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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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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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先把这两件事儿办了。”

    行远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闻言没有露出半分惊讶和郁闷的表情。面前这个女修虽然受掌门之托协理木摇宗,但她常年只做甩手掌柜,行远已经习惯了。

    “你最好再参照往届大比,拟出一个流程。”秦悦想了想,觉得这事儿还有些重大,“拟完后就给敬卢长老看看,让他挑挑纰漏。”

    “前辈莫不是在说笑。”行远一脸奇异,“弟子虽然没见过敬卢长老,但也知晓他素来不接拜帖。这让我如何请他指教?”

    “若真论起来,你也并非没有见过他。”秦悦很认真地回想,“几年前,周掌门继任的那天,向你问话的长者就是敬卢长老。”

    行远自然记得这么一桩旧事,也知道正是因为他当初的举止才让秦悦如今对他青眼有加。秦悦把敬卢的洞府位置大概说了说,然后一脸认真地揣测:“这个道君有很多住处,我猜他暂时还没有挪窝。你先去这个地方找找,说不定能见到。”

    行远苦着脸,觉得前路艰难。

    秦悦继续给他出主意:“他如果不肯见你,你就说你要和他讨论炼丹。”根据她的亲身经验,这应该有点用。

    行远称是,正准备退下。秦悦突然喊住他:“等等。”

    行远停住脚步。秦悦翻出了两只乾坤葫芦:“如果见到了敬卢长老,就代我把这个交给他。”

    这天晚上秦悦竟然还见到了周浩然。当时她正坐在一棵树顶上看星星,身侧突然多了一个人。秦悦抚额:“先是行远,而后是你。我的藏身之处总能让人寻到。”

    “你修为没有我高,还指望瞒过我吗?”周浩然说得理所当然。

    秦悦盘算着什么时候把卢秋的敛息玉借来用一用,伪装成凡人,任谁也看不出来。

    “你要的浮灵兽精血,如今已有了眉目。”周浩然继续道,“六品的浮灵兽,可合你的心意?”

    秦悦欣然点头:“其实四品就行,品阶更高自然再好不过。”

    “这里头就是了。”周浩然递给她一个小瓶子。

    “这是哪个弟子寻来的?要重赏才好。”浮灵兽算不上珍稀的灵兽,但六品相当于元婴初期,已然十分难寻。

    “我昨日去了一处宝地,恰好遇上了几只浮灵兽。它们灵智已开,我费了不少灵草才跟它们换得了精血。”周浩然一笑,“不知墨宁想重赏我什么?”

    秦悦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先假惺惺地客套了一番:“周掌门亲自帮我找灵宝,我真是喜不自胜。结草衔环,无以为报。”

    周浩然受用非常。

    然后秦悦就换了一个口吻:“可叹当初约定,以五万上品灵石相换浮灵兽精血和蓝鲛妖丹。如今妖丹何在暂且不论,我在贵宗待了五年多,包揽诸多琐事,掌门不但不念我向日苦劳,还向我讨要奖赏。”

    “向日苦劳,亏你说得出口。”周浩然轻笑出声,“谁不知道你把事情都交给了行远,自己却自在逍遥,早就不出现在众人眼前。”

    秦悦摆摆手:“驭人之术,在于放权。如果大小事宜都要亲自经手,不仅自己会累得身心俱疲,而且会被人斥作独裁。”

    周浩然颔首:“你说的是。以往掌门行事全凭其一人决断,有时确实会出些差错。”

    “行事有失,倒是另一回事了。”秦悦垂眸想了想,“我觉得应该挑选两派精英弟子,一派负责参与决断,一派负责监督行事,百年互换一次,彼此牵掣,或许能减少失误。”

    “你想架空我这个掌门?”周浩然笑问道。内心却升起一个念头:如此,确实不失为一大良策。

    “凡事最终都要你的首肯,哪里会架空你的权利?”秦悦解释道,“更何况,你只需要坐享其成,不知省力了多少。”

    周浩然点头:“确实是个好办法。”

    秦悦仔细想了想:“其实这个办法也有弊端。处事的效率会降低许多,两派之间容易互相责难,推卸责任。”

    “不过总的来说,好处大于坏处。”

    “那是自然。”

    周浩然抚掌而笑:“那这件事,就拜托你去做了。”

    秦悦悲愤地折断一根树枝——所谓作茧自缚,大抵如她这般。

79赠灵泉敬卢见行远 怀恨意明惠摔流云1

    第五十二章:赠灵泉敬卢见行远,怀恨意明惠摔流云

    却说行远去拜访长老敬卢,刚巧遇见一个小修士立在他洞府外。他心头一喜——想来长老就在此间。谁知小修士看见来人,只机械般地吐出一句话:“道君今日不见客,你回吧。”

    行远略施一礼,道:“某名行远,是木摇宗弟子。今日有要事拜见敬卢长老,烦请道友为我通传。”

    那个小修士听见“木摇宗”三个字,抬头认真打量了几眼行远。但仍旧说了相同的话:“道君今日不见客,你回吧。”

    行远无奈,刚准备折返,突然灵机一动,道:“我奉当今木摇宗掌事墨宁之命,求见敬卢长老。”

    这个小修士就是当初在敬卢府前等候秦悦的那个男修,几年前道君曾嘱托他放一个叫墨宁的人入府,他可没有忘记这件事。现在听闻来者这番说辞,一时也做不出决断,冲着行远拜了拜,道:“你暂且在此等一会儿,我去问问道君的意思。”

    行远觉得有戏,遂在原地静静等待。

    果然片刻之后,那小修士就走了出来,做了个“请”的姿势,道:“你穿过偏殿,就能见到道君了。”

    行远理了理衣冠,郑重地走了进去。

    第一次拜见门内尊长,自然要礼数周全。行远刚准备行一个大礼,就听面前的长者说了一句:“你坐下吧。”

    行远只好匆匆一拜,才敢找了个椅子坐下。

    敬卢正在雕刻一只丹炉,一面持着刻刀,一面比照着玉笺上的图案。见行远就近坐了,就顺口问了一句:“墨宁那个丫头,现在如何了?”他听说,这几年有个叫墨宁的女修在协理木摇宗,想来也不会是旁人。

    行远自然没有忘了正是托她的福,才能有幸见敬卢一面。闻言立马照实回答:“日日闲坐山间,摘花抚琴,诸事不问。”

    “这倒确实像她的性子,浩然所托非人啊。”敬卢捻须而笑。

    行远一脸纠结地替秦悦辩解:“也不尽然是个闲散的人。她时常独自感悟音攻,容易忘却周遭杂事。”

    “音攻?她会的倒是很多。”

    “只是刚刚开始钻研而已,她自己说尚未有所成。”行远又道。

    “她年纪小,修为却不低,是应当博览诸术,以免心境比不上修为。”敬卢十分赞同秦悦钻研音攻之道,“否则难免会像镇霄宗的掌门那般,即便六百岁不到就登上了化神期,但心境不足,情绪多变,性格更是无常。”

    行远以前还没听说过这等秘闻,难免有些吃惊,但也不敢多打听。

    敬卢又问:“墨宁让你借她的名头前来的?”

    “非也。今日借用墨前辈的名义,全是弟子自作主张。”行远规规矩矩地答道,“不过她曾嘱咐我,如果见不到道君,就谎称要来和道君您谈论丹道。”

    敬卢摇首:“这丫头,尽想着旁门左道。你在她手下行事,千万别学她这些小聪明。”

    行远一时不好接话,就拿出了两只葫芦,道:“这是墨宁前辈嘱我交给道君的。”

    敬卢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炼丹至宝——玉丹灵泉。他哈哈大笑:“这种好东西,她也舍得送出手。”敬卢炼丹成痴谁人不知?秦悦也太投其所好了。

    行远看他现在心情极佳,连忙又递上一张玉笺:“这是本次门内大比的相关事宜,还望道君过目。”

    敬卢得了玉丹灵泉,一时欣喜至极,闻言自然不会推拒。他颇有耐心地指点了几句,还道:“届时我也要去看一看。许久不在宗门,也不知如今门内弟子修炼得如何了。”其实他是想借机去向秦悦道谢,他肖想玉丹灵泉久矣,但从没有打听到关于它的半点讯息。今时今日有缘,竟然被人送到了眼前。

    行远真没想到还能把敬卢长老请来,连忙喜道:“道君能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秦悦为了完成周浩然的嘱托,已经在执事殿里待了一整天。她在一排排的卷宗里翻了又翻,当真找出了不少合适的人选。但这些人既然是门派精英,自然要常年外出试炼,难觅踪影。秦悦想:如果让他们参与门派管理,他们恐怕是不愿的吧?这些人大都一心向道,哪会在意这些琐事。

    她把卷宗挨个儿放了回去,靠着墙静思了许久。

    次日,木摇宗上下都得知了这样一个消息:本次门内大比凡胜出者,皆有权报名参选门中议事会。凡入选者,不但可以优先享用门派资源,而且可以涉入门中重大事项的决断。着深青色,地位视与精英弟子比同。

    木摇宗以青色为贵,历来只有精英弟子可穿深青色的衣裳。这些人穿着这个颜色,走路都是昂首阔步的。现在普通弟子竟然也可能拥有这样的权利,众人一时议论纷纷,皆以入议事会为荣。门派大比在即,无人不悉心准备,严阵以待。

    事情朝着秦悦预想的方向发展,她松了一口气,开始慢慢构想议事会具体的设定。

    转眼就到了门内大比的日子,行远来请她观比。

    秦悦虽然爱热闹,但也知道礼数:“我不是木摇宗门中弟子,贸然前去不妥。”

    “前辈在山门里待了这么久,早就被众人认识了。如今不过去看场大比,能有什么不妥?”行远劝道,“更何况,今日敬卢长老还会前来,场面肯定盛大。”

    秦悦本就想去,被他这么一劝,自然跟着走了。她挑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安安静静地等着开场。

    这时四周突然安静了不少,秦悦正垂着头想着议事会的相关事宜,没有留意周遭变化。谁知突然被人扯了起来,定睛一看,才知这人是明惠。

    秦悦抽回被拉住的衣袖,敛着眉问道:“明惠道君,你这是何意?”

    明惠冷笑:“我竟不知师尊把掠影琴给了你……你何德何能!今日你若把琴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否则,你休想再活在这世上!”

80赠灵泉敬卢见行远 怀恨意明惠摔流云2

    秦悦看人家来势汹汹,自然装傻:“什么掠影琴?”

    “合宗弟子都见过你弹奏掠影,你还狡辩!”明惠厉声道。

    秦悦扬着声调“哦”了一声,环视一周,笑问道:“你们见我弹琴了?”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首。可见秦悦深得人心了。

    秦悦见状,笑嘻嘻地一摊手,道:“让道君失望了。”

    明惠盯视着她,冷哼了一声:“你抚琴之姿,本座也亲眼所见。看来,你是不想继续求仙问道了。”日前她回了山门,偶然听见一段琴音。循声找去,才发现这个女修面前竟然摆着掠影。这个道器她相中了许久,一直想向周芷晴讨要,如今竟然被人抢先夺走了。她岂能不气恨?

    秦悦翻出自己做的那把流云,挑眉道:“道君莫非是错把鱼目当珍珠了?”

    明惠夺过流云琴,仔细端详了一遍,发现它于掠影而言,确实是形似神不似。她恨恨地看了眼秦悦,又道:“我听说守山大阵的钥匙在你手里,你交出来吧。”

    秦悦微愣:“道君是想索要那块玉佩?”

    “让你拿出来,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明惠语气颇为不善。

    “周浩然让我妥善保管来着,你要拿走,总要给个理由吧。”

    明惠大声斥责她:“你又不是木摇宗的嫡系弟子,凭什么保管守山大阵的钥匙?”说完有些不解恨,扬手把流云琴给砸了。

    秦悦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流云一琴费了她诸多灵石暂且不论,自己用了两年多的精力制成的一把琴,竟然被人平白给毁了。

    她也冷了脸色,沉声道:“我并非贵宗弟子,道君这番举止,还请给我一个说法。”

    明惠哪会跟她讲道理,直接一挥手,秦悦被迫向后飞出十几步,撞在了一块山石上。后背一阵尖锐的疼痛,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先她还以为,明惠说要取她性命,不过是恐吓之语。但现在众目睽睽,她竟然也敢动手……秦悦暗自运起灵力养伤,面色已然苍白。

    众人刚想跑上前扶她起来,就被明惠制止住。后者一步一步走到秦悦面前,传音道:“你不说我倒忘了。我没能登上掌门之位,就是有你从中作梗。既然你要个说法,好,我就给你说法!”

    秦悦看她脸色,早就察觉出几分不对劲。然后果然见明惠拿出一把小剑,冲着自己打了过来。

    事发突然,此间极为偏僻,在座诸人修为又不高,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变故的发生。

    秦悦挣扎地闭了闭眼。她全力以赴,都不可能敌过一个元婴修士,更何况现在受着重伤。那小剑飞到一半竟然一分为二,威力不减,秦悦扔出几个阵法,稍作抵挡。

    她深知不论道器还是法术,她都不可能胜过人家。唯有阵法,她还算拿的出手。可叹适才扔出的几个阵法,都是她以前随手做着玩的,算法简易,没能起多少作用。

    秦悦看着两只小剑继续来势汹汹地飞过来,竟然还有心情想:我活了一百一十七年,经历了现代文明,亦见过修仙世界。不枉此生,不枉此生……此次若是大难不死,我一定要做一个保命的阵法出来。

    就在这时,两把小剑突然偏了一个方向,没有击中秦悦。明惠见状,又祭出一件道器,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来者正是敬卢。他险些把今天的事给忘了,前几天看见玉丹灵泉,才想起来要来向秦悦道声谢。谁知匆匆赶来后,竟然看见了这么个场面。

    明惠没想到敬卢会来,一时有些无措。敬卢看着她,恨铁不成钢般的说了一句:“明惠,你委实太不像话了。”

    秦悦心有余悸地爬起来站稳,知道刚才是为敬卢所救,远远地朝他拜了拜。

    弯了腰才发现后背伤口极深,秦悦皱了皱眉:“某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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