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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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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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门口,孟雨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沙不该:“大朝会就要到了,希望您能顺利解决海西国王人选的问题。当然,国朝的形势最是错综复杂,您亲身领教过。”

    说罢孟雨开了门,却看到于妈妈躲在外面,看到孟雨出来,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显些跌倒。孟雨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顾自离开。他顺着楼梯下到一楼,仍然是抑郁难舒,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偎红飘香的勾栏院,却不想突然耳边飘过两个小丫环的窃窃私语:“咱们这里的红姑娘那么多,却不知道为什么于妈妈挑了灵犀给孟大人。”另一个捂嘴窃笑:“反正据说孟大人对同一个女子从来不会见第二次的,不知道下一个是谁有运气呢。”第一个便说:“噗!当然是你家主子锦瑟啦,论相貌她完全不比灵犀姑娘差呢!”

    孟雨像被雷打似的懵住了,他竟然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两个小丫环的背影。孟雨突然觉得嵴背发凉,小的时候,母亲在江南带着他和妹妹,父亲在京城独理朝政。当时就有父亲在京城和一些风尘女子往来的传闻。父亲回家为数不多的日子,也曾因此跟母亲口角,有一次甚至摔门而去,吓得孟雪啼哭不止,而父亲也没有在家过年就又飞马赶回京城。父亲被皇上毒杀复出之后,一向倔强的母亲向父亲低了头,事无巨细地侍奉父亲,父亲也习惯于日常生活依赖母亲,两个人看起来似乎琴瑟和谐了,孟雨也就没有再过多关注。可眼下母亲正在病重,父亲竟然……

    这给他无比消沉的情绪又浇了一飘凉水,孟雨一时茫然了。

    沈赫昌回到驿馆,还在十分的生气。然而此时,令他更生气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近身卫士进来禀报,京城禁军竟然赶来代替他的驿馆守卫军士了。沈赫昌从宽大舒适的椅子上跳起来:“什么?不让我的卫队守卫驿馆?这是谁下的令?!”

    薜克兴忙说:“大人,这里是京城,还是谨慎些,我出去看看。”

    沈赫昌镇守江南,节制苏北,因此薜克兴仍然是他属下。况且,薜克兴一直跟在沈赫昌身边,是他一路提拔起来的。他虽然骁勇,是西陲第一将,却天性敦厚,对沈赫昌言听计从。

    薜克兴急忙跑到驿馆外,喝道:“什么人换了本官的卫队?”

    一个穿着禁军统领服装的青年挎着刀迅速跑过来,向薜克兴拱手行礼:“末将郭世超,奉孟大人之令,负京外朝会官员的守卫之责!”(未完待续。。)

第二七七章 禁军冲突

    薜克兴愣了,孟定国竟然不先行知会沈赫昌,就直接让禁军来替代自己和沈赫昌带来的卫队,显然是有意为之。

    他冷笑一下:“郭统领可有皇上诏令?”

    郭世超也冷笑一声:“大人上京可有皇上诏令?”

    薜克兴怒了:“你竟敢对本官无礼?”

    郭世超抱拳道:“职责所在,大人请撤回卫队,让京城禁军接替换防!”

    郭世超心里对沈赫昌比谁知都清楚,刀盟现在是他的生死敌人,而刀盟的背后,不是这个沈赫昌又是谁?

    薜克兴大怒,拔出剑就刺向郭世超,那力道若是刺中,足以将郭世超捅穿,郭世超毫不犹豫立刀一挡,镗的一声,刀剑撞击简直震耳欲聋。

    薜克兴着实吃了一惊,这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年,刀功着实厉害。以自己西陲第一勐将的力量,寻常武士手里的刀早就会脱了手,而看上去文文弱弱的郭世超,虽然刀和他的人都震了一下,却着实搪住了自己这一剑。

    薜克兴原本就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他将剑撤了回来,倒有点欣赏郭世超了:“刀法不错。不过,如果没有皇上诏令的话,让你的禁军撤回去,否则不要怪本官翻脸无情。”

    郭世超虽然挡住了薜克兴的剑,却也手臂发麻,勉强死命攥住刀柄才没有脱手。他冷冷地说:“既然来了,没有孟大人的命令,末将决不会退。”

    薜克兴的眉毛立起来了,心里却暗地佩服郭世超,年纪不大,却真是有胆识。

    此刻沈赫昌早已忍不住大步流星从驿馆里出来,他已经快给气炸了肺,出来正看到郭世超挡了薜克兴一刀,他快气疯了,毫不犹豫地过去就一掌拍向郭世超,郭世超刚才那一刀挡出去,自己也被震到,还没缓过劲来,此刻国丈突然动手,毕竟沈赫昌的身份,他不敢接招,只能闪避。

    而沈赫昌来势太急,他又刚刚顶住薜克兴一剑,这一闪慢了一点,沈赫昌一掌打在他的左肩上。郭世超啊了一声,连退几步。沈赫昌又急又怒,这一掌早已用上了十成力道,但郭世超闪躲之际让开了前胸,闪避之中沈赫昌的力道也无形被卸了几成,但拍在肩膀上仍然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像在翻腾,一时没有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两旁的卫士全都大吃一惊,然而谁都知道这是国丈,都不敢在沈赫昌面前拔出兵器。两个禁军急忙过去扶住郭世超。沈赫昌怒气未息:“小兔崽子,有孟定国的命令就很猖狂吗?老子今天就杀了你看孟定国能把老子怎么样!”说罢从腰间抽出剑,电闪火石般刺向郭世超。

    薜克兴没想到沈赫昌如此发飙,郭世超只不过是奉令行事,况且再怎样也是京城禁军副统领,沈赫昌二话不说就伤了他,也实在过于霸道了。他正要上前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惶急之间却又听到一声清脆的兵器撞击声!

    只见一个穿着普通禁军服装的卫士,竟然闪电般出剑架住了沈赫昌的剑。他一双喷火的眼睛毫不畏惧地盯在沈赫昌脸上:“大人为何无故伤了郭统领!”

    沈赫昌剑被架住,吃了一惊,一个普通禁军竟然有这么好的功夫,毫不费力就挡住了自己的剑,并且面对自己,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沈赫昌一怔之下,突然冷笑起来:“应少言。想不到应正云的儿子,也会犯错冲动杀人,还被贬成一个普通卫士,你原本不应该是应家军的少将军吗?哈哈哈哈!”

    他收回剑,狂笑起来。

    应少言面如冰霜,他也收回自己的剑,却仍然执剑在手,冷冷地说:“少言所为,与家父无关。今日大人伤了郭副统领,全体京城禁军都不会答应!”

    沈赫昌收住笑声:“我倒要看看应少言的儿子,你现在打算如何收回这个局?”

    郭世超此时已经缓过劲来,他急道:“大哥不要和他口舌之争,你退到后边去!”

    应少言冷冷道:“我们既是奉命来与大人的卫队换防,就请大人将人撤下,否则禁军绝不会退后!”说完这句话,他才退到郭世超身后。

    沈赫昌嘿嘿笑了两声:“小小的禁军统领,竟然敢带队围攻朝廷大员的驿馆。一个普通禁军卫士,竟敢对镇国公亮剑,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怎样换掉我的卫队。”

    郭世超推开扶着自己的两个手下,走向沈赫昌。应少言一看不放心,急忙跟在他后面。

    郭世超盯着沈赫昌:“大人不让禁军进入,末将便要强行换防,若发生冲突,末将自当承担后果!”

    沈赫昌怒极,然而以他的国丈之尊,国公之威,一方大员之重,竟然跟个禁军副统领吵嘴,已是大**份。薜克兴着急了,正想发话,却不想竟然听到一阵车马环之声,很快一队华丽的车队仪仗到了驿馆门口,一个太监宣道:“皇后娘娘嫁到,镇国公跪迎!”

    沈赫昌一听,急忙和薜克兴整理一下袍衫,上前跪倒。

    而禁军一看皇后来了,也全部退后。

    天气自是寒冷,皇后却缓缓从华丽的马车上下来,仍然仪态万方。沈赫昌叩头行礼:“臣沈赫昌拜见皇后。”

    皇后沈端华在大红裙衫外披了貂皮大氅,端庄的脸庞上五官清晰如画,确有正宫娘娘的威仪。她由两个着宫装的美貌宫女搀扶着缓缓下了马车。

    “这里真是好吵啊!”皇后不动声色用甜润好听却带着威严的声调说道。

    沈赫昌正要答话,皇后却伸出修长白净的手轻轻一摇制止了他。

    随后她对薜克兴道:“薜大人,京城禁军按例守卫驿馆,你为何不配合?”

    她眉宇间含着怒气,白净的脸上一副凛然的神色。

    薜克兴虽然生性忠厚憨直,却明白皇后的意思,急忙道:“臣理解偏差,和郭统领发生误会。”

    皇后继续用好听的声音说道:“你们这些武将,脑子就是简单。若是地方文臣来京,难不成也要亲带卫队吗?大朝会期间京城防卫有多吃紧,禁军统一守卫也是安全所系,你们身为朝廷股肱之臣,怎么不知配合呢?”

    薜克兴不敢再言,沈赫昌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了。(未完待续。。)

第二七八章 皇后一家

    皇后看了一眼郭世超,神色缓和下来:“郭统领快回去让太医看看,赶紧休息吧。这里就让应少言带禁军守卫,其他人不许多言!”

    随即她和蔼地笑笑:“本宫今日来看看父亲,你们要负好守卫之责。”

    郭世超和应少言只好躬身说是。待皇后被簇拥着进了驿馆,应少言才小声道:“你感觉怎么样?赶紧回去吧。”

    郭世超气息不稳地说:“不怎么好,这老小子手太狠了。”

    应少言急忙让两个禁军护送郭世超回军营,自己将禁军卫士安排了守卫的位置,自己也在大门口巡视着。

    进了驿馆正厅,皇后很干脆地将所有太监宫女都遣出去,薜克兴这才过来给皇后行大礼。沈皇后看了沈赫昌一眼,对薜克兴道:“就别紧着做行礼这种不关紧要的事了!爹爹怎么回事,本来皇上就生你们的气,孟大人此举就是有意为之,你们还要挑衅他,这不是授人以柄吗?哥哥你也不知道劝一下!”

    薜克兴委屈地说:“我哪里敢劝他?又有哪次听我的了?”

    皇后对沈赫昌道:“爹爹坐吧,”又对薜克兴道:“哥哥也别太拘谨了,随便坐吧。”

    她看到沈赫昌坐下,这才放缓语调道:“爹爹,不忍坏大事啊。京城形势复杂,无一处不吃紧。皇上因为爹爹做事莽撞,跟女儿也大不如前了。劝爹爹凡事还是能忍则忍,好在哥哥在苏北掌一地军政大权,端华心里也高兴了好多。只是哥哥你不要老是畏畏缩缩,对爹爹有时候就得狠狠地说。”

    薜克兴更委屈了:“我就是受你们俩的夹板气,若是爹爹能听,受气也就算了,可他一发起脾气来就像要吃人……”

    皇后打断他:“我什么不知道,哥哥只要尽力也就是了。”

    说到这里,她才想起上下打量了一下好久没见过的哥哥。沈赫昌投军之前曾有妻子,并且给他生了个儿子,就是薜克兴。后来沈赫昌投军到皇后的外祖父,国朝名将孙绰手下,因为作战勇勐,屡立战功,孙绰提拔他作了自己的副将,并且将女儿许配给他。沈赫昌为了前程,便瞒了之前的婚事,直到老丈人去世,自己因军功显赫成为朝廷一品大员,才将自己的儿子接到军中。而前妻此时已经去世,儿子是邻居大婶养大的,沈赫昌之前也偷偷托人教儿子武功和兵法。但将薜克兴接来之后,只放在军中效力,却始终没有认他。虽然老丈人已经不在世,沈赫昌因为老丈人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对妻子仍然是很尊重的,所以此事一直没有说出来。他想着自己只有两个女儿,有一天将薜克兴过继过来也就是了。但没想到妻子两年前先于自己去世,他打算过继都不用了,自己可以正式认了这个儿子,还给他起了个很响亮的名字沈炯烈。只是最近他又有了新的想法,所以耽搁下来,但薜克兴本来就是惟沈赫昌是从的老实人,也从未有过异议,只知道替爹爹卖命。薜克兴现在自己也娶妻生子,心里只盼着有一天能真的认祖归宗。

    这件事皇后沈端华是知道的,毕竟沈家如果无后是个很严重的事情,而她一向成熟懂事,所以进宫之前,沈赫昌将实情告诉了女儿,要她册封为皇后之后,一定要提携这个哥哥。而对于沈婉华这个被娇纵坏了的女儿,他们都守口如瓶,只怕她万一嘴不紧,对薜克兴升迁不利。

    皇后看着这个一直没得到名份的异母哥哥比从前更高大魁梧了,而且武功高超,带兵布阵也很有韬略,心里十分高兴。只是哥哥由于出身的原因,为人处事胆子却小。因为没有名份,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副理不直气不壮万事退让的样子,现在更是脸庞和眼睛里都带上了一些沧桑。沈皇后不由心中一酸:“哥哥受委屈了,爹爹对你,实在是太亏欠了。”

    沈赫昌叹了一口气:“我也想给他名份正了,可又想不如等事情成了,一起办了,我就你哥哥这么一个儿子,谋什么还不是为了他。”

    沈赫昌突然又像想起什么:“端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爹爹?最近国朝局势突然动荡得这么厉害,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沈端华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热茶,双手奉给父亲,端庄美丽的脸上仍然淡定平静:“爹爹,哪个朝代的朝廷争斗不是错综复杂,变幻莫测。女儿在宫中,与爹爹常通消息,况且女儿为皇上打理国事多年,朝中还是有一些力量的,也不能皇上和孟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赫昌点点头:“为父已老,早不想老受孟定国那小子的鸟气,只待时机吧。”

    果然孟定国到了应少言和孟雨的小家里,应少言却没有回来。孟雪接过父母带来的年货,笑得甜甜的。她现在虽然过着简朴得不能再简朴的生活,却是幸福的不得了。孟雨直到最后一刻才赶来,他知道孟雪有喜了,心里一时不知是苦还是甜,但还是替妹妹高兴。只是见到父亲,他的心勐地往下一坠,看到母亲虽然兴致很高地来看妹妹,却比从前消瘦很多,而且走几步就累得要喘,心里更是生气,简直不想跟父亲好声好气地说话。

    孟定国却以为孟雨仍然是因为江绿萍的缘故,还在想着怎么解开儿子的心结。却不想孟雨早在绮红院勘破了他的最不想为人知的秘密。

    孟雪甜甜地笑着说:“表哥今天去给沈大人的驿馆值守,一会儿就能换班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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