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曹陌的帮忙,曹府里没有人知道她已经失踪了,康靖与苏如碧怀疑过,但没有证据。
回门那天,曹陌弄了个身材与她很相似的女人冒充她回门。苏如碧也回来了,估计是想试探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没有被绑走,更想知道那两个小丫头有没有得手。结果苏老将军根本就没让苏如碧进门,还将瑞王府送来的礼都丢了去了,苏如碧在府门口气得直哭。
曹陌更是给康靖挖了不少的坑,弄得康靖是焦头烂额,在四皇子与刘国公面前两边都不是人。
之后,苏老将军又请了虚灵道长,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私下达成的交易,虚灵道长出面,说她犯了小人,要到京都外面避一避,也就光明正大的有了理府的理由。
若伊眼睛都瞪大了:“就这样,没有人知道我不在曹家了?”
青柚点了点头:“估计怀疑的人大把,但证实的人没有。”她想了想,又问:“姑娘传了消息给姑爷吗?”
若伊摇了摇头。这事让小麻花送信的时候,她也想过的,最后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给曹陌写信。她想见萨满大师,实际上也是有她自己的小心思的。她真想知道那萨满大师是不是个巫师,再者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与她一样会预知,更想让他帮着看一眼她的未来。要知道,预知者可以预知万事,却不能预知到自己的将来。如果萨满大师真与她一样,她会借机让他给自己预知一次,也算做为替他寻找继承人的代价。
这些小心思她并不想让曹陌知道。那可是沾了毛比猴还精的人,只要让他查觉到了一丁点儿,一切都会被他猜出来的。她怕到时候曹陌会阻止,她也怕在萨满大师看到的未来里,曹陌会出什么事,或者曹陌会背叛她,更怕他不是陪她走到最后的人。
虽然知道她出事曹陌会担心,但她更不知道,万一真看到了不好的未来,她要如何面对曹陌。
她传消息回去的时候就清楚了,如果祖父懂她的意思瞒下了就瞒下了,要是没懂告诉了曹陌,那就一切看曹陌来不来寻她了。寻到她,那她就与他摊开来说,如果没来也就这样了。(未完待续。)
299、你们都是属猴子的吧
当若伊一行到了北狄的王都城门的时候,城门边站满了身着铠甲,手持长矛的兵士,还有两个身着重铠的年轻将领。
年幼的那个一脸的不耐烦:“大哥,二哥真的将的带了个大晋的和亲姑娘回来了?”
年龄大的那个只是“嗯”了一声。
年幼的皱眉:“大哥,父王不会真让我们三个其中的一个娶那个大晋的姑娘吧。”
拓跋赞撇了六弟一眼,淡淡地道:“这是父王应下的。”
拓跋扬哇哇大叫:“为什么不能由三哥四哥五哥他们娶?”
拓跋赞还是不冷不热,小声地道:“因为我们母亲是大王后。”
旁人只知道两国商议了和亲之事,由大晋挑选合适的名门贵女前来和亲。他却是知道所谓的和亲对象,是父王暗中与大晋皇上商定的苏家姑娘,父王的目标就是明老将军的掌上明珠,苏家五姑娘。
父王之所以让他们兄弟三人中的一个迎娶苏家姑娘,还真是看在母亲的脸面上。娶苏家姑娘可是有好处的,左右不过是一个正妃的位置,换取整个苏家的忌惮,划得来。
拓跋扬似懂非懂,却没再追问。
远远的看到拓跋颂一行的车队来了,拓跋扬立即拍马上前迎接,老远就扯开嗓子大喊:“二哥……”
若伊已经在马车里昏昏欲睡了,听了这声如响雷一样的喊声,皱眉不悦;“吵。”
团子威武地发出了一声轻微又带着些变调的叫声:“妙……”
四周的马匹都一下子暴动了起来,一匹匹脚腿发软,乱动了起来。拓跋扬身下的马首当其冲,受到地惊吓最大,整匹马直接四蹄一弯跪了下来,马背上拓跋扬一时没留神被甩了出去,摔落在了马车前方两步远处。
若伊听到巨响,睡眼迷蒙地揭开车帘瞧了瞧,见一个大男人四脚朝天爬在马车面前,她当即吓醒了,大声道:“你这样拜年,我也不会给压岁钱的。”
四周……一下子寂静了。
拓跋颂真替拓跋扬痛,一脸哀怨地看着若伊:五姑娘,有人这样讨压岁钱的吗?
拓跋扬也从没这样丢脸过,他翻身跳了起来,指着若伊骂道:“你……你竟然敢这样嘲笑于我。”
他一脸的灰尘,鼻子摔破了,挂着两条鲜红的鼻血,怎么看怎么滑稽。
若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这猴子是哪里找来的?”
拓跋颂也觉得丢脸,那句“这是我六弟”卡在嗓子眼里死活吐不出来。
城门边的拓跋赞也恨不得从来就没认识过拓跋扬。
还是拓跋扬的随从机灵,立即拿了根不知从哪扯来的毛巾上前就替拓跋扬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轻声道:“六王子,这不是地方。”
拓跋扬这才记起后面还有一大队的兵马,他这算是当众丢人丢大发了。他瞧了一下拓跋赞和拓跋颂两人的脸色,当即捂着脸,嚎了一声,直接冲进了后面的兵士队伍里。
若伊还在捧腹大笑着,还不忘跟拓跋颂道:“那演猴子的不错,别忘了打赏啊。”
拓跋赞本想拍马过来的,马儿死活也不动了,他只得下马走了过来,站在离马车三步远的地方:“欢迎姑娘来到北狄京都秋宁城。”
拓跋颂身子猛的一震,他在路上是给家里送过信,可是信里没有提过苏五姑娘,怎么大哥会知道?而且还这样隆重的来迎接,是想要闹得满城皆知吗?
他连忙上前拉着拓跋赞,低声问:“大哥,怎么回事,从哪传出来的消息,说我带了她回来?”
拓跋赞刚想回答拓跋颂,若伊指着他大声的问道:“你是谁啊。”
拓跋颂回头向若伊介绍:“这是我大哥。”
若伊听他这么一说,记起来了:“拓跋颂,他就是你说的那个魁梧挺拔,一表人才的大哥,说是送给我做上门女婿的那个?”
拓跋赞刚刚还有久别重逢的感动,现在只想掐死拓跋颂了。
拓跋赞不愧是****,心智比常人要竖定得多,他将拓跋颂推开,大大方方对若伊道:“请姑娘请随我进皇宫。”
若伊的答复是直接放下了车帘。
拓跋赞还从没见过这样无礼的人,一下子楞在了当场。
拓跋颂与若伊走了这一路,算是对若伊的做法有了几分了解,他摸着鼻子向拓跋赞解释:“她这是让你带路。”
拓跋赞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转身就走。他是半刻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转身就走。反正他来迎接苏五姑娘,只是父皇下令要他带兵来给苏五姑娘一个威慑,结果父皇给忘了,这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傻姑娘,半点也没被吓到,反而让她当成了一场猴子戏。
拓跋颂本来还有话与他说的,追了几步没追上,他又不敢将若伊独自甩在这里,只得又退了回来,眼巴巴地看着拓跋赞走远,心里七上八下的,还不知道等会见了父王要怎么办。
他可是一点也不希望苏五姑娘跟来他北狄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闹太大了以后是无法收场的。
拓跋颂让车夫去驾车,结果无论如何驱赶马也不动,拓跋颂也清楚,马车那的那个小祖宗是绝对不会迈开她的贵脚走路的。只得认命的让下人去抬来一顶十六人的大轿,才去请若伊换轿子。
若伊眼了一眼十六人大轿,很满意拓跋颂的上道,也不用他三请四请,抱着团子,带着青柚和石榴就上了大轿。
北狄的王廷里,也非常的热闹。
北狄王心情已经十六年没这么好过了,听到下人禀报拓跋颂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带着个姑娘,他就认定是拓跋颂将苏家五姑娘给带回来了。这消息比他大夏天连喝三杯冰水还要酸爽。死对头的心尖尖终于落到他手心里了,能任由他处置,该让苏启明也尝尝什么叫做伤心欲绝的滋味。
北狄王满面春风的坐在大殿上,等着一个狼狈不堪、哭天抢地或者畏畏缩缩的姑娘进来。
拓跋赞先回来了,一个人板着张脸,一言不发的坐到他该坐的位置上。
北狄王有些奇怪:“阿赞,阿颂和阿扬呢?”他更想问的是,那个苏家傻姑娘呢。(未完待续。)
300、北狄王的阴谋论
拓跋赞还没回答,北狄王瞧见了门口出现了十六人大轿,拓跋颂还亲自跟在轿边,轿子被放下,拓跋颂亲自上前揭开了轿帘,一个美艳一个娇俏的丫头扶下了个抱着只小猫,打着呵欠的姑娘来。
北狄君臣都怒了。
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要在王廷前下马,走路入宫。就算是大王后大婚之时入王廷,也得在王廷二门处下轿,步行到正殿行礼。当然君臣皆知,这必定是拓跋颂的手笔,不然给那些轿夫们每人三个胆子,也没有人敢拿命开这玩笑。
拓跋颂怎么能让个姑娘这么堂而皇之的坐着轿到了王廷正殿门口来,这不是打整个北狄人的脸面吗?不知是这拓跋颂脑子是抽晕了,还是被砸傻了?
那边若伊还一脸的不耐烦,怒道:“不是说了有饭吃吗,这是吃饭的地儿吗?”
拓跋颂还小声地在旁边低声下气的赔不是:“这上人家家里做客,得先见主人,不是吗?”
若伊想了想,点头:“嗯,等会烤全羊要是不像你说的那么好吃,我可会翻脸的。”
拓跋颂连连向她保证:“我们这边的烤羊肉可是一绝,必定会让你一吃不忘,再吃难舍的。”
大殿里的君臣们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再一次被雷了。那个,二王子也傻了吗?不赶紧过来行礼,当着皇上的面跟个丫头说什么烤全羊,还态度放得那么低,真真真太丢他们北狄的脸了!还有没有点皇子的样了。
北狄王原本还想着,拓跋颂立下这大功,回头要赏他多少珠宝牛羊。现在到好,他恨不得立即冲下去将狗腿的拓跋颂给踹死再踢上三百六十回。
他强忍住了,大声喊道:“阿颂,你给我滚过来!”
拓跋颂这才上前给北狄王见礼。
北狄王拧着眉头:“你还认得本王是你父王。”
他还想给苏家姑娘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这小子将北狄的颜面给踩到泥巴里去了。
有大臣站了出来,指着拓跋颂道:“大王,他是不是个冒牌货?”
北狄王也深有怀疑,一个眼色,几个护卫一拥而上,将拓跋颂制住,搓脸的搓脸,扯脸皮的扯脸皮,好一阵折腾,这些人才松开来:“大王,二王子是真的。”
拓跋颂半边脸被搓红了,半边脸被拧肿了,怎么瞧怎么怪异。
若伊站在大殿外实在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你们都是属猴子的吧,真逗。”
北狄王上上下下打量了若伊一阵,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可让他怎么瞧怎么不舒服,估计是与苏启明有几分相似。
“这就是大晋送来和亲的姑娘?”北狄王的声音不冷不热。
拓跋颂灵机一动:“回父王,是的,这就是曹苏芜姑娘。”苏五姑娘已经进了曹家门,对外不就该是曹苏氏,他这样称呼应该没有错的。
“曹苏芜?”北狄王皱眉,拓跋颂这是搞的哪门子鬼?
哦,是了,苏家必定是不会同意让苏五姑娘来北狄和亲的,只怕这五姑娘不是被拓跋颂给骗出来的,就是给绑来的。他弄个假名,是想减少麻烦,不错,这样也很不错。
北狄王自认为真相就是这样的,他很满意拓跋颂办事的周全,“让她进来。”
侍卫还没动,拓跋颂一路小跑过去请若伊了,北狄王的眼皮直跳。
若伊迈步进了大殿,冲着北狄王福了福,问好:“北狄大王?你好。”
北狄王……
她就这样与他见礼?连个大礼也没有?该不会是苏启明那个混蛋教的吧。很有可能的,不然苏启明怎么会答应那个议和的条件,他必定是愁这个被他教坏的傻姑娘嫁不出去,才想顺水推舟的嫁到北狄来,祸害他孙子三代的。
北狄王是吃了苏启明的亏太多了,只要遇到与他相关的事,就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苏启明的阴谋论中不可自拨。
见北狄王盯着自己不说话,若伊就又道:“哦,那个大王,我站累了,有地方坐吗?”
北狄王恨得牙痛,他告诉自己还不是发作的时候:“姑娘,你可知,你现在是站在北狄的土地上。”要是知趣的,就该知道她的小命握在他的手中。
若伊满不在乎,点头:“我知道啊,是你们求着我来的。”
求?不过瞧着刚才拓跋颂的那态度,还真像是求着来大佛。
北狄王的目光瞥到了青柚和石榴身上。这两小丫头也不过十七八岁,瞧着像是有些本事,但也不能以一敌百,所向无敌吧,那拓跋颂这样低声下气,是图什么呢?
北狄王不愧是被俘过还能拼掉兄弟们上位的皇上,脑子比一般人精明,他马上查觉到了不寻常的地方。拓跋颂也不是傻子,要是傻的他也不会派他去大晋了,他现在的举动必定有他的深意。看来,这个苏五姑娘不同小视。
北狄王忍术那个高明,脸上立即换上了笑容,微微的点头:“苏芜姑娘,坐吧。”
这大殿上哪里有位置可坐。
若伊左右张望了一下,瞧见拓跋赞旁边有两个位置空着,直接走过去一点也不客气地坐下了,还眨巴着眼睛看着北狄王,问:“长话快问,长话短说,我饿了。”
青柚和石榴心里真舒坦啊,不愧是她们的主子,行事真大气。两人立即到若伊身后双双跪坐好。
北狄王差点没憋过去。
他是想给一个下马威的,结果,人家姑娘根本就不懂,别提怕了。他是想给她羞辱的,结果人家倒给了他憋屈,还挑不上理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明白了,这还真是个傻姑娘,不知礼数,也不知大体,看来他一切的布置都没用,傻姑娘不知道怕,也不知道冷落,更不会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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