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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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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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身体轻的连一块石头重都没有,你们谁知道她死的这般凄惨?你们谁知道,她死的时候,那本倾国倾城的脸,与骷髅没有半点区别!母妃的血血溅在我的身上,任着我怎么唤,她都发不出半点的声音,那么多的血,将我的衣服都染成了红色,我的眼泪,流出来的都是血,是血啊……”

欢歌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很多话语都是断断续续,呜咽着说下去的。

欢歌的声音太过哀泣,欢歌这副伤痛欲绝的样子让人看在眼里只觉得撕心裂肺一般的难受!

在场的人,大多红了眼眶!

亲手弑母,光想一想这个词,他们便觉得痛苦。在这个时时刻刻灌输孝道的国家,亲手弑母就是一种大逆不道的罪行!

眼前的少女身形那般单薄,她亲手杀了她的母亲,她当时,该是承受怎么样的痛苦?

才会流出血泪,才会变成一双血眸!

欢歌没有低头,也没有用袖子将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遮住,因着太过悲伤,她的话语几番哽咽着都发不出声音!

“我的母妃,她有何罪,她可曾祸害世人,她可曾魅惑君王?她可曾让这大秦血流成河?她有何罪?要这样杀死她,要让她的亲生女儿杀死她?

她不能与父皇死同穴,她也从不曾有那个奢望!她本可以带着我一同前去昌南,她本可以安度余生,可她却留在了这宫中,她是一个妇人,她是父皇的女人,她想留在父皇生前待过的地方,她想死在父皇生活的地方!

她不过是,只有这么一点小小的念头,何以让她这般惨死?

若说她有罪,那她最大的罪就是太过倾城!可这世上女子,有谁可以左右自己的容貌?”

司徒旭一直站在那里,他不曾说话,也不曾打断欢歌,他望着欢歌,望着这样泪流满面肝肠寸断的欢歌!

他的眼神那么专注,可他思绪却有些恍惚,他恍惚着想:几乎都不曾见过她穿白色的衣服,他记得她说一身白衣的千一晦气的不行,比那鬼魂还要让人受不住。

他记得,那日她抱着她母妃的身体,一身是血的站在那里,眸光盯着他,那样的眼神,似乎在望着他,又似乎不是,她那时的神情至今仍是让他惊秫!

她等了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她想在天下人面前替她的母妃讨一个公道,她现在父皇的面前为她母妃争一个尊严!

他思绪飘散着,突然就想:她能这样哭出来,真好!

“我又有何错?我亲手弑母,我夜夜梦魇。我的脑海里无时无刻的闪现着母妃惨死,手中剑入母妃身体鲜血溅在脸上的一幕,每每闭眼,我便能看到那蛇从母妃肚腹里钻出吐着信子的场景!”

欢歌哭得太过悲怮,这一场,本是戏,可她自己却不知不觉的入了戏,那日母妃身死的场景重复的出现在脑海,她恨司徒旭的袖手旁观,她何尝不是更恨自己对母妃的不关心……

众人里有的已经是在低着头不停的擦拭眼角的泪,也有大部分的人一眨不眨的盯着欢歌,专注的听着欢歌的话,他们中大多都是在官场里爬摸打滚多年,已经被官场里的各种利益欲/望腐蚀的没有了属于他们最初的真性情,而此时此刻,他们竟然因着欢歌的话且悲且伤,竟是有了那少年时候才会有的愤膺!

也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却是长公主殿下眼中溢出的泪滴竟然变成了血色,长公主的身体也是摇摇欲坠的,好似一片从枝上掉落的树叶……

司徒旭伸手,将几欲跌倒的欢歌搂在怀里,可是欢歌却在头抵在他的胸口时,双手无比执拗的将他的身体推离。

他见她重新站好,他见她脸上的泪渐渐被血掩没!他僵立着,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人人羡慕我这长公主的身份,人人羡慕我的天生丽质绝色倾城,可是有谁知道,我背后的这些痛苦!我是大秦的长公主,我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大秦的皇室,所以我只能忍,在陛下问我的时候,我只能沉默什么都不说,我不愿陛下为难,更不愿这种皇室的丑事被外人所知,可是,可是我的沉默换的是什么,连那低下的嬷嬷都可以随意嘲笑我……”

欢歌的身子,几乎是软绵绵的滑落在地上的,她五体投地,跪在司徒旭的面前,以头撞地的声音,就像是一声惊雷,震的人心肝欲裂,“陛下,臣妹在这里,求陛下为臣妹做主、为臣妹的母妃做主!”

第165章 为了你我也会好好活着

在在满朝文武的面前让他给她做主,她的目的既是皇太后又是他的脸,这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无声无形,可却能让他在众多官员面前的形象大降。

他给她做主,便要处理他的亲生母亲,他若不给她做主,便是包庇他的亲生母亲。

不管怎么选择,他都会站在道德的低处,都会留一个污点在这大秦的史上!

他蓦然就明白过来,她的目的并不是后宫里的皇太后,而是他!

众人的目光在欢歌说出这话后,将视线移向欢歌身侧的人,朝阳的金辉落在他们的陛下身上,一身明黄袍服头戴冠冕的皇帝陛下,周身缭绕着耀眼的金芒,他站在那里,那冷硬如同雕铸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便是那般静静的站在那里,在朝阳金辉映照下,他就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祗一般!

如果欢歌让众人义愤填膺,那么他们的皇帝陛下,则是让他们的沸腾的血液缓缓的冷却下来。

“将皇太后送去启灵寺祈福,有生之年,不得踏出启灵寺半步!”

这个冷然的声音就好似不是血肉之躯能说出来的话,这样的威严不容反驳的话语,是由他们至高无上的帝王说出。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齐磕头!

司徒旭低头,凝视着缓缓抬起头的欢歌。

两人的目光,无声的碰撞,无形的绞缠。

司徒旭突然单膝跪地,一手托起欢歌的脸,一手用自己的袖襟为欢歌擦拭脸上的血泪!

那目光,极其认真,也极其专注,一直到欢歌脸上的血泪被擦拭一尽,一直到欢歌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伸手按在欢歌的唇间,先欢歌一步道,“欢歌,她是朕的母亲,不管她做了多大的错,朕都不能打杀她,你是朕的妹妹,你受了委屈,可是朕不仅无法为你撑腰,更无法帮你将那人杀了去!这是朕的错,子承父业,朕也愿意将母后所有的错误承担在自己的身上,朕由欢歌处置。”

欢歌抓住司徒旭放在她唇上的手指,将那手紧紧的捏在手心里,她泪眼汪汪的望着司徒旭,哽咽道,“陛下,这事与陛下无关,臣妹更不愿意看到陛下为难,臣妹不想要她的命!臣妹只求陛下能做主替父皇废后,父皇在世时曾几番想废后,可是不忍陛下伤悲为难才一直犹豫,如今陛下已是我大秦的皇帝,父皇定然不愿意和那么一个心横手辣的女人死同穴,求陛下给仙逝的父皇一个心安。”

众人没想到一个远嫁的女子竟然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话!娶妻废妻,都是一家之主说了算,女人在这个方面没有任何置啄的余地,更何况是长辈的这种事情,且这事的主角还是已逝的先帝与如今陛下的亲生母亲皇太后。

长公主就算有再多的委屈,就算是冤沉似海,这种话也不该是她说的。

可是长公主言辞切切,面上哀容戚戚,而且说出的话也的确是让人无法不去深思,皇太后如此的心狠手辣,又对皇太妃做了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是个男人都不愿这样的女人同埋一处,更何况是爱极了皇太妃的先帝。

满朝光让打。“好!”司徒旭的回答,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

欢歌的眼里微微一丝诧异闪烁而过,她没想到司徒旭竟然回应的这么爽利。大概这男人在自己皇位之前,就连最是敬爱的母亲也得靠边去站。

这样一想,欢歌对司徒旭的印象就更加坏到无以复加,不过她面上却是感激涕零,复有低头给司徒旭磕着头,“臣妹谢陛下!”

“朕只是为了父皇,并非因你!”司徒旭也跪于地上,朝前面的先帝陵墓磕了三个响头,这将欢歌扶起,不等欢歌站稳,他伸手将欢歌拦腰一抱,以公主抱的姿势朝皇陵之外走去。

“陛下!”欢歌低呼,就连众人亦是诧异的望向抱着欢歌的司徒旭背影。

“无需多想,朕是大秦的帝王,亦是你的哥哥!”

这话与其说是对欢歌说的,倒不如说是给紧随而后的众臣说的。

司徒旭的步伐很大,脚步如风一般,他一直直视着前方,欢歌的位置只能看到司徒旭的刚毅下巴,见司徒旭并没有望向自己,欢歌有些无趣的收回了视线。

身体很冷,可司徒旭的身体却热热的像是暖炉一般,欢歌的身体贴在司徒旭的身上,竟隐隐的萌生了一种想将司徒旭当暖炉一般抱住的冲动。

司徒旭走的太快,风刮在脸上让欢歌的感知从麻痹中渐渐恢复,就觉得那扑面而来的风刺痛刺痛的,连眼睛也是后知后觉的涩疼!

欢歌微微歪了歪头,让自己低垂着的脸面对司徒旭的胸口,

她恍恍惚惚的想:今日这事看似自己大胜,可貌似并没有对司徒旭造成实际的伤害。

司徒旭的干脆决断,司徒旭的一番剖白不仅没有让他陷入道德深渊,人们反而还会对他的大义所折服!

好似她给了司徒旭一个表现的机会……

众目睽睽之下,司徒旭直接将欢歌抱上了自己的肩舆,众人目瞪口呆之余恍悟过来:皇帝陛下这是要以实际行动来告诉众人长公主的至尊至贵!

肩舆上的龙座欢歌已经不是第一次坐,而且这个位置给欢歌的记忆是一种永无法洗刷的耻辱,好在今日司徒旭并没有将她放在他的大腿上,而是直接让她坐在了他的身侧。

欢歌觉得今日这事司徒旭就算面上了无情绪,可心底定是对她憎恨到了极点,所以她坐在座位上安静的低着头,让自己保持沉默。

“为了这么点事情便半夜站在这里,只让自己的眼睛受累流血?圆圆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司徒旭一派威严的正襟危坐,众人只能看到两人并肩坐在龙座之上,却是看不清司徒旭的嘴在动,更别提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欢歌没有回应,她将要离开大秦,离开之前的目的已经达到,虽然没有预期的效果,却也并非不如人意,所以她没必要再与司徒旭产生摩擦!

她的眼睛因为那次撞击之后的确是经不起折腾,这事司徒旭或许比她自己都知道的清楚,所以司徒旭一语道破的话并没有让欢歌诧异或者震撼。

“以你这种状态,朕觉得朕完全不用抬手出口,你自己就可以把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圆圆看到你这样,朕很开心!”

司徒旭的语带讽刺,欢歌觉得自己的怒火突然就蹭蹭蹭的在心头直冒,她定神,笑道,“陛下放心,臣妹为了你,一定会好好活着的!”一个中了盅和精神分裂差不多的人也敢取笑她,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自己那种状态有多搞笑!

欢歌真想拿那事出来讽刺司徒旭一番,不过到底是忍了住。

“是吗?倒真是让朕感动!”司徒旭也笑,笑的眸中柔意四溢,“朕能在你心里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让你为朕而活,朕真是高兴的很?”

司徒旭最是擅长颠倒黑白,欢歌知道和这人是没有交流可言的,和他说话只能自找烦恼,所以欢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垂头保持了沉默。

“阿雅县主,朕为她择了一门良婿!”司徒旭睇了欢歌一眼,瞧着欢歌脸色苍白,唇更是有些青紫!想到这已经是秋末季节,她穿着这一身单薄衣服在那没有半点可遮风挡露的陵墓前站了大半夜,眼中的柔意瞬间就变成了冷然之意,就连这语气,听在人耳里只觉得阴冷的让人直冒寒意。

欢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良婿肯定是个反义词,第二个反应就是,司徒旭拿阿雅的婚事来威胁她,她如今还能有什么条件值得司徒旭来威胁?15353459

心中虽然诧异,又为司徒旭这种小人行径愤怒,欢歌面上却反而微微笑着,一派淡然,“陛下的意思是,要臣妹一会与阿雅县主告别的时候,给她备一点贺喜的礼物?”

“阿雅县主还不知道这事,不过你若如此做倒也可行,她提前知道也可以有个心理准备!”

“不知陛下为阿雅县主择了哪一家?”

“朕不知,是母后亲自挑选的,想来不会差!”欢歌不动声色,司徒旭亦是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欢歌的话!

欢歌就觉得自己面上的青筋直跳,很想咬牙切齿的将司徒旭大卸八块!12q8r。

皇太后择的亲事哪里会不差!

只怕皇太后看到阿雅那张脸、那气质,就恨不得将阿雅往十八层地狱里去送。

欢歌觉得司徒旭就是拿这话来威胁或者试探她的,可是她潜意识里又是相信以皇太后心横手辣不容人的性格,更以司徒旭最皇太后的恭敬,这种事情不会有假。

欢歌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面色保持平静,她其实想不通自己为何这般愤怒生气,阿雅明明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有可能阿雅是一个司徒旭用来靠近她的棋子,可她却无法做到对阿雅漠不关心,有时候欢歌想,自己对阿雅的百般关心可能是她觉得把阿雅推到县主之位就是将阿雅推进了火坑,所以才会对阿雅这般关注。

第166章 各种牛头马嘴

肩舆平稳向前,没有半丝的晃悠,欢歌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在秋千上,左摇右晃的,时起时落。

片刻的沉默之后,欢歌终是忍不住率先出声,“陛下,臣妹有一事不明!”

“何事?”

司徒旭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好似并没有半点要与她说话的欲/望,欢歌忍了又忍,终究是忍不住,放低姿态把司徒旭的这种情绪忽略,声音带着亲近之意,一脸好奇的问司徒旭,“陛下是从哪里找的阿雅县主?那女子与我竟有三五分的相似呢!”12q8r。

欢歌见司徒旭转头目光沉沉的望着她,那琥珀色的眸子里,有一种看透欢歌的犀利,这种犀利又好像是猫对老鼠居高临下的讥讽一般,让欢歌毛骨悚然的同时又增多了对司徒旭的憎恶感!

“圆圆想知道什么?”司徒旭瞟了欢歌一眼,视线平静的移开望向前方。

这意思就是让欢歌有话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欢歌彻底被司徒旭的这种态度激怒,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发怒,她于是笑的越加天真灿烂,“陛下安排阿雅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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