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着对方刺过来的剑尖,灵力幻化成盾牌抵挡,同时将手里拿着的武器往对方身上捅。
“嘶!”前襟处的衣服被刺穿,皮肉被利器刺中,许琉璃嘴角缓缓流淌着血,挣扎掉对方的控制,狰狞的表情看向棠周,披在肩膀上的头发被凌厉的风给吹动,此时的她就像是入了魔,一身疯狂和倨傲。
寒剑出手,手腕呈旋转式转动,以柔巧的力量来克制对方的强势,以柔克刚,冷冽的寒光快速地迎击棠周的面门。
扭曲的面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似乎嘲笑对方躲避不掉来势汹汹的架势,又似乎在笑即将成功的事实。
不好,她的目的居然落脚在他的眼睛上,第六感告诉他这一下很危险,必须要躲掉,否则不死即伤,可寒冰剑即将来到面前,躲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好换个姿势。
一手持握武器向前,另外一只手阻挡着对方前进的攻势,虽然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可至少能够减轻阻力,卸下几分力道。
“哧……”
手掌被穿透,寒冰剑停在离眼睛还有五厘米的地方,因为他手中的武器也正中她的命门,以毒攻毒,以命换命,本来他就活不长,还不如在死之前将新仇旧恨全部都给解决掉,留给师兄全新的力量去抵抗天命,这样也轻巧许多。
可显然,许琉璃并不打算采取那么蠢的对打办法,只见她在对方武器即将到达命门之处时,迅速停下来。
“来啊,继续冲啊,你不是很有魄力。”看着许琉璃停下进攻的姿态,棠周开启嘲讽的技能,难听入耳的话一句句从嘴里吐出来。
“那你呢?之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我好看,一定会斩杀我,怎么,现在灵力那么弱,你也好意思狂妄自大?不对,这个词总在你身上简直是侮辱,最近网络上新出一个词叫弱鸡,你觉得符不符合你现在的状态?”真是不知死活,还想和她杠上,莫不是还没有被虐够,这种人就应该好好敲打一番。
哈哈,要是不把他气吐血,那简直是白瞎她堪称和诸葛亮相媲美的口才。
“噗~”
听着许琉璃嘲讽的话,又看到她鄙视的目光,棠周只觉得心神剧痛,一股热流涌在嗓眼,怎么也控制不住,鲜血顺势喷涌在半空中,滑行出完美弧度。
他恨,要不是之前她那么卑鄙利用河水对他的影像暗下黑手,以至于造成反噬,导致现在还没有完全修复好,他会是这么一个状态?
只恨自己功力不够,又轻敌大意,可没事,象征他本命的物件不在这里,等会只要找机会逃跑,那么未来之事就一切皆有可能。
“咦,你是在想着逃跑吗?别再胡思乱想,我说过今晚就是你在人世间流连的最后一晚,我要你必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精明地看到棠周左顾右盼地眼神,许琉璃摆正语气地说。
“咔嚓!”
“汝妄求,伤天害理,自然会受到该有惩罚,今日,吾便来裁决!”暗中积攒的力量冲向控制住自己的武器,使其尖端寸寸断裂,只遗留剑身被棠周紧握,身体得以活动之后,快速运起寒冰剑刺向他闪亮的双眸。
眼为心之神,自然也是灵魂之所在,刺其眼睛,破坏体内灵气,再刺向心房,破坏这幅躯体的生气,当灵气和生气俱失,那么便会消失在天地之间。
“你不是。。。。”正在想办法逃走的棠周,猛不跌被快速地伤害值给震惊到,身体快速消失在屋里,只余空气中残留的声音。
“你是第一个知道,可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放心吧,过不久就会有人去陪伴你!”听着虚旷的声音,许琉璃嘴角的笑容神秘莫测起来,目光幽幽地看向被阵法禁锢的蔷薇花。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她已经有了替代品,甚至是远远超过它,所以还是毁灭吧!
“随着你的主人同影同行,一起消失在人世间吧!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会成为魔物,侮辱这独一无二的品类!”缓缓地靠近蔷薇花,看着花上不停流动的红血丝,许琉璃轻飘飘地说。
继而手指微动,一股灵力顺着指尖快速流淌,银色的灵力带着异样的光芒!
第四百三十五郁气集散
明明已经灭了,可为何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皆有因果,勿要强求。
阵法既然破不开,那就毁去吧,只是这座庙宇也不能在留,它已经染上煞气,若是长久让它存留在沼泽之上,恐怕后果就不是人为可以控制。
指端的灵力顺着主人的心,快速地冲击着被禁锢的蔷薇花,突然房间里燃起大火,看着屋里的器具被蓝色的火光沾染,许琉璃璀璨地双眸夹杂着一抹深思。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没有做错,可心里却是惶惶不安,望着快速燃烧的易燃品,许琉璃脸皮紧绷,整个人如来时瞬间消失在房间。
她不知当她刚走后,房间外围绕在墙角的香兰快速地成长,浓郁的芬香遍布着整座庙宇,就在它即将落败之时,有一位被白色衣衫遮盖住面孔的人拿起一个流光溢彩的瓶子,将它装在里面。
顿时,芳香消失,大火猛烈地燃烧起来,庙宇里响起噼里啪啦地声音,火花四溅。
“师弟,我会为你报仇!”阴鸷地声音响在火花之中,配合着剧烈的响声,增添几分阴深。
如来时那般,无影无踪地消失,没有人搭理被大火燃烧的房木,任由它被无情地吞噬。
以火为葬,万物述之,纵灵魂不再,精魄毁之,也会将最后一点精气残留在它所安息的房间里。
夜幕深沉,这座庙宇独立于众生存在,即使大火燃烧,火光直冒,却依然没有人透过缝隙看到这奇异的风景。
“琉璃,你这是出去打架了?”静静地待在宾馆门口的莫玄,看见等待的那个人归来,惊讶地看着她又破又烂的衣衫和不断流血的伤口,调笑着问。
今天片场听到琉璃问他事时,他就有感觉晚上不会太平,果不其然她居然独自去别人的地盘,杀人越货,真是胆大妄为啊!
不过看她这幅状态,说明势均力敌啊,应该是成功了,不然她的眉间不会露出这种舒爽的表情。
“关你什么事?”瞥了眼故作小白地人,许琉璃大步越过他,毫不留情地怼道。
现在可不要招惹她,虽然说受了些伤,可体内汹涌澎湃的情绪却不曾消散,心里那隐隐约约的暴戾她可控制不住,所以还是安分些,不然她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
“你就这样回去,谭琳可在房间里,你觉得她会怎么想?”看着许琉璃目不识丁地往前走,莫玄轻飘飘地说道。
对于这种事情,他最喜欢看热闹,毕竟很有意思看平时都很文静的姑娘针锋相对。
“不关你的事!”听着莫玄幸灾乐祸的话,许琉璃脚步微微停顿,复而回过头糟心地说。
什么人?就知道挑事,她早就想好了对策,说去练习击剑时不小心碰到的,凭她口舌如花一定可以糊弄过去,不过莫玄那么一说,她就有些不自信,好像确实是不怎么合理。
那就想一个天衣无缝的方法,既不会让她察觉,又能安稳的度过明天的戏份。
“走吧,去我房间!”透过表象看到她内心不安的实质,莫玄唇角弯弯,调笑着说。
笨女人,真蠢,长脑袋是干嘛用的,怎么一点都不聪明,他怎么忽悠她都会上当。
首先谭琳现在在不在宾馆,她不确定;第二她可以去商店换件衣服,掩盖住受伤的事实;再者做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凭她的演技想要糊弄过去完全没有问题,可是她就那么傻傻的被他给蒙骗。
“。。。”
虽然知道他所表达的意思,没有歪心思,无外乎是帮她把伤口处理一下,可是这话听着很不对劲啊!
“怎么还不走,你想被剧组的人给看见?”看着许琉璃呆楞楞的现在那里,莫玄正在走动的脚步停下,细长的手指指了指偶尔经过的一两个行人,坏笑着说。
不会想岔了吧!虽然说在娱乐圈里晚上邀请女生去他房间不是一件好事情,可他也不会那么猥琐,再说两个人认识那么长时间,居然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好伤心。
“哦!”仔细回想着莫玄说的话,许琉璃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向电梯。
怎么感觉现在的自己有点自暴自弃啊,不仅不注意形象,而且好像对什么都有些无所谓,就比今天这件事,她以前是断不可能会做,可今天心里有些懈怠,不愿意想那么多,就感觉很疲乏。
像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疲乏感,全身都有些无力,肌肉软绵绵,心里的意识也很低落,这究竟是怎么了?
“脱!”看着许琉璃像是魂丢了的模样,莫玄从抽屉里拿出药箱,又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件小西装,放在她身旁,轻声的说。
这件小西装还是起到了作用,
等会可以给某人穿,就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
伤口在腰部和锁骨处,都是比较尴尬的部位,感受着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许琉璃突然扭捏起来。
虽然说都是熟人,亲吻,床戏也都演过,可现在不是在片场,也不是拍摄,这……
“呵,你还扭捏,倒是很少看见你现在这个模样。要不你拿着小西装去卫生间换上,这样也简便些!”莫玄看着许琉璃这个模样,呵呵的笑了两声,冷冷地说。
她不对劲,虽然刚才在外面碰见她一身的火气,可现在情绪却很低落,有些不符合常理,毕竟她刚刚灭了心头上的隐患,应该很开心,为何她身上萦绕的氛围是忧伤。
“来吧!”换好衣服,坐在椅子上,将西装拉开,露出白腻的腰部皮肤和精致的锁骨。
青紫的皮肤环绕,偶有血迹渗出,一大片大片成团的蔟在一起,看着很渗人。
“你不开心!”拿起棉签,沾上消毒水,莫玄将它轻柔的放在受伤的部位,以肯定似的语气问道。
“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虽然解决了棠周和那朵奇异花,倒是心头好像蒙上一场阴影,感觉这件事不应该那么快结束,有些出乎意料!”没有反驳,许琉璃眯着眼睛,忽略掉**上的疼痛,深有感触地说。
“也许是杞人忧天,还是看开点,既然已经灭了,那就说明少一个宿敌!”莫玄消完毒后,趁着她不在意,快速地将药给敷上。
第四百三十六章真心求娶
兴许亲缘关系不是很深厚,可你总归是我妹妹!
“不,你不懂!”似乎并未感受到疼痛,许琉璃只是回答着他安慰的话。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特别真实,它能够指引避开那些错误点,尽早找到关键的点,去解开密密麻麻的锁。
今天晚上有两次感觉不对劲,分别是在棠周死的时候和她离开那座庙宇的时候,心猛地一悸,好像有什么不受控制的因素正在翻腾,不是夸大其词,而是有些问题她自己能够觉察到。
“好了,明天晚上记得过来换药。”幽深地眼睛瞥过许琉璃如丝绸般滑顺的墨发,躲在她背后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复而一脸平静地嘱咐。
有些事本就是天命所定,不论是破天还是补天,皆有一定记数,可就是有宵小之众为自身的利益而做出无法回头的事,有些事一旦迈出脚就再也不能够收回来。
“不用了!”并未听到从后方传过来安慰的话,许琉璃神色有些黯然,可想到两个人身份上的对立,不由得默然,算了,还是隔开距离吧!
当熟悉一个人陪在身旁,便会不由自主的去依赖,这样不好,当落差感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时,那时候的她也许就不再是她,所以隔开距离未尝不是件好事情。
“不行,必须过来,南浔的天气潮热,明天你又是满满的戏份,还穿那么厚的演戏服,到晚上估计会感染,必须要换药!”听到许琉璃拒绝地话,莫玄斩钉截铁地斥责,语气无比严厉。
有些事没办法做主,这是她要经历的过程,他无法去援助,并且抉择时刻即将来临,她若是一味依赖别人,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生若虚化,死亦虚幻,唯有力量,掌握在心,才能控制出逃的命运线。
有荆棘,有坎坷,却又是必经之路,对面的那头也许是狂风暴雨,也许是雨后彩虹,可具体是什么,他们都无法评价,只有自己经受,才会从中成长。
“好,今晚谢谢,再见!”时间确实不早了,没有太多力气的许琉璃也不想去反驳,虚弱地回答了声,缓缓地起身准备离开。
看着许琉璃这幅半死不活地模样,莫玄深邃的瞳孔有一缕精光闪过,薄唇微抿,突然突兀地笑出声音。
“琉璃,可能我要向你承认一个小小的错误,今晚你的经纪人和我的经纪人出去约会了,所以谭琳并不在房间!”看着她即将踏出房门,莫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拂去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欠揍地说。
当然这件事是他预谋,经纪人来执行,毕竟经纪人跟他那么长时间,好歹也要帮他夺得美人心,抱得美人归,只是想不到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哈哈!
“呸,神经病!”脚刚踏出门槛,耳畔就传来这样欠欠的话,许琉璃胸闷地拍了拍胸口,回头看着某人坏笑的模样,心口更加不顺,就像是吃饭吃到一半才发现有一只虫子正好被咬住,不上不下的梗在那里。
虽然最近有这个想法帮琳琳找个男朋友,可她不信跟在莫玄这个大灰狼身边的人能有几分老实真诚,估计也很狡猾吧!
心里突然有小火上涌,莫玄真无耻,居然趁她不备之时,暗算她身边的人,不行,她不会任由他这样算计,一定要想法设法的验证一下,就算对方很优秀,也要通过她专门设计的考核。
“嘭!”
怒气冲冲地将门给关上,许琉璃快速的向自己房间走过去,卑鄙无耻的小人,她一定会完整无缺的将这些算计还回去,等会得给琳琳打个电话,不能纵容。
心里的控制欲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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