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剑一见,轻对黄姗姗说;这两位是武林中的人物。白净的汉子看了店内一眼,一下看见了貌似天仙的少女,用手肘轻碰肥汉,说:“大哥,你看,这茶店内竟然还藏有一位漂亮的小美人。”
柳三剑一听,不禁皱了眉头,感到这两位汉子恐怕不是良善之辈,怕要出事了。
肥汉也向少女打量一眼,点点头,笑道:“果然不错,是漂亮到极点了。”
其他一个大汉说;你看,左边还有一位小美人呢!
两个汉子听了大笑,相视一眼:“”白净汉子说:“大哥,把这两个小妞儿弄来乐乐,好吗?”
肥汉说:“三弟,别乱说。”
“大哥,这怕……”
白净汉子话没说完,突然惨叫一声,双手掩目,跌在地上,他双眼中插了两根筷子。
肥汉“刷”地一声拔出剑,一见少女已走出店外,纵身一跃,快如疾鸟,跃在少女的面前,横剑拦道:“慢点走,请问,我八弟一双眼是怎样瞎的?”
紫纱少女故意惊讶:“他瞎了吗?我还以为他骑马骑乏了,站不稳哪!”
肥汉突然“啊”地一声,剑脱手飞出,几乎同时,紫纱少女一跃,如脱兔突起,顺顺当当接过了飞出的剑,说道:“好呀!你吓了我一跳,我也来吓吓你。”剑光一闪,剑尖直朝肥汉咽喉刺去,身段之优美,剑法之轻快,出手之准确,这是玉女剑法中的一招破剑式,可真是令人叫绝。柳三剑更是惊奇不已,想不到这位冷漠、貌美的小姑娘,竟身怀玉女剑法,那肥汉早己在血薄中了。
其他几个汉顿时面色大变,向后一跃数丈,轻如落叶。紫纱少女冷笑道:“原来你们也不是好东西,我不叫你们跑,不准你跑。”声落人起,敏捷如轻燕,少女已到,剑尖又直刺他们的腹部。那几个大汉想躲避时,却发现,那不是一剑刺来,是千剑万剑刺来,让你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转眼几个大汉便在血薄中。
柳三剑惊叫一声,玉女剑法中的仙女散花。
黄姗姗说;什么是仙女散花。
柳三剑说;是玉女剑法中的一招仙女散花,意思是,她明明是一剑刺来,却能将这一招变成千剑万剑刺来,让你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黄姗姗说;这么利害!
是的,她已练到人剑合一了,此人要是给别人利用,后果就会很严重了?
冷媛突然转身说;你两是在说我吗?
柳三剑笑说;不错,在下想和姑娘交个朋友!
哼,你也配吗!
柳三剑笑说;也许我不配,但在下可以和姑娘借一步说话吗!
冷媛点点头;也不回身,一直往前走。柳三剑和黄姗姗紧跟随后?
弯曲的地方便是一片长得颇为浓密的树林,冷媛就从这树林子里穿入去。一丝风声也没有,绿叶的没有丝毫杂色,阳光从正东边射而下来,照在林中的路上,照在树梢,却照不进树林深处!
冷媛说;你有话快说;我没那么多时间!
柳三剑说;姑娘,你一出剑就是杀着,这样有失天理,为何不给他们一个改个自新的机会呢!
冷媛嘟嘟小嘴叱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看来你们也是一路的,莫怪我把你们也一起杀。
黄姗姗怒说;你以为只有你会杀人吗!
柳三剑说;这样吧!
“我们来比剑,谁输了就听谁的话怎样,好不好?”
冷媛嘟嘟小嘴道;“你赢了,我要听你的话?”
“对!”
“我赢了呢?”
“那当然听姑娘的了。”
“你说话算数吗?”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你也不能耍赖。”
“谁要赖啦?不过你恐怕没命听我的了。”
柳三剑笑说;姑娘尽管把玉女剑法的精锐剑法使出来,否则在下赢了,你也会不服!
冷媛大怒,那是找死了,就莫怪我!
柳三剑用手掌在一棵小树上,随手连砍便成了一把木剑,说;“请姑娘出剑吧。”
冷媛看了一惊,这是掌沿刀,便侧头说:“你用木剑和我宝剑相比?”
“是!”
“这样,我赢了你,谅你也不服。好吧!我把君子剑给你用,赢了你也没话说了。”
柳三剑笑说;不用了,“请姑娘出剑。”
“那我出手啦,看剑!”
柳三剑见冷媛一出手就向自己面部刺来,不料剑到半途,竟突然变了招式,剑尖直点自己的胸口。柳三剑一笑说;你还是把精锐剑法使出来,这剑法伤不了成我,说完,他不慌不忙用剑架开,冷媛宝剑和他木剑相碰,竟不能砍断对方木剑,还把自己手腕震麻了。冷媛赶紧把玉女剑法中的仙女散花使出来,顿时千剑万剑刺来,变化无常,出人意外。两个人似一对轻盈的蝴蝶,剑光闪闪,在林中追来逐去,骤分骤合,难分上下,连黄姗姗也看呆了。
柳三剑骤然剑式一变,剑尖向小姑娘胸口的膻中穴点去,这一下猛省起,这是一个要害的穴位,停剑不发,就在这犹豫的一刹间,冷媛的剑尖早刺中了他的手臂部,他“啊呀”一声,人向后跃开,说;姑娘赢了。
冷媛走去说;“伤得厉害吗?我看看。”
柳三剑忍着痛,强笑说:“姑娘使得一手玉女剑法,还能人剑合一使出来,让在下佩服了!”
冷媛说:“咦呀!我问你手臂伤得怎样了!别尽说浑话。”
柳三剑说;“没关系。”
冷媛关切的说:“你让我看看嘛!”
柳三剑想不到这冷淡、美丽的少女竟然也有着善良温柔体贴的一面,对自己这样关切,在帮自己处理伤口时,她的鬓发相近,隐隐传来一阵少女的清香,令柳三剑神摇心动,忙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这时,黄姗姗也走来说;柳公子,你伤得怎样!
柳三剑说;我没事,这时冷媛已把刀伤药散在伤口上,用自己的香汗巾为他包好了伤口!
这时,她也看了看自己胸口,隐隐有一点剑尖痕,一张脸顿时飞红,她瞅着柳三剑看,心想,他明明点倒自己了,为什么反而让自己刺伤了,她再深一步想,不由感动了,这是一处要害的穴位,点重了,不死也会终身残废的!
便说;好啦!我不但输了,还输得心服口服!
黄姗姗却感到奇怪,她怎么认输了,当她看到冷媛胸口时,发现隐隐有一点剑尖痕,便知道了!
柳三剑说;那么你以后就要听我的了。
冷媛冷冷点点头;你想要我干什么!
柳三剑说;姑娘,请问你芳名。
我叫冷媛!
柳三剑和黄姗姗高兴说;你就是冷媛,你父亲是不是冷易。
冷媛说;是的,你们认识我爹。
柳三剑和黄姗姗说;不认识,只是听过!
冷媛说;请问公子是。
我叫柳三剑,她叫黄姗姗!
冷媛说;你就是在断肠山一举击败六大派掌门的柳三剑柳大侠,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还伤了大侠,请柳大侠原谅!
柳三剑说;别称呼什么大侠的,我比你大,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柳大哥吧!
冷媛说;是的,柳大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回 巧治官府
上回说到冷媛说;是的,柳大哥!
柳三剑说;我知道你想为父报仇,她也想为夫报仇,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在明,楚天南却在暗,他也知道武功不及我了,所以他也不会轻易出现了,而且他身边也高手而云,再加上东西厂,不如我们转明为暗怎样!
冷媛和黄姗姗一齐问;怎能转明为暗。
柳三剑说;六大派把言湘湘打下万丈深渊了,现在生死未知,我可以对武林中人说;我因为湘湘现在生死未知,我就退出江湖!
冷媛和黄姗姗说;这样一来楚天南便无所顾忌了!
柳三剑说;更重要的是让武林从此得到教训,别老是黑白不分!
冷媛说;不错!
黄姗姗说;那我们隐居何处好!
这个我早已准备好,我们先隐居广东和广西交界处的一处大别山中山村中,观看江湖风云,看看武林中又会有什么新鲜事。
冷媛说;那我的仇不报了吗!
柳三剑说;不是不报,是时候未成,你别连仇人都未见到就成为江湖公敌了,这样反会给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好,我暂时听你的,先不找他,不过你得答应我,这个仇人我得亲手杀了!
柳三剑笑说;以你现在的功力,还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手下高手如云,你想近他身都难,说不定你仇未报,反给他害了。
那我也不管,到时我跟他拚了!
黄姗姗说;我可以和你合手杀了他!
柳三剑摇摇头说;好啦!这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带你去见几个人!
谁呀!
柳三剑一笑;到时,你自然会知道,我们化装上路!
七月初, 乌云密布,云黑如墨,雷响鸣然。
暴雨前的狂风吹得树梢沙沙响,吹得漫山遍野的草木,簌簌作响,但这大别山山村的村庄,此刻给大风大雨吹得家破人亡,哭天怨地。
又是一声霹雳打下,倾盆大雨立刻滂沱而落,豆大的雨点,击在林木上村庄中,但闻遍野俱是雷鸣鼓击和哭天怨地之声,电光再次一闪, 天空黑沉沉的堆满了乌云。大雨倾盆而下,夹着一阵阵的电闪雷轰,势道吓人。黄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下,直溅到一间似是读书堂的破屋中两个少年男女的身上。
少年穿一身土布衣裤,系一条粗布腰带,脸带泪水看着女的说;凤儿,我们怎么办!
这里是广东和广西交界的大别山,山里有十几个小村庄,这个女的叫刘凤儿,男的少年叫王风,是这里十几个村庄从外面推请来这里教童子读书的老师!
王风自从来这里教书,就认识了刘凤儿,两人便日久生情,刘凤儿是这里刘家村有名的美人,却给这里的县城中官府老爷吴天的儿子吴公子看中,要娶她为妾,刘凤儿当然不同意,吴公子就带人来捉了刘风儿的父母,还带兵来强抢村民钱财。还说;如果刘凤儿还不肯嫁他,他就带人来收双倍税银田租!
刘凤儿满泪水说;要不我先答应他,等他把我爹娘放了,我就杀了他,就算杀不了他,我也自杀,绝不让他汅污辱我!
王风点点头说;你死了之后,我也不想活了!
大雨还是没有停,突然一个女声说;你们真没出色,一点小事就寻死,你还是男人吗!
王风和刘凤儿一看,是一男二女,三个人,两位貌如仙子的紫白衣少女,迎风而立,对着自己微笑不语。
半晌:他才惊问:“你……你们是什么人?几……几时来到这里的?”
白衣少女含笑问:“秀才,你着我们是什么人?”
王风一听,又不由在月光下打量了她们一眼,只见紫衣少女,生得清雅绝俗,目光流盼;白衣少女明眸皓齿,天真中带慧黠。心想:这绝非人间一般的女子。一般人家的女子,怎敢深夜在山野中行走的?不由迟疑的说:“你们总不会是天上的仙子吧!
这三人正是柳三剑和冷媛、黄姗姗!
柳三剑说;你们这里村庄怎么都破破烂烂的,这样怎么过生活啊!
刘凤儿满泪水说;公子,之前我们这里不是这样的,都是官府老爷的大公子派人来搞成这样的。
柳三剑说;呵!你将整件事对我说一遍!
王风点点头;便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听得冷媛和黄姗姗咬牙切齿,大声说;我去杀了他!
柳三剑说;你两别乱来。
难道这狗官他们不该杀吗!
柳三剑说;该杀,杀了他,只是得一时痛快,反倒成前了他,再说这里县城中有广东的将军府所在地,杀了他只会给这一带百姓带来害处多过好处!
冷媛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让他负手认罪,只有这样才能解百姓之怨恨!
让他认罪,恐怕比登天还难呢!
柳三剑一笑;要他认罪,还不易吗!你两现在入城,暗中把吴公子捉,记住,别他知道是你了他!
冷媛说;捉他干嘛!
柳三剑说:“我们学包青天一样,来一个夜审吴公子,不怕他不说实话。然后将他的招词和画押,连吴公子一起送到将军府中去,看着他是否公正处理这件事。”
冷媛说:“我们怎么夜审吴公子的?”
柳三剑一笑:“哪还不容易?我们扮成阎王、判官。牛头马面和鬼卒不就行?”
“黄姗姗说;那不是要架起一口大油镬么?”
柳三剑说:“用不着这么麻烦了,也不用清阎王爷出面,我扮城隍爷出来审问就行了,不然,我们哪来的这么多的人扮牛头马面和鬼卒?而且人多了,容易出破绽。”
柳三剑又对王风和刘凤儿说:你俩去找多些年轻力壮的来帮忙,好吗!
王风说;好的!
冷媛说:“城隍爷是什么神啊?”
“柳三剑说:城隍爷是地府阴曹中在各地的鬼官,就像阳间的知府、知县一样,管一府一县的事。知府管人,他却管鬼的。”
黄姗姗说;那城隍爷不是人了!
“城隍爷当然不是人啦!”
是夜,吴公子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一看四周的一切顿时吓了一大跳,傻了眼,自己似乎在一座阴阴森森的大堂上,灯光也阴森森的,堂上坐着一个似长官的人,一侧的案桌上,又坐着隍庙来?不是在发梦?
吴公子正在吃惊、困惑中,又听到惊堂木一拍,几乎震得他心胆惧裂。接着城隍爷又一声喝问:“吴公子!你已罪恶累累,还不从实招来?”
“小、小、小人招、招、招什么啊?”
看来你这个奸猾之徒,不动刑你是不愿招了!来!油镬、炮烙等刑具伺候!
城隍爷旁的一个鬼差向外喝着:“油镬、炮炮伺候!”“嗬——!”外面的鬼卒回应着。
吴公子顿时给吓得魂不附体,慌忙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