。我们这次要去办的是关于公司的事,业务上的东西你又不懂,所以你就回去专心练车吧。这两千块钱你先拿着,再有几天就开工资了,不会饿到你的。”
项楚楚皱着鼻子不情愿地说:“又把我一个人扔在一边了,房子那么大,一个人好孤单的。”
我笑着说:“乖,不怕啊。你好好学车,考下驾照,萧总会给你买车,让你随便挑。你开车回家看你爸,多风光啊!”
项楚楚的表情说明她已经开始了美美的憧憬。就这样被我们连哄带骗地送上了飞机。
搞定了项楚楚,距我们去青海的飞机还有三个小时,在附近找了个临时休息的地方,终于有机会单独和长风在一起了。
我问长风:“你说他这国家保密级的特巡员证是真的吗?”
长风笑笑:“到了关键时候你拿出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话跟没说一样,我郁闷了。又问:“你那么推脱,万一没台阶下不就去不成了吗?”
长风哈哈大笑:“有你这样的好演员配合,怎么会没有台阶下,最后我不是顺水推舟了吗。”
原来如此,看来真正的好演员是长风啊。
第三十二章 城外楼
到了乌素拉,我们先置办了些用品,不只是装扮,更是需要。除了外衣和内衣又各自买了一套之外,长风还特意买了两套厚秋衣,这可是我们过冬时才穿的。终于,装载满满的两个大旅行箱拎在了我们手中。
租了一辆车,坐在车里感觉已经时间很晚了,但太阳还很高,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我很奇怪自己的手机是不是出了问题,便问长风几点了,长风告诉我下午六点,我问他为什么天这么亮?他看了我一眼,地理没学好吧。我不解地看他,忽然想到这里和内地的日落是不一样的,有些汗颜。又辗转了很久,才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站在了这个叫城外楼的旅店外。
刚走下出租车的时候,恍忽间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和现代都市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站在这个异常荒凉的地方,有如来到了电影里的龙门客栈。
乌素拉是个人烟稀少的小县城。大部分建筑都集中在县城中心,而这里则是一片渺无人烟的荒凉之地。金色的夕阳此时已经落了山,还有最后一抹余晖,映照在这空旷的荒原上更显得分外凄凉。一幢半旧的三层小楼孤零零地兀立在那儿,由一圈栅栏圈起来的大院落,凌乱地扔着一些杂物。不远处是一片连绵的覆着茫茫白雪的山脉,据说那就是和新疆交界之处。而这个旅店则是每个要翻山过界的人必经之地。那么孙达明是翻山去新疆了?不至于啊,按他的经济条件没必要选择这样笨拙的交通方式。但是,他为什么选择上这儿投宿呢?走私还是贩毒?
我看了看长风,大概他也有这样的疑问。停了一分钟,终于还是迈出了脚步。
推开虚掩着的栅栏门,径直朝店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想起龙门客栈里的美女老板娘,这里会不会也有一个美女老板娘呢?走到离店门还有几步的地方,便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似乎有许多人在一起喝酒聊天。长风推开了门,马上在嘈杂声中传来一声类似鹦鹉的声音:“你好,欢迎光临。”我以为是那种语音迎宾器,不想在门旁边的墙上,真的有一只绿色的虎皮鹦鹉笨拙地在一根架子上来回踱着步。
踏进门,看到大厅里有十来张桌子。围坐着各色各样的男人。虽然鹦鹉的声音不是很高,但就像是一声喝令一样,大家一起停了下来,空气顿时凝住了。许多带有不同神态的目光刷地投了过来,有敌意,有猜忌,有疑惑,有惊讶,貌似还有惊艳……
这时一阵甜甜的娇俏声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哎呀,从哪儿来的两位大帅哥呀,欢迎,欢迎。”
余音还未落地,迎面走过来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高鼻梁,挺浓的眉毛,棕色眼睛镶嵌在深眼窝里,白里透红的圆脸,一件紧身的小西装,把原本就丰满的胸,挤得要弹出来似的。下身着一长长的碎花裙子,掩住了她的微胖。
说话间她已经来到我们面前,贴近了长风,居然伸出一根手指去勾长风的下巴。长风只稍稍向旁边侧了一下身子,她的手指就只有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的份儿了。
“哟,还是个会害羞的大帅哥,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啊,过来登个记吧。”她也不在意,转身飘向了吧台。
长风淡淡地说:“开一间你们这儿最好的房间。”
老板娘貌似不经意地问:“两位帅哥是大城市来的吧,到我们这么偏僻的地方有何贵干呢?”
长风依旧是淡淡地回道:“闲着没事出来走走,也只有偏僻的地方才有更好的冒险,不是吗?”
老板娘把登记薄递给我们:“是呀,是呀,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呀……签上你们的大名吧……313房,去吧,好基友,哈哈……”人群中也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接着又开始了吆五喝六。
我和长风无奈地对视了下,踏上了木板楼梯。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楼上很安静,脚下的木板发出空空的声音。并没有别的人出现,应该是人们都在大厅吃饭吧。到了三楼,找到313房,打开看时,不禁苦笑。还真是好基友的客房,房间虽然干净整洁,还有电视和独立的卫生间,但只有一张大床,好在有两床被子。我拍拍长风:“好基友,嘿嘿。”
长风竖起食指“嘘”了一下,便来到一个角落,开始慢慢查找了一番。我顿时明白他的意思,马上也找了一个角落查看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终于能坐下来放心说话了。
我把风尘仆仆的外衣脱下来扔沙发上,往床上一仰:“你发现什么问题了,现在可以说吧,没有窃听器。”
长风也换了一身衣服,一边换一边说:“慢慢你就知道了,记住,我们只有几天的时间,时间一长,我们如果不能查出什么,就得走。”
我有些奇怪地说:“大不了说我们要等的人还没来呗,怕什么。”
长风摇摇头:“那老板娘警惕性很高,她对我们已经有所怀疑了,刚才她贴近我的时候,应该是在摸我有没有带枪。”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要步步为营了。我拍拍长风:“好基友,有你,我什么都不怕,你是我的神,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
长风一巴掌打落我的手:“别恶心了,该吃饭了,下去吗?”
我扭捏地说:“不要啦,下面那些男人的眼神好怕人耶……”
长风没理我,走到沙发那儿坐下,看了看茶几上的菜谱,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喂,这里是313房,请送来两份最好的套餐,要快些。”
半小时之后,有人敲门了。一个服务生推来了餐车,是个典型的新疆小伙儿,普通话说得也是特别流利,没有一点儿生硬感。虽然这是在青海境内,但是却是一个新疆人开的店了,而且说的普通话都那么好,有些奇怪。
洗了一把脸,开始吃饭。味道还真不错,我以为在这偏僻的地方不会有什么可吃的东西,没想到这里还藏了大厨。不仅色香味俱全甚至比得上五星级饭店的大厨了,有机会得去拜访一下。
长风吃得却是意兴阑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敲了敲他的盘子,他才抬头说了一句:“嗯,挺好吃的,比得上五星级饭店的大厨了,要去拜访吗?”
我诧异地说:“不会吧,你……你能读我心了?”
长风说:“没有刻意读你心,只是看你吃得津津有味的,这菜做得也不错,便觉得你是这么想的。”
我松了一口气:“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一抬头看你心不在焉的,才问你怎么了,没见过你吃饭这么不专心,想什么呢?”
长风说:“我在想金鹏的话,找一找有价值的东西。”
我撇了一下嘴:“他还能有什么有价值的话,那天和他演得可够累了,其实这件事摆到桌面上怎么也轮不到我们俩来这一趟。可他偏要盯住我们,你说我们要死活不答应,他能怎么办?”
长风摇摇头:“他既然说了,就知道我们一定会答应的。虽然这是个看似荒唐不能成立的命题,但是我们彼此心知肚明。由此可知,他已经知道孙达明对我们的重要性了,只是不知道他和孙达明的关系是仅仅的官商结合还是他也卷进了这一场斗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