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凌沧笑云里雾里,说到底,他跟身边这女子,认识的时间,不过一年而已,但女子现在看他的眼神,却远远不是那么回事。
; ; 那是一种,像是三生三世的望眼欲穿,终得相见的所有情愫,都包含在了其中。
; ; 那种眼神出现的快,去的更快,快的让凌沧笑都有一种眼花了的错觉。
; ; 白洛萦这时,眼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 ; “天下之大,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所谓的世俗七大势力,虽然很强,但在有些人眼中,也不过尔尔……”
; ; “而且,你应该知道,修炼分四大阶段,那所谓的离渊,也不过是走完了第一阶段而已,无论你还是我,在修炼一途上,也才刚刚开始……”
; ; 凌沧笑当然知道这些,但现在听她突兀的说起了这些,插口说道:“找你的人,修为上已经跨过了这第一阶段?”
; ; 白洛萦依旧不作回答。
; ; 她转了身,声音随之传来:“明天……我离开,你以后要好自为之!如果将来你找我……算了!你心有了,天涯海角,你也能找到我,没有那颗心,近在咫尺,又能怎样……”
; ;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发的低沉,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叹息。
; ; 白洛萦已经缓缓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留给了后方的凌沧笑,无数不解的谜团。
; ; “让她走吧!一切的未知,将来自会有答案,身处夏天,就不要急着去做冬天的事情……”
; ; 庭院中的石桌上,出现了一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随意的说着话。
; ; “前辈,你是何时来的!”
; ; 凌沧笑寻声看去,竟是有一年不见的酒龙子。
; ; “我只是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在干什么,很不巧,竟然被我无意撞到,你们之间的谈话!”
; ; 凌沧笑也不管他有意还是无心,问到:“听前辈刚才语气,似乎知道些什么,我对白姑娘刚才的一凡言语,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 ; 酒龙子懒洋洋的说道:“你不明白很正常,现在知道太多,对你也没有一丁点好处!”
; ; 凌沧笑道:“那前辈是如何明白的?”
; ; 酒龙子呵呵笑道:“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 ; 不知怎的,凌沧笑听到他这句话,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号称无所不知的博古通天。
第二百二十五章 镜水湖,望川楼
; ;白洛萦第二日就已经走了,随她一起走的,还有化出人形的白狼。
; ; 没有人知道它们去了哪里,凌沧笑尽管心中有些戚戚然,但无奈,他并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只知道这里面,深藏着很多就他目前来说,很难窥探到的秘密。
; ; 就在白洛萦离去的第二日,凌沧笑就已经闭了关,这一次,他要参悟修习,刚得到不久的,那一门天玄境武学。
; ; 至于忘死金丹,他并没有急着服用,他突破大成,不过几日,境界还没有彻底的稳固下来,如果再次强行服用金丹,突破到“凝剑罡”,很容易就会动摇根基,对他今后的修炼,百害无一利。
; ; 凝剑罡,也就是九仪裂道的第四阶段,这一境界,与这个世界的离渊境,并没有根本的区别,都是把灵煞凝练到极致,衍生为灵罡的过程。
; ; 凌沧笑现在急于参悟那一门天玄境武学,自然是为一个月之后的望川楼之约。
; ; 他现在安顿了万瑶,九轮塔已经步入正轨,也有高手庇佑,而且就在昨日,酒龙子,昆仑子与百里覆霜,竟然都来到了这里,这让凌沧笑心中更是大定,并且再无顾虑,毅然决然的去赴那死亡之约。
; ; 到时候,他和穹玉楼,只有一人,会活下来。
; ;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 ; 天栗鬼禽迎空而现,朝着一个方向飞驰而走。
; ; 与他同行的,当然还有这几日,一直待在九轮塔中的李沐雪,风小邪两人。
; ; 看着天空之中,三人的身影不见了踪迹,下方九轮塔前,出现了三个人,正是酒龙子三人。
; ;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百里覆霜看了一眼酒龙子问道。
; ; 显然她已经知道,凌沧笑这一去,最终会发生什么。
; ; 酒龙子有些沉默,最后叹息道:“这是他的心魔,终究都要斩灭,不然……离渊境将是他一生的顶点,而且……这也是他自己的剑道,无惧无畏,随心随我,等闲人绝不能改变他分毫,如果真有人阻止了他,他的剑道修为,也将不再通彻……”
; ; 百里覆霜目光复杂的看着酒龙子,声音有些异样的说道:“这就是你近十年来,修为不得存进的原因?”
; ; 酒龙子眼皮一跳,不再言语。
; ; 百里覆霜的一句话,让谈话陷入了死寂,就在一旁的昆仑子,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好时,一个声音突兀的,从三人身后传来过来。
; ; “那小子又去杀人了吗?”
; ; 三人回头一望,原来是打扮朴素的花亦红,这时正一副慵懒的表情,随口问道。
; ; 昆仑子见到她出现,脸色不变,但双手却是不动声色的一叠,盖住了食指上的一枚翠玉色的指环。
; ; 花亦红横眉斜了他一眼,一脸鄙视的表情,说道:“看你这点出息,你能有多少钱,而且……呵呵,我早就不做那抢钱的勾当了,现在我做生意,开酒馆,赚的更多,而且我已经把酒馆开到了这里,等我把这里打通蚁市,有的是人来喝酒,我就是来跟你们说一声,到时你们也可以来……”
; ; 说完,花亦红也不等三人回答,施施然的就走了。
; ; 昆仑子面色有些怪异:“她被称作世间最贪婪的女人,而且喜欢骗人,她的话不可相信,不然很容易,一夜之间身无分文……”
; ; 酒龙子遥遥看了女子一眼,突然说道:“我听博古通天说起过这个女人的跟脚,贪钱与她的天性,还与她自身的修炼有关……”
; ; “哦?这倒是有些奇异!”昆仑子有些面露疑惑。
; ; 酒龙子道:“据说,她是一种天生天养的先天生灵,叫做……贪金花蠊!”
; ; 百里覆霜点头道:“我以前听人讲,帝上当年有意招纳她,入一个秘密组织,但听闻此人贪财如命,只要有钱,无所不说,这才作罢。不过,由此也能看出,被帝上看中得人,无论是修为,还是资质,都是最上上等的人物……”
; ; ……
; ; 白云之中。
; ; 李沐雪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前,只有一步之远的凌沧笑,眼中闪过一抹神采。
; ; “凌兄看来闭关的这一段时间,修为大有精进,以前只感觉你周身煞气,似海如渊,现在竟然再也感觉不到分毫……”
; ; 风小邪点头:“风兄果然厉害,想必是已经突破到了后期境界了?”
; ; 凌沧笑微微一笑,点头不语。
; ; 风小邪见状叹息:“我和沐雪,这一个月来,终突破到了后期,本因为终追赶上了凌兄的脚步,想不到,凌兄的修为进境,同样也是一日千里。”
; ; 说话的这时候,已是他们赶路的第三天。
; ; 这时他们从天空中,向下望去。
; ; 一片绿如翡翠,静如镜面的湖泊,出现在了三人的眼中。
; ; 在这镜水湖的岸边,一座造形古色古香的二层竹楼,更增添了一分雅致与情调。
; ; 风小邪看到这处景观,突声说道:“镜水湖,望川楼!应该就是这里了!”
; ; 凌沧笑点头,驱御鬼禽,一个滑翔,就朝着下方落去。
; ; 无论是镜水湖畔,还是望川楼中,这时已经稀稀拉拉的聚集了不少的人,显然,当初那八皇子,并不是只邀请了他们几人。
; ; 有人谈笑风生,有人闭目打坐,更有甚者,已经拼斗在了一起。
; ; 凌沧笑收了鬼禽,三人从高空五米之处跳了下,缓缓的飘落而下。
; ; 这时有人已经发现了他们。
; ; “凌沧笑来了……”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嗓子。
; ;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甚至连远处望川楼中的人也不例外。
; ; 有人马上笑脸相迎,也有人故作矜持,面露傲色,看了一眼之后,便不再搭理。
; ; 凌沧笑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当日的参赛者占了多数,也有一些他不曾见过的面孔,但就穿着来看,想必也是非富即贵。
; ; 一个少年,小跑着来到了凌沧笑的面前,声音充满喜悦:“凌大哥!你果然来了!”
; ; 凌沧笑看到是少年孟惊雷,微笑着点头示意。
; ; 紧接,念云裳,南宫烈,以及廖芸生也陆续走来打起了招呼。
; ; 凌沧笑看到念云裳,目光大亮,迎过去急声问道:“念姑娘,她在造古留音阁中可好?”
; ; 念云裳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 ; 闻言面露笑意,点头道:“好的不能再好,阁主在瑶儿来到的当天,就对她测试了体质,虽然阁主没有明说是什么体质,但我可是第一次见到阁主,有那样失态的时候,阁主听闻今日的聚会,更是让我带给你一件东西……”
; ; 说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玉匣,就已经递到了凌沧笑的面前。
; ; “阁主还说,这件东西很珍贵,不建议你当众打开!”
; ; 凌沧笑接过,闻言点头,随手收了起来。
; ; “想不到今天竟然来了这么多人。”一旁风小邪四下打量,不由说道。
; ; 廖芸生点头:“不错,不过也可以理解,八皇子最近一直都在忙着招贤纳士,有修为有潜力,有财富有权势的,今日都来了不少……”
; ; 孟惊雷见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甘示弱的说道:“不错不错,十八尊侯的子弟,今日就来了大半,连六王世子也来了三个,这八皇子,的确是有些能量……”
; ;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卖他面子,赵龙烛这次两度败北,可能自觉颜面尽损,所以称闭关修炼婉拒了。至于那个孔灵浮,听说直接回应就是‘不去’,当真是霸气十足,不愧是有穹武第一潜龙的称谓……”
; ; 南宫烈道:“就那人平时的作风,不来也不奇怪,而且此人身份极为特殊,就算是八皇子听闻他不来,相信也不会有丝毫的不满……”
; ; “不错,这孔灵浮是当今帝师,也就是苍白学宫创立者,天苍子了凡尘的亲传弟子,这几乎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 ; 就在众人攀谈之际,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喊。
; ; “八皇子驾临了!我等快快去迎接……”
; ;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全都举目望去。
; ; 一驾华彩异常的云车,在三匹飚空雪骥的飞拉下,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速度快到了极致。
; ; 上一个眨眼,它还在众人的视线尽头,仅一个眨眼之后,他就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头顶,开始缓缓的降落了下来。
; ; 这一刻,无论身份多尊贵,修为有多么自持,而且无论心中自愿,还是不愿,都把姿态放到了最低,纷纷弯腰拱手,更有甚者,已经开始下跪,拜迎了起来。
; ; 这时云车已经落下,坐在车外,驱赶雪骥,满脸傲意的两个随从,这时突然间眉头大皱,暴声怒喝:“皇子驾到,你们竟然有人敢不跪?”
; ; 那些躬身拱手相迎,不曾跪下的一干人,听到那人暴喝,脸色都是青红交加。
; ; 敢于站着的,有谁身份和修为能简单,这等骄傲的人物,做到如此程度,本可以说是极为的难得了。
; ; 那皇子依旧不曾出来,有人终于咬了咬牙,开始单膝跪地。
; ; 一人带头,越来越多,最后还站着的,已经寥寥无几。
; ; 那两随从,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就像是这些人,正在跪拜他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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