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疼痛让它更烦躁,可今天也不知怎么,所有人都跟它做对,它瞪了半天眼睛,搞得眼睛好干涩,差点迎风流泪,那小白鸟吓得发抖却还梗着脖子不答应。
没办法,它只有表现出大仁大义的样子,许诺它会为黑白无常护法,而那边辛火火出了点状况,小白鸟这才点头答应,从窗口飞出,直奔轩辕古论。
真是笨蛋,连窗子也不关好,害得它老人家要用嘴一点点推,累死了。
血骨鸟很不情愿做护法,但向小雪在听说辛火火身体出了点状况之后,却是心急如焚的想见闺蜜一面。为此,一路上简直算加急飞行。
实话说,她也想尽快完成任务好回家去。她不放心血骨鸟守护两位主子,不知道它尽不尽责,又怕八主子醒了,来一场猫鸟大战。
种种原因,造成她用了自己极致的速度,到轩辕古论后发现办公室的窗子开着,一头就扎进来。冲得太猛了,前面力气用得也太大,结果她脱力,落在沙发背上时没站住,整只鸟又跌到沙发后面去。
这一摔不要紧,变回人身了。和往常一样,果体的。
她惊得叫了声,祈祷这狼狈相别被人看到。哪成想,才一抬头就正对上一张表情僵硬的黑脸。然后,那黑脸在愣了片刻后,迅速变成枣红色,还急忙脱掉外衣,反手扔在她身上。
她连忙裹好自己,这才发现办公室里就只有那个大黑塔一个人,叫玄流的。
“火儿怎么了?”她直接问。
“在……在隔壁套……套房。”玄流伸手一指,头也不敢回。
向小雪跳起来就走。
她虽然个子高挑,但玄流却是巨人级别,所以他的西装外套穿在她身上,长度已达膝盖,随便拿手一拢,妥妥就是件连衣裙的即视感。
西装外套是黑的,向小雪的大长腿是雪白的,一黑一白,极致颜色,说不出的冶艳。所以,当向小离开办公室,玄流的鼻血立即长流下来。
果然事实是最教育人的,所以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连主上那样的大魔在凡女面前都失控了,因为天下间一切的雌性生物都太可怕了!
不过向小雪对此却毫无意识,到隔壁听北明远说明情况,立即把男人们赶出了房间,帮助病中的辛火火擦身换衣服,顺便自己也借了身火儿的。
(大家发现小雪也成长了吗?至少能顶住压力,不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了。想想她第一次见血骨鸟,扔下二火就跑……)(未完待续。)
278 生理决定心理
“火儿,身为闺蜜,我有点可怜你诶。”对着昏睡的辛火火,向小雪叹道。
也是到这时候,她才发现辛火火的病势来得多急多凶。这恐怕与她多年来独自辛苦求生,积压了太多的打击与疲惫,这两天又为七主子焦心费力有直接的关系。再加上外寒入侵,最后导致身体的大崩溃。
心理影响生理,一点错也没有。
其实火儿只是个凡女,却要承担这么大的精神和肉*体压力,对她来说真的是有些超负荷的。
但说起来,人类的耐压能力非常强,很值得学习。但看火儿现在的样子,似乎是在迅速恢复,这一定是那魔头施加了手段。
所以说,北明远对火儿真是好。
向小雪又站在床边一会儿,摸摸辛火火的额头,发现她已经神奇退烧,睡得也安稳了才转身离开。
她本来是想到办公室和那魔头说明一下情况再走,哪想到北明远不在,只看到玄流和炎惑。
炎惑背部贴墙站着,双手高举着一本看起来挺重的书,像是中华大词典之类的,明显是在受罚。貌似为监工的玄流却坐在沙发上发呆,见到向小雪进来,黑脸上有点点透出粉红。
“小鸟,你都不会敲门的吗?”炎惑因为狼狈的样子被“外人”看到,十分的羞恼和不爽。
向小雪耸耸肩,“难道我敲门,你就不被罚了?”
切,她怕血骨鸟,那是因为种族秩序,她可不怕这匹马。再说,火儿经常说起这匹马有多二。一个二货,有什么可怕的?
旁边的玄流差点笑出声,这话,堵得他那位哥哥简直无话可说啊。
黑得好!
再看炎惑,果然被气得小脸鼓起来,小胳膊也哆嗦了,差点没举好那本精装书,直接砸到自己的头上。
向小雪根本不理会炎惑,而是转身对玄流说,“烦劳你告诉你们主上,他交待的事我已经做好,现在回去了。让他不用谢我,对我们火儿好一点就成。”
“对她还要怎么好?拿命换吗?”炎惑低声咕哝。
玄流却无法一心二用,紧张的站起来,双手有点局促的反复摸着自己的裤侧中缝,“我……会转告的,放,呃心。”尽管一再提醒自己要镇定,但脸上还是发热,而且声音发抖,因为喉咙像堵着一团热气似的,阻碍他发声。
道教有言,一气化三清。
连三清都是先天之气所化,何况亿亿万的人?什么肉身,什么法体,根本不存在,不过就是一口气。这不,他这么强,不也被一口气给压得连整话也说不出?
“好呀,谢谢。”向小雪对玄流笑了笑,细长眼睛眯着,那真是天生妩媚。
“哎哟,这是美人计啊。”炎惑在旁边叫,但仍然是没人理他。
“那我走啦,记得关窗,再把衣服还给火儿。”向小雪走过去,打开窗,唰一下变身小白鸟,转瞬就飞得不见踪影。
玄流很乖的去关窗,把摊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叠好,放在茶几上。
“切,好意思称为妖鸟,只修了人皮,连身随形幻化的衣服都修不出来,不管到哪儿都光溜溜。失败,太失败了。”炎惑等人家向小雪走了,才想找回场子。
衣服啊,光溜溜啊这些词眼,令玄流莫名地就想起向小雪跌到沙发后面的情形,不可抑的涨红了脸。
旁边的炎惑一眼瞄到,怀疑的看着兄弟,“阿流,你脸红了。”
“我没有,就是……热。唉,都快冬天了,怎么这么热。”一边说,一边还用蒲扇似的手扇风,表示真的很热。
“热?我怎么不觉得?”炎惑继续怀疑,而且严重怀疑了。
“我是神兵有灵,化身为人。金属导热,明白吗?这种现代物理,一匹马是不会明白的。”玄流强辩。
炎惑瞪大小孩子特有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玄流,好半天之后,又看看茶几上的衣服,突然叫道,“我想起来了!”可惜他做不了拍大腿的动作以配合情绪,“之前那只小鸟到隔壁去,身上套着一件大西装外套冒充裙子。我认得那件衣服,是你的!”
玄流很想撒谎否认,可低头看到自己身上就一件白衬衣,此时被炎惑盯得好像没穿衣服似的,简直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虽然你是千年老处*男,第一次难免过分激动,持续能力欠缺,但考虑到时间太紧迫,也不可能这么速战速决的……”炎尔摩斯在那推理,“那么,一定是那小鸟跌跌撞撞飞进来,不小心化成人形时被你撞见了。没错,当时我和主上在隔壁,只你一个人过来拿东西。天哪,那时小鸟没穿衣服,被你看光光了!”
“别说了!小心人家姑娘的声誉!”玄流又急又羞,恨不得去捂炎惑的嘴。
“你快得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讲究姑娘们反扑男人,把你的宋朝思想更新一下吧。”炎惑翻了个白眼,随即又贼兮兮地问,“怎么样?身材怎么样?据我普通的目测,一定非常好。小鸟个子高,又匀称。不像辛火火,瘦不拉叽的。”
“你有兴趣吗?”玄流面红耳赤之中,斜了炎惑一眼。
“你这刀插的,正中我心窝。”炎惑愣了愣,沮丧。
因为,想到那香艳场面,他真的完全没有激动啊。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纵横花丛无败绩的大种*马了,现在这匹小马驹只对食物和游戏有兴趣。
真是生理决定心理,一点不差。
“你是看上她了。”最后,他转回话题,断言。
虽然对一切雌性生物失去感觉,但他多年的经验还在。他那傻兄弟看似粗鲁迟钝,其实是个细心文雅的。看他这幅春*心萌动的样子,骗不了人。
“别乱说。”玄流仍然否认,“我不过是有点尴尬罢了。”
“那样最好了。”炎惑忽然认真起来,又叹口气,“唉,不要学主上,喜欢上敌对方的姑娘。那样不打起来倒好,哪天真对上要怎么办?可愁死我了。”
玄流怔了怔,随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回到沙发上。
(这章的名字与上一章比较搭配,像对联呀。还有,中秋假期结束,555,又得回北京上课了。人家同学们全是全脱产,就我还得苦哈哈的码字。突然有了一种莘莘学子在课余时间勤工俭学的感脚,真的好灰菇凉啊。就是别说白马王子了,黑马王子也没看见一只。)(未完待续。)
279 有花堪折直须折
就这样过了整整二十四小时,辛火火终于醒了。
天才蒙蒙亮,望着窗边那近乎清澈透明的淡淡灰白色,她愣了好半天,脑海里仍然混乱一片。并且,她的记忆向前延展了好多天。从整个土灵事件,从她坐上飞机,遇到熊孩子那刻起,一幕幕像播放电影似的在她眼前闪过。
“电影”演到后来,她好像是生病了,然后又做了巨龟和巨蟒的怪梦,再后来北明远不知怎么混进她的梦里。
他那么温柔,于是她跟他说了好些憋在心里的话,而他拥抱了她……她反抱……还撕自己的衣服……
天哪,不是做了春*梦吧?不对不对,她确实是生病了。那么,说心里话以及拥抱什么的,是真的了?!
辛火火吓了一大跳,登时就清醒了。
她迅速翻身坐起,却很快又陷入疑惑:还是不对。如果她真的生病,现在为什么感觉精力充沛,元气满满?高烧到那种程度的话,退烧后应该虚弱无力,身体像是被掏空那样才对呀。
一时之间,脑海的记忆和身体的反应相左,令辛火火迷茫起来。然而,今晨必须经历的惊吓还没有结束,因为她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发现衣服不对了。
有人帮她换了衣服!轩辕古论二楼全是男人,谁帮的她?这样,是被看光了吗?再看周围的环境:高床暖枕,宽大明亮,自带浴室和更衣间和小客厅,明明不再是她睡的那个只放了睡袋的小房间,而是那个豪华套间呀。
帮她换了衣服,帮她换了房间……如果她是古代女人,这时候就可以直接去死了。幸好她是现代人,所以虽然心里七上八下的,倒还保持着镇定,没有尖叫啊、惊慌失措这么夸张。
摸了摸身上,很清爽,没有粘糊糊的污渍,应该是昏迷中某人给她换衣服时还顺便为她擦过身。她不知道该不该期待那个人就是北明远,因为如果是他,她今后在他面前就抬不起头来了。如果不是他,结局更难以接受。
毕竟,他是她喜欢的人,给喜欢的人看一下身体,总比给某些不喜欢的人“参观”要好得多。鉴于炎惑太小只了,难不成是玄流?
想到那个黑大个,辛火火有点崩溃,不管生在古代还是现代,她都想去死一死了。但死之前,她决定洗洗头发。出汗太多,秋冬季节都觉得脑袋要馊了。显然给她擦身换衣服的人,没有给她洗头。到底,当时她还病着。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洗澡并吹干头发。回到客厅中才发现,她的行李箱不知何时被放在墙角了。
这是让她住下来的意思?可是看看衣帽间,北明远的东西都还在。那么,这是让她与他同居无言邀请吗?
辛火火不得不对自己老实承认,她本该第一时间产生拒绝的念头,好女孩不该这么随便。但,她并没有。
她那么平凡,丢在人群中就会被淹没,被北明远那样的男人另眼相看,简直就像做梦似的,一辈子惟一的美梦。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她知道他对她很好。有句话不是说:有的人你只是遇到就已经赚了吗?
有花堪折直须折,她已经赚了,现在不是他想把她怎么样的问题,是她对他有些非常“不良”想法。或者应该不求结果,飞蛾扑火一回。结局还能惨到什么地步?也就是她被打回原形,再回到从前孤单寂寞又困顿无希望的生活罢了,最差也不过如此。但她的心仍然纠结,也许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
当当当!正柔肠百转,忽然有人敲门。
辛火火刚才找了干净衣服换,上衣穿好了,牛仔裤只套了一个腿,正坐在床边发呆的,闻声吓得立即弹跳起来。
“谁呀?”她下意识地问,迅速套上另一个裤腿,系好腰带,“请进。”
“那我进来了。”门开处,一颗小脑袋伸进来,“你醒了吗?你好了吗?”炎惑一连串的问。
不知为什么,辛火火松了口气,可能因为不用立即面对那个人,那个她抱有不纯洁目的的人。他好像会读心术似的,真怕在他面前露出内心“肮脏的”想法。
“醒了,也好了。”辛火火拿出遥控器,彻底打开窗帘。
立即,清晨明净明亮的晨光照了进来,令她整个人都好起来了。
“那个……”她深吸一口气。
人在阴暗的地方就喜欢胡思乱想,但到了明亮之处,心境开阔开朗,基本上有什么就问了,不想再乱猜。
可是她还没说出整句话,炎惑就挤进门来,讪讪地道,“那就好那就好,你痊愈是必然,万事大吉。不过那什么……火儿,我得跟你道歉。”
被一个外形才幼儿园毕业的小盆友叫“火儿”,辛火火仍有怪异感,不过她瞬间就猜出炎惑的来意,“道什么歉?因为我生病吗?那又跟你没关系。”
其实那只睡袋是名牌,野外探险时睡在雪地里都没事的,所以她的受凉完全是因为淋雨,与其他无关。
“唉,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儿。”炎惑赶紧溜须拍马,“昨天我受罚,玄流也是这么帮我说情的。其实私下说,那天如果没有我,你可能还要在雨里多淋一会儿。”最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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