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会一个人待在玉溪宫里,一坐就是一天,他总会对着文玉溪的灵位喃喃自语,他总会落寂的眺望远方,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太子为何总是这般忧郁,她猜测,太子大概是爱上了文玉溪吧!
只是这一切似乎到来得太晚,太晚……
“出去吧!”赫连溟声音中的落寂非常,不用回答他已猜到了答案,只是这样的答案让他不敢面对,他不想亲耳听到,他要为自己留一点幻想,那怕是自欺欺人也好!
几天后,赫连穆带兵出征,攻打被西岭国抢下的平阳国!
这平阳国原本就是到翎澜国嘴边的一块肥肉,现在却被西岭国抢去,无论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而太子赫连溟则留在翎澜国管理政务,皇上失踪一事,他们瞒着朝中大臣及翎澜国的百姓,所以赫连溟不能亲自出征,他要留下来守护这个国家,不得有任何闪失!
第一百二十二回:被包围了
东方熠的身体恢复得很好,连日来的休养,再加上文玉溪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很快就能下床自行走动了!
他与文玉溪也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那灼热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文玉溪的身影,让文玉溪感觉很不自在。
文玉溪为他炖了一碗参汤,在端给他时,却发现他盯着她的眸子满满的是笑意,只是眼神中没有往日的深情,而是一种极力隐忍的笑意。
“有何事让你如此开心?”文玉溪对上他那双极具魅惑的眸子,心不由得轻颤了下。
“看见你让我想起了一件事,那是今天初夏的时候,我的房中不知何时进了一个糊涂贼,他竟将我的衣柜当茅厕用,将粪便拉得我满衣服都是,而且那个衣柜则是熏天的臭味……呵呵,那个贼竟然忘了自身的安危,却傻傻的盯着我看,还送了一个特别的名字给我,玉溪,你知道是什么名字吗?”东方熠越说到最后,笑意越浓,他凑近文玉溪的耳边轻呼的暧昧气息让文玉溪不禁缩了缩脖子。
文玉溪怎会不知道那名字呢,只是没想到事情过了这么久他竟然还记得,而是那样的糗事让文玉溪不堪回首,而东方熠的往事重提,让文玉溪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当初将东方熠当茅厕用,那也是文玉溪无奈之举,当时情况紧急,总不能让一个大活人被……那个……憋死吧!
“是什么名字?”文玉溪紧握着汤碗,硬着头皮问下去,她有种预感,那就是东方熠早就认出了她就是他口中所说的笨贼!
“他唤我妲己,呵呵,是不是很有趣的名字呀!只是我不知这名字是何意,玉溪,你可知道?”东方熠灼灼有神的目光盯得文玉溪阵阵心虚,脸上更是烧得火辣辣的。
“我……如何知道……呵呵,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文玉溪尴尬的笑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可是……玉溪,我总觉得那笨贼与你非常相像,会不会……你……”东方熠的声音越来越低,那捉弄的意味却越来越浓。
文玉溪这回算了听出来了,东方熠分明是在耍她,他明明早就知道自己便是他口中的笨贼,他这么做的目的只不过是想看她尴尬出丑罢了!
文玉溪的怒气油然而生,她将手中的汤碗狠狠的放在桌子上,转身欲走,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一用力,她便被倒退几步,跌坐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文玉溪抬头,便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灼热生辉,让文玉溪一时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玉溪……”男子昵喃,温柔的声音轻轻的敲打着文玉溪悸动的心房,让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全身不由得酥软下来。
男子的红唇低下,慢慢的就要印上女子的朱唇,一股柔情蜜意在两人之间化开,将冬天的好冷气息化作满院的情愫,在空气中散发,飘荡……
文玉溪竟忘了呼吸,怔怔的看着那即将印上的双唇……
“门主,不好了……”江陵不合时宜的闯入,在看见两人暧昧的姿势时,硬生生的将那后半截话咽入腹中。
文玉溪这才猛然惊醒,募的避开东方熠近在咫尺的俊脸,推开他健壮的身体,慌忙的站起身,顾不得去看突然闯入的江陵,便朝她的房间跑去。
东方熠蹙眉,不悦的瞪了江陵一眼,而后看着那慌乱跑来的身影,嘴角上扬,“何事?”声音中没有江陵意料之中的怒气,却是愉快的声调。
“门主,我们被官兵包围了!”
第一百二十三回: 不会放手
男子的眼中并没有被侵略的慌张与担忧,而是面色平静的说道……“我们的行踪已暴露,此地不宜久留,速速撤离!”
“是,门主!”江陵得令,飞似的离开。
“哗啦”一声,一面原本挂着壁画的前面出现了一扇石门,妖艳魅惑的男子将身旁女子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中,牵着她,率先走进石门后的另一个空间里,后面的一群男子井然有序的跟上,在他们全部进去后,那石门又“哗啦”一声合上,与先前的墙壁融为一体,看不出丝毫痕迹!
石门后是一条长长的隧道,隧道的两旁的蜡台上燃着蜡烛,将狭小的隧道内照得通明。
女子侧首看向男子,却不看不见男子的双眸,只能看见男子蛊惑的下颌,和修长的颈部上微微滚动的喉结,不知为何,女子的心却顿时乱了,艰难的咽下唾沫,双眼却怎么也移不开。
耳边传来男子的轻笑声,“很好看吗?”
女子闻言低头不语,羞怯万分,复抬头,却刚好对上男子含满笑意的眸子。
女子将视线摞开,面上波澜不惊,除了那些可疑的红晕外。
握着女子的大掌紧了紧,女子赌气的挣脱几下,却只是徒然。
在女子恍神之间,他们已顺利的走出了地下隧道,隧道的出口在一坐大山上,出口处杂草丛生,如若不细看,很难发现这里有一个秘密通道。
“我们这是去哪?”女子看着早已准备好的马匹,不解的开口问道。
“去我生活的地方!”男子态度暧昧,答非所问的回答。
先前,男子只是简洁的对女子说明匆忙离开的理由,说是仇家追上门了,至于是那个仇家,男子并未说明,女子也懒得过问。
男子旁若无人的将女子拦腰抱起,朝一匹白色的俊马走去,女子看着众人暧昧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恼了,“放我下来!”女子低声抗议,动作隐忍。
“玉溪,你是知道的,我是再也不会轻易放手的!”男子的眼中没有了狡黠,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认真!
文玉溪的心一下就软了,也就是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是静静的躺在男子的坏中。
这样的话虽说不是最动人的,却是最暖人心的,自从来这边后,她经历了太多的波折,每次面对的都是她独自一人,她是个女人,是个需要别人呵护的女人!
先前与江桀有过一段情,但是她想要的生活,他给不起!
所以那段朦胧的爱情很快就夭折了,不是她的要求太高,而是她厌倦了你争我斗的生活,她只想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对那些荣华富贵,她已毫无兴趣!
只是,眼前这个男子,他能给自己那样的生活吗?女子蹙眉,自己似乎对他一无所知!
……
“太子殿下,屋内没人!”一个侍卫气喘吁吁的从院子的另一角跑来。
“没人!?哼!难不成他们还有飞天遁地的功夫?去,继续搜!”赫连溟紧握着双手,眼中的阴戾一闪而过,“玉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将你夺回来!”
第一百二十四回:迟早的事
“在青,慢点走,以免牵动了伤口。”一名女子小心翼翼的扶着身材高大的男子行走,那女子的神情中紧张既幸福。
男子面无表情,他张口发问,“我为何受伤?”
女子怔了怔,但很快恢复如常,“你也知道,我们皇室仇敌多,尽管戒备森严,但还是有遗漏,那些人就钻了空子,试图刺杀皇兄,而就在紧急关头,是在青挺身而出,为皇兄当了刀剑……”
左在青点头,迷茫的眸子依然空旷,他什么都记不起来,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那么陌生,陌生的让他难以适应。
但对江童禅,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对于她的话,他都信!
“我们回屋好吗?”江童禅柔声询问,几天前,江桀为他们举办了盛大的宴会,说是庆祝左在青平安醒来,实则是他们的婚宴。
这都是江童禅苦苦哀求来的,开始江桀自然是不同意,但江童禅以死相逼,江桀不得不妥协!
江桀从未见过这么认真的江童禅,以前刁蛮任性的公主现在变成了固执的可怕的女子!
左在青点头,任江童禅扶着他进了屋。
一座荒芜人烟的深山里,坐落着一座豪华的宫殿,宫殿大的难以想象,堪比皇帝住的宫殿。
记得当时文玉溪刚来时,着实被这宏伟的建筑给惊到了,墙壁上张牙舞爪的飞龙似要腾空而起,金色的柱子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金光闪闪,让文玉溪睁不开眼。
宫殿的正门上悬挂着一副金色的牌匾,牌匾上刻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朝阳宫”!
在这宫殿中住了几日,却还是连宫殿的整体路线都没摸清楚,每次都是迷路,而每次都是东方熠来将她找回。
索性她就窝在院子里不出去了,每日都有丫鬟来陪她说话,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从丫鬟的口中得知,这宫殿虽大,却没住多少人,宫殿中有二十多名丫鬟,无小厮,而东方熠几乎不近女色,所以也没将别的女子带到这里来。
文玉溪问那丫鬟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丫鬟目光闪躲的回答,是东方熠救了她,所以她就留在这里当丫鬟。
文玉溪未多加逼问,她没有什么企图,她只是想多了解东方熠。
丫鬟说东方熠是个极冷漠的人,但也不会找她们什么麻烦,也很少回到这宫殿来,似乎很忙。
但文玉溪并不觉得他很忙,他几乎每天都赖在文玉溪的寝宫不走,虽然不说话,但他那灼热的目光总是毫不掩饰的盯文玉溪。
今日同往常一样,文玉溪刚睁开眼睛,东方熠就自顾自的进了房。
而此刻文玉溪也是一丝不挂的窝在被窝里,动都不敢动下,这个裸睡的习惯她一直都改不了。
“那个……你先回避下……”文玉溪以商量的口气与他说话,谁知东方熠跟本就不领情,他依然稳稳当当的坐着,眼中笑意十足,“怕什么,这不是迟早的事!”
东方熠调侃的话语让文玉溪有些恼了,“胡说什么,我和你是不同世界的人,有许多事都是不可能的!”
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她说的是实话,他们原本就两个不同时空的人,总有一天,文玉溪还是会回到属于她的那个时空!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一句无心的话让对面的男子的心跌入了谷底。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男子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有的却是心痛,自嘲,还有一丝绝望!
文玉溪愣住了,看着男子妖艳的面容尽是凄凉,让文玉溪的心不由得一阵绞痛。
东方熠见文玉溪没有回答,就误以为她是默认了,他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五回: 消气
待到东方熠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文玉溪这才缓过神来。
文玉溪真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怎么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呢!
再无睡意,文玉溪穿上衣裙,就开始用早膳。
今日的早膳在她口中变得索然无味,没有一点食欲,索性放下碗筷,趴在窗子上看着外面出神……
平阳国,以往的繁荣昌盛,现在变了死尸遍野!
幕色降临,一座座战营分布在城外,远看,就像一个个美丽的许愿莲花灯!
以赫连穆为首,几名身着将领铠钾的男子分别坐在桌子的两边,桌上放着一张手绘地图,赫连穆将修长的手指落在一个标有皇宫的位子道,“这里是地势最高的位置,虽说地势对我们有害无益,但也要看如何运用!”
一句话说得那几位男子面面相觑,不得其意。
这是一个衣裳破,目光犀利的老者进入,缓缓开口,“明日天降东风,是绝好时机!”
赫连穆冷漠的眸子弯了弯,“明晚火攻,我要让他们统统葬身火海,一个不留!”
这一天文玉溪都是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
丫鬟担心的询问了几次,文玉溪都是以“我没事”而来搪塞她。
忽然觉得闷得慌,文玉溪披了一件披风就出了寝宫。
虽是夜晚,但宫殿内依然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文玉溪漫步在人迹稀少的路上,寒风吹打在她的脸上生疼!
不知不觉中,文玉溪竟来到东方熠的寝宫门口。
文玉溪站在门口徘徊不定,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好!
就要她犹豫不决时,东方熠的寝宫传来了支离破碎的声音,然后就是东方熠的怒吼声,“拿走,统统都给我拿走!”
屋内丫鬟唯唯懦懦的应道,“是,主子……”
门吱呀一声,丫鬟跌跌撞撞的出了门,纤手上布满鲜血。
那丫鬟见文玉溪站在门口愣了下,随后就要行礼,被眼疾手快的文玉溪给拦住了,她低声吩咐丫鬟下去歇着,自己迈开脚步朝身前的屋子走去。
文玉溪轻轻的推开门,前脚刚踏进屋子,就被迎面飞来的杯子砸中了光洁的额头,还有一声怒吼,“出去!”
文玉溪被那瓷杯砸得有点头晕目眩,差点跌倒,她及时扶住了身侧的门板,这才勉强站稳。
屋内的男子始终背对着她,挺拔的背影在这一刻显得是那么的落寞!
“给我滚!”语气又加重了几分,手中的另一个杯子眼看就要砸在文玉溪头上时,忽得觉得腰间一紧,身子跟着腰间的力道躲开那一击!
文玉溪挣开紧闭的双眼,见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着,冻得瑟瑟发抖的身子不由得往里缩了缩。
一股热流自额头流到面颊,唇齿间,咸咸的,浓浓的血腥味令她作呕!
东方熠望着怀中的女子,抬手温柔的将她面上的鲜血拭去,低喃道,“为何不躲开?”如果刚才不是他转身,或许他手中的那个杯子又会准确无误的砸中她!
“想让你消气,所以甘愿做你的出气筒!”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丝俏皮狡黠。
“你……唉!”男子妖艳的面容上没了怒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
“还在生气吗?”文玉溪低声问道,这是她第一次低头认错,这是她第一次向人妥协,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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