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军装便了颜色,从正规军变成了警备军,但他自己越来越相信,在帝国铸就辉煌的时候,做一个低调的人才是最安全的。“报告!”杜天转过身把目光投到门口,门一推一名参谋走了进来:“司令,据报告发现一小股武装力量已来到兰州城外,还未确定是那个部队。”
杜天嗯了一声接过参谋手里的电报看了看说道:“既然是帝**队,加强一下兰州治安就行了,不要把人家当敌人似的。”参谋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杜天又回到办公桌后,把自己埋在文件里面。
二个小时过后,就听着办公室外一阵大乱:“不行!妳們不能进去!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啦!闭嘴,滚开!”杜天被喧哗声打断了自己的工作,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当的声被踢开,一队穿着棉大衣,每走一步身上都冒灰的士兵冲了进来,很快把办公室堵得满满噔噔。
杜天看看这群穿着狼狈的士兵,从服装上看得出他們都是帝国正规军,但大夏天还穿着棉衣,戴着狗皮帽子,确实有点让人吃惊,杜天心里有点疑问,但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还是稳稳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就见士兵向两侧一闪,两个穿着和他們一样,但却带着大校军衔的人走了过来。
“哈哈哈,老杜官升了,驾子确实大了不少啊,见个面还要排号。”杜天看了看说话这位,声音有点熟悉但认不出是谁,就见说话这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鼻子和嘴都藏在围巾后面,这个人解开围巾在屋里抖了抖,杜天干净的办公室里顿时被灰尘所充满,杜天一捂鼻子。
好不容易灰尘落下,杜天看到这个人满脸的胡渣子,好像有几个月没刮了。杜天客气的问道:“您是?”这位说道:“才分开一年就不认识了,还真是贵人见忘啊!”杜天站起身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突然惊讶的说道:“义军,是妳!”
王义军又咳嗽了一会:“总算还能认出我,看来妳的官还不够大啊!”杜天知道王义军话里有话,赶快热情的把自己喝剩下的凉茶递给王义军:“妳怎么来兰州啦,快喝口水,看妳这满身灰。”
“不许动!不许动!把枪放下!”外面又是一阵大乱,杜天的卫队又把王义军的人包围起来,杜天冲着卫队长大声下令:“妳們干什么!没看到是王司令吗,还不都给我出去!”卫队长不情不愿的又把人撤了回去。
王义军在杜天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指了指自己身边满脸是灰的人说道:“这是我的参谋长张志刚。”杜天冲着张志刚一笑:“幸会,幸会。”张志刚也还以笑容。
杜天问道:“义军,听说妳在玉门,怎么来到兰州的,出什么事了吗?妳要的警备师还在加强训练,我很快就会派给妳。”王义军哼了一声:“我要不来亲自来见见我們的甘宁保护长官,玉门的7万将士就要喝西北风了。”王义军一边咳嗽一边把玉门的情况说了一遍。
杜天边听边心惊,看看王义军和张志刚从玉门带回来的这些士兵的装着,王义军说的一定是真的,杜天说道:“不会啊!这怎么可能!元首的专项补给我一天都没敢耽搁,一颗子弹都没敢少给,妳們怎么会一点没接到。”张志刚说道:“信不信就是妳的事了,反正我們是手里空空,肚子里空空。”
杜天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他向外面大喊:“卫兵!”门外等候的卫队以为里面闹翻了,又冲了进来,杜天生气的说道:“把枪都给我收起来,卫队长妳去带王司令手下的兄弟去吃饭,给我准备一瓶好酒,炒两个好菜我要和王司令喝喝。”卫队长一看办公室里确实很正常回答了一声是。
王义军看看自己手下:“妳們下去吃饭吧,酒就不要喝了。”刚才还针锋相对的双方士兵,转眼又在饭桌上相互套起交情,杜天对王义军说道:“义军,妳放心我一定查个清楚。”
王义军喝了口酒,脸上有点红润,杜天确实不敢相信这就是一年前的王义军,一年没见王义军竟然老得足有四十岁,脸上的皮肤干巴巴的,王义军咳嗽一阵对杜天说道:“杜司令,玉门关外的7万将士可等着妳呢,是死是活全凭妳。”
杜天一笑:“别叫我什么司令,还是叫我老杜,干嘛显得那么生分。”王义军说道:“同时司令,可是妳这个司令可比我大多了,我可不敢高攀,况且我的司令前面还有个副字,更不敢和杜大司令称兄论弟啦!”杜天和参谋耳语了几句,参谋走了出去,杜天问道:“义军,妳这咳嗽是怎么回事?我叫医生给妳看看吧。”
王义军摆手:“不必,老毛病了。”参谋推门进来,把一打报告交到杜天手里,杜天仔细看了一遍,疑惑的说道:“不对啊,这里明明写着这批补给送了出去,连各中转站的公章都有。”
张志刚哼了一声:“是不是妳的手下监守自盗。”杜天一皱眉他可不相信自己的手下有人敢这样。杜天对王义军和张志刚说道:“二位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好好查查,看看是不是有人搞错了。”说完杜天和参谋走了出去。
“这么一大批补给会出错,说死我也不信。”张志刚说道。王义军把身子靠到沙发上,打起了呼噜。杜天把兰州负责物资调配的军官集合在一起一个一个的过堂,结果确定这批物资确实从兰州运了出去,参谋焦急的跑了过来:“司令,不好了,这些中转站的公章有一半是假的!”
杜天呀的叫道:“什么?”杜天拿起电话一个中转站接着一个中转站的打下去。盖过公章的中转站回答这批物资确实从他們这里经过,并把数目报了上去,没有盖章的中转站根本就说不知道,杜天吃惊的发现,每经过一个中转站这批物资就会少去十分之一,在银川给马守亮补给后,在往下走两个中转站这批物资就不见了踪影。
杜天慎重的考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卧室,拿起一只黄色电话:“情报处吗,我是杜天,帮我查一下……”杜天无法再相信自己的手下,虽然他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但事实却摆在面前,一定是转运过程出了问题,凭着与情报处的关系,杜天只有厚着脸皮请情报处帮忙。
杜天静静的等待情报处的回应,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失败,出了这么大问题自己竟然不知道。“叮……”电话想起,杜天拿起电话,说话是情报部兰州情报处处长。
杜天轻轻的放下电话,浑身发麻,原来早在半年前情报处就发现这些问题,由于物资转运不属于情部处管辖范围,所以情报处只是通过文件向杜天进行了通告,杜天天天埋在文件堆里,这样重要的文件竟然一点印象没有,要不是这次王义军来到兰州,可能自己永远发现不了这个问题。
让杜天不知所措的是负责专项物资运输的竟然是崔东的弟弟崔梁。杜天回到办公室,发现王义军和张志刚正睡得香甜,他转身又走了出来,对着自己的卫队长说:“带上人,把崔梁教来,他要是不老实,妳就给我抓来!”卫队长带着警卫连出了司令部大院。
第四卷第二十二章以情为价
更新时间2006…3…119:53:00字数:0
“嗒嗒嗒……”远方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枪声,虽然很短促,但也足以让安静了两个多月的兰州市民有些吃惊,不断猜测着可能发生的一切。卫队长胳膊上缠着纱布,押着一个头发零散,上身穿着军装,下身只穿了一个大裤叉的人,杜天看了看卫队长问道:“怎么回事?妳怎么受伤了?”
卫队长生气的说道:“崔梁不老实,竟然让手下打黑枪。”杜天一听啪一拍桌子,站在地上一脸无所谓的崔梁吓得一哆嗦,不过很快又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杜天对崔梁说道:“妳知道我把妳叫来干什么吗?”崔梁哼了一声:“不知道,可能司令是想起我哥崔东了,就把我叫来问问。”
杜天知道崔梁这是把自己的哥哥搬出来,要让他明白自己和崔东,崔东和崔梁之间的关系。杜天看了看他:“既然妳这么说,那我还真的很想妳哥崔东了。”杜天又是一拍桌子:“妳给我跪下,我就要代妳哥来问问妳干的好事!”
后边的卫兵听杜天这么一说,照着崔梁的小腿就是两脚,崔梁扑通一声就被踢跪在地上,崔梁嘴里还不服气:“妳們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我哥不会放过妳們的!”
杜天走到崔梁面前二话没说,劈哧啪嚓就是一顿嘴巴,打得崔梁傻在那里,眼睛都不会转个,连疼都不知道喊,过了老半天,崔梁哇一下趴在地上嚎了起来,哭声真大,连整个兰州城都能听得到。
杜天大声喊道:“闭嘴!”这下真好使,崔梁一下把嘴闭了起来,胆怯的看着上面坐着的杜天,杜天脸上一点表情没有,杜天问道:“妳知道我为什么打妳吗?正因为我和妳哥是兄弟,妳哥把妳交给我,我就应该对妳负责,我是妳哥的兄长,我也是妳的大哥。”崔梁鼻涕不断的往下流,他点着头,不敢再装傻充愣。
杜天把桌上的文件往崔梁面前一丢:“妳看看,看完了妳给我说个清楚,还敢隐瞒,我要妳的命!”站在崔梁后面的卫兵啪啪一拉枪栓,崔梁吓得妈呀一声赶快把地上的文件拾起来,看完后又是一阵大哭:“杜大哥,这真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
杜天喝了口水,没理会崔梁,卫队长照着崔梁的屁股就是两脚,崔梁赶紧说道:“我只是参与,真的不是我的主意。”杜天问道:“那是谁的主意,妳给老实说。”崔梁打起哆嗦:“是,是,是朱起出的主意!”
杜天一听脑袋象被雷劈中一样,他做梦都没想到这里会牵涉到朱起,朱起可是朱彦的亲弟弟,自己未来的小舅子,崔梁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抖了出来,杜天的心揪在一起,自己是那么相信朱起,让他担任调配负责人,没想到他竟然连和负责运输的崔梁在背后黑了自己一把,黑了整个帝国一把。
崔梁在自己的审问记录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对杜天说道:“杜大哥,我会没事是吧,我只是参与。”杜天叹了口气:“妳会没事的!陆军院校竟然把妳培养成这样,妳真的很出色。”
杜天起身就要向外走,崔梁一下抱住杜天的大腿:“杜大哥,我哥可是妳的兄弟,妳一定要救我,妳是甘宁保护长官,这里妳最大,妳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杜天摸了一下跪在地上崔梁的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放心吧,妳会没事的!”说完杜天挣脱崔梁的纠缠向外走去,留下仍在屋里哭嚎的崔梁。杜天的脑袋都要炸开,崔梁是崔东的亲弟弟,崔梁来兰州可是崔东亲手托吩在自己手上的,朱起是朱彦的弟弟,是自己未来的舅子,怎么处理这件事,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杜天向身后的卫队摆摆手:“妳們先回去,我自己想静一下。”杜天一个人来到后院,一拳打在砖墙上:“怎么会这样,我杜天已经够谨慎了,怎么这样事会发生在我身上!”突如而来的巨大压力让杜天一阵的反胃。
在办公室的路上他仍然没有决定怎么做,友情、爱情、亲情三种考验摆在了杜天面前,八兄弟一起陪元首出生入死,从没红过脸,可现在情感的暗流竟比子弹还要可怕。
路过食堂,里面传出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杜天透过窗户向里一看,王义军带来的士兵正在里面吃饭,他們夏天还穿着棉袄,粗糙的脸上冒出了汗,馒头一口一个的往下吃着,青菜豆腐烫也让他們感到这是天上的美食。
看着他們狼狈的吃相,惹来自己卫队不停的大笑,但他們看来是饿坏了,还是不停的往肚子里灌着东西,就听一名卫队士兵说道:“别急,妳們慢点吃,馒头又跑不掉。”一名王义军带来的士兵喝了口汤说道:“不行,不多吃点,回到玉门关连片菜叶都见不着。”
杜天扭回头,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向办公室走去。王义军和张志刚坐在沙发上依旧打着呼噜,张志刚生满老茧的手还放在腰间的枪袋上,王义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了一只鞋,袜子底下露着好几个窟窿,剩下的地方还染着血泡浸出的脓汁。
杜天走到王义军身边,搬起他扔在地上的脚,想把它放在沙发上,王义军身旁的张志刚一下窜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把手枪拔了出来:“干什么,有情况?”杜天说道:“是我,杜天。”
张志刚使劲晃了晃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杜司令不好意思,在玉门从来没睡过一个囫囵觉,随时都可能有战斗,习惯了,让您见笑了。”杜天摇摇头:“没关系,妳們继续休息,我吩咐食堂了,一会给妳們准备吃的和住处,我一会可能不回来,我要去处理一些辣手的事,明天我会给妳們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志刚点点头:“明天也行,今天最好,玉门那边我們不放心,真想现在就回去,杜司令和妳说句实话,妳人挺不错的,这是我的感觉。”杜天说了声:“谢谢”就走了出去,嘴里不停的回味着张志刚的话:“妳人挺不错的。”真有点亲切,自己对部下和朱起一万个好,可从来没人说过这么知心的话。
杜天回到房间,换了身新军装,伸手在镶有“北斗七星”标志的帽徽上摸了摸,桌上放着朱彦的自画相,杜天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狠心把朱彦的画相扣在了桌上。杜天走出房间,一个连的卫队已经集合完毕,杜天把卫队长叫过来:“妳查到朱起在那了吗?”
卫队长小心的说道:“他从城外回来就去了朱彦小姐住处,然后和朱小姐一起去他父亲家了。”杜天嗓子有点冒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杜天翻身上马对着身后的卫队喊道:“跟我走!到时候听我的命令!”身后的众人应声道:“是!”纷纷上马跟在杜天后面。
俗话说“一人飞升,仙及鸡犬”朱老太太的大寿差不多惊动了整个兰州城,排队送礼的人从街头一直排到街尾,谁也不敢小瞧甘宁保护长官的准亲家,都想攀攀这门亲,搞好关系,为自己的飞黄腾达,家人平安求个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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