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那些把戏能将公孙胜彻底忽悠住,除了他先入为主之外,更重要的就是余伯是真正的宗师!
“果然,扫地僧才是最顶级的存在。”王克心中暗道,身体已经拜了下去:“晚辈王克拜见前辈,多谢前辈多次相助,晚辈不胜感激,平日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张野和夏雪晴也反应了过来,同样拜倒在地,不过他们心中的疑惑却是:原来师兄也不知道余伯就是宗师,难道那些功夫真的是他自创的吗?
“都起来吧。”余伯淡淡地说道,站在那里双手未动。王克三人却感觉到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们缓缓托起,如此外放功力非宗师莫能做到,心中更加坚信不疑。
“我知你们很想知道为何我隐身于此。不过其中原由你们不知道最好,否则日后难免引祸上身。”余伯说道。
“晚辈知道前辈必有苦衷,不过前辈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晚辈亦非寡恩之人,还望前辈能够见告,让晚辈能尽绵薄之力。”王克说道。
“莫说是你现在,就算你踏入先天。也帮不上我任何忙,你的心意我领了。还有,”余伯嘴角露出一丝轻笑。“莫以为我不知你屡次三番闯祸,就是想要激我现身。你这臭小子脑袋倒是灵活,可是心眼太坏,我可不想让你给卖了。”
王克屡行险招。心中也确有要逼那神秘高手现身的想法。如今被说破心思,尴尬地挠挠头,说道:“前辈说的哪里话,我心地善良,淳朴憨厚,老实得紧呢。”
“呵呵,你当我不知道那生死符之事吗?这种狠毒的招数你都能想得出来,还敢说心地善良?”余伯反问道。
张野和夏雪晴不知生死符一事。莫名其妙地看着王克。王克则讪讪地说道:“前辈又不助我,我又打不过他们。也只能用这些小把戏了,不过我的初心还是很善良的。”
“我信你才怪!”余伯笑骂了一句,接着说道:“不过你那小把戏我正好能用得着,你可愿教给我?”
张野和夏雪晴却是心中一惊,直道师兄果然威武霸气,创出的武功居然连宗师都要学。
而王克却在心中吐起槽来:“不是吧?你可是堂堂宗师啊,怎么还找我来学武功,偏偏脸皮还厚得紧,前面说我心术不正手段狠毒,后面就恬着脸让我教你,你也好意思?不过嘛,既然我传你生死符,也算是我的弟子,有个宗师当弟子,天下还有比哥们儿更牛笔的馆主吗?”
余伯也知道向后辈小生求教有些难堪,但是他确实需要生死符,便说道:“你莫要认为我是白拿你的,我以其他功法相换。”
王克眼中一亮,说道:“前辈客气了,前辈若有所需,晚辈自当双手奉上。不过我也知道前辈不是那种人,白学生死符肯定心中日夜难安,那样晚辈便是死罪了,不若就以前辈修炼的内功相换吧。”
“师兄真乃神人也,连宗师的竹杠也敢敲,佩服佩服。”
张野和夏雪晴对王克的景仰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余伯倒是未恼,笑骂道:“臭小子!我说你心肠坏你还不承认,如今连我的竹杠都敢敲,不怕我一巴掌把你拍成小饼饼吗?”
“前辈如此关爱晚辈,哪能舍得。”王克嘻皮笑脸说道。
余伯笑道:“天下厚颜无耻之徒,莫过于此了,不过我喜欢,颇有我当年风范。”
王克立刻打蛇迎棍上,说道:“原来前辈也是同道中人,失敬失敬。”
“呵呵,想当年,我连昆仑圣地都……算了,不说了。”余伯摆了摆手,说道:“我这功法你不要学了,这也是为了你好。我仇家太多,若是被人发觉你与我有关系反受其害。这样吧,你小子惹的祸太多,我就传你一套轻功,虽然谈不上多高深,但是先天高手也追不上你,也好方便你跑路。”
王克有点失落,他最想得到的还是内功,毕竟这是武学的根基,没准能把九阴九阳这些绝世内功补全。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补全了自己也用不了,除非能补全三种属性的内功,那样才能让太极神功再晋级。而且自己的轻功确实是弱项,神行百变只是简化版,恐怕真跑不过先天高手,便说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你们俩个也一起学着吧,有你这样的师兄,日后少不得被人追杀,还是以防万一的好。反正你们这师兄虽然无耻,但却很大方,早晚也得教给你们,我也不做那恶人了。”余伯对张夏二人说道。
两个人心中欣喜,齐声道谢。
余伯便将那门轻功口述出来,三人用心记忆,王克有《武典》相助,自然不用担心遗漏,张野和夏雪晴也是聪颖异常,只听了一遍就将这门名为“千里逍遥行”的轻功记住,只待日后勤加练习便可。
王克的收获自然更大,数门轻功得以补全。神行百变虽然未能全本,但又被补全一部分,凌波微步也有了简化版,同时连武当的梯云纵直接成为了完整版。
“前辈,其实我刚才还有一件事忘告诉你了,生死符只对后天有效。”王克硬着头皮说道。(未完待续。)
第96章 西陀圣教右护法
王克本以为余伯肯定会发怒,不想他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那生死符若是能够制住先天的话,那我就真得把你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
“前辈不至于如此吧?”王克强笑着说道,暗暗向退了两步。
“你不用怕,现在我还没那个想法。”
他的小动作没逃过余伯的眼神,他笑道:“当然至于你不过一个武馆弟子,一无名师指点,二无宗门背景,却能创出诸多新奇武功,纵然以我之阅历,也未闻未见,偏偏又都深含武理。以内家武者的实力创出全真心法直达先天,又有让先天高手都忌惮几分的小李飞刀,所创太极拳更是让我受益非浅,若是那生死符连先天都能制住,那就只能有一个原因了。”
“前辈,是什么原因?”夏雪晴问道。
“除了天上的神仙下凡之外,我实是想不出别的理由,所以只有砸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法宝。”余伯笑道。
“那个,我天生睿智,是万年不得一现的武学奇葩,难道也不行吗?”王克心虚地强辩道。
“嗯,那我更得砸开了,听说奇葩的脑子最补。”余伯阴森说道。
虽然知道他是吓唬自己,王克仍然忍不住打个寒颤,他终于知道原来自己的借口在真正的高手眼中是如此破绽百出,立刻打定主意在实力未达到之前,绝不轻易暴露的决心。
“好了。吓你也吓得差不多了,看你还敢不敢敲我的竹杠!快点把生死符说连我听。”余伯说道。
生死符王克一直未曾告知张野和夏雪晴,两个人知道这是他的压底功夫。便主动退了出去。
王克将生死符的方法告诉余伯,余伯沉思良久后长叹一声,说道:“果然奇思妙想,我不如也。若是二十年前我遇到你,定会收你为徒,若是四十年前我遇到你,定会拜你为师。可是现在。我自身尚且难保,恐怕再无师徒之缘了。”
“我知前辈敌人定然非同小可,否则也不会隐匿在我这小小武馆之中。不过晚辈还是希望前辈能告知你的身份,待晚辈学成之日再报维护之恩。”王克诚恳地说道。
“呵呵,你直接说我要死了你给我报仇好了。”余伯笑道。
王克确有此意,余伯虽然没有现身。但是却始终在暗中相助。就像是老爷爷一样帮自己跨过了新手村,此恩不可谓不重。
让一个宗师避难十余年,余伯的敌人又该有多强大,恐怕他这次现身也未见得能够战胜,而且还是为自己把他拉下水的,王克说什么时候也不能置之不理。
余伯沉吟了一下,说道:“也罢,我便说与你听。也不求你为我报仇,只求日后给我烧几张黄纸。不至于在阴间缺衣少食就好。”
“晚辈一定做到。”王克说道。
“臭小子,你就是认为我死定了。”余伯笑骂了一句,很快又幽幽地说道:“说句心里话,我也认为自己死定了,我便告诉你我究竟是谁吧。我本名余天恨,乃是西陀圣教右护法,教中位列第三!”
西陀圣教!那不是十大宗门中的三神教之一嘛,张野家族便是被其灭门,该不会是他干的吧?
余天恨扫了眼王克,说道:“你是不是在想张野那小胖子是不是被我灭的家啊?放心好了,不是被我灭的,说起来我们还是同仇敌忾才对。”
“晚辈愿闻其详。”王克说道。
“既然说都说了,我便全告诉你。”余天恨说道。
西陀圣教位于中洲西端的西陀峻岭之中,教主原为夏秉阳,武功高绝早已越过宗师之境,成就大宗师。夏秉阳晚年得女,不胜欣喜,便将教中之事交与副教主上官天路。不想上官天路早有野心,一年后突然兵变篡权,夏秉阳及其女下落不明,忠于他的部属也死伤惨重。
余天恨身为右护法,最是忠于夏秉阳,其时被上官天路借故支开,闻听变故后立刻返回教中,结果却被上官天路亲自截杀。此时余天恨不过是半步宗师,可是上官天路却已至大宗师之境,若非他轻功绝佳当日便要饮恨身亡。
上官天路自是不能放过他,余天恨身受重伤,功力大不如初,被上官天路之人一路追杀,从西楚一直逃到大秦才得以摆脱。
但是上官天路并未罢手,始终派人搜索余天恨。他只能伪装成乞丐避人耳目,最后逃到松江府,被王克求王勇收入馆中当杂役,一躲便是十年。
至于张野家族,却是收留了忠于夏秉阳的一个教众,被上官天路的人侦知,这才惨遭灭门,只他一家三口逃脱。
余天恨说道:“我原本是半步宗师,隐忍多年只望能晋阶宗师,再去与那上官天路做个了断,结果始终未有寸进,结果便留在你这馆中。不想那日观你初练太极拳颇为玄奥,顿悟了一场,当夜便突破生死玄关,终于成就宗师。”
王克这才得知,原来他成为宗师还是托自己的福,没想到健身太极还有这功效。
“我原本念你之恩,决意暗中护你三年,也算报了晋阶之恩,但是不想那公孙小老儿居然说出一个让我极为心动之物,不得不前往,这份情只能日后再报了。”余天恨说道。
“晚辈已经很感激前辈了。”王克说道。
“王克,你天资聪慧,以前还知道韬光隐晦,结果被你那师兄击伤后便性情大变锋芒毕露,有其优点也有缺点,切记那夜我所说之言,不可妄惹事端。”余天恨沉声说道。
“晚辈谨记心中,以后只扮猪吃老虎,绝不霸气侧漏。”王克说道。
“你这俏皮话忒多!”余伯笑骂道,接着面色一凝,说道:“我还有一事求你,你能应否?”
“前辈尽管讲来,只要晚辈能做得到绝不推诿。”王克说道。
“我此去不知祸福,恐难生还,唯有夏教主及其幼女下落不明让我牵挂,你日后若有机会,帮我秘访一番。夏教主八成你是没有机会了,他那幼女今年十七岁,身上应有一块玉佩……”(未完待续。)
第97章 我的师妹是少主
王克突然想起一事来,当日王勇拾到夏雪晴之时,她襁褓之中正有一枚玉佩,而且刻着一个夏字,莫非她就是夏秉阳之女?
“前辈,那玉佩上是否镌刻一个‘夏’字?”王克忍不住打断余天恨问道。
余天恨点头道:“没错,你猜得正对,那上面确实有一‘夏’字。”
“前辈且稍等片刻,晚辈去去就回。”王克说完立刻向外跑去。
夏雪晴已回房间,王克进门便道:“师妹,速与我来,记得带上你那块玉佩。”
“玉佩一直贴身藏戴,不知师兄有何事?”夏雪晴问道。
“你休要问,先与我来。”王克拉着夏雪晴便向外走去。
回到前院正厅,王克见余天恨已经有些激动的发抖,知道宗师神通广大,这馆中言语自是不能逃过他的耳力,想来已经猜到了。
“师妹,将玉佩取出给前辈看看。”王克说道。
“对,快取与我看。”余天恨激动地说道。
夏雪晴冰雪聪明,隐隐猜到与自己身世有关,忙将戴在胸前的玉佩取下来,交给余天恨。
余天恨接过玉佩双手轻轻地摩挲着,突然放声大笑,随后又大哭起来,哭哭笑笑良久才停了下来,单膝跪在夏雪晴身前,说道:“西陀圣教右护法余天恨拜见少主!”
夏雪晴一直想要知道自己身世,如今乍然得知却如受雷击。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还是王克拉了她一把这才醒悟过来,急忙扶起余天恨。问道:“前辈知我身份?”
“少主切不可如此称呼,属下承担不起。”余天恨忙道。
“师妹便依然唤余伯吧。”王克说道。
“余伯,你,你快快告诉我,我爹娘究竟是何人?”夏雪晴焦急地问道。
“少主请坐,待属下一一说来。”余天恨将夏雪晴恭敬地让到座位中,这才又从头讲起。
夏雪晴初闻自己身世。未曾想到居然如此显赫,想起自己刚刚呀呀学语便与父母至亲分离,至今不知他们生死。忍不住悲从心起,泪水瞬间满面。
“少主,都是属下该死,竟然同在一起这么久也不知你的身份。更未传你半点武功。请少主责罚。”余天恨说着又拜了下去。
夏雪晴忙扶起他来,说道:“这怪不得余伯,只是师父当时见我襁褓上沾有血迹,便将玉佩收藏起来,待我长大方才交给我,并嘱我不得露于外人,以免有人寻杀。”
“我西陀圣教上下皆欠王老馆主一个大恩,可惜无法报答了。”余天恨说道。
“余伯。你此去可是要与上官天路寻仇,若是如此的话。还要带上我一起。”夏雪晴说道。
“少主不可!你绝对不能以身涉险。”余天恨急忙制止,说道:“若未找到少主,我定要杀上西陀峻岭,与上官天路决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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