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他们就得寸进尺上前动手动脚,结果四五个壮汉子,全都被她打趴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我说:‘古老师也是住村民家吗?’
校长说:‘不,她一个人住学校的阅览室,那里特意给她隔断出一间卧室,这是她来这里后的唯一要求。’
说话间,孩子们已经欢呼雀跃地拿着发到手中的衣服以及学习用品各自离去,几个老师和村民把图书搬到了阅览室,那个古老师也随着他们一同进去了。
看着物品都已经分发完毕,我和校长来到了校长室。校长一路上不停地感谢,还要把古老师介绍给我,我只是听着,没有说什么。到了校长室,我向校长要了古老师的资料,一张登记表附有一张身份证和毕业证的复印件。从资料上看没有问题,但是,我已经看出了问题。
古夕颜,女,二十二岁,中州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这当然没问题。身份证和毕业证虽然是复印件,却很清晰,没有一丝模糊和掩饰。看上去也没问题,但是,身份证和毕业证上的照片为什么是一个人呢?”
江叔笑了:“小子,身份证和毕业证如果不是一个人才奇怪呢,你这是什么逻辑啊?”
我看了长风一眼:“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身份证和毕业证是同一个版的照片。”
长风点点头:“是的,这足以说明这些都是假的。那么这个古夕颜一定就有问题。我决定查下去。孩子们虽然很危险,但一两天不治疗应该还没有问题。还记得那个虎头虎脑,胆子很大的小康吧,他也在受害小孩之列。于是,我从校长那里告辞出来,便去了小康家里。
此时小康已经换上了新衣服,拿着一本成语词典兴致勃勃地翻看着,我轻轻走到他面前,他也没有察觉,我看向他的眉间,或许是他更为强健,他的黑气倒比别的孩子更浓些,我叫了一声:‘小康!’
小康吓了一跳,大声地叫着,神情惊惧,手脚慌乱,我忙拍了拍他后脑,帮他镇定下来。看到他的样子,让人很心疼,照理说不至于能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可见小康的魂魄和心神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小康见是我,高兴地叫道:‘长风哥哥!’
我和他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古老师,我问他:‘古老师教的课能听懂吗?’
小康说:‘听得懂,就是古老师讲课很奇怪,她会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让我们闭上眼用心仔细听,她的声音特别好听,就是这么听,我们也都全能学会,记住。只要她教过的东西,我们都会记得住。’
我猜古夕颜是在给他们催眠,然后吸取他们的阳气。再用几分钟的时间,用意念把知识点灌输进孩子们的大脑里,如果真的是在催眠,那么这样的催眠术只有古西域才有人掌握,古书里有略略的记载,还特意注明是传说。看来,我遇到了一个棘手的对手。但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奋力一搏。
给村长打个电话,晚上我就住在了小康家,小康爸妈热情得让我难为情,我眼看着小康有了危险,却不能马上救他。留在小康家,就是想趁他熟睡的时候,尽量为他补回一点阳气而不被他知道。这样,他的危险能小一点。
很快,小康的呼声响了起来。我赶忙把真气凝住,用手按住他的神阙,透过手心向里面慢慢输进去,还好,虽然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但并不是很难,约有三分钟的时间,我撤回了手。这样应该可以了,毕竟不是一下子就能治好的。给他盖好被子,我静静地躺在那里,等着时间慢慢地流走。
这是一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阴沉之夜,黑,渐渐地笼罩了这个小村子。很快村子里就安静下来。村民们在劳作一天之后已经很是疲倦,刚刚九点,小康父母的房间就熄了灯。不久就听到了鼾声,又等了十几分钟,我估计大家已经睡熟了,便悄悄起身出了门,随后直奔村小学而去。
尽管如此,或许我还是来晚了,村小学已经是漆黑一片。我靠在外面的一棵大树下守候了一会儿,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等什么,但直觉告诉我会有事情发生。时间慢慢流走,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阅览室的门开了。
一个黑衣人——我只能这么形容。因为在黑暗中看,他的确是一袭黑衣,应该是蒙了面,只露了一双眼睛,只见他施展轻功向西而去。我随即跟上,远远地盯紧他。
黑衣人行进的方向是大山里,我不明白,也不懂,只能紧随其后。黑衣人的轻功不亚于父亲,这等高手,足以让我提起十倍的精神。很快,黑衣人停了下来,但是一转身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因为离得有些远,我并没看清他消失的方向。而我更觉得诧异极了,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啊,难道他发现了我?不,不会的,我自信自己隐藏得很好。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上前一步,到了他消失的地方。因为黑,我只隐约地感觉到自己是在一个不是很宽阔的空间,貌似两山之间。我朝两边看去,应该都是山体,并没有可躲藏或是进入的地方。黑衣人就这样在我眼前消失了。
慕天,看你抿着嘴是不是在笑我呢,哈哈……是啊,我还是第一次让自己这么被动。可是,在这样的一个黑夜,我又不能大动静地翻找,因为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所以我只能在山体和身旁的一棵树上分别做了标记。
回去的时候,我没有施展轻功,边走边在心中记忆,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到了村小学,我继续靠在那棵大树下,盘起腿来,闭目凝神地练功。果然不出所料,大约凌晨一点钟,我感觉到有人来。黑衣人再次出现在村小学,很熟练地打开门进去了。紧接着里面的灯亮了一下,几分钟后又黑了。好吧,我也得回去补上一觉了。
第四章 古墓丽影
小康醒来的时候,把我吵醒了。‘迟到啦,迟到啦!’他慌里慌张地叫着。
我坐起身来,从屋门的窗子外看到他拿了桌子上的一个馒头冲出门去。我也起身来到外间,小康的父母已经去了田里,桌子上扣的竹纱罩被小康掀到了一边,摆放了菜、粥和几个馒头,我也匆匆吃了几口,就走出房门。
先是到了村委会,和老村长探讨一下这次要建的中药基地,大致讲清楚了规模和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有能达到的收益,然后就借口去山里考察走出来。婉拒了老村长要找人给我带路的好意,先来到小学校。顺着昨天晚上的路走下去,到了没人的地方,展开了轻功。
凭记忆向前奔去,很快,我就来到了黑衣人消失的地方。
直到现在,我才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位置。这是一处狭长的山谷,一条羊肠小道伸向远方。山谷的右侧没有什么异常,而左侧,则有一块完整而巨大的石头插入山体中,和山体已经完全融合。这块巨石足有五米多高,将近四米的宽度。真不可思议是什么人能把它立在山旁。而时日久远,巨石和大山已经融为一体,根本没有缝隙可入。我想不出来黑衣人为什么会消失,难道他会崂山道士的穿墙术?
忽然灵光一闪,我一跃来到巨石顶部,果然不出所料,巨石顶部和大山相连之间,有一个洞口,但被一块大石挡住了,我挪开大石,拿出随身的小手电照了照里面,弯着腰是可以进去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大约走了十五六米,已经是尽头了,尽头处的地下又是一个大洞。再用手电照下去,洞不是很深,目测可以看到底部的泥土,我便跳了进去,这才到了真正的洞中。这是一个人工开凿的通道,大约三米宽,向前走了几十米,手电筒就照到了一个石门。
慕天,你知道当我看到那个石门时有多激动,或许是我们的日子太平静了,地下石门啊,这么狗血的事也能让我碰到。我脑海中甚至浮现出电影里的宝藏来,你想不到吧,原来我也是个俗物,呵呵。我走上前去,用了很大的力气想要推开石门,但是丝毫也没有撼动。我感觉脸都热了,如果对面有人,一定能看到我的脸是通红的,生平还没这么糗过。
平静下来,我仔细打量着这石门,石门的长和宽几乎和洞口一样的大小,石门的周围居然有凿痕。但是只是痕迹,并没有太大的破损。掉在地上的也只是细屑,石门本身是光光的。而在石门的中部,有一个两寸见方的凹陷,里面还有一些奇怪的花纹。这是古墓吗?古墓会建在这里?有些不可思议。算了,凭我一人之力也不能做什么,而且此行的目的是要摸清对方,既然找到了入口,就等下次再说吧。
我从原路回到了村里,正好是午饭的时间。下午继续和村长以及村委会的干部们研究建中药基地的事,基本上形成了初步计划,接下来就是村里人负责先把基地划分好然后修整了。晚上不到九点钟我就来到巨石前,隐在一处静候黑衣人的出现。还好,没多久我就感觉到了有人来,果然是他。
只见他敏捷地跳上巨石顶,然后便没了踪影,我也跳了上去,钻进了洞中,很快到了尽处,向下轻轻一跳,很满意能悄无声息,这时才发现洞中居然是亮的。
仔细看去,才知道原来在两侧墙上隔一段就有一盏油灯,白天竟然没有注意到。现在被黑衣人点亮了。我向前而去,只见前面石门处,一个人影在门前弄着什么,我正要向前一点,以便能看清他在做什么。
没想到还是不小心弄出了响声,黑衣人猛地回过头来和我对视。他的眸子晶亮地闪烁着,我看到那双如一汪清泉的眼睛,就知道黑布下遮着的是古夕颜的俏脸。
我调侃她:‘年轻漂亮的古老师居然是穿夜行衣的蟊贼,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out了呢?’
古夕颜盯了我片刻,也不做声,猛地一个饿虎扑食,向我扑来。我向旁边一闪,古夕颜再一个扫堂腿,又快又准。我一跃而起,再次跳到了一边。古夕颜似乎已经意识到我能跳开,立即变换招式,来了一记双雷贯耳,我把头向后一仰,双腿向前滑动,人已经到了古夕颜的侧面,然后一个擒拿,反扣住古夕颜的双手,她‘呀’地叫了一声,我下意识地松了下,没想到被她挣脱了,狡猾的女人,我暗叹自己经验不足。
如今我们又是对峙的局面,我的身手让她不敢轻敌,面对一个女人,我又不想先出手,于是就这样僵持着。
一分钟,两分钟……终于,古夕颜还是出手了,她腾空一跃,一条腿向我飞来。我侧身一闪,没想到她居然能伸出双手,向我疾拍过来,重重地击在我的胸口上,震的我倒退了好几步。胸口有点疼,好吧,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我暗自运了一下气,亮出‘林式十八拳’的姿势,古夕颜也不含乎,摆出了一个蛇形,我一个‘仙人指路’发起攻击,当手指刚要点到她眉间,但见她身形一滑,竟如一条游蛇般从我手指下滑过,而身体弯了几弯,左手臂一伸,居然向我后腰处的命门袭去。
我只觉一阵疾风袭来,忙连着几个后翻,总算躲过这致命一击。转身,我一招‘踏雪而来’把寒气逼到脚下,凌空踢踏着逼近她,看似要出拳,就在做出样子的时候,飞起一脚,于是带有寒气的一脚,让她先是一紧张,又有被冻住的感觉,躲闪不及,顿时被我踢翻在脚下。
我以为她会动不了,结果她却来个懒驴打滚,紧跟着站了起来。我已经用了七成功力,竟然还不能制胜!看来我是遇到了劲敌了。抢上一步,来一招‘金蛟锁喉’一只手迅极锁向她的咽喉,她居然也不躲闪,当我手指马上要锁住她咽喉的时候,反被她扣住了脉门。
只觉手腕一阵阴冷,我大骇,她的功夫果然厉害!瞬间,这阴冷开始向手臂往上的地方漫延开,我有些慌乱了,连忙镇定住心神,运功将这阴冷逼退,于是这阴冷之气在我手肘处滞住,我们相持了一会儿,渐渐地,我的内力占了上风,手臂上的阴冷慢慢消退。
只见古夕颜的头顶隐隐出现了白气,扣住的我脉门的手也有些松动。我趁势反手一扣,同时左手抓住她的另一只手,给她来个苏秦背剑,她啊了一声,哼,这回我可不上当,我把她双手反剪在一起,空出一只手扯下她的面罩,古夕颜那张俏脸已经惨白了。
我冷笑道:‘怎么?你这高大上的武功还是没练到火候吧。’
古夕颜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什么高大上的武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能打过我的人没几个,看来我是遇到对手了。要杀要剐随便,少废话!’
她的声音已经微弱无力却挺硬气,我想她是受了重创。于是放开她,推到一边。质问道:‘对孩子下手,你不觉得自己太卑鄙了吗!’
古夕颜满不在乎地说:‘有什么啊,我也就吸收一些他们的阳气,又不能要他们的命,练成了这一层功法就不用了,又不是一直吸。’
‘不要命?说的轻巧,你不知道孩子们被长期吸了阳气是什么样的!轻则不发育,重则没命了。’我气愤地说。
古夕颜诧异地看着我:‘不会啊,师父没有说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不然我怎么可能那么做!’
她这么一说,倒让我觉得她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我问她:‘你来这儿做什么?这儿是什么地方?’
古夕颜抚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无力地说:‘你知道这座山里以前是什么人的地盘吗?’
我不解:‘我又没研究过这里的县志,怎么知道是什么人的地盘?’
她说:‘好吧,我慢慢说给你听。在战争年代,这里匪患横行。解放后,有一股国民党的部队也隐藏到这里,他们勾结在一起,硬撑了三年后被剿灭,只剩下几十个俘虏。
在审问他们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副官交待他们在山中的一个古墓里,藏了许多枪支弹药金条美钞,以备日后反攻时用。于是他们带着那个副官进山里寻找,被那个副官在山里绕着迷了路,副官趁机逃跑,被击毙了。寻宝的小分队后来被猎人救了出来。以后就没有人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