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举起了左前爪。
若伊还不敢信,又道:“将右后爪举起来。”
团子又照做了。
“扑通”若伊没忍住,笑了出来,团子同时举起左前爪和右后爪的样子太可爱了。
团子耍赖,直接爬在地上打滚。
若伊软了心,“桔儿,去厨房要一盘油炸小鱼过来给它。”
团子一听这话,立马满血复活,跃上了旁边的小几,用头一个劲的磨蹭着若伊的胳膊。那谄媚讨好的样子将长公主都给逗乐了:“确实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若伊弹了一下团子的额头,“乖,回你窝里去吃。”她又用精神力告诉团子:“去转告诉老师,让老师见三哥一面。”上次三哥就提过要见老师,这次这样的迫切,只怕是有急事的。
团子乖巧的走了,看得长公主直了眼,太可爱了,她都想养一只了,这与以前府上那只凶猫真是天差地别。
团子!!我就是那只凶猫!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长公主起身整了整衣襟,准备走。
“要不用了膳再走?”若伊急忙留长公主。她得替三哥争取点时间。
长公主替她理了理发鬓;“下次吧。”
644、太后召见
燕谷打起竹帘进来,冲着长公主福了福身,道:“前院石胆过来传信,说赵大公子正在书房与大爷议事。”
长公主楞了下神,转而笑了:“那我等会儿,等他说完了,与他一块儿回府。”
若伊这才松了口气。
团子将消息带给了月樱,月樱思索了一下,决定再见赵书涵一面。
书房里赵书涵和苏君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话上,好几次出现了前言不搭后语,他们两个也没有发现。苏君释一抹脸,装不下去了,干脆一些:“你怎么知道月樱的?”
赵书涵瞥了他一眼,不应这话茬。
苏君释也觉着自己问了个傻问题,还能怎么知道的,必定是从小妹那里知道的。他嘿嘿的抓着头,刚想扯两句将自己这傻话给抹了,后背猛的一绷直了,回头盯着墙角摆放宝剑的镇剑架。
赵书涵也同时发现了异常,镇剑架上现在了一个人影,三寸高的月樱在宝剑上悠闲地走动着,垂地的黑纱长裙无风自摆,更替她多了几分神秘与自得。
“要见我做什么?”月樱在宝剑上坐下,从长裙下露出来的一双没有穿鞋的玉足悠闲得晃动着,充满了浓浓的诱惑。只可惜,她的媚眼抛给了瞎子,面前的两人男人脸板得像块砖,还是乌黑乌黑的那种。
“我有事想问你。”赵书涵一直说了自己的来意:“关于曹陌的。”
月樱纤纤玉指点着苏君释:“他问过,应该将我的答复一字不差的转告给你了,还问个什么劲。”
赵书涵瞥了苏君释,“上次你提醒我的那事,与曹陌无关吗?”
“她提醒过你什么事?”苏君释抢在月樱之前先问了,感觉自己被人瞒着,这滋味真不爽。
月樱呵呵笑了起来,“无关,但他有用,用猎巫者来对付,是最好的捷径。”
果然,忍一时之气是值得的,赵书涵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又问:“能告诉我另一个人的下落吗?”竟然他和二哥小弟都不是可疑人,那只有大哥了。如果排除了大哥,那就能确定这个世界还有外来的巫师或者巫女,寻到大哥是理清楚面前一团疑雾的第一要点。
月樱起身,在宝剑上玩起了格子跳,“不能。”
“为什么?”赵书涵目光一暗。
“因为我答应过她的。”月樱停下了回头道。“她现在处在三叉路口,要往哪走,这是她自己的决定,你我都干涉不得。”月樱含眸一笑勾人心弦,身影渐渐淡去。
赵书涵一直楞着,没有出声挽留。苏君释伸手推了他一把,道:“你们在谋划什么,想干涉小妹的选择?”月樱不提他都差点忘了,巫女终究会决定自己要走的道路的,小妹也不例外,不过这不是他们可以干涉的。
赵书涵也不解释,就势点头:“现在小妹在你的身边,保护她的事就落你肩头上了,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切,还用你说。”苏君释伸手拿下墙角的宝剑,一想着上面被人踩过,总觉着哪儿不对,他打开门,将宝剑丢进石胆的怀里:“去,将剑仔细的磨一磨,之后收到库房里去。”
几日的雨后,院子里的春花儿被雨水打落了一地,只留下零星的花儿绕着花枝,徒留一枝的绿叶。
祝姑姑又不得不一大早的催若伊起床:“县主,时辰不早了,您该起了。”
若伊睁眼,看着墙角的蜡烛还没灭,嘟哝着:“祝姑姑,太早了吧。”
“不早了,不早了。”祝姑姑将床帷挂好,指挥着青柚石榴寻衣服,准备首饰,荔枝也带着小丫头一桶一桶的热水往净房里送。
“不要,我还想睡。”若伊将头埋回被子里,紧紧捂着。
祝姑姑哭笑不得:“县主,今天得进宫见太后,再不起来可就晚了。”真不知道,太后怎么突然就想起自家县主了,昨儿半夜了,还让人传过来懿旨,召县主进宫去陪她说说话。
见太后,若伊一下子醒了。是哦,她忘了这茬了,那老太后寻她做什么呢。她不想去,可又没有借口推托。
祝姑姑将若伊扶了起来,弯腰拿起床边的鞋替她穿上,道:“梳洗,打扮首装,还要用了早膳,别等会儿长公主先到了宫门,让长公主等您,那就不好了。”昨天接到懿旨后,她就慌了,大爷立即让夜二爬墙出去给长公主府和曹府送信,夜二带回了长公主的答复,他们才稍稍安了些心。
若伊打了个呵欠,点了点头,任由她们摆布。她一直到坐到桌边,闻着丰盛的早餐香味,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若伊用完早膳,祝姑姑她们又是好一阵折腾,左右检查若伊身上没有什么地方不妥,又检查青柚她们带着的东西可齐全,最后才一起护送着若伊上了马车。
到了宫门前,若伊下了马车立在宫门处等候,梁姑姑去与接引太监说话。
又有一辆马车徐徐朝着宫门口过来,青柚瞥了一眼,认出那是三皇子府的马车,马上提醒:“县主,那是三皇子府的马车。先退一退吧”若伊也不想在宫门口找麻烦,就跟着青柚退了两步,离宫门远着些。
三皇子府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处,马车的车帘揭了起来,刘倩倩对迎上来的太监点点头,由着身边的人扶她下了马车。她的目光落到了若伊的身上。若伊今天特意穿了一袭墨绿色的衣裙,裙摆上绣着大红的花纹,随着她的动作,裙摆泛出微微光亮,华贵而又端庄。
刘倩倩紧紧的揪着手中的帕子,心里流露出了恶意,就是这个人那天触了她的霉头,害得她从正妃变成侧妃,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竟然她碍了眼,那就怪不得她下手毁了。
“长乐县主,原来你也在啊。”刘倩倩轻蔑地道。
若伊感受到来自刘倩倩身上浓浓的恶意,不由地皱了眉。这人,还不死心吗?果不然如老师说的,斩草要除根。
若伊傲娇的抬起下巴,轻哼一声:“你都能来得,我就来不得了?”她抬脚绕开挡路的人,那姿态像是胜利的猫咪,优雅从容,又不失大气。
刘倩倩被若伊这话刺到了心窝窝上,脸都气绿了。正妃初一十五都要进宫向太皇皇后以及自己家的母妃请安,可是侧妃,没有召见是不能随意进宫的。
她是因为谁才变成侧妃的,眼前这个罪魁祸首还敢取笑她。要是那天,长乐直接吃了糕点,她又如何需要去逞那个强,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了。
都是她的错。
刘倩倩越想越气,伸手想去抓若伊的手,青柚伸手扶住若伊,恰到好处的挡了刘倩倩的手。
刘倩倩怒了,“一个下人竟然敢挥开本侧妃的手,好大的胆子。”
若伊也怒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寻事,真当她怕她不成。
若伊正准备反击,长公主的声音从头面传来:“谁在放肆?”
刘倩倩一怔,回头看到长公主府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口,车帘撩起,长公主一脸怒意的看着她。她心头一惊,立即收敛起脸上的怒意,乖顺的去给长公主见礼:“侄媳,见过大姑姑。”
她心里有些忐忑,还好刚刚自己没有做太过份的事,不然只怕真要将长公主给得罪了。现在三皇子羽翼未丰,还不是与长公主撕破脸的时候。
长公主不客气的瞥了她一眼,道:“规矩不好等会请皇后赐两个姑姑,好好学一学,别规矩没学好就出来丢人理眼。本宫侄媳这两个字可不是你一个侧妃能自称的。”
刘倩倩的脸都快气绿了,还不得不应下:“谢长公主教诲。”
若伊也过去与长公主见礼,甜甜地叫道:“义母。”
与管事太监交涉的梁姑姑回来了,向长公主见礼,低声道:“老奴们不能陪同县主进去。”
长公主下了马车,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轻声叮嘱:“一会儿跟在我身边,可别乱走。”若伊点点头。
若伊跟着长公主上了宫里来迎接的马车,刘倩倩转身对总管太监道:“接我的马车呢?”
总管太监不解:“刘侧妃,没有迎你的马车。”没有太后皇后的恩典正妃也得自己走进去,何况一个侧妃。
刘倩倩不解:“皇后没有派马车来接我?”以往不都是有马车迎她的吗?
总管太监撇嘴,这位还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呢,当初她是皇后最宠爱的侄女,现在她只不过是个三皇子的侧妃,还是未嫁这前珠胎暗结的,皇后嫌她丢人都来不及,哪里会再怜惜她。
“嗤。”若伊笑了出来,刘倩倩她什么时候受过样的气,连一个守宫门的太监都看不起她,还在自己的仇人面前丢了面子。她只觉自己被人当面打了一耳光,死死的盯着若伊,心里恨得要死,要不是还有理智,真想冲上马车将人拖下来狠狠赏两巴掌。
若伊对上刘倩倩那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睛,不怯反而挑衅的眨了眨眼。有本事放马过来啊,谁怕谁!
忍这一时之气,宫里有得是人会对付她的。刘倩倩用这个理由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强忍着在若伊挑衅的目光下低头。
长公主伸手拉下若伊手中的窗帘,道:“你可苦惹她。”
若伊放下手,不解:“难不成我不惹她,她就会放过我吗?”
长公主哑然,可不就是这个理,长乐何曾招惹过刘倩倩,是她一步一步紧逼着过来的。对付这种人,还真只有狠狠的反击,打断她的爪子,敲了她的毒牙,打到她怕,不再敢再张牙舞爪。
仁寿宫里,太后正由孙贵妃和三圣庵的主持玉灵师太陪着,太后一脸的愁容,再三反复的询问:“师太,皇上梦魇不断,宫中怨气重,真的只有这个办法?”
皇上梦魇,她心痛皇上,也吃喝不宁,孙贵妃向她推荐了玉灵师太来,她是病急乱投医,召进来看看,没承想这玉灵师太竟然说有办法解决,还提出了那样一个办法来。
玉灵师太道:“皇上梦魇不断,乃是元后回魂。元后乃是天下女子之尊的凤体,她心有不甘而所产生的怨气非寻常怨气,只是念经超度,少则要一两年,多则要七八年才能消散。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寻国中有福气命重的女子接进宫来,由她们身上的福气来抵销元后的怨气。”
“可是,召长乐县主进宫有些不妥吧……”太后还是觉着不好,要寻找身上福气大的女子,可以以选秀的方式,在全国大张旗鼓的选秀,召长乐县主进宫,这太不妥当了。她昨天也真是一时冲动,才会下了那么一道荒唐的旨意。
孙贵妃起身,坐到太后面前的脚踏上,轻轻的替太后捶着小腿,柔柔地劝道:“母后,臣妾知道您是担心长乐县主一个和离的女子留在宫中名声不好。可就算现在选秀,至少也得花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总不能让皇上夜夜睡不安稳。再说谁的福气能胜得过长乐县主,她可是出生由就天机道长替她算过命,玄恕大师和虚灵道长皆说她是个有福气的。您接她进宫,只不过是陪伴您,有何不妥的。”
孙贵妃伤了脸,表情僵硬了,平常的媚态娇状全无,倒是多了些严肃。没了皇上的宠爱,她倒是将时日都泡在太后身边,竟也将太后对她不好的印象洗掉了大半。
太后本就是个没有大主意的,被孙贵妃和玉灵师太联合起来一劝,又点了点头:“暂且留她几日看看。”她以陪伴的名义将长乐留在宫中几日,要是皇上不再梦魇那就是有效。那样她将长乐多留一些时日,再加紧从全国选有大福气的秀女进宫,最多一年时间,就能让长乐出宫了,到时候她再多加点赏赐,替长乐挑个好夫婿,也算是补偿了。
小宫女进来禀报:“长公主和长乐县主求见。”
孙贵妃手上没停,撇了下嘴,僵脸的上表情有些狰狞,酸溜溜地道:“这长公主还真将长乐县主宠得厉害啊,太后召见,她都不放心,这样眼巴巴的跟了来。”
太后不喜的皱了下眉,道:“叫她们进来吧。”
645、暂留三天
还没迈上殿前的台阶,若伊就感觉到迎面扑过来的恶意,她微微皱眉,就知道今天进宫的事不简单,到底是谁想算计她,行啊,放马过来,看谁能弄死谁。
若伊轻轻拉扯了下长公主的衣角,低声道:“小心。”
长公主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笑着动手替若伊整理了下衣领,“你得小心。”这傻丫头,这个时候还顾着提醒她,她是这宫里长大的,现在有相公有儿子撑着,想动她可不容易。她只担心这傻丫头,别傻乎乎的由人算计了去。
若伊心存了警惕,迈进殿门,就毫不犹豫的将巫力锁定了屋内的三个女人身上。
太后对她只是不喜,左边首位上的孙贵妃对她有掩遮不住的恶意。奇怪的是孙贵妃后面,站在两个女官旁边小心的掩饰着自己存在的那个道姑瞧着她的目光里也带着恶意。若伊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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