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不注意伤,可以说人家是勇猛,蛋蛋这玩儿受到重击,不是想忍就能忍的,何况云夏那一拳,她感觉,她是把人家的两颗蛋给爆了,别怀疑,手感真的就是爆了。
“是傀儡虫!”
李笑雨不可能丢下妹妹,一路保护,李笑花这个病人被保护地比云夏还好,李思义背着李笑花,李笑雨寸步不离地护着她。
此时的李笑花被五花大绑着,嘴巴被封了个严实,一经躲进这里,李笑雨就查看了李笑花的情况,在路上逃难都来不及,也就只能分点心找些绳子和布料把人家绑起来和封住嘴巴了。
这一看,让李笑雨发现了关键所在。
傀儡虫是什么,李家姐弟知道,齐铃知道,其他人就都不知道了,事关有所关联的几家人间的秘密,外人无法得知。
可是,不好意思,云夏她知道……连尸蛹傀儡都知道了,傀儡虫这玩样儿不可能不知道。
毕竟都是傀儡门的东西,云夏惊奇的是李笑雨竟然会知道,不过她并没有多想,都过去数百年了,当年是极为隐蔽的东西,现在说不定都成烂大街货了,谁让阴阳教早就被灭,以前保管的好好的东西,极可能就流传出来了。
齐铃在李笑花的后脑勺摸了摸,一个不大不小的包,亏得李笑雨仔细,不然极可能被当做普通的肿块,要知道李笑花的后脑勺被打了好几次了,肿起来也不奇怪。
听了李笑雨的话,齐铃摸得很仔细,摸摸还不算,她还撩开李笑花凌乱的头发,看了她的后脑勺。
不仅肿,后脑勺那一块都乌紫了好不,当然,这可不是下手重的结果,是中了傀儡虫的人的后脑勺都这样。那一块,现在成了傀儡虫的巢穴,傀儡虫正在里面欢快地吸食着人体内的营养,顺带完成下虫人的指示。
那么一切都说的过去了,那些发疯的人,不是突然发病,而是有人有预谋地挑起了这场灾祸。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是谁有本事控制这么多的傀儡虫,制造这么一场动乱有何目的,仅仅是让人自相残杀吗?
眼神的交流,齐铃和李笑雨都知道问题的棘手。
忽而,齐铃冷冷地瞧向昏迷不醒的李笑花说:“杀了她吧。”
“姐!”李思义叫了出来。
李笑雨湿了眼,呜呜地哭了出来。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瑞清不明所以。
齐铃淡淡道:“傀儡虫无药可解,强行拔除,人也是死,与其看着他们受苦,不如给个干脆。”
这话齐铃是说给李家姐弟听的,明知李家姐弟再清楚不过,不然也不会是这幅神情了,齐铃还是要提醒他们一下。
早死早脱身,下虫人下达了命令,傀儡虫已经被唤醒,就算傀儡虫或许会因命令再次潜伏,人能再次恢复神智,那也不过是痛苦的延续。
苟延残喘地活着,身不由己地活着,不知何时会被控制制造更多的罪恶,不如给个了断。
“李笑雨,现在不是你优柔寡断的时候!”齐铃拔出小刀递了过去。
“姐,我们别听她的,会有办法的,会找到办法的!源伊姐就快来了,我们没办法,源伊姐总会有办法,姐!”
李思义见李笑雨怔怔地竟伸出了手想要接过小刀,急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李笑雨还是拿过了小刀,反手却是把小刀给扔了。
“我,我想等我们的人到了再说,如果你觉得我们会拖累你们,我们走。”
齐铃嘲讽道:“你以为你们会有办法?别说笑了好吗?你以为傀儡虫是什么?”
“你们齐家没办法,不代表我们李家没办法!”李思义将姐姐护在了身后,呛声道。
齐铃一副主事人的态度,李思义早就看不惯了,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他们要听她的话?
杀了妹妹,李笑雨做不到,明知希望渺茫,她还是愿意试一试!
李笑雨铁了心,再次说道:“我还是那句,如果你觉得我们会拖累你们,我们现在就离开。”
瑞清出来打圆场,“先说说傀儡虫是什么东西吧,你们知道,我们这些人还不知道呢。”
提到这个,齐铃和李笑雨的态度却一致的相同,几乎是同时道:“事关家族机密……”
两人对视一眼,李笑雨接口道:“我们只能告诉你们,中了傀儡虫的人会像傀儡一样,被人夺了神智,受命于人,攻击力,力量,你们也看到了,是常人的几倍。没有命令的时候,病人会很正常,甚至忘了受控时候的事,有了命令,六亲不认……”
李笑雨轻叹了声,说道:“理论上,只要除掉傀儡虫,人就能恢复正常,实际,以目前的状况,还没人能办到,强行开脑取出傀儡虫,人会当场不治身亡。”
第八十五章 不作为
在来这的路上已经看到了,举步艰难,这还是在客栈里,大街上疯子更多,李笑花的情况绝对是个不小的累赘。何况他们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有个说话的地,暂时待着的地方,等探明了些状况,他们就会离开,带着李笑花实在不方便。
照齐铃的想法,何止是不方便,简直是个极度危险的祸害。一次打晕,人很快就会醒来,来的路上就发生过一次意外,李笑花醒来,差点就把李思义给咬了。
反正齐铃不会同意留下李笑花。
李家姐弟决不放弃亲人,他们李家要共进退,瑞清当起了和事老夹在中间,安抚这位,挽留那位,情况就僵持住了。
云夏轻咳了声,说道:“傀儡虫并不是无药可解,我手中有个方子说不定能行。”
当云夏谦虚地出声时,其他人都不当回事,直接无视了她,云夏那个尴尬啊,她迟迟不开口,是为了想找借口解释她怎么得到的这个方子,可谁想没人信她。
说起傀儡虫,在阴阳教被灭时都还是未解之题,为此在傀儡门,傀儡虫一直被保护的很好,不曾对外公开的一项独门蛊虫,更是不会轻易使用,就只在傀儡门内部进行严密的实验而已。
这个方子呢,是老者耄耋之年意外研究出的成果,若说傀儡虫可能流传出去,被某人得到,以至于酿成今日之果,那这个方子就只有云夏知道了。
被人无视,云夏倒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奶奶滴,都吵这么久了,还有完没完呀,她还等着他们这些人将这方子发扬出去,救黎民百姓出危难之境呢。
好吧,云夏是担心她辛苦拉拢的投资人出现意外,还有就是再这么闹下去,建州受到重创,她的致富之路还怎么走下去呀。
“我真知道怎么除掉傀儡虫!听我把话说完好吗!”云夏发起火来,直接冲了进去,把齐铃的嘴巴给堵了,这里面属她嘴巴最臭,不堵她堵谁。
“呐!”云夏将刚写下的方子递了过去,这方子上的墨还没干,要不是上面有几个字只会写不会读,云夏就直接报药方了,哪里需要在杂货里找笔墨纸,秀她那手见不得人的笔迹。
虽然瑞清让她多多练字,她可没偷懒哦,有时间她都练咒文了,看她一手不算差的咒文就知道她有多用心了,至于正常的字嘛,她很忙,只能搁浅一下了。
齐铃被云夏捂住嘴,按到了墙上,没能第一时间去抢方子一睹为快,李笑雨接手药方,扫了两眼,疑惑地问道:“你这药方哪来的?”
“古书……”云夏刚开口,瑞清大手伸来,将她拉到了身后,接口道:“我观藏书甚多,不便一一透露,还请谅解。”
瑞清客气地笑着,心里可得意了,就你们有家族秘密是吧,就你们有事无可奉告是吧,我们家也有!
对云夏使了个眼色,瑞清对着齐铃,李笑雨,李思义一再抱歉地微笑。
放着他们去研究方子的可行性,云夏小声想要跟瑞清说悄悄话,她很清楚,有瑞清这一挡,她不用向其他人解释什么了,可对瑞清,她还是需要说点什么。
云夏那叫一个纠结,你说这什么事呀,外人骗骗也就算了,她不会有心里压力,外人和较为亲近的人一同骗,她心里也好受些,但偏偏就单骗了师父,真是……
瑞清在云夏开口前,贴心地说:“谁都有秘密,想说就说,不想说,为师不会为难,不用挂心。”
作为师父,瑞清怎看不出云夏的改变呢,尤其是在地下城回来后,她的改变尤为的明显。
这世界很混乱,然而就是这等混乱中往往隐藏着机遇。
他这位徒儿经历了常人没能经历过的事,熬过重重困境,遇上一两个机遇,他并不会觉得吃惊。机遇可遇不可求,遇到了,接收了,那就都是自个儿的东西了,没必要和别人分享,没必要一一向人坦白。
这就是为何他没问她一些事的原因,按照他兄长的话来讲,一个有着秘密的女人才有魅力,作为他的徒弟,怎么也得有点魅力才行,有魅力,有实力,才能有资本找个好婆家嫁了。
哎呀呀,怎么想要这茬了,他家徒儿不嫁人的。
瑞清理解地拍拍云夏的头,说道:“你做的很好,为师以你为荣,好好干。”
云夏有点呆,怎么好好的,师父泪眼婆娑了?是她太能干,把他感动的哭了?
不管怎么样,有了瑞清的理解,云夏安心很多,果然她这便宜师父的大腿抱得最值!
吱呀一声窗户打开,引了众人的注意,见是小青,都松了口气,这小子偷偷摸摸地出去,回来时脖子上挂了条蛇,不用猜就知道,他耐不住担心去救他哥刑青了。
说起刑青,这还没冬天就已经冬眠上了,不吃不喝,最多有时吐吐舌头,连眼都不睁一下,唯一变化的就是它身上的皮,睡了那么久,开始有了点蜕皮的迹象。
手上的药方单看着无法验证其效果,李笑雨觉得有一试的必要,当下嘱咐李思义留下照顾小花,她决定到外面找找药材,药方所需要的药材并非不可得,有些普通药店就有,有几种则需要到大药房里看看。
齐铃指着药方的几处,说道:“这几种是什么药?我怎么没听说过。”
李思义笑道:“古方的药名跟现在的药名有些许的差别不奇怪。”
他这是笑齐铃无知了,气得齐铃咬牙。
李家世代研究医理,在治病解毒上面有些成就,古籍上的古方,他们自小就有所涉及,看古方那是小菜一碟。
李笑雨就是看出这则古方有些年头,所以想试试,据她所知,术皇这味药早在三百年前就已改为术土,至于另外几味,她就不清楚何时改的名了,也就是说这个药方少说有三百年的历史。也可以说,她这是要死马当活马医,单看年代就想试试,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气完齐铃,李思义侧身说道:“姐,还是让我去吧,你留下。”
姐弟两总得留一个人方便照顾李笑雨,一来不想麻烦别人,二来,他们不放心齐铃!不用言语,姐弟两都知道这层的意味。
经过商量,最后还是由李思义去找药材,外头虽然危险些,但要稳住齐铃,免得她出什么幺蛾子,还是李笑雨留下妥当些,而这时瑞清也说要出去看看。
他们特意选了这处较为偏僻的杂院,人少,碰到疯子的机会也少,进来后,他们才知道这里其实是个小仓库,杂货一堆堆,旧衣服旧被子,缺胳膊少腿的桌椅,还有一些能吃的干货,都堆积在这里了。
一行人无法快速移动,不说李笑花是个累赘,云夏自认为她也是个累赘,再则双拳难敌四手,他们才几个人,在街上游荡的疯子没个准数,不想被群殴,只能暂时龟缩在这里了。
灾难来得突然,死伤一定很惨重,谁能想到身边的人会发疯,张口就吃人,走在街上,就是在家,都可能来个无妄之灾,根本不知道有谁感染了傀儡虫,只能到爆发才能知道,而那时已经晚了。
出去查看情况的瑞清给大家带来了个不好的消息,这次的情况绝对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想,病人绝不是百人,千人这样的数字,街上游荡的疯子太多,到处都能见到,先前他们在街上见到的那些,不过是冰山一角,城中到处都是那样的画面。
是的,不是一个街道,不是一个街区,是全城都爆发了。
得知这样的消息,没人能笑得出来,换句话说,他们想要脱离危险,就得逃出城去。在疯子一堆堆,到处堵道的情况下,他们得杀出重围谈何容易!
不过,还有个问题就是敌人是怎么下的虫,这虫卵是怕热的,随便煮煮就死翘翘了,怎么就无声无息地让人吃下去了呢。还是全城爆发,数以千计的病人,简直太牛叉了。
李思义这边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在瑞清的陪同下,他逛遍了城中大大小小的药店,终于找齐了所需要的药材。
就是这十几味药,花了李思义三天的时间,有两味药太难找了。
而这三天里,两人在**见了好几个出来找吃的人。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够幸免于难的人躲起来,也够躲起来的人饿得撑不下去,铤而走险出来寻食。
他们这些人有点本事,可以在众疯子间全身而退,可以寻找药材,寻找食物带回去填云夏和子云他们的胃。普通人,呵,比不了机能提升的疯子们,一当遇上凶多吉少。
瑞清他们就目睹了几出来不及救援的悲剧。
见过外头惨状的人心里越来越沉重,也只有没见过世面的云夏等人还能好吃好喝,瑞清,齐铃,李思义,李笑雨,吴伯,这些人都到过外头,见识过这场悲剧,脸上的神情是越来越凝重。
煮了药,李笑雨小心地喂小花喝下,末了,只能等待结果了。
“官府的人都在干什么!”齐铃按捺不住脾气,重重踹了椅子,已经不牢固的椅子当场被踢断了腿,翻地上去了。
百姓苦苦挣扎,拖着伤,挨着饿躲在暗处,他们期盼什么?他们能期盼什么?除了官府的人,他们苦苦支撑着,还能期盼什么?
可官府的人呢?人去楼空,官衙都空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几具残缺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衙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