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灵道长笑了笑站起来,“五姑娘,贫道来瞧瞧老将军的毒清干净了没有。”
若伊给了他个白眼。“瞧完了,那该走了。”
有她出马,这毒还有不清干净的理?
“五姐儿,不能对道长无礼。”苏老将军轻轻斥了一句,若伊才嘟着嘴安静了下来。
虚灵道长眼睛一亮,果然,他心中的猜想证实了。
最能压得住五姑娘的人还是苏老将军啊,可惜苏老将军又能把五姑娘留着不出嫁。
哎,五姑娘夫婿人选,他得盯严实了。
“你今天在外面一天也该累了,早点回去休息。”苏老将军没多留若伊。
若伊应着,走前还不忘转身冲着虚灵道长做鬼脸:“你也早点走。”她还不忘叮嘱一下苏平:“盯着点这个贫道士,别又让他偷了我们府上的杯子。”
虚灵道长哭笑不得。
他抚了抚那把山羊胡子,特意问:“老将军可寻到了下毒之人?”
“没有任何线索。”苏老将军一说起这个倒是头痛了,对于中毒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那伤口只是在军营里操练兵士的时候他无意间弄破的。而且整个军营除他外并没有第二个人中了同种毒。
拓跋颂也派人一路追查了,至今也没有线索,不把这个下毒的人寻出来,他是坐立难安。
苏老将军瞧着若伊出了院子,才道:“道长,可还有其它的事。”
“有,还是与五姑娘有关,贫道想过来想过去,觉得还是与老将军说一声的好。”虚灵道长长吁短叹:“前不久,左相拿着五姑娘的生辰八字上清风观让贫道合一合。贫道实话实说了,五姑娘命里妨母。”
苏老将军蹦了起来,不客气的掐着虚灵道长的脖子:“你个牛鼻子胡说什么?”大有虚灵道长乱说话就掐死他的警告。
虚灵道长拼命的掰着苏老将军的大手,连忙道:“妨母而已,五姑娘命中没有母亲缘,嫁前与生母不亲,嫁后不能与婆母同住而已,无伤大雅。”
苏老将军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知道这左家会不会因为这个,而选择让左泽文做上门女婿。”
虚灵道长差点没给老将军跪了。
苏老将军,您的想的真与我们不一般,难怪能养出五姑娘这样的孙女儿。
不过,左家那门亲真不行。
见虚灵道长一脸的便秘样,苏老将军不高兴了:“你那是什么脸色,是认为五姐儿不好吗?”
虚灵道长连站起身,冲着四处拱手:“我可没有这样想过。不过左泽文可是嫡长子,过继是不可能的,就算离家开府也难啊。”就更别提过继了。还有小祖宗你千万别想多了,借老道百来八十个胆,也不敢在你头上拨毛。
“那不就是了,那就不是道长要担心的事了。”苏老将军还真不拿这当回事,直接开口赶客:“道长还有事没,没事就可以走了。”
虚灵道长本就是想来游说苏老将军退亲的,哪会这样轻易就走,他嘿嘿笑着:“有事啊,当然有事。老将军,我可不止从五姑娘的八字上瞧出五姑娘妨母,我还从左泽文的八字瞧出他可是桃花昌盛,将来的五姑娘可就辛苦喽!”
这是实话,他没撒谎。
但他更清楚,左泽文桃花昌盛的后果会是什么。相信五姑娘不会稀罕一个不忠的男人,但五姑娘被背被反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不知道,最好还是不要冒这个险好。
“桃花运昌盛?”苏老将军这下皱眉了,他想起左泽文的杜家表妹来了。女人的手段他不懂,当初吴氏和陈姨娘斗得有多狠他是亲眼看到过的,那些女人竟然还能拿自己的孩子做打击对方的武器。左泽文那个表妹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要还有一堆这样如狼似虎的女人盯着左泽文,那五姐儿将来必定会有很多的麻烦。
苏老将军一下子很不开心了,瞪着虚灵道长:“桃花运也是能破的吧,直接说,要怎么斩桃花!”
虚灵道长苦笑:“要么是主母强悍没人敢摸虎须,要么是左泽文心志坚定不受诱惑,不过好像他们两人都不是这类型的人。”
“我不信只有这种办法!”苏老将军不好骗,他一把就揪起了虚灵道长的衣襟,磨牙:“道长,我会重酬的!”
虚灵道长哭笑不得:“贫道只能算到这些,贫道拿师兄的声誉发誓。要是贫道知道不可能不说给老将军听的,师兄对五姑娘有多看重,相信老将军知道,贫道总不能瞧着五姑娘吃亏不是吗?”(未完待续。)
219、八字不合
苏老将军信了,他明白,虚灵道长只怕是知道了天机道长羽化之前的事了。
见虚灵道长将天机道长都抬了出来,苏老将军也知道他不是红口白牙的忽悠,点点头:“这事我会留意的,绝对不会委屈了五姐儿的。”
虚灵道长松了一口气,长叹:“老将军,你一定一定要无私的照顾五姑娘。”
苏老将军给了他个白眼:“那是我带大的孙女儿,我会疼她,不用你叮嘱。”
五福居里,若伊已经洗漱完准备睡觉了。
祝姑姑安排了青柚带着枣儿桔儿守夜,若伊让她们都守在外间,悄悄的打开窗把小葵花和小麻花放了进来。
小葵花和小麻花一五一十将虚灵道长和苏老将军对话学给若伊听。
若伊撇了撇嘴,这个虚灵道长干嘛呢,当初她嘴快说把他当小弟,是为了恶心赵书涵,他到好,像是真投她这来了。
投就投吧,反正也不吃她的点心,只是,他一门心思想着她的婚事干嘛呢。先是弄了个妨母,这又弄了个桃花运,他是非拆散她与左泽文不可吗?
只是不知道被虚灵道长这么一提醒的祖父会不会查到左泽文和杜夏儿的事。
想着苏老将军说的那些话,若伊之前还坚定等着嫁进左家,之后再和离的心思一下子软了。
如果她真的嫁给了左泽文,日后杜夏儿抱着孩子上左家认亲,那必定会让苏老将军内疚死的。
若伊的心一下子软了,她舍不得苏老将军到那个时候自责。
好吧,就让虚灵道长引导着祖父去查,然后退了左家那门亲好了。
就算之后祖父再给她挑户人家,她也不挂着和离义绝了,就把那个男人催眠成傀儡,过苏老将军眼中安安份份的日子吧。
团子扒开窗户悄悄的跳了进来,嘴里还叨着个荷包。
若伊一下子想起来了,那是赵文怡拿给她装珍珠的荷包,在长公主府里她让青柚给她收着,没想到这小心眼的团子寻机会偷偷从青柚那偷出来了。
团子跳上桌子,将脑袋伸到若伊手边,若伊习惯性的揉了揉,团子爱娇地眯着眼睛享受着,还没忘用尾巴把荷包扫到若伊面前来。
若伊打开荷包,倒出了珍珠。明明是两颗差不多的珍珠,她却能准确的知道哪一颗是她从赵书涵那换回来的。
她将珍珠握在手中玩把着,却瞧不出这珍珠有什么奥秘。这颗大珍珠很圆,但没有被打磨过痕迹,上面还有一些天然的纹路,实在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但团子这般上心,这必定不会是普通的珍珠,会不会里面包着什么?
可是,她又看不到。
看珍珠里面,若伊灵机一动,试探着拿精神力往大珍珠里一探,然后就看到自己的精神力没入了大珍珠里,消失不见了。若伊愈发觉得这颗大珍珠有古怪,她握紧了大珍珠,开始不停使用精神力往里面探索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试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力都快被抽干了。那颗大珍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来,许许多多的白光从中涌出,将整个屋子都照亮了。
若伊连忙拿被子把大珍珠给盖上,见没惊动人后,才钻进了被子里。大珍珠还在发光,还形成了一个光带不停的围绕着大珍珠飞绕,大珍珠渐渐变得光亮起来,越来越亮,最的形成了一个无色透明的球。
若伊摸着光滑的球面,好奇的左右打量,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珍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知赵书涵会不会发现她偷换了珍珠。
大珍珠又闪出一阵光,然后里面开始出现了画面,她清楚的看到了赵书涵。
赵书涵就坐在他的书房里,拿起了桌上的那个首饰盒交给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下人,还交代了些什么。
大珍珠又是一闪,里面的图像消失了,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水晶球!”若伊差点没叫出来,这竟然不是珍珠,而是个小水晶球。
刚才小水晶球亮了,她脑子里想到了赵书涵,小水晶球里就映出了赵书涵的影像来了。
太棒了,有了这个小水晶球,以后她想知道什么事情就更方便了。
只是她的精神力太少,完全没办法让她长时间控制水晶球。
好,从明天起,她就每天抽点时间出来练习精神力。
半夜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打在屋顶上,若伊觉得有些渴,睡眼迷蒙的睁开眼睛,正想唤人给她倒杯茶,猛地被床边坐着的一人影吓了一大跳。
一只冰冷的大手及时的捂住了她的嘴,把她的尖叫声都捂得严严重实实,她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若伊,我知道是你。”
若伊停下了挣扎,睁大了眼睛,努力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人。
曹陌!
他到底是谁!
“你还认不出我吗?我的布偶!”曹陌有些苦涩,松开了捂着若伊嘴的手。
布偶!若伊的身体僵硬了,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这样叫过她。
“你是吗?”若伊伸手抚下上了这张与前世完全不一样的脸。
“是我。”曹陌点头,眼睛里泛起了泪光:“我终于寻到你了。”
“寻我?”疑问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又停住,若伊的眼神一变,勉强压下心头的躁动,冷淡的回道,“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晚?”
她的委屈,她的恐惧,还有她的不安都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
眼看若伊再一次变成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曹陌固执的没有放手,直接将她抱得更紧,还直接覆上了她的唇。
唇上的温润触感真实的令人心安,曹陌的吻并不霸道,更说不上强势。小心翼翼中带着讨好,带着安抚,甚至带着些许决绝。
失得复得,这些年的焦虑,难受,内疚还有心痛都在这一瞬间抚平了。他终于又找到了她,再一次能将她拥入怀中。
前世今生两辈子,他们拉过手,拥抱过,
若伊整个人彻底慌乱。他们不是没有拉过手,不是没有拥抱过,可是……可是亲吻却是第一次。
她第一次被人吻。
这个人还是她唯一心动过的对象,当分别重逢的震撼渐渐散去,若伊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挣扎的念头终是散去,终是妥协的窝在曹陌的怀里像个孩子一般的耍性子、闹脾气,不停捶打着:“你为什么才来,为什么才来……”(未完待续。)
220、她是巫女
若伊挣扎着要从曹陌的怀里出去。
曹陌的双手就像是铁钳一般,将她紧紧的禁锢着,让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一直喃喃道:“是我不好,我拖到现在才认出了你,你不知道这十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你……”
若伊楞了,一脸惊讶地瞪着曹陌:“什么十七年?”她到这个世界才半年多一点。
“不,应该说是二十六年,整整二十六年,你出事后我混沌地在那边过了八年多,然后想方设法来到了这个世界,又过了十七年多……”
二十六年,若伊僵了!
她明明才过了半年,他却说是二十六年!
曹陌的眼神落寞而哀伤,嘴角泛起苦笑,拥着若伊的手臂一再收紧,恨不得要将她镶入骨髓里,他低低的喃道,“我一直都不敢想,如果我找到不你,那该怎么办……”
曹陌的胸膛热热的,心跳得极快,若伊差点没陷在这份温暖里,一想到那杯牛奶,她打了个哆嗦:“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曹陌慢慢的松了手,双手抓着若伊的肩膀与若伊四目相对:“那杯牛奶里的药是我给的。”
啪!若伊一巴掌扇上了他的脸。
曹陌没动,也没松手,认真道:“我从来就不知道那颗药会被拿来对付你!不,应该说,我从来就不知道你是巫女!”
巫女!巫女!巫女!!
若伊所有的动作都僵了,曹陌在说什么,他说她是巫女?
曹陌直接说了下去:“而我是出生猎巫人之家,猎巫人以击杀黑巫女为已任,我不是天生的猎巫者,认识你的时候也才刚刚觉醒。有一天在他的身上发现了缠绕的巫力,那段时间他消沉暴躁甚至有些厌世。我借着他酒醉的机会寻问,他告诉我,他的命运被人控制着,他是个没有自由的木偶,我以为他被黑巫女给控制了,想帮他摆脱巫女的控制,就从家族里偷拿了对付女巫的药剂交给了他。告诉他,只要能让控制她的人服下一滴药水,他以后就会摆脱控制。”
“你出事后的第二天,他两眼赤红的来寻我,我才知道他把药给你吃了,而你死了。那药对普通人无害,只能洗巫女的巫力,谁知你却是个没有启蒙的巫女,那药导致了你的失魂。”
曹陌的前世是她小哥的同学兼战友,他话中的他也只有可能是她的小哥。
在她出事的前几天,她预感到了小哥的那次任务会有危险,她通知了老爸,老爸竟然派人将小哥绑了回来。事后小哥知道是因她而起,与她大吵了一架。
就因为这,小哥认为他是被她控制的,他只是她手上的提线木偶,他恨不得付出一切冒险去摆脱她,甚至可以对她下药?
若伊紧紧揪着自己胸口的衣襟,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太残酷了。
她只是爱他们,想保护他们,让他们避开危险而已。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若伊的心思很简单,什么都流露在脸上。曹陌一看就明白,他双手一捞,将若伊困在了怀中,不停的劝说:“他也不知道你是巫女,他试过那药剂对普通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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