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嬷嬷估计是被欢歌的话吓着了,有些语无伦次!
欢歌忙安慰着魏嬷嬷,“没事,我借了一个梯子,有梯子没事的,何况还有春啼给我把风,皇帝哥哥对我很好,有他护着我不会有事,教母妃不要担心我,养好她自己的身体便好!”
“那就好那就好!”魏嬷嬷松了口气,“殿下快走吧,老身不能离开太久!”
“嬷嬷先回,等嬷嬷走了圆圆再走!”见魏嬷嬷的手将自己的手反抓了住,片刻才放开,分明就是舍不得自己走!
“殿下先走,等殿下翻过墙了老身再回去,老身不放心殿下!”
“天这么黑,花园的路不好,嬷嬷先回,不然圆圆就不走了!”
魏嬷嬷不再坚持,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一直到魏嬷嬷的身影消失不见,欢歌才转身朝花园走去!
翻过墙的时候春啼已经在墙底等着了,努力了这么久,本以为今天能顺顺当当的见到母妃却不曾想连母妃的寝殿也无法踏进,欢歌心情不好,一路回殿都没有和春啼说一句话!
心头又想起那个叫红药的婢子,咬着牙哼了一声,连夜灯都不让点,一个小小的婢子也太嚣张跋扈了,一定得把这婢子赶走,只不过不能由她来出面!
夜半迷糊间,一具冰凉的身体贴近了自己,欢歌知道是司徒旭,不满的嘟囔一声,翻了个身远离冰凉体继续睡觉!
翌日醒来的时候床上哪里还有另一人的痕迹?
“殿下越发了美了!”为欢歌梳着头的春啼一时失神望着镜中脸色绯红,凤眼微张的欢歌,瘦了的欢歌眼睛越发的大,五官更显出彩,而且一颦一笑间越加的妩媚动人!
还有些睡意的欢歌应了一声,不过马上就睁大了眼睛,凑近镜子使劲打量着镜子里的人,好些日子没有注意过自己这张脸蛋,或许是不再是处子的缘故,原本清澈的眼睛里竟似染了一层淡淡的媚意,什么时候自己竟变成了这般?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果子一般!
这才十四岁而已,难不成是被司徒旭那厮催的早熟了?
镜中的人儿微微张嘴,随即拿了眉笔,将那柳叶般有型的眉毛画粗了些,又将春啼挽起的发髻拆了下,示意春啼给她扎成丱发。
“殿下,丱发显得稚幼!”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梳了丱发看起来果真不再显得那么成熟,欢歌满意的照了照镜子,这才戴了斗笠去院子里练木镖!
戴了斗笠使得靶子越加模糊,不过欢歌想着自己要是用木镖的时候总不会摘了斗笠去射,生死一线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来给自己,所以她现在练木镖时候下意识的就将斗笠戴上。
努努依旧没有踪影,有时候欢歌会突然弯腰去床底看看,努努不会不打招呼就走了,且努努对司徒旭一副不死不休的态度,更不会就这样离去!
努努出事了吗?
努努失踪是不是和司徒旭有关?
这些话欢歌自然是不敢问司徒旭,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她所能做的便是忍!
香囊已经戴在了腰上,只是还差一种草,练完木镖的欢歌吃了午饭后刚欲拿篮子去御花园,一声“陛下驾到!”远远的响了起!
这还是司徒旭第一次来飞霞殿公公喊话的!
欢歌放下手中的篮子,刚欲推车去门口,司徒旭已经打帘进了来,“怎么闷在屋子里?”
声音虽然沉静,不过欢歌还是觉察到,司徒旭的情绪貌似不太好,难道是早晨的时候被那些大臣们穿了小鞋?欢歌幸灾乐祸的猜测着,脸上却是一派恭敬,“正要去御花园里转转?”
“御花园有什么好转的!”司徒旭伸手推着欢歌的轮椅朝外,“前些日子听说你摘了御花园的花瓣要收集的泡茶,去子一亭给朕煮茶!”
欢歌把御花园的花花草草糟蹋了个遍,那些太监宫女们将这事一层传一层,祁公公耳目八方,自然是将大家的话语全传到了他的耳中!他可不觉得欢歌这样的懒人会有采花煮茶的一天,该不会是拿那些花花草草来泄愤吧,或者在配什么能把她脸弄成丑八怪的药?
“哪里是泡茶,圆圆这几斤几两的手艺别人不知皇帝哥哥还能不知?”欢歌满脸羞赧,“不过是采点花来染手指甲!”欢歌将双手举高,给司徒旭瞧着,“还有好闻的被我装在了香囊里!这花草染指甲的方法还是我从书上看的呢,试了那么多总也染不成我喜欢的颜色!”
“你想染成什么颜色!”司徒旭瞟了眼欢歌十个指甲不同的颜色,两道眉毛不自觉的就拧起!
“红色啊,就那种纷嫩嫩的红色!”欢歌自是瞧不到司徒旭的表情,她收回两爪子放在自己眼底打量着,自言自语道,“实验了那么多次还是调试不出来那种红色,唉,只能继续慢慢的摸索!”
“明天把十指全都洗干净!”到了子一亭,见欢歌要下轮椅,司徒旭伸手掀了欢歌的帜帽将欢歌打横抱了起,见欢歌那那两道粗粗的不像样的眉毛,板着脸不悦道,“坐了轮椅不就是因为不能走路,不然你坐轮椅干嘛?”
“不是不能走路,是一条腿有点瘸!”抱她就抱她呗,还要踩她一脚,欢歌小声反驳,见司徒旭的目光凌厉扫来,果断一缩脖子将头使劲往司徒旭的胳肢窝那地方钻着!
上了子一亭的楼,不等司徒旭松开,欢歌立马扭着屁股从司徒旭的怀中下来,一脸稀奇的打量着地上竹席已换成淡黄绣竹的织毯,“哇,这竹子栩栩如生,真是好看得紧呢!”不仅地上焕然一新,一侧的衣柜也换了新的,还有小桌几,下楼的地方多了一架屏风,屏风上也是山水竹!唯一还保持原先样貌的就是一侧的躺椅,瞧到那躺椅,兴奋的欢歌立马想到了上次与司徒旭在这里发生的事,还有司徒旭的话。脸上的笑意褪散了去,不知道为何,一种不好的预感拢上心间。
“脱衣!”身后的司徒旭出声!
嘎?
预感这么快就变成现实,欢歌欲哭无泪,她就说么,司徒旭怎么把地上的竹席换成了织毯,原来是想着在上面怎么翻滚……
虽然明白了司徒旭这晴天大白日带她来这里的原因,欢歌还是故作不懂,“皇帝哥哥热啊?要不把飘纱挽起?”
“你若喜欢,挽起也无妨!”司徒旭伸手,将欢歌那不相称的发型三弄两弄,长长的头发便柔顺的披泄了下来,声音柔柔道,“别让朕说第二遍!”
虽温柔,欢歌却听的打颤,垂眉,便慢腾腾的解着自己的衣服,心里此刻早将司徒旭骂了个遍。
“将眉毛弄干净,上次那么丑使得朕做了好些日子的噩梦,若是再无法讨好朕,你也别想着半夜三更去翻/墙跳院了!”
原来这是在惩罚她昨晚翻/墙跳院?
欢歌一个哆嗦,衣襟上的系带一下就打成了死结!她忙使劲扒拉着那系带,额头都沁出了细细的汗!
“皇帝哥哥也真是的,要是我,早将这野/种掐死了!”司徒朝阳的声音从子一亭外的几排柳树处传来。
“终是我不好,长公主殿下怎么也算是客人,这些日子我r日都睡不安心,就怕长公主怪罪,亲自和她道个歉,免得被她误会!”是司徒婉贞的声音!
“那几个奴才,说皇帝哥哥带那野/种在子一亭,怎么子一亭里没有半个人影!”
这说话声已经到了子一亭外,欢歌的脸上失了血色般煞白煞白的,她抬头盯着司徒旭。
可司徒旭这厮,瞥了她一眼似是嫌弃她不专心,他的手指伸出帮她解着衣带,这淡定的模样丝毫不被外面那两人影响……
第078章 女人就是矫情的动物
这事若是曝光司徒旭受到的冲击比欢歌要大,但司徒旭是一国之帝,他可以在冲击中完好的存活,可是欢歌就不行,为了遮住这种皇室丑闻,她一定会被牺牲,死是绝对的,还要背上勾引哥哥的污名,而且还会延及到她的母妃!
情势对自己不利,所以见司徒旭的双手拆着自己的衣带,欢歌立马就后退,望着司徒旭一脸的哀求,两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这不是那野/种的轮椅么,还有她那遮丑的帽子!”司徒朝阳的声音从子一亭里清晰传来!
大概是太紧张,欢歌的手一直在颤抖,解开的的衣带怎么也系不回原样!她抬头求助般的望着司徒旭,希望司徒旭可以在这时出声解围!
瞧着脸色煞白的欢歌,瞧着额头沁出细汗的欢歌,司徒旭的嘴角却缓缓的绽放出一抹笑意来,近身上前将欢歌拉进怀中,俯首,吻住了那娇软唇瓣!
这种时候欢歌哪里肯依,双手抵着司徒旭的胸膛,头朝后仰着,若不是不敢出声,欢歌早就乞求司徒旭了。欤珧畱午见欢歌一脸桢洁烈妇抵死不从的架势,司徒旭伸手省略……
欢歌瞪着司徒旭一脸娇弱不堪怜的控诉!
“殿下慎言,陛下与长公主殿下在一处!”是公孙婉贞低低的声音。
“哼,本宫才是皇帝哥哥的亲妹妹,她算个什么东西!”公孙婉贞的话引得司徒朝阳不满,不过她倒是想到了司徒旭给她的警告,倒是没敢再一口一个野/种的喊,“皇帝哥哥也真是的,为何要来这里,不知道的宫人还以为她这地位有多稳当呢!”
“陛下的心思不是我们能懂的!”公孙婉贞低低回应,这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那日司徒旭与欢歌同坐一辆马车至今让内定为皇后的她耿耿于怀!
“轮椅都在这里,肯定是在楼上偷懒睡觉!”司徒朝阳没有听清公孙婉贞的最后那句话,她走进子一亭,扶着上二楼的梯子朝上探头张望!
而楼上的欢歌还在和司徒旭做无声的反抗,省略……眼泪汪汪的望着司徒旭,哀求的姿态十足!
司徒旭一点都没有被欢歌这种楚楚可怜的示弱打动,反而因为手不能自若运动有些不悦,大手卡在欢歌的大腿中间将欢歌的身子提了起,欢歌因为失重立马就向后倒去,吓得欢歌忙双手去抓司徒旭的衣襟!
司徒旭要的便是这个效果,身子微弯,另一只手掰开欢歌抓住他衣襟的两手,将欢歌放倒在了地上,挺身压上了欢歌想要挣扎而起的身子!
欢歌不敢发出一丝丝声响,见司徒旭这般打蛇上棍不依不饶,泪眼汪汪的瞪着司徒旭,唇瓣紧咬着,像是要溢出血来一般的殷红!
司徒旭皱眉,将手指省略……
欢歌牙齿狠狠的将司徒旭的手指咬了住,呲牙咧嘴的狠劲就像是一只小兽在向司徒旭示/威!
“走,我们去楼上瞧瞧!”司徒朝阳转头对身后的公孙婉贞说道!
“若是楼上有人,许早就出声了,殿下,要不然咱们还是去大厅里等吧!”公孙婉贞虽然也很想上楼去探看一番,但面上却是犹犹豫豫!
省略……
欢歌的不配合彻底引起了司徒旭的不耐烦,抽出在欢歌嘴中手指,将那手指带出的省略……,司徒旭抓住欢歌的双手,像是侵略者居高临下的打量自己的俘虏,思索该怎么样合理利用!
欢歌以为司徒旭这种惩罚式的折磨终于完毕,心中隐隐松了一口气,仰望着司徒旭的脸上带着感激的笑意似乎很是欢喜司徒旭能这般适可而止,省略……两只小手抓住司徒旭的五指,像是撒娇一般的把这五指左摇右晃,然后成功的看到了司徒旭眼底的笑意!
然后的然后
省略……
欢歌膛目结舌,惊呼声被司徒旭欺上来的唇堵了住。
司徒旭两手利索的将省略……
“都走到这里了,还回去做什么,瞧那大厅里的破烂模样,也不知是装穷给谁看呢!”司徒朝阳不满的嗤笑一声,转头瞪着公孙婉贞道,“可不是你要我来陪你的么,你这犹犹豫豫的样子难不成是怕她?哼,一个野/种而已,婉贞姐姐干嘛要这般模样?”
“殿下,小声一点!”在对上司徒朝阳,公孙婉贞像是很有耐心,被司徒朝阳这般的语气斥责,她也只是温温婉婉的笑,“殿下这般快言快语,可不要让那些多嘴的宫人听去!”
“哼,谁敢乱说,本宫割了他们的舌头!”司徒朝阳转头继续朝楼梯上面张望,“我听到上面好似有声音呢,走,一起上去瞧瞧,莫不是又在这里偷懒睡觉!”
“长公主殿下和陛下在一起,许是一起下棋吧!若楼上真是笔仙与长公主殿下,我们这般贸然上去会不会打扰到!”公孙婉贞蹙眉似在纠结,不过两耳微微竖起倾听着楼上的声音,若真是长公主与陛下,为何这么久都不回应她们俩一声,下面说话上面是可以听的清清楚楚的!是她太过多心了么,陛下那样的人,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上面定是没有人!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声,欢歌的心都在一颤一颤的半空悬着,偏偏司徒旭省略……使得她觉得自己此刻身心犹如在炼狱里般受着非人的折磨!
泪汪汪的双眼瞧到司徒旭整整齐齐的头发,欢歌像是发泄般,将司徒旭的发髻扯了开,两手像是揉衣服般使劲的揉着司徒旭的头发!
哼,揉成鸡窝,就不信司徒旭愿意把他自己这副样子给自己的亲妹妹和未婚妻看到!
省略……
疼痛像是一剂兴奋剂刺激了司徒旭,省略……他抬头,朝欢歌微微一笑,发丝如墨缎倾泻,遮了他的小半边脸,另一边剑眉棕眸,眸中光芒闪烁,倒映出欢歌微红的脸颊,薄唇微张的司徒旭,此时此刻竟是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引得欢歌有种想凑上去啃咬一口的冲动!
似乎是发觉了欢歌的痴迷,司徒旭眼中的光芒更甚,简直如星芒灿烂夺目,俯首,吻上欢歌的一边眼睛!
欢歌歪头,自己的眼睛被司徒旭的口水弄的黏糊糊几乎睁不开了。
欢歌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想,司徒旭太恶心了,为什么以前就没发觉司徒旭是这么恶心不爱干净的人!
好吧,其实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是因为一种奇异的难耐省略……欢歌渐渐变得无助与迷茫!
省略……他盯着这般模样的欢歌,一眨不眨的盯着……
然后
省略……
天地像是在旋转,在晃荡,欢歌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只飘渺的蒲公英,晃晃悠悠的飞远,虽然欢快,可也空虚无助,因为没有着落点,因为不能降落,也不能飞的更高,她难耐的挣扎着,想摆脱这种境遇!
两只小手像是溺水的人在无助的扒拉,两人飞扬的发丝在那双小手的拨弄下绞缠在一起,丝丝痛意从头皮传来,每每他痛的时候便能看到她的眉头蹙得更紧。
发丝纠缠,揪住了他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