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秀吉封喃喃的说道:“真的是这样吗?希望妳的心仍然冰冷,否则对妳这样的上忍来说,一颗还有感情的心,会给妳带来痛苦的死亡!”岚子一躬身:“啊伊,请放心师傅!”
武藏秀吉封话锋一转:“探子来报,新阴派已经动手了,伊贺决不能落后,妳今夜带一百名中忍,两百名下忍去母岛,一定要将中国人的指挥官一一诛杀!”岚子一点头,武藏秀吉封拍了拍手,岚子突然感觉她的身后凭空产生两股无形的力场,一黑一白两道淡淡的身影慢慢呈现在房间内。
岚子心里一颤,她知道身后这两位的实力比自己只高不低。武藏秀吉封说道:“这两个上忍是我的亲卫,现在让他們从旁协助妳,相信妳的任务一定会完成的很好,再也不会出现上次那样让中国高级将领溜掉的事情。”
岚子躬身退了出去,那两名上忍也像空气一样蒸发掉,岚子感觉不到他們的气息,但她清楚这两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随时准备给自己背后捅上一刀,岚子明白武藏秀吉封现在已经不再相信自己。
岚子来到外面,深深的吸了口气,清冷的空气中开始参杂着樱花的香气,虽然还没到樱花盛开的季节,但一些不堪寂寞的小蓓蕾已经竟相露出新芽,岚子笑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真的很蠢,她就象这些小蓓蕾一样,心里开始萌生新芽,开始对这个世界的秩序产生厌恶。
岚子在心里不停的问着自己:“我该怎么办?这次我真的要对他下手吗?我真的能下得了手吗?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明白我的心?也许他对我只有仇恨吧。”一名伊贺派的高级忍者,忍者流难得一见的女上忍,她的刀开始发钝,不过她的脑袋开始聪明,因为她现在变得有情,这柄发钝的东洋刀能否劈开远征军大营的警卫线,让我們拭目以待。
通往大垣的道路崎岖难行,第1炮兵师的大型火炮严重的延误了行军速度,派出去打前锋的一个步兵营已经有三个小时没和大部队取得联系。“还没消息吗?”我急切的向杨天询问,杨天摇摇头:“见鬼了,无线电一直接收不到信号。”
我骑在马上不住的向前方眺望,远征军在狭长的山路上慢慢前进,后面近万士兵正在不住喊着口号,一步一步坚难的推动着炮车,坐下的老黄马不住的发着长嘶,看来连它都不习惯这样的蜗牛行军。“咔嚓……”天空中突然打了一道利闪,很快一片片乌云从北方席卷而来。
沂都催马来到我身边,焦急的说道:“该死,这样下去可不行,元首,看这天气恐怕要下雨啦!”松涛吃惊的说道:“老爷子,妳可别开玩笑,这冬天还没过去呢,怎么会下雨,我看也就飘飘雪花。”我很慎重的请教沂都:“老将军,妳可不要开玩笑,冬天下雨到不稀奇,不过这个时候下雨……”
我回首看了看后面一眼望不到边的炮兵部队咽下了下面的话。沂都看看天,无奈的说道:“谁知道日本这鬼天气怎么回事,当年第二次远征的时候,下了半个月的大雨,元朝精锐的骑兵都陷在泥里跑不动,哎……”我立刻下令:“命令炮兵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大雨到来之前,通过这段该死的路面。”
虽然炮兵士兵和帮助他們的陆军士兵的口号不停的高呼,但沉重的炮车还是慢吞吞的在山路上爬行着。天上开始掉下雨点,雨珠杂带着雪花越来越大,远征军士兵开始从行李里取出雨衣,大军一刻不能延误的继续向前。
彭风双手沾满了泥土,左手中指被车轮挤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十指连心,虽然疼得他直皱眉头,但他仍然在推着炮车,在他心里大炮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的生命,虽然步兵难勉对炮兵有些埋怨,但大炮在战场上带来的作用,谁也不能否认。
雨越下越大,道路开始变得泥泞不堪,炮车走一步陷一步,大队人马不能在这样耗下去,我命令主力先行,留下一个加强师帮助炮兵下山。夜黑得不见五指,时不时一道闪电仿佛将天空撕开一样,远征军主力在午夜前终于通过这道泥路,在高地上设营,我站在帐篷里,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暗骂老天,这不是给日本鬼子创造时间吗。
电报声响个不停,参谋和副官不停的在指挥部里穿行,杨天从外面小跑进来,皮靴上沾满了泥,杨天面色苍白的说道:“元首,刚收到前方侦察营的电报,不过电报没发完就断了,我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杨天把电报递给我,我赶快接过来,电报上草草的写着:“我的元首,侦察营未发现日军大股部队,但……”电报只说了一半,到关键的地方断掉了,我握着手里的电报,感觉事情确实不对劲。
沂都从外面进来,脱掉雨衣喘了口气:“元首,雨越下越大,炮兵至少要在明天中午才能和咱們会合,现在急不来呀。”我马上把刚才杨天报告的情况跟沂都说了一下,沂都苦思了一会:“元首,必须马上派援军,恐怕日本鬼子又要耍花招。”
我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可现在没人对这一带地形熟悉,我担心援军要是迷路,事情会变得更糟。”沂都眼睛一亮:“元首,朱德远,他能行!”我一拍手:“我怎么把朱德远忘了,快叫朱德远!”
不大功夫,朱德远从外面走了进来,老头子啪一个立正,虽然不太标准,但却有着庄重的军威:“元首,朱德远在!”我命令道:“朱老先生,这次可要靠妳了,侦察营和我們失去了联系,现在我命令妳带一个团先去支援,一定要把他們安全的带回来!”
第一章 第十五章
第八卷第一章再祭亡灵
朱德远在军用地图上分析了一下大垣一带的地形,虽然这张地图与实际日本地图相差上百年,但大体的地貌没有太大改变,朱德远说道:“大垣这一带我只来过一次,那是十年前的事情,由于这里靠近湖泊,天气反常天降大雨是常有的事,我想侦察营最多离此二三十里的样子,不能再远,除非他們会飞,元首请放心,我现在就出发,一定一个不少的把他們给您带回来。”
朱德远一敬礼,然后向指挥部外走去,我此时心急如焚,南征北战以来,还没出现部队与部队之间失去联系的事,虽然无线电受天气的影响有时联系不上,但部队之间的通讯兵还是按时传送信息,这次真的很奇怪,侦察营700多人就这样无影无踪了吗。
指挥部外一个匆匆集合的骑兵团已经列队完毕,这个团的兵员没有达到满编,只有2000人,不过却是远征军当前的主要机动力量。朱德远第一次单独带队,虽然他有七十年的战斗经验,不过那都是虚无的,真正征战沙场的日子并不多。
所有士兵都穿着黑色雨衣,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罩在里面,战马在士兵身旁一个个扬着头,它們也是帝国的士兵。“报告首长同志,骑兵团应到2051人,实到2051人,报告完毕!”朱德远向这名中校代团长敬了个礼:“中校同志,命令部队立刻出发!”
中校大声喊道:“是!”然后转过身面对列队的骑兵一挥手:“全体上马,出发!”朱德远翻身上马,带着骑兵团出了营地,顺着小道直插东南方,日本的道路简单的过份,最好的也不过是沙石路面。
大雨还在下着,骑兵一直向前奔驰,分不清那里是路,那里是田地,反正战马能过去的地方,朱德远认为这就是路。还好朱德远早年来过大垣一次,虽然对这里不是特别熟悉,至少不会迷路。朱德远命令部队形成了一个扇面,开始拉大搜索的范围。
距离营地越来越远,天空中连月亮的影子都看不到,中校团长说道:“首长,日本鬼子头上的天,不也是中国的天吗?怎么弄得这么奇怪,就跟当年黄河要发大水一样。”朱德远说道:“这一带的天气受湖泊影响很大,如果在沿海地区,气候变化得更让人难以接受,习惯就好啦!现在咱們已经出营十里,加把劲,天明前一定要找到他們!”
“嗒嗒嗒……”一窜急促的冲锋枪声从右前方响起,距离大约一公里的样子,朱德远和中校顾不上说话,一催马带着部队向着枪响的方向扑了过去。来到枪响的地方,骑兵团的一个小分队正聚在几棵大树下,看到朱德远等人到来,一名班长上前报告:“首长,我們在这里发现了一名士兵?”
朱德远马上下马来到树下,可不是吗,一名身穿野战军服的远征军士兵正躺在那里,骑兵团的士兵正对他进行急救。朱德远急急的问道:“他怎么样?”团里的医官说道:“身上多处刀伤,流血过多,能不能活过来,就要看他自己。”
军医用银针扎在这名士兵的仁中穴上,朱德远蹲在他身边,好半天这名士兵发紫的嘴唇才上下开合了一下:“快,救人……”朱德远脑袋嗡了一下,他知道侦察营一定凶多吉少:“侦察营在那里?快说快说。”朱德远有点激动,狠狠的抓住士兵的双手。
这名士兵就象风中的残柳一样,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中校抱住朱德远:“首长冷静一下,不要急,让他慢慢说。”这名士兵运了好大会力气,才抬起手指了指正东:“那里!”说完就昏了过去。
朱德远立刻命令两名士兵将他送回营地,然后发出一枚白色信号弹,命令部队开始向正东前进。分散的骑兵团一边会合一边向信号弹落下的方向急奔。士兵們都将子弹推入枪膛,由刚才那名士兵身上的情况分析,前面一定有恶魔般的敌人在等待着他們。
朱德远一边飞奔一边向下传令:“大家注意安全,任何人不能掉队,对周围环境留心点,小心日本忍者!”正东方十里外,一处山坳出现在眼前,士兵們将警惕性提高到顶点,朱德远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握着手枪,几百手电射出的光线在夜空中不停的闪烁。
“啊……”一名士兵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所有人围了过去,一名还没完全退去稚气的小兵芽子正坐在地上大叫着,原因是他的肩头上多了一条手臂,那条手臂还带着鲜血,朱德远向后大呼一声:“快给我搜!”所有士兵向山坳里冲了进去。
雨还下,乌云不见一点轻薄,朱德远感觉脚下很不舒服,他低头一看,我的天!雨水混合着鲜血正浸泡着大地,原来在染满鲜血的大地上行走,是这样的感觉。朱德远眼睛都要睁裂了,两腿加紧向里奔跑,当上百手电筒照在这个半径不到一公里的椭圆形小盆地里的时候,所有士兵都惊得呆住了。
开始有士兵呕吐,更有甚至身体僵硬,不停的向空中射击。漫山遍野的尸体,中国远征军的尸体!那面从未被任何人亵渎过的帝国七星军旗也倒在了地上,任凭雨水冲刷着自己。朱德远一步一步向里走着,一边行走一边检查着士兵的尸体。
所有士兵死状惊人的统一,都是被人用锋利的刀刃割破了喉咙,整个人的脑袋与身体只有最后那么一丝皮肉相连,死者的眼中还可以看到死前的恐惧。士兵們将所有尸体集中在一起,搜遍了整个山坳,中校悲愤的说道:“首长,一个都没有,一个人活着的都没有……”
朱德远浑身开始抖动,突然拔出腰间的配刀,一刀深深的插在这片染血的土壤里,他单膝跪下:“孩子們,我一定给妳們报仇!”士兵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在侦察营少校营长的尸体上赫然发现一朵绽放不久的白菊花,朱德远看着这朵洁白的菊花,仿佛明白了一切,他愤恨的向天骂道:“新阴派,这个仇妳和中国结定了!”
带着这朵菊花,将所有士兵的尸体都放在马车和战马上,骑兵团的士兵們步行牵着缰绳,就像从军营出来时朱德远向元首保证的那样,真的一个都不少,侦察营的士兵一个不少的带了回来,不过却是七百个忠勇的灵魂。
天光大亮,骤雨初歇,杨天一遍一遍的出营探看,可是仍然没有传来侦察营和朱德远的消息。我一直站在指挥部门口向外看着那条满是稀泥的小路,路的尽头还是一片水雾,沂都单手拄着脑袋和松涛两个人相互对视,不住的叹着气。
“报告!”一名参谋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和满身的泥浆就猜得出来一定是彭风派来的。我问道:“什么事?”参谋敬了个礼说道:“元首,第1炮兵师的重型火炮已经出了那段泥路,现在正在向山下赶路,两个小时后就能全部下山!”
我向他做了一个手式,让他喝点水,我自言自语的说道:“总算有个好消息啦!”就在这时外面一名侦察兵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进来,一头扎在地上起不来身,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指挥部里所有人都被他的举动惊住了。
沂都站了起来:“孩子,妳哭什么?说话!”他右手指着指挥部外那条小道,咧开大嘴哭着说道:“都死啦,都死啦!”我啊的一声,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没晕过去,我第一时间的反映是朱德远带的一个团凶多吉少,第二个就是侦察营也一定完了。
所有人来不急细问,纷纷冲出指挥部来到军营外。还没看到部队,就能听到远方传来一阵阵气愤的怒骂声和悲痛的哭泣声。骑兵分成两列慢慢出现在眼前,所有骑兵都在地上步行,马背上是一个个白色的被单,天气转晴,太阳露出了半边脸,雨雾开始扩散,一条一眼望不到边的白色马队出现在眼前。
我立刻跑了上去,没脚的烂泥让我差点踉跄摔倒,朱德远的钢盔上系着白色布条,一脸痛不欲生的样子,我问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朱德远老泪纵横的说道:“元首,我……我对不起您,我找到他們的时候,兄弟們都死去多时啦!”
说完这位年近八十的老人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他这一放声大哭不要紧,后面的士兵都放开了嗓子,一时间哭声振天。我推开还在哭泣的士兵,将马背上士兵的尸体解了下来,我打开被单一看,我的眼泪也流了出来,我向后望了望,马队如长万里,这条白色的巨龙,可是由一个个枉死的士兵组成的。
我微闭双眼,眼泪不住的夺眶而出,沂都、杨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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