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栋梁和彪哥还在想着,陈争已经“咣当”一声,将手中那一枚百万的筹码,全都扔了下去。买闲。
“唉呀妈呀!”雷栋梁低呼一声。
他是没想到陈争竟然这么有魄力,一赌就把所有筹码都扔了下去,根本不考虑后果啊。
这要是输了,可是一百万分分钟就没有了。
不过筹码落地,再阻拦也已经来不及,雷栋梁只能在心中感慨。看来赌博这个东西,真不是自己能玩的,要是自己的钱,玩两手,还不得急出心脏病来啊?
旁边那名山东官员见陈争如此气魄,他也不示弱,同样拿出一枚百万筹码,和陈争相反,买庄,同时还说:“哈哈,你难道不知道么?买庄赢得几率比买闲高,已经连续开了四把闲了,这次一定开庄!我也押一百万,就为了和你一样,有个看牌权!”
原来大家谁想买什么都行,但却只有押庄或者押闲最多的那个人,才有看牌权。
所有赌客,大多数还是跟着陈争买闲,不过也有少数买庄,很快,买定离手,荷官发牌。
那名山东官员看的是“庄”的牌,第一张,是张a,而陈争是张j。
百家乐这种玩法,牌不会超过三张,大多数时候,两章就分出了输赢,故此第二章牌,显得至关重要。
因此那名官员开牌的时候,小心谨慎,将纸牌横过来,用手指压住牌角的数字,慢慢掀起。
同时一边对着纸牌吹啊吹,高声叫道:“三边!三边!三边!”
百家乐规则简单,到此时,雷栋梁和彪哥都已经看明白了。
陈争和那名官员下注最多,因此他俩有看牌权,每人发一张、两张牌,第三张牌酌情而定,最后看加在一起的点数。
j、q、k这种带有人像的牌和10,都只相当于零点,其他的牌按照牌面点数计算,最接近九点的那一方获胜。
而在所有牌中,不算花色,只算点数的分布,j、q、k都没有边,a23也没边,只是中间有点。
至于4和5,则只有两边。6、7、8三边。
而四边的,只有9和10。
那名山东官员手中第一张牌,是a,只有一点,因此如果第二张牌有三边,就是六七八其中之一,加在一起,就很接近九了。
故此所有压了庄的,都吹三边,这个在赌徒的专业术语中,就是叫做挤牌。
“真的是三边,真的是三边!”那名官员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次你可输定了!还押了那么多,看你肿么办!”
开牌一看,果然是一张七,和之前的a加在一起,八点。
按照规则,这种情况则不能发第三张牌,之等陈争开牌,看哪方输哪方赢。
而陈争却微微一笑:“你再挤也没有用了,因为我是一张九。”
陈争也不挤牌,直接将牌翻了过来。
“竟然真的是天牌!”众人大惊。
百家乐以九为尊,如果第一张牌就是九,那连第二张都没必要发了,直接获胜,这就是叫做天牌。
而陈争第一张牌是j,点数是零,故此也是一样算法,总点数为九获胜。
那名官员垂头丧气,犹如斗败了的公鸡。
他倒不是心疼钱,而是实在不甘心,怎么每次都是他赢?我就不信邪,我非要和你对着干,就不信你没有输的时候!…;
“再来!”荷官才刚分完筹码,那名官员又叫道:“这次我还买庄!”
不过就在这时候,一群人从楼上走了下来,足有十来位,每一位都穿着黑色西装,看上去就像是保安一般。
这群人来到陈争所在的这个赌桌,分开众人,当先一个,正是刚刚在楼上监视器窗口前的那名马仔。
“诸位贵宾,因为有些事情,这张赌桌暂时停止营业,各位贵宾请到其他赌桌上去玩吧。”那名马仔说完,又看向陈争说道:“陈争先生,我们老板财叔,想要见一见你。”
陈争有点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故而问:“你认识我?”
“不认识,我只是根据你买票时等级的信息才知道是你,因为我们这里买票实行的是实名制,要凭借身份证购票的,这也是保证这里其他贵宾安全的一种行为。”
“哦?”一道精光,闪过了陈争的脑海。
自己这次来赌船上的目的,是要找出所有贪官的姓名,好给予曝光。
不过这么多贪官,混杂在赌客中,要想找齐全了,也并不容易。
没想到这艘赌船买票的方式,反倒是帮了自己一把,只要自己找到了这份名单,那找出所有赌客中都有谁是贪官,这不就易如反掌了么?
想到这里,陈争反而露出了一抹微笑,笑容灿烂无比。(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33章 赌神(下)
“凭什么你们老板要见我们,我们就要见他?我们正赌得爽着呢,不见!”
陈争还没等说话,彪哥率先怒道。。。
连雷栋梁也跟着附和:“对对,不见不见,我们赢钱正赢得爽呢,被你们这么一捣乱,运气都跑了,你拿什么陪我们?”
在此时,彪哥和雷栋梁心中打着同样的小算盘。
陈争之所以赢钱,是因为在青龙饮水之穴上,如果离开了这个座位,不输钱就很难得了,又谈何赢钱?
随即陈争也微微一笑:“对啊,我这两位兄弟说的有道理。”
见陈争不愿意换地方,那名赌场老板的马仔更加确定了,他这是在利用百家乐的规则出千,冷哼一声说道:“几位先生,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怎么说,罚酒又怎么说?”陈争毫不在意,问。
“你每次都投大注,每次都赢。短短一个小时之内,从两千美金的筹码,赢到了两百万,这不会是巧合吧?”那名马仔似笑非笑,说道:”恐怕几位先生不了解我们赌船上的规矩,在我们赌船上,如果有人出千,被抓住了,只要配合,我们也是多少会给些面子,只要留下钱就算了事。可如果不跟我们配合,我们拿出证据来,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轻则砍手砍脚,重则直接丢到海里面去喂鲨鱼!”
这名马仔的话,倒也并非夸张。此时游轮正在公海,不受警方监督,如果抓到老千丢到海里去,还真实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难得他当着这么多赌客的面说了出来。
所有赌客刚一听闻,噤若寒蝉。
“你特么这话是什么意思?”彪哥可不是吓大的,他混黑社会,历来只有他恐吓别人。那轮到别人来恐吓他?因此高声怒道:“说我们出千?证据呢?拿出证据来随便你怎么办,拿不出证据,哼哼。我告诉你,你可要想想清楚,我们无敌哥是哪个庙里的佛?到时候别说是你。就算你后台的老板,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彪哥这番话,同样也没有夸张。
奥门赌博行业虽然后面都有黑社会撑腰,但以恶龙帮今天在奥门的势力,让几个赌船老板从此人间蒸发,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彪哥如此强势,那名马仔反倒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是,他虽然知道赌客名称。可却不知道这些赌客都是什么来头,万一来头不小,自己太过强势,可是要惹祸了。
“妈的,我们无敌哥才赢了两百万。你们这群小丑就跳出来了?既然敢开赌场,哪一家没有钱,只有你们输不起这两百万?”彪哥不依不饶:“我们输了赌场赢了,你们不说什么,结果我们才赢了这么一点,你们就说人出老千?把证据给我拿出来。拿不出来,还敢威胁我们?动我一根汗毛试试看!”
阿彪挺着胸膛,向前逼近,反把那名马仔逼得后退两步。
阿彪冷笑一声:“这么点胆色,还特么敢动我,动一动我,信不信老子叫人来,把你们这破船给砸了!”
软的怕硬的,赢得怕不要命的,这句话永远不假。
在赌船上,是人家的地盘,可阿彪如此强势,也算得上是不要命的了。
陈争笑了笑,为避免事态复杂,这才轴上前来,拉住了阿彪,回头又对那名马仔说:“小兄弟,下次说话可要注意些,没有别人出千的证据,就不要轻易开口污蔑,否则很容易惹祸上身。不过我不跟你们计较,毕竟你们不过是马仔而已。你们老大不是想见我么?那好,我就去会一会他。”…;
“无敌哥,”彪哥劝阻说:“可是咱们赢钱赢得好好地……”
彪哥想说的意思,是离开了这青龙饮水之地,又哪里能应得到那么多钱。
不过陈争却摇了摇手。
对于陈争来说,弄了这么个青龙饮水之地来赚钱,目的也无非就是凑够了前往vip包房的赌资,更进一步找到所以赌客中的贪官。
现在有更直接的办法了,何必还在这里小赌?
“你们老板,想要在哪里见我,想要怎么见我?”陈争问那名马仔说。
“我们老板财叔,很钦佩好像陈先生这样的赌术高手,所以想和陈先生你到里面的vip包房去玩两手,认识认识,也当做交个朋友。”
因为陈争这一边的强势,那名马仔此时已经软了下来。
毕竟他只是个打工的,没必要得罪不明来历的人,要是人家真有后台,自己就要惹祸上身了。到不如直接带他去见老板,一切由老板定夺。
事实上,这也正是基层混混明哲保身的普遍想法。
“大争师父,不在这里赌,到里面vip包厢,这……”雷栋梁忍不住想要劝劝陈争。
要知道陈争可不会什么真正的赌术,全靠风水赢钱,到里面包厢去,又那容得他布置风水阵?
但陈争却全不在意:“这有什么,既然他们老大有兴趣和我玩两手大的,那奉陪就好,”随后陈争又问那名马仔说:“不过……我手里只有这两百万筹码,够不够进vip包厢的?”
按照道理说,还当真不够,在vip包厢内,盲注都是五万,陈争这些钱,还不够一把输赢的。
不过那名马仔学乖了,只是陪笑说:“陈先生您客气了,我们老板只是说和您交个朋友,什么钱不钱的,请——”
说完当先引着陈争上了楼,来到了里面的vip包厢内。
而至于雷栋梁和彪哥,则捧着刚刚在百家乐三号台上赢到的筹码。紧随陈争身后。
……
此时,财叔则正坐在vip包厢的沙发上,等着陈争。
开门后,那名马仔当先进入,来到财叔面前,指着身后的陈争汇报说道:“财叔,有可能出千。就是这个人,我把他给您带来了!”
在外面时的客气语气截然不同。
“看到没有,都说狗仗人势。还真没错,恶狗就是恶狗。”陈争忽然回头对阿彪和雷栋梁说道。
很明显,陈争所指的人。正是那名马仔,那名马仔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怎么,你耳朵不好使?我不仅再说一遍,我还送你一遍解释。”陈争微笑说:“都说狗仗人势,那是因为在外面你没有靠山,所以遇到强横的,懂得服软示弱,明哲保身。可到了这里,你自觉地有了靠山,又凶恶起来了。这不是和那些仗着主人威势的恶狗一个样子么?”
“你!”那名马仔气的手指发抖:“你知不知道,在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刚刚在外面,我只是不像影响了其他赌客的性质。所以跟你虚与委蛇一下,你竟然以为我跟你示弱服软?来人——”
那名马仔本来是想叫那些保安上前,将陈争三人按住。
不过就在这时,响起了一声:“等等。”
说话的,正是坐在沙发上一直没动声色的财叔。
这名老人此时才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陈争一番。这个年轻人,果然不简单,在这种环境下,竟然处变不惊。…;
更难得的,是他的两名手下,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
事实上是财叔并不知道,阿彪和雷栋梁都知道陈争的身手功夫,就这么几个人,还真拿不了陈争怎么样,怕从何来?
“陈争先生,是吧?”财叔盯着陈争良久,终于才开口说话,语气倒是客气十足:“把陈争先生你请到这里来,的确是有些冒昧。倒也并不是我们赌船输不起这两百万,两千万、两个亿,我们都输得起,只是陈争先生你赢得太过蹊跷,就算赢钱,也没有好像陈争先生您这么赢得。”
这道的确。
如果是大赌,一把输赢几百万很正常,但陈争是从两千筹码赢到了一百万,连赢几十次,这个概率,的确是有点离谱。
“不瞒你说,我的确怀疑你出千,不过坦白说,我让人把你从坐在赌桌上开始的所有录像,仔细研究,包括你的举止、表情、手势,但却没能得到一丝的结论。如果陈争先生是千门中人,那也是出千的老手,值得敬佩。”
财叔也不卖关子,直言说道:“所以如果陈争先生您真是出千的高手,告诉我你的方法,我也不为难你,这两百万你带走,只是你不要再来我的赌船上发财,如何?”
这恐怕已经是赌船方面,能够做出最大程度的让步了。
不过陈争却毫不领情,苦笑反问:““你为什么就没想过,我根本就没有出千?难道我就不能是运气好么?”
“运气?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种运气,我更相信计算、技巧以及对心理的把握。”财叔表情凝重:”既然陈争先生不承认出千,请吧,我来和你赌一局?”
陈争略作沉吟,似乎在思索,彪哥知道,无敌哥没有必赢的把我,因此连忙接话说:“你想和我们老大赌就赌?有什么说法?”
“如果你真的运气好,赢了我,我服输,而且以后赌船的大门,永远想你敞开。而如果你运气不再那么好了,我赢了你的钱,你不要再赌,等船靠岸后你下船,以后不要再上我这艘船。就这么简单。”财叔问道:“怎么,陈争先生,你不敢赌?”
财叔也搞不懂,陈争究竟有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历,但他却懂得察言观色。
直觉告诉他,陈争这个人不简单,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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