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浑浑噩噩的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醒来时候懒懒的不想睁眼不想动,所以那叫嗣宁的就没有发觉她醒来的事情。
听了男人与那叫嗣宁的对话,欢歌脑海的的画面就渐渐的拼凑了起来。
她被男人给掳了,这个男人她还是认识的,男人的声音比较独特,而且对欢歌做的那些事情让欢歌也印象深刻,由不得欢歌不记得。
听他们的声音,好像还不曾发现自己眼睛好了的事情,欢歌心中庆幸,这对她非常有利。
扑通的心跳声突然沉闷,一只大手压在了欢歌胸脯心脏的位置。
女人心脏的位置几乎与儒房是重叠的,欢歌的身体一僵,就听到了男人爽朗的低笑声。
“这胸脯怎地还是这么小?摸着手感真不好!”男人说话的调调故意拉的又慢又长。
欢歌知道男人是发觉了自己已经醒来,她伸手压在男人放在她胸口的手上,五指一弯,想也不想的在男人的手背上留下五个血淋淋的爪印。
“这是哪里?”先前没有出声,这一出声,欢歌就发觉了自己的喉咙哑的厉害,说话喉咙处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她摸上自己的喉咙,拧眉道,“好难受!”
声音这么哑,说明她肯定昏睡了很多天,欢歌心中思量着,男人这次掳她,应该是和司徒旭有关,也不知她现在被男人带到了哪里。
司徒旭那厮肯定会天翻地覆的找她!
不过,也可能不会找,因为她不仅是欢美人,还是长公主,万一天翻地覆寻找的时候被有心人将这两身份合并在一起,那司徒旭就得不偿失了!
男人不设防被欢歌一抓,那五个指印血淋淋的,一时半会肯定好不了,若是被有心人瞧到,又是一顿编排。
虽然心有不郁,但看到欢歌眉头微蹙,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那愤怒就生生的抑了下去,“你这狠心的小野猫,几日不见,越发的心狠手辣!”他伸手拧了一把欢歌的脸蛋算是惩罚,取了一旁桌子上的蜂蜜水喝在了嘴中,一手托在欢歌后脑勺上将欢歌的头托了起,俯首将嘴对在欢歌的嘴上。
知道欢歌不会轻易张嘴,他的另一手捏住了欢歌的鼻子,唇对着唇,他也就不急,就等着欢歌憋不住张嘴。
欢歌起先以为男人是用强吻在惩罚她刚刚抓他手背的事情,所以死死抿着唇不肯张嘴,不过马上她就感觉到了从男人唇缝里流在她唇上的蜜业!
男人是要给她喂水?
于是不等出不上来气的时候,欢歌已经自己张开了嘴等着男人嘴中的蜜业落在她嘴里。
含着水的男人说不出话,不过见欢歌这般主动,他的湛蓝眸子精光闪烁。
将水送进欢歌的嘴里,男人的舌头刚想趁机侵掠一番,见欢歌像是被水呛住了般身体弓缩着,呜呜咳嗽着,脸也憋的通红。
男人的旖旎情愫立刻就消匿的一干二净,忙将欢歌的身子扶起,拍打着欢歌的背无奈道,“喝个水还能呛住,有比你更娇气的女人吗?为夫怎么就选了你做娘子!”
“屁!”欢歌就说了这么一个字就被又一轮的咳嗽淹没!
“我想喝粥,瘦肉粥!”咳嗽完的欢歌被男人搂在怀里,她软趴趴的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般。15198076
“貌似你是我掳来的!”男人不明白欢歌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问为什么,也不是问在哪里,而是要吃喝,也不知是傻还是装傻!
“可你也说了我是你的娘子,你是一家之主,总不能让我饿着吧!”欢歌歪了歪头,将头舒服的枕在男人的大腿上哼哼着。
“大秦皇室的人都是这么无赖吗?”
“自然是,所以不要和大秦皇室的人打交道!”欢歌不喜男人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她的脸,头一缩身子一滚,滚进了被窝里,裹了被子在床里面,“我真饿了,好饿!”昏睡很多天醒来并不会感觉饿,欢歌不断的喊饿,一来是想让自己尽快恢复体力,二来也是为了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好,我去让人给你弄点粥来!”
脚步声渐渐远去,门吱呀的一声打开又合上。
抱着被子的欢歌在门响了后立刻嗖的从床上坐起,她的目光有些涣散的盯着眼前虚空处,她歪头侧耳听不到了什么响动之后才双手摸索着到床沿处,伸脚下床,不成想床前放着一个小桌几,欢歌的两脚毫不准备的蹬在了桌几上,桌几翻倒在地,上面放着的水壶茶杯乒呤乓啷的碎在地上。
而她自己也因为没有踩对地方失重掉在了地上。
“啊!”欢歌痛的闷哼了一声,落地的手掌好似扎到了碎瓷片,她忙用另一只手捂了手掌,指尖在手上摸索着找那个扎在手心的碎瓷片……
门外的男人透过一小方格没有糊纸张的窗户将屋里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瞧到欢歌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散散的没有焦距,就是手上破了也是用另一只手去摸,而不是第一时间低头去瞧!
而且她脸上神情一直是警惕的、小心翼翼的,她的头微微侧着,好似在倾听出了这么大的声响有没有招来人的脚步声!
这种下意识的动作不是装出来的,男人心中有些失望,不过也松了一口气,见倒在地上的欢歌眼看就要挪到那些碎瓷片里去,他忙沿着窗框走了几步到门口位置,然后将门推了开。
男人没有说话,推开门后也只是站在门口不动。
里面的欢歌明显被惊到了,男人看到欢歌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惧,不过马上欢歌就恢复了镇静的表情!
“谁?”欢歌问。
男人听出了欢歌那个字里极力压抑的颤意,他便不忍心再继续作弄欢歌,“是我,你怎么下地了?你眼睛怎么回事?”11LIg。
男人几步走近将欢歌从地上抱了起放在床上,“瞧瞧你,乱走什么,手都流血了!”
“我渴,想去到点水来着!”欢歌小声道。
男人觉得欢歌这是心虚,于是心中越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喊人!”男人替欢歌小心翼翼包扎着手掌的伤。
半晌见欢歌没有回应,于是抬眼去瞧欢歌,却见那双本来极美的凤眼此刻有些落寞的低垂着,苍白的唇微微抿着的她,徒然让男人想起了小时候有只折翅了的鸟儿落在院子一角无助扑腾的样子来。
“我不会伤害你!”男人说,“如今你的眼睛瞎了,虽然做不了我的妻,但我会护着你!”
做不了妻,自然是做妾!
将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好似还算是可怜她才退而求其次给她这么一个妾的位置。
欢歌五脏六腑都快气的移位。
她与这个男人,总共加起来见面的次数也没有一把手,口口声声的将娘子啊妻子啊的挂在嘴上,明明就是想利用她的身份而已,用得着这样么!
无耻之徒!
“我是大秦皇帝亲封的欢美人!”欢歌唇微张,声音缓慢无力。
男人自动将这解释为欢歌是在无奈。
“我知道,所以才会掳了你来!”男人接口,安慰性的拍了拍欢歌的额头,“你放心,你以后就只是我的女人!”
欢歌觉得男人应该是听懂了她说那话隐含的意思,她是欢美人自然也是皇帝的女人。
皇帝的女人要和皇帝做些什么事,她就不信男人不懂,见男人不被刺激到,欢歌继续道,“我还是大秦大长公主!”
第120章 逃逃逃
自是是大秦长公主的这个身份欢歌觉得男人老早之前就知道了,或许是在第一次见面之后,或者是在第二次见面之前,所以她这话看似是个重磅炸弹,其实只不过就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虺璩丣午
“在我家乡,一女可以多夫,父兄的妻子也可以继承过来,兄妹成亲的事情,也是很普遍的!”
欢歌听了这话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看来男人家马上要断子绝孙了……
欢歌可是知道清代后期皇帝几乎都没有后代的原因就是近亲!
男人这样说,貌似不介意她是欢美人的事情,更不介意她和司徒旭兄妹相/歼的事!
没有哪个男人不在意自己所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热,要真不在意,也只因为那个女人与自己无干紧要。
所以说,伪装的再厉害,总也会漏出马脚。
心中通透,欢歌却也乐得装傻,毕竟窗户纸撕开一点还行,全部撕开了就会有暴风雨扑进来。
“有这样的地方?你家乡在哪里”欢歌一脸的好奇,不过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却没有焦距。
“等你以后就知道了!”欢歌的眼睛看不见,成了这副状态男人也不愿向欢歌透露自己的一点信息,可见这男人有多多疑不愿相信人。
“我以后?”欢歌笑,脸上无比凄凉,“那日我从高台上掉下,脑中积了血块,这眼睛就因为脑中积血才会失明,那专门为我诊病的医师,说我也不过是几个月的奔头,你觉得我能和你一起去得了你家乡?”
欢歌说的真真假假,男人的脸上变得凝重,不过他以为欢歌看不到,所以声音依旧深情道,“无妨,你若死了,我将你尸体带回我的家乡!”
有婢子端了饭食进来,见欢歌歪头在听婢子的脚步声,男人便打住了话头。
喝了粥,又喝了黑乎乎的汤药,那药里应该还添加了东西,因为欢歌喝完又是一顿好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因为屋子里没有点灯,欢歌摸不准是什么时候,她仔细听了听,屋里除了她好似并没有别人,于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朝窗户走去。
欢歌在白天的时候就曾注意过,这屋子里的摆设都还是大秦的家具风格,所以此时应该还在大秦,不过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却不是大秦人的服饰。
窗户是紧闭着的,欢歌轻轻开了个缝,丝竹的声音从夜空中似有似无的飘来。
这些丝竹声一听就不是大秦的歌舞!
男人应该是有宴会!
所以用药将自己迷晕,估计是怕自己添乱,不过欢歌猜想那叫嗣宁的郎中又没有掌握好药量,导致她半路醒了来。
翻窗户的动作已经很熟练,而且也不会发出声响,欢歌翻出窗子后将窗户又合好,这才摸索着向前走去。11SvP。
夜有些黑,又没有灯光,她只能看到近处是一些草丛,远处是什么却看不清。
这样黑,倒也有助于欢歌逃,欢歌俯着身子在草丛里快速爬行着,虽然有点担心这草丛里有没有蛇之类,不过在蛇与那个男人中间对比了一下,欢歌觉得遇见蛇的可能性太小,太被男人卖了还不知道的可能性太大,于是继续爬……
爬过了草丛后就是一面墙,那墙有些高,欢歌起身贴着墙往前,她走的方向是与那丝竹声背道而驰,一面走,一面四处张望!
这样又走了一段,欢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后退了几步。
一个梧桐树就在她刚刚经过的地方,一人多粗,而且那梧桐树离墙也近,她完全可以借助梧桐树跳出墙。
爬树是个问题,不过好在是梧桐树不是杨树,梧桐树的枝枝杈杈多,而且树皮上的沟壑也比较深,容易爬。
梧桐树一人多高,欢歌目视了一下,这树能撑住她的枝杈比墙要高一点,不过离墙貌似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一米不远,她完全可以跳的过去,只是有些忐忑的是,不知道墙后面是什么!
不管了,先上树要紧,身上是一套短打,衣着简单上树就比较利索了!
有脚上的链子做天然的上树工具,欢歌虽然一开始掌握不了感觉,不过失败了几次马上就进入了状态,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梧桐树。
链子脚腕处被扯的有点疼,还有大腿内部、双手和胳膊内部也有些像是被树皮蹭破了的感觉。
不过能上得了树,这点小疼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梧桐树叶密密麻麻的,欢歌自己躲在这上面,下面有个人走过应该也是看不到自己,她踩着距墙最近的那根粗树枝两手抓着能抓的枝杈保持平衡,然后慢慢朝前移动着。
她这样站着向墙壁外望去,感觉墙外应该是个小巷子,难不成墙外是大街上?
欢歌有些欣喜的想,这一次出逃倒是幸运的很,只是这么高的高度,脚上的链子牵制双腿保持不了平衡,不知道掉下去会不会伤到。
她前世是警察,这种高度的跳跃训练经常会有,若放在前世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是这具身板,只要没拿根链子牵制,靠跳跃的姿势掌握平衡,欢歌觉得自己跳下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靠着这链子帮助爬上了树,不过跳墙却要受被这链子拖后腿!
欢歌非常小心眼的再次诅咒千一的茶壶杯子每天都被努努沾染一番,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移动身子使得自己的姿势更适合跳跃!
一!
二!
三!
欢歌的心一横,双脚后蹬朝那墙跃去。
跳的很成功,两脚先着地,双腿震的麻木,而后是双手托在了地面。
手脚完好都没有骨折,欢歌蹲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起身。
扶着墙朝前走去。是是层次过。
脚步缓慢的,就像是在一点一点的移动。
肚子很痛,明明是双腿着地,可肚子却像是被撞到了地面般剧痛!
痛的好似肚腹那一处的肉都绞在一起了,欢歌一手扶墙,一手捂着肚子,
再走一点,再走一点就出了这巷子,她紧咬着牙关,让自己的脚步加快再加快!
捱到巷子口,欢歌却发现,前面不是街道,而是一扇门!
她只不过是从一个院子跳进了另一个院子,有可能她都不曾出了男人的府邸!15224213
门并没有上锁,她实在没有精力回头走到另一端瞧瞧是什么,于是伸手将那门缓缓的推开一条缝,院子里挂了许多的灯笼,欢歌借着灯光可以看到里面并不是住人的后院,而是停放马车的大院子,一排排的马车整整齐齐的排列着,马儿们拴在一根根柱子上,不停的打着响鼻。
这是男人家的后院,专门停放宴席宾客们的车驾!
这院子的另一端肯定是出院子的门。
欢歌听着院子里似乎没有人的交谈声。而且只有一排排的马车,也没有马夫们能歇脚的凉亭或小屋,猜想自己走的这条小巷子另一端应该就是马夫们歇脚的茶水室!
心中暗暗庆幸,欢歌抬脚就朝院子里走去。
马儿都是面对面,而马车都是在它们后面,欢歌怕惊起马叫声,所以走的是车厢相对的通道。
大秦有个风俗,就是但凡有钱有势有名望的人家都会有一个家族的标志,而他们会把这标志雕刻在马车轮上,也有一些名门望族们,他们会把这标志刻在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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