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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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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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境之祸得解,那些四处攻击人修的妖兽自然不复存在了。秦悦拿出玉葫芦,把启涵放了出来,心想:“此前启涵变得和那些妖兽一般神志不清,现在扶伊已死,他也应当恢复如常了。”

    谁知启涵出来之后,两只眼睛都变得血红血红的,看见秦悦,一句话也不曾说,直接唤出了一件道器,风风火火地打了过来。

    秦悦躲了一下,转身看见他脚边的碎石,十分牵强地抽了一下嘴角。启涵竟把她的九星幻阵给毁了!她该赞启涵一句阵法造诣颇深吗?

    启涵见一招不中,神色变得焦躁了许多。正欲再下一个杀招,秦悦便制住了他,直接锁进了玉葫芦了事。

    正巧这时,灵均过来了,在门外道:“方才倒忘了把那妖修的妖丹给你。”

    秦悦走去启开门口的禁制。灵均拿出一枚妖丹递给她。

    秦悦没有伸手接,想了想,道:“此次幽境之祸得以消解,你亦居功至伟。这枚妖丹,不妨你我平分?”

    灵均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没有拒绝,剥下了妖丹的最外一层,笑道:“我便不同你客气了,多谢师妹。”

    秦悦把剩下那部分妖丹收好,正打算送客,便听灵均道:“奉衍师叔生前曾说,你若归来,便许你去藏宝阁选一件灵宝,你现在可要去藏宝阁瞧瞧?”

    秦悦摇了摇头:“改日再说吧。”

    现在启涵情况不妙,她要想个法子解决才好。

    灵均也没有坚持,只道了一句:“你何日想去挑一件灵宝,何日再来寻我便是。”随后便施施然地走了。

    秦悦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最后下定决心:去一趟虔正宗,把启涵交给东笙。东笙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启涵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

    拿定主意,还没在洞府里待足一天的秦悦再度离开了山门,朝着虔正宗的方向飞了过去。

    东笙先前托付她照看启涵,如今启涵变得神志不清,她心里也觉得愧疚。前往虔正宗的路上顺手写了一张玉笺,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还特意说明启涵变成这样的时候自己并不在附近,所以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不甚知晓。

    抵达虔正宗之时,正是傍晚。这个时候鲜有人来访,因而守门的小修士很是松懈。

    秦悦慢慢飞近,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那小修士见自己面前陡然出现了一个大活人,还愣了许久。片刻之后才道:“前辈来此有何贵干?”

    秦悦温和道:“我来找东笙掌门。”(未完待续。)

还启涵平分墨蛟丹 探淑慎夜访张姓府2

    那小修士看了她两眼,发现自己看不透她的修为,遂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拜了拜,问道:“敢问前辈名讳?”

    秦悦道:“墨宁。”

    那小修士猛然抬头,呆呆地打量了她几眼。

    秦悦摸了摸脸:“怎么?”

    “前辈,前辈便是那个在无量海击杀十品大妖的墨宁道君?”那小修士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这等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话都说不利索了,“晚辈近日听闻了道君在幽境的种种事迹,敬服至极,敬服至极……”

    秦悦一时有些好奇:“你都听闻什么了?”

    “人人都道前辈的音攻术出神入化,不仅迷惑了一个十品大妖,还让在场不少修士体味了蛮荒万古,领悟了向道之心。”那小修士口若悬河般地道来,“我只恨我那时不在幽境,听说前辈还和那墨蛟单打独斗,徒手将那蛟身撕成了两半。血溅三尺,把无量海都染红了……”

    秦悦越听越觉得离谱,但看那小修士一脸崇拜的模样,终是什么也没有解释。

    那小修士满怀敬意地说了许久,最后才想起了秦悦的来意,忙道:“前辈请进,我这就带您去见掌门。”

    秦悦轻轻颔首,跟着走了一段路,一边走,一边思忖:“当初启涵不声不响地去了禹海,东笙便当众跟我争执了一番。如今启涵成了这样,她说不定还要同我打起来……”

    秦悦思量了一会儿,慢慢地停住脚步。前面的小修士一脸疑惑:“前辈还有何吩咐?”

    “我就不过去了。”秦悦拿出了一枚玉葫芦和一张玉笺,“劳烦你把这个交给东笙掌门。”

    小修士接了过来,应了一声“是”。

    秦悦又道:“你记得告诉你们掌门,打开玉葫芦的时候,万万要小心。”

    交代好了,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小修士的追问:“前辈要去何处?”

    秦悦的脚步顿了一顿:“俗世。”

    于是后来,世人只知,当年那个在幽境力挽狂澜、救天下苍生于水火的墨宁道君,在这场持续了三年之久的祸事消弭之后,前往俗世隐居百年。

    其实秦悦只是觉得,此间诸事已了,该去俗世看望青漪留下的幼女了。

    那个被秦悦起名为淑慎的孩子如今还不满五岁,尚不是懂事的年纪,启涵又曾用隐术修改了她的记忆,所以她现在只知自己是俗世一户张姓人家的独女,对秦悦应该已经毫无印象了。

    秦悦到达张家府邸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她怀里抱着翡翠,踏着空明的月光在这户人家的院子里穿梭飞行。

    俗世中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因而现在整个张府都黑漆漆的,也没有人走动。无人知晓家中迎来了这么一位客人。

    秦悦轻飘飘地飞过了一座又一座院门,最后在一间屋子门口停下。

    那个如今名唤张淑慎的孩子就在这间屋子里睡着。

    秦悦没有直接破门而入,而是转了一圈,从屋后一扇小窗跳了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淑慎正躺在木制的床榻上,甜甜地闭目而眠。床前有两个梳着丫髻的小姑娘守着她,夜深了,那两个小姑娘也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秦悦借着淡淡的月光,仔细打量着淑慎。她的脸看上去圆润了许多,正是肉嘟嘟的婴儿肥,想来素日吃得不差——总比跟着她吃辟谷丹要好。

    以往秦悦给她喂辟谷丹吃的时候,她虽次次都乖乖地吃下,但却是一副隐忍的神色,显然不太喜欢吃这种没甚味道的丹药。只有吃甘甜可口的山果的时候,眼眸深处才会露出一点欣然。

    思及往事,秦悦不由轻轻地笑了一声。但这道细微至极的笑声似乎把淑慎惊醒了,她睫毛颤动了几下,忽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看向了秦悦。

    秦悦尚来不及掩去身形,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和她对视了一眼。

    淑慎睁大眼睛看着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好几下,又凝视了翡翠半晌,最后无奈地撅起嘴,闭上了眼睛,喃喃地道了一句:“又做此梦。”

    而后便沉沉地睡去了。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平稳,秦悦又看了她两眼,终于转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次日清晨,秦悦抱着翡翠在俗世闲逛,市井中人的谈话声渐渐传进了她的耳朵:

    “听说张家打算给长女觅一位西席。”

    “哪一个张家?”

    “还能是哪个?自然是东面那一户。”

    秦悦辨认了一下方向,正是她昨夜潜入的那处府邸,不由来了兴致,听那些人继续聊了下去。

    一人道:“我记得他家女儿还不满五岁,这么早便要请先生启蒙了?”

    另一人道:“张府果然是书香世家,连女儿亦知书达理。”

    还有人道:“我若才学足够,定也要去他家聘为西席,后半生便可衣食无忧。”

    众人哈哈大笑。

    秦悦思忖了一会儿,抬步朝张府走了过去。

    翡翠闷闷的声音传来:“你莫不是要去做那什么西席吧?”

    秦悦揉了揉翡翠的耳朵:“我本受青漪所托,要亲自教养那孩子长大,如今现成的机会来了,岂可错失?”

    翡翠埋首在她的怀里,一言不发。

    前去自荐的人着实不少,大多是华发已生的中年男子,看见秦悦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这个时代虽不排斥女子抛头露面,但任何地方,都习惯于以貌取人。秦悦一个年纪轻轻的妙龄女子,能有多少学识?怀里还抱着一只猫,简直玩物丧志!

    淑慎父母见到秦悦后也是这个想法,十分委婉地拒绝了她。

    秦悦自然不肯走,很是诚恳地表示:“某熟知天文地理,通晓四书五经。琴棋书画皆有造诣,阵……”

    说到这儿就止住了话头。差点顺口说一句“阵法炼丹亦不逊色”了……

    两夫妻对视了一眼,还是摇了摇头。

    张夫人是个温柔和善的妇人,见秦悦面有失落,还好意开解了两句:“我们只是看你青春正好,不忍你韶华年纪耽于闺阁教书罢了。”

    秦悦默了一默,心道:“我说我四百多岁了你们会信吗?”(未完待续。)

念念不忘梦中玄女 侃侃而谈琴间奥义1

    第二百十二章

    正巧此时,一个孩童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别拦着我,那儿热闹,我要过去瞧瞧。”

    听着像是淑慎的声音,秦悦心底一柔。

    果然,片刻之后,淑慎便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淑慎一眼便看见了秦悦,一脸惊奇地跑了过来,站在秦悦面前,愣愣地看着面前温和而笑的年轻女子。

    秦悦也在看她。见她身量拔高了不少,神色变得柔软了许多。

    她原想着等启涵清醒过来,便让他再施一回隐术,将这孩子的记忆改回来。现在看她在此锦衣玉食,虽沾了俗世烟火,但也远离了修真界的纷争,竟也觉得十分合宜。

    淑慎打量了她好半天,许久之后才敢伸手碰一碰她的衣角,自言自语般地说道:“竟是真的……”

    说罢兴冲冲地跑到张家夫妇面前,小手指着秦悦,一本正经地说:“这位女公子我曾见过的。”

    张夫人笑了,道:“又胡说。你何曾见过她?”

    “在梦里见过。”淑慎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渐渐露出了回忆的神色,“她还带着我一起在苍穹九天上飞呢!”

    张夫人只当她是孩童稚语罢了,不曾当真。倒是秦悦感慨不已:这孩子已被启涵施了隐术,本该忘却她这个人,没想到还对她留有几分印象。

    因为这件事,秦悦最终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不过淑慎父母仍旧不信她的学识,所以只让她陪着淑慎一道顽罢了。另请了一个山羊胡子的老学究来给淑慎教书。

    秦悦心里很是遗憾。

    但她在张府住了几日之后,发现这户人家在吃食上非常讲究,渐渐地心中那点不满也褪去了。修仙诸事尽数抛之于脑后,每天乐此不疲的事竟是和翡翠一起候着饭点……幸而那些敬仰她的晚辈不知晓这位“徒手斗妖修”的道君竟是这副性情,不然定会大跌眼镜,失望透顶。

    秦悦性子和善,嘴角又常带笑意,看上去很是亲切,因而一府的男丁女眷都同她相处融洽。唯有一人时不时挑她的错处,那便是淑慎的教导先生,那个山羊胡子的老学究。

    这位老学究姓方,字志同,不苟言笑,一看就是个古板的人。他觉得秦悦不学无术,分明是来张府混吃混喝的,所以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虽然秦悦现在的确是在混吃混喝……

    方志同活了大半辈子,也算是满腹经纶的人。他教导淑慎的都是传统读书人的观点,诸如“忠孝仁义礼智信”等等。秦悦有时也会跟着听一会儿,觉得无趣便去拿案上的糕点吃。淑慎本是孩童心性,从来是坐不住的,见她兴致盎然地吃起了点心,自然也不肯专心学习了。方志同从不责罚淑慎,只会长篇大论地教训秦悦。

    秦悦自不会跟一个俗世凡人计较。大部分时候都是一边吃着各式茶点,一边笑眯眯地听完了方志同的训斥。方志同见了她不痛不痒的模样,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

    这般逍遥的日子过了五六年,展眼淑慎已十多岁了。

    这几年来,秦悦过得快活惬意,夜夜好眠,顿顿美餐。就连翡翠也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虽然丹田里有寒元灵冰这样的灵宝,但它也没拿出来修炼过几次。

    方志同渐渐地开始谈论一些大道理。这天他来的时候,秦悦正在剥葡萄吃,就听他说了一句:“古人曰,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所谓家国天下也……”

    后面他说了什么秦悦没仔细听,只觉得“家国天下”四字颇为耳熟。细细回忆了一番,终于想起了当年小元婴说过的一句话:“观道,观气,观山水;绘天,绘地,绘家国。此山河社稷图之要义也。”

    秦悦顿感恰逢其会,搁下了手上的葡萄,认认真真地听了起来。

    “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方志同摇头晃脑地说了起来,见秦悦也听得认真,心中不免得意他在张家教书多年,今日终于感化了这个胸无点墨的女子!

    旁边的淑慎听后一脸不解:“来保家卫国,都是男子的事,先生讲这些与我作甚?”

    “非也,非也。”方志同一面抚须,一面摇首,“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虽是稚龄女子,亦须修身养性,虔意正心,如此方可齐家。家齐之日,方可治国。”

    其实这个观点秦悦也很赞同。

    淑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是日夜深人静之时,秦悦把画卷唤了出来,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一番。

    她觉得山河社稷四字,一谓山河,二谓社稷。前者便是世间山水,后者自为天地家国。

    淡淡的月光从窗楹流泻进来,月华疏朗,铺在一纸画卷上。秦悦心有所感,拿出生妙笔,给画卷补了几笔。整幅画纸灵光忽现,但随后又慢慢地消失了。

    次日去瞧淑慎的时候,发现她屋内正坐着一位面生的妇人。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正在教淑慎绣花。秦悦淡淡地看了一眼,不甚感兴趣,便自去寻点心吃了。

    淑慎对她这一举动早已习惯,奈何那妇人对此尚一无所知,见秦悦如此行止,立马沉下了脸色,呵斥道:“哪里来的没规矩的丫头,在主人家翻箱倒柜寻吃食!成何体统!”

    那时翡翠正在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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