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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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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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秦悦的耳力,本可以听见这句话的,但她正在想被她留在洞府里翡翠,心神都飘出了好远,自然没在意到老者这一番真知灼见。

    老者叹了一声,摇摇袖子走了。片刻之后,秦悦清醒了不少,觉得时间也快到了,就把阵法递了出去,道:“好了。”

    这个查验之人在一旁无所事事,多少也听了几句众人对秦悦的不满。见她把阵法拿来,倒很想不屑地冷哼一声。只是忌惮她身后所谓的“靠山”和她本人的修为,最终竟很是客气地道了一句:“还请道友把玉牌拿出来查验。”

    秦悦把当初报名之时得来的玉牌取了出来,那人伸手接过,做了一些记录之后便又递还给秦悦:“道友明日再来罢。”

    半刻钟后,一群没有成功设出阵法的人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这群人没有回各自的宗门或是洞府,而是留下来观看接下来的比赛。

    次日的设阵要求是在两个时辰内设出一个三十二步的阵法。虽然给出的时间是设置十六步阵法的两倍,但整个阵法却繁杂了数倍不止。秦悦按照昨日的方式,时间将尽之时才交出一早设好的阵法。

    众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她怎么每次都能把时间卡得这么准?”

    “这其中必有不寻常之处!说不定就是什么徇私舞弊之事。”

    那些先前设阵失败的人也聚过来听,众人便把秦悦的种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最后还义愤填膺地说道:“我来参加斗阵大会,就是因为这场盛会由散修主持,和宗派家族没有利益关系!没想到,还是成了一些倚仗权势的人的扬名之所!”

    仍然有人不愿相信:“你又怎知她不谙阵法之道?”

    “我看她那样子也不像全然不晓阵法,不过嘛,必定只是略懂,不曾精通。”

    此刻秦悦已经踏着闲散的步子走回洞府了,安之若素地等待着第四日的选比。

    这时整个斗阵大会剩下来的,已然不足百人。接下来几日,便是这群被筛选出来的人之间的比拼。这些人两两一组,各设一阵,两阵相斗,最后哪个阵法斗赢了,就算哪个设阵之人胜出。

    秦悦心想:“正好趁此机会,看看我的阵法造诣究竟到了何种水平。等几日后决出了最终胜者,我再向那人讨教一番,问问这世上有没有会自行改变演算步骤的阵法。”

    翡翠近日在洞府里吃好睡好,偶尔还会把寒元灵冰从妖丹里取出来,惬意自得地修炼一会儿。不过前车可鉴,它如今再不敢贪恋修为进益,只敢抽取元冰上的一小部分灵力修行——亦是心满意足。(未完待续。)

三番法阵名动南域 两段琴音血洗灵山2

    次日秦悦拿着玉牌去找对手,一个中年模样的人接过她的玉牌,看了一会儿,笑道:“道友好运气,你今日轮空了。”

    “轮空?”

    “此次共有九十五人留下,若两两组合,刚好多出一人。”那人解释道,“抽签抽到道友轮空,不用同旁人比了,直接晋下一轮便是。”

    秦悦点了点头,打道回府,乐得清闲。

    一群在旁观战的人还等着看秦悦的表现,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的人影。细细一问才知道她这回轮空了。心里的不悦更甚:“真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女修也不知是什么来历,竟然给了她轮空,直接从前一百名升至前五十名了。”

    “你昨日还不信她弄虚作假挣来了名次,今日事实就摆在眼前了。”

    “我们去问问她的来头,不能让她继续这么顺遂下去!”

    此话一出便赢得了许多人的连声附和。众人遂把名册要了过来,逐一细看。

    “今日轮空的是个名唤墨宁的女修。”其中一人已经翻到了,面露不屑之意,“墨宁……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想来不过是个无名之辈。”

    “出自灵宇宗……”另一人已看见了秦悦写下的师承,“五大宗派之一,难怪如此猖狂。”

    此时秦悦正躺在洞府里的石床上,心情颇好地看着修炼神识的法诀。

    这个法诀自然是当初秦昌赠与的《神诀》,秦悦深受神识薄弱之害,心想:“左右闲来无事,不如修炼一下神识。”遂将《神诀》取出一看。

    而那张石床是她昨晚才砌出来的。当初她劈开了一块石头,而后才潜身地底探查灵脉,那块石头自是补不了了。秦悦干脆再在上面添了一层石头,搭成了一个石床。虽为石质,但并不冰寒,反倒凭借着底下隐隐约约冒上来的灵气变得温暖了许多。

    石床自然也成了翡翠最爱待的地方。它曾问秦悦:“待你参加完斗阵大会,我们便不走了好不好?久居于此,避世修行,如何?”

    秦悦笑着反问:“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在此修炼,颇为遂意,心无杂念,一帆风顺。”翡翠缓缓地解释道。它也不知道是寒元灵冰的裨益还是得利于这座藏有灵脉的笑忘山,总之它近日修炼与往日相比,顺遂了许多。

    秦悦想起灵宇宗内的传送阵,又念及还未得手的寒冰丝,还有那烧成焦黑的木莲……暗自叹了口气:“等解决完这些琐事,在此长住也未尝不可。”

    一夜过后,秦悦再度走向斗阵大会所在之地,发现许多人齐齐向她望了过来,眼光都有些怪异。秦悦摸了摸脸,心道:“这是什么缘故?”

    不过比赛即将开始,她自然不会深想。

    这一次依旧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设阵。秦悦的对手是个年轻面貌的男修,近日已听闻了一些关于她的传言,因而神色很是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秦悦觉得众人今天的态度都有些不太对劲,仔细想了想,便当他们只是忧惧自己化神期的修为而已。

    男修朝秦悦施了一礼,抱拳道:“晚辈易函,还请道君……手下留情!”

    秦悦本想说“各凭本事”,但又唯恐这人太过紧张以至于发挥失常,想了又想,还是很温和地说了一句:“我会留情的。”

    比赛开始,两人各自设阵。秦悦演算了一个小型杀阵,区区几十步而已,料想这个男修必定不难应对。

    她设完阵法之后,抬眸看了易函一眼。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阵法,额间似有薄汗。

    秦悦一时好奇,运起神识探入了他设下的阵法。彼阵是个连环阵,虽然步骤繁杂,但无甚出奇之处,算是中规中矩。不过与秦悦设下的阵法相比,两阵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秦悦思忖了片刻,复又删减了几步演算,重新组了一个简易阵法。以此阵应对易函设下的阵法,刚刚好能险胜。

    片刻之后,规定的设阵时间到了。两人各自祭出阵法。

    秦悦妥当地控制着灵力的输出,阵法的杀招不快不慢,最终不出意外地胜过了易函的连环阵。

    易函微微皱着眉头,捡起地上落败的阵法,背影萧索地走了。

    秦悦一脸无辜:她真的留情了啊。

    一堆人围上易函,连声问着:“如何?可有人暗中助她?”

    易函摇了摇头:“并无。”

    众人不信:“那你为何落败?”

    “技不如人,自然不可胜之。”易函停下了脚步,说完了这两句后,就继续提步走了。

    一人茫然无措地自语道:“莫非那个名唤墨宁的道君当真有阵法之才?”

    “反正这两日就能见分晓了。”另一人似有些轻蔑又似有些嫉妒,“我看她能排到什么名次。”

    结果秦悦一路高歌猛进踏入了前六名。这六人刚好是三个男修三个女修,除秦悦外,皆是元婴期。

    秦悦依照着连日以来的策略,根据对手设下阵法的难易程度,设置一个比其略微高阶的法阵,以达到“险险胜过”的效果。在她心里,此法既可给对方留些颜面,又可收敛自己的锋芒。

    殊不知,她每次都能险胜,越来越多的人都对此深表怀疑。一两次可以说是偶然,次次如此岂不怪异?

    那六个人最终只剩下了三个,除秦悦外都是男修。一个名唤闫归,另一个道号焕仪。这三人便是本次斗阵大会的前三甲了。

    能混到这儿的自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三人须设一个最拿手的阵法,用与同另两人相斗。最后胜出之人便可夺得头筹。

    这是最后一场比赛,给了更加充足的时间——整整十日。三人都被关在了一个小黑屋子里设阵,不能看见彼此。秦悦慢吞吞地走进了与世隔绝的屋子,拿起预先放在屋子里的玉石,耐心地推演起来。

    如今既已看不到对手,自然也不能窥知他们二人设下了什么法阵。秦悦踌躇了一会儿,暗道:“我还是尽己所能,全力以赴好了。若胜,自然再好不过;若败,也不心存遗憾。”(未完待续。)

三番法阵名动南域 两段琴音血洗灵山3

    十天时间,于修仙之人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罢了。众人三三两两地散了,等着十日后再来看最后的结果。

    秦悦望着屋子里的几颗玉石,筹谋多时,最后决意设一个同时具有御、杀二效的阵法。

    十天实在太短了,即便是她,也来不及设出一个像样的法阵。不可求得高品阶,那只能在“多效”上面下工夫了。真正的大阵至少要用几年,甚至百年的时间推演,绝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可以完成的。

    她算阵极快,设阵亦然。虽不能像解阵那样瞬息之间算出几百步,但也比常人快上许多了。因而手下的阵法不经意间就繁杂了许多,把品阶一并带上来了。

    几日后,一个小修士来唤她:“道君,时辰快到了。”

    秦悦手上的阵法还剩下最后几步。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我知道了。”随后飞快地把剩下几步算完,握着阵法走出了屋子。

    另两人也刚刚好走了出来。

    自称奉衍旧识的那个人又出现了,看了三人一眼,大掌一挥,道:“开始吧。”

    秦悦三人遂运起灵力,注入各自设出的阵法。霎时间,彩光飞溅,不同的阵法带来了非比寻常的华光,迸溅在一起,很是夺目。想来那两人也已经尽了全力,秦悦应对之时亦有些吃力,不像先前那般轻松自如了。

    三个阵法你来我往地对决着,暂时分不清高下。围观众人看得津津有味,经常不自觉地喊出一两句叫好声。

    旁人不懂其间究竟,但秦悦自己却知道,她的阵法已经破损了一个角。幸亏三个人都在各打各的,若是另两人围攻她一个人,那她不出三刻,必定落败。

    许久之后,那个道号焕仪的人似乎有些支持不住了。一来,阵法已经破损不堪;二来,灵力也已将将用尽了。

    过了片刻,一块玉石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焕仪拾起玉石,退了出来,慢慢走到一旁歇息去了。神色上虽然没有落败的不甘,但终究有一些隐隐约约的遗憾显露了出来。

    其实秦悦刚刚试着抽出了一股神识,探入了焕仪设下的阵法,心道:“此人阵法虽说品阶不高,但算法很是新奇。若我没有这么快的设阵速度,必定比不过他。”

    而后便是闫归和秦悦二人之间的对决。后者的耳畔似乎飘来了几句窃窃私语:

    “这女修怎么还没败下阵来?”

    “谁知她又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呵,我且看她能斗到几时。”

    秦悦把这几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由皱了皱眉头:“这里就我一个女修,这群人说的莫非就是我?”

    就走神了这么一瞬间,她的阵法就被闫归狠狠地撞了一下,一个御阵已经被撞得七零八落了。众人将这一幕看得分明,纷纷揣测:“哎……这位化神期前辈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秦悦打起精神,不再管旁人说了什么,而是全心全意地控制着阵法的运转。此阵共有两效,御阵虽破,杀阵犹存。以攻代防,未尝不可。

    闫归见她突然开始了攻击,也跟着换了策略。他的阵法也甩出了杀招,比秦悦的攻势还要凌厉。

    大约过了两刻钟,秦悦终于败下阵来。依托阵法的玉石从半空中坠下,秦悦伸手,顺手接住了。

    她心里并不难过。正如她先前所想:尽己所能,全力以赴。若胜,自然最好;若败,也不遗憾。

    一位长者走上前来,先说了一段“斗阵大会已决出最后胜负,感谢诸位前来参与”之类的场面话,然后拿出了一个小石头,浑厚的声音传遍了笑忘山每一个角落:“这是上古修真之人遗留下来的九星幻阵,闫归道友,合当获此头彩。”

    众人钦羡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闫归,后者轻轻勾起嘴角,面露得意之色,正准备伸手接过阵法的时候,忽闻一声急喝:“且慢!”

    又一位长者缓步走来。秦悦定睛一看,正是奉衍掌门的那位故人。

    “解锐道君,这是何意?”闫归拜了一拜,颇为不解地问道。他直接唤出了这位长者的道号,显然素日与他相识。

    解锐盯视了他半晌,最后恨铁不成钢地甩了一下袖子:“枉我推荐你来参加斗阵大会,你竟给我做出这等弄虚作假的勾当!”

    闫归神色大变,支支吾吾地说:“道君此话何意?”

    “还敢抵赖!”

    解锐打出了一个法决,秦悦手上的阵法突然闪了闪,焕仪手上的亦然。唯独闫归面前的阵法没有半点反应。

    “你根本没有用屋子里备下的玉石设阵,而是事先准备好了一个阵法用以斗法!”解锐一把抢过了闫归手中的小石头,冷声道,“你以为随便找一块相似的玉石便能骗过我吗!”

    闫归见事情败露,很是心虚地解释了一句:“我原也不想出此下策,只是……十日时限,实在是太短了,我不得已才……”

    众人轻蔑的目光扫了过来,还有人不住地对他指指点点,闫归似乎想挽回一点颜面:“可这阵法确确为我亲手所设,未由他人代劳……”

    解锐把那阵法还给了他,把两手负到身后:“往后不可再行此欺人利己之事了。”

    闫归唯唯应道:“……是。”

    解锐从另一个长者手中拿来了那个上古阵法,走到秦悦面前:“你才是当之无愧的头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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