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伊能感觉到,母亲是在看她,母亲是感觉到了她的存在吗?
小哥不敢置信的摇头,死死的盯着父亲:“小妹是巫女,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们?爸,你说啊,你说话啊!”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你就敢给你妹妹下药?”
小哥这个硬汉在母亲的指责下没有回句辩解,他哭了,若伊头一次见小哥哭得那么悲戚。
三哥的眼圈也红了:“母亲,我们只是想让她不再拥有那预知的能力,想她做个平凡的女孩。我明明试过那个药没有副作用,我亲自试过的……可是……”
二哥扑到了三哥的身上,钵大的拳头一记又一记的砸在了三哥的身上:“你说你试过的,你说那个药没有副作用!该死的是你,还有你!”他一拳又砸在了小哥的背上。
三哥和小哥都没有躲也没有闪,一动不动受着二哥的打,那是他们该受的惩罚!当初他怎么不多想一点儿,如果他能问一问母亲,或者与小妹说一说,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再发生了。
大哥比他们要稳重得多:“请母亲告诉我们,要如何才能救醒小妹,哪怕是用我的性命来换,我也甘愿。”
“可用你们的命也换不回她的苏醒!”母亲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你们恨她的这能力,一直想摆脱,现在如愿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该真正的明白失去了她的庇护后,将要面临的是如何生不如死的日子。”
之后的八年,像一部翻动的书页飞快的翻动着。
她的身体被冰封在别墅的地下室里,而哥哥们正如母亲所言尝试到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而出乎她的意料,他们不仅坚持了下来,还努力地寻找着能让她重新苏醒的希望,哪怕是一丝丝渺茫的希望,他们都奋不顾身的去争取。他们放弃了他们坚持的信念以及最珍贵的东西,甚至变得不再像他们,各种困难与险阻都没能让他们退缩。有了曹陌提供的魔咒之后,他们更是毫不犹豫的跟了过来。
一杯牛奶的过错,八年艰辛的弥补,她还真说不上来到底值不值。
虽然他们的醒悟来得太迟,但她还真的看到了,感受到了。
不管是不是在梦中,若伊忽然就释然了。
好吧,不恨了,也不怨了,但也不想原谅。
这是另一个世界,她和他们都拥有了新的身份,过去的一切就一笔勾消,让一切都重新开始!(未完待续。)
223、我会三从四德
若伊想欢快的迎接她新的人生,可麻烦却不想放过她。
一大早,听到丫头来禀报,说左泽文又一大早寻上门来说要见她,她除了郁闷只有郁闷。
若伊不明白,上次她明明拒绝了见左夫人他们,左泽文气得脸色都变了,要不是左夫人压着,他估计当场就挥袖而去了。这样一个骄傲的人被她那样不给面子的气了后,竟然还会独自上将军府来见她。
这次又是被左夫人强迫着来向她道歉的?
是他心里一直憋着气,想到将军府来好好教训她一顿?
还是他知道了他与杜夏儿的事,想上门来退亲?
她就不相信左泽文是醒悟了,真心实意地来跟她认错。
不过,他要是有胆来退亲,她也敬他是个汉子。
昨夜的释然,若伊的心态有了很大的转变。
之前她虽然接受了自己已经夺舍重生的现实,但还是有些慌张与谨慎的,终究要以一个陌生的人的身份,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活下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小心地藏着掖着,不敢透露出自己的本性,守着这边的道德礼仪尊卑有,小心的扮演着原来本苏如意的样子,想沿着苏如意的生活轨迹继续下去。就连她的将来也只是想着由所嫁非人而争取一下自由,好挑到最合适她的生活而已。
而现在,她已经不想去顾及那些了,她变不成苏如意,那就不委屈自己了。她现在小有能力,还有无穷的潜力,有曹陌相助,她有办法在这个世界顺她心意的过下去。
但她还要做将军府的五姑娘,做祖父的乖孙女儿,并且利用自己的能力,祖父和那些对她真心好的人都护在她的身边,尽她的办量保他们一世安康,就像当初她护着家人一样。
想好了,打定了主意,若伊完全不想再委屈自己了,她想一切都由着她的心意来。
眼前的第一件事,就是退了左家的亲事。
左泽文的脸色依旧不好看,说得话也硬绷绷地,说是母命难违,不得不来给她送东西。
得,他大爷的,还真当她欠了他三百两没还怎么的。
若伊彻头彻底的不高兴了,翻了个白眼:“东西送到,你可以走了。”说罢,转身就走。
祝姑姑倒是猜到了,左泽文这次来,必定是听到了些昨天安王府的风声,才会关切的上将军府来看一看姑娘是否安好。
只是他的样子不像是个来关切慰问的,反而像个来找麻烦的。这左公子平日里瞧着还算靠谱,怎么处理家务事与感情会如此笨拙。
不过转念想想,到也是理所当然。
左家够干净,左大公子别说处理家务各种阴私事,连见也没见过,又想着家里有左夫人坐阵,杜夏儿又是杜家姑娘,他也没多往坏处想。
再加上他是相府长子,年少有为,中意他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那些爱慕他的姑娘们不需要他哄,一个个会想尽办法来讨他欢心,吸引他的注意力。比如刘家姑娘,杜家姑娘。
可他偏偏瞧上了自家姑娘,自家姑娘情窦未开,人情世故不懂,还在很多事上反应迟疑。此时的他在姑娘的眼中比不上一碟子点心来得重要,他的严肃冷漠挑剔只会把姑娘推得离他更远。
左泽文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哪里会让若伊走,他上前拦住了若伊的去路:“我还有话没说完。”
若伊拿话顶他:“你话没说完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要听。”
左泽文差点没气吐血了,最后好容易能说出完整的话来了,就冲若伊怒喊道:“你学过三从四德没,你知道不知道为人妇要懂点什么,啊……”
若伊也怒了,冲着左泽文喊道:“你凭什么说我没学过三从四德?我学过,而且我一直做得很好。”这点她很骄傲。
左泽文气笑了,说:“行,你数给我看看,你哪做得好了。”
若伊掰着手指数道:“三从就是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四德是惹不得,打不得,说不得,骂不得。你说说我哪点没做到?”
这还是当初小哥狠狠夸过她这一点的。
苏君释哭,小妹,那是损你还是夸你,你到现在都没分清吗?
左泽文差点没两眼一黑,这就是她学的三从四德?不得不说,她好像还真将她所信奉的三从四德施行得很彻底。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三告诉自己,他今天来不是与她吵架的。云初说五姑娘受了委屈,母亲也说有些不妥,可是他冥思苦想了几天,也不知道哪里让她委屈了,自己家里哪里不妥。又听到安王府里她差点搅进了荣王妃的事,他立即打着母亲的名号,寻了个借口进来瞧瞧她,也想与她好好的谈一谈他们之间的问题。
冷静,冷静,再冷静。
左泽文几个深呼吸后,让自己再次平静下来,才道:“五姑娘,我不知道这些是谁教给你的,但我能告诉你这些都不是名门闺秀应该说的话。不信,你可以问问梁姑姑或者祝姑姑。我对你很严格,一再让你多学规矩,并不是嫌弃你,而是我不想你失礼行事惹别人嘲笑,让别人看低了你。你的天真和直率,在别人的眼中就会变成任性、刁蛮,甚至是骄狂。我都是为你好,才会责之切。”
若伊看了一眼祝姑姑,祝姑姑轻轻点了点头,但她没说,左泽文出发点是好的,但对姑娘的方式是错的。
“那又如何。”若伊还是不解。她就是这样的,打小没有人教过她这有什么不好,她也没感觉哪里不好,就算最好惹得哥哥们冲她下药,她也不认为自己有地方做错了。
“那样你就会传出恶名。”左泽文很认真:“我知道老将军很宠你,你也不懂太多的规矩,我也想护着你,但是,这世上对女子原本就苛刻,万般行事都要小心,像上次你在我府上赶杜家表妹走,那是一种很无礼的行为,外人会传你善妒,也会说你不知大体,还会……”
若伊能感觉到左泽文说的都是真心话,他对她也是一片善意。但听他提到了杜夏儿,她还是无法接受,感觉到恶心与羞辱。再说,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改变,她做不到,也不想为一个完全不了解自己的人去做到。(未完待续。)
224、退亲可好
若伊直接打断左泽文的话:“我是善妒,我还护食,我的东西只能是我的,喜欢我的东西可以堂堂正正地跟我说,与我瞧中了同一件东西可以堂堂正正的与我争,但是背地里动手脚,我是不会相让的,哪怕是我玩腻了,坏了,也是不会让与人的。这点我改不了,我也不想改。”
“你,不可理喻。”左泽文又有了点了薄怒,但他还控制得很好。
若伊倒是很平静:“是,在你看来是不可理喻,但我就是这样。我再不可理喻也没求着你上来找不自在,说真的我还嫌你烦呢。要不,你回你左家,我去寻祖父,我们两个趁早散了。”
这是她的真心话了。
她不想将来苏老将军内疚,也不想折腾什么和离义绝了,干净利落的了断吧。
左泽文拒绝,“结亲是结两姓之好,父母之命,怎能儿戏?我从没有想过要放弃这门亲事,你也别胡思乱想了。”他也不等若伊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若伊见着左泽文逃一般的离开,有些发楞:“祝姑姑,他为什么不答应呢,明明我处处都是不符合他的要求。”
祝姑姑苦笑,这世上的情哪里说得清楚。
不过,该说的她还得说:“姑娘怎么突然想要退亲?”
“我不想将来祖父为难。”若伊想也没想就回答了:“祖父是一心想要我过得好,想我将来过得快乐。我与他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做不到他的要求,也变不成他想的那种人,最主要的是我并不快乐。如果我婚后也不快乐,祖父必定会认为是他选错了人选而内疚的,竟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坚持。姑姑,我也不想你们以后要费心劳神。”
祝姑姑楞了,她望向若伊的目光也慎重了许多。
很简单的理由,也很直接,却是姑娘最真实的心意。
若伊反手抓着祝姑姑的手,眼睛透亮:“姑姑,帮我。”
祝姑姑犹豫了一下,小声地建议:“姑娘与左公子还没有过小定,两家退亲最好是私下商量着来,对外统一口径,这才对姑娘的名声没有损害。不过,老太爷那边好办,姑娘说不嫁就行。左家那边瞧着左大公子今天这态度,只怕是为难。”
“那就没有办法非让左家退亲不可了?”若伊就不信了。
祝姑姑轻叹:“有还是有的,庄子里不是还留着那几个人吗,把她们往老太爷面前一送就好了。”
若伊不语,不到最后一步,她还不想这么做。她只是不想嫁于左泽文,还真没想过由自己把左泽文打击得体无完肤。
回到院子里,左思右想,若伊也没什么好主意,她干脆让小麻花传信给了虚灵道长。
“主子要退亲。”小麻花只说了简单的一句话,虚灵道长一听就懂,那个乐啊,差点没抓着小麻花狠狠的亲上两口。
小麻花尖叫:“老不羞!”
虚灵道长嘿嘿的松开了手,点了点小麻花的喙:“回去告诉你家姑娘,贫道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过了数日,不见左泽文和左府有半点动静。
若伊都有些狐疑了,是虚灵道长没听到小麻花的传话,还是虚灵道长也没有办法?
若伊根本就想不到,事情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不得不说虚灵道长的办事效率那是妥妥的,没用上两天功夫,就让人拐弯抹角的把若伊命里妨母的消息传给了左泽文贴身小厮的堂兄。那男人不敢怠慢,求着堂弟将他带到了左泽文的面前,亲口将这个消息告之了左泽文。
左泽文一听就怒了,“哪里来的消息,胡说八道,拖下去先打二十棍子,之后要再敢胡诌就全家发卖了。”
那男子本以为能得个赏,没承想得了顿打还要连累全家,他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小人不敢撒谎,这消息是从三里观传出来的,小道士是听耳听到观主与老爷说的。几日前,老爷可是跑遍了整个京都给少爷合八字,苏五姑娘命里妨母的事,不少道观道长们都知道。”
左泽文心里打了个咯噔,这事不会是真的吧。
左泽文没有直接去问左相,也没有去三里观,而是直奔了清风观。他知道,父亲要是合八字,首选必定会是清风观,再说全京的道观加起来也不如一个清风观有声望。
虚灵道长早就等着左泽文了,他也没在第一时间见他,而是把自己手头上的事忙完了,才见了左泽文。
左泽文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长,我与五姑娘的八字如何?”
虚灵道长道:“左大公子命犯桃花,五姑娘命里没有母亲缘份。”
“什么。”左泽文做好了心里准备的,还是被惊到了,不仅五姑娘的事是真的,他还命犯桃花?
桃花指杜家表妹吗?
家中还有许多他并不知道的事情,五姑娘正是知道了,才会为难杜家表妹,所以云初才会说他委屈了五姑娘?
好吧,这些以后再说,现在需要解决的是五姑娘的命里妨母。
左泽文追问:“道长,五姑娘的妨母就没有解决之道吗?”
虚灵道长斜眼瞧了一下左泽文,道:“解决之道贫道当时就与左相大人说了。五姑娘是妨母,并不是克母,她没有母亲缘,嫁前与生母不亲,嫁后不能与婆母同住而已,无伤大雅。”
左泽文不死心,追问:“如果同住呢?”
虚灵道长不急不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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