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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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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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悦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元婴——若说她此番进阶与这个元婴无关,她可半点不信。

    于是秦悦展开了逼问:“我怎么就进阶了?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元婴愣愣地看着她,就是不说话。

    秦悦又道:“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你只管说便是。”

    小元婴依旧不吱声。

    秦悦耐心地看着她,最后小元婴张了张口,唱出了一段歌谣。

    秦悦静默许久,心中很是无奈:“我这只元婴,莫非只会唱歌,不会说话?唱的还是我听不懂的东西,唉……”(未完待续。)

未稳境界难斗宿敌 不明镜湖暗使双刀

    第一百十四章:未稳境界难斗宿敌,不明镜湖暗使双刀

    她刚刚进阶,境界未稳,理应继续打坐,吸纳灵气,直至修为稳固。但她看着一脸甜笑的小元婴,就想到她其实是一个还没长好的虚婴,所以不敢继续修炼,贪求修为冒进。心里想着:“修为提升之事,还需徐徐而为,此刻还是不要一味修炼为好。”

    想明白之后,她就走出了屋子,漫步行走于山间。

    沧镜她虽然来过一次,但并没有走遍这里的每一处。因为这里有个古怪的镜湖,她担心自己会误入。

    那个所谓的镜湖位于沧镜的正中央,占地很广。若从这座山的北面眺望,便能看见那片湖泊。秦悦信步走到了山北背阳之处,遥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镜湖。

    “这位道友,不知你可有沧镜的地图?我愿意出高价购买。”这时,秦悦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有啊。”秦悦悠悠转身,忽的脸色大变,“是你!”

    面前这人不是旁人,恰是与她有些过节的西门余庆。多年未见,他竟已修至了元婴后期。

    西门余庆也没料到是她,冷哼一声:“你怎么也到北川来了?特意前来送死吗?”

    秦悦没有答他的话,而是趁他不注意,向一侧飞远。

    西门余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立马踏上飞行道器追了上去。他心想:“这几百年来,一直想寻她杀之,但也不知她躲在哪里,既遇不上她的人,又查不出她的身份,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也好,这次就取了她的性命,顺便把沧镜的地图夺来,一举两得!”

    事出突然,秦悦虽然惊惶,但也不至于慌不择路。她知道这附近有个镜湖,有意远远绕着那片湖泊飞行。

    她逃遁的速度原本不慢,但她一直在避着镜湖,一心二用,速度难免比平时减了几分。西门余庆又比她高了一个小境界,全力追赶之下,很快就跟了上来。

    秦悦心头一慌,往后扔了一个阵法,稍稍缓住了西门余庆的身形。

    西门余庆挥舞着一把斧头,三两下就劈开了阵法,而后转了转手中的灵斧,冲着秦悦砸了过去。

    秦悦暗恨:“那三个元后男修的阵法看着高阶,谁知竟这般不管用,就这么被那把斧头砍碎了。”

    其实这倒不是因为阵法的攻击力不够,而是因为西门余庆的灵斧另有一个破解阵法的妙用,向来无往不利。

    秦悦看着飞过来的斧头,侧身险险避过。斧头有些灵性,又飞了回来与她相斗了几个来回。秦悦尚能抵挡,只是有些勉强。

    西门余庆见状,亲自追上前,与她斗起法来。秦悦渐渐力有不逮,一直被连连逼退。

    其实自从她结婴之后,纯灵根的益处就慢慢显现了出来。她丹田中的灵力极为精纯,若与高一个小境界的人斗法,也未必不能取胜。但她此次进阶之后,并没有好好地巩固修为,因而境界很不稳固,现在自然不免落了下风。

    终于西门余庆换了一个招式,正在念口诀,秦悦趁此机会缓了一缓,环顾了一下四周,顿时大惊:“快!离开这儿!”

    西门余庆冷笑:“想走?做梦!”

    话音刚落,一道法术凝结的长剑就扑到了秦悦面前。

    她利落地转身,躲开这道法术,回首大喊:“这是镜湖!我们再这么打下去,还不知会遇上什么危险!别到时候两败俱伤!”

    可惜西门余庆压根儿不知道镜湖是什么地方,闻言也没有放在心上。眸光依旧狠辣,冲着秦悦甩出了一道又一道符箓。

    秦悦只好抵挡,又被逼退了好几步,渐渐来到了镜湖的上空。

    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出招也越来越凌厉,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唯有斗过了西门余庆,我才有机会逃离这个古怪之处。”

    西门余庆眯起了眼睛。只见秦悦脚底踩着一朵青莲,手中举着一把羽扇,一招一式,颇有章法。怀里还抱着一把琴,时不时拨弦放出几道音攻,他一时半会儿竟也不能把她灭杀。

    西门余庆的眼中划过阴鸷的光芒。他偷偷唤出一对小刀,隐去了它们的气息,驱使它们绕到秦悦的身后,而后立马用大量灵力催动,两把小刀即刻飞向了秦悦的后心。

    然而西门余庆一边催动小刀,一边施展法术,灵力都分与了那两把小刀,法术的威力自然减弱了几分。秦悦一直在与那道法术缠斗,见其威力忽减,顿时心生疑惑。立马向上飞出了几许,居高临下地看着西门余庆。

    恰在此时,那两把小刀飞到了秦悦身后,正好穿过了她的一双膝盖。

    剧痛从膝间蔓延开来,秦悦当下便身形不稳,从木莲上摔了下去。

    镜湖——近在咫尺!

    西门余庆很是遗憾:“竟被她反应过来了,往上飞了一段距离。要不然此刻小刀穿过的便是她的心脏,她保管连命都没有了。”

    他轻蔑地朝仍在坠落的秦悦扫了一眼,心里想着要不要再去补一刀,恰见秦悦微微勾起了嘴角,双手飞快地结出了一个法印,而后熊熊烈火升腾上来,慢慢凝结成一条火红色的巨龙,一口吞掉了他脚下的飞行道器。

    西门余庆措手不及,也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和秦悦一起,沉入了碧波荡漾的镜湖之中。

    秦悦闭上眼眸,镜湖幽凉的寒水从四面八方聚了过来。她的内心颇为满足:“西门余庆害我涉险,我也断不能让他好过。”

    渐渐地,她的意识就不太清晰了。眼前出现了千万面镜子,每一面镜子都照出了她的身影。她觉得镜子里的那些人不像自己,但又分明是自己的容貌。她辨不清真伪,看不透虚实,只能自我安慰般地默念着:“早就听说镜湖古怪,如今总算是身临其境了。”

    间或还会自嘲:“没想到镜湖的水这般寒冷……唉,就当是在锻炼体魄好了。”

    再后来,她的心绪越来越迷茫——镜湖……是哪?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我,是谁……(未完待续。)

坠镜湖前尘尽忘却 入佛门往事皆成空1

    第一百十五章:坠镜湖前尘尽忘却,入佛门往事皆成空

    万里无云,湖光千顷。

    这是城郊最广阔的湖泊,名为静湖。盖因湖面常年风平浪静,不见波澜,故有此名。

    此时此刻,平静的湖面上正飘着一片衣角。一位手握佛珠的老者行经此处,摇了摇首:“罪过罪过,也不知是谁溺水而亡了。也罢,老衲就日行一善,把这人的尸首捞出来埋了。”

    这位老者划着一叶扁舟,渐渐来到了湖心。他拿出了一张渔网,把溺水之人网住,再慢慢划着小舟到了岸边。

    他虽然垂垂老矣,但身体还算康健,拉一个壮汉上岸不算难事。更何况这人体态轻盈,是个纤弱的女子。

    这女子也是个可怜人。这些天来,春寒料峭,乍暖还寒,静湖的水可谓冰寒刺骨。这个女子却穿得很是单薄,也不知在水中冻了多久。这便也罢了,这个女子身着的下裙还沾满了血迹,原是她的两只膝盖都被刀剑洞穿了,此刻还在不住地往外淌血。

    “作孽啊,是谁这般心狠手辣,竟对一个弱质女流下此毒手。”老者连连叹息。

    他正打算去哪儿寻个板车,把这女子拖走,找个稳妥的地方埋了,就见她敛眉微颦,似是一息尚存。

    老者犹不敢置信,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果然察觉到了微弱绵长的呼吸。

    “受了这么重的伤,竟还能活下来,想必是佛祖保佑。”这个女子虽然还活着,但老者估摸着,她八成是活不久了。此时此刻,已然垂死,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

    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他也不会任由女子自生自灭。最终寻了个庵房把她安放好,摘了些草药给她养伤。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女子一直没有醒过来,但膝上的伤口竟然渐渐愈合了。

    这些草药断没有这么大的疗效,这女子的伤口不知怎么就养好了,仿佛她的体内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一直在调养着她的身体。

    老者自言自语:“我本以为这伤是治不好了,没想到她竟能这么快养好,也是个福大命大的。只是伤及了关节,醒了以后怕是再也不能走路了。”。

    他才念叨完,就见这女子睫毛微颤,而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闭眸之时尚没有什么出奇,此刻睁了眼,整张脸都变得鲜活灵动起来。尤其是一双眸子,在眉心一朵红莲的映衬之下,仿若朗星。

    她慢慢地坐起来,半靠在墙上,转着眼睛望向四周,神色竟有着孩童般的不知所措:“这是……哪儿?”

    老者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你总算是醒了。你被人伤了膝盖扔进了静湖,老衲恰好路过,就顺手搭救了一把。”

    女子喃喃道:“镜湖?好生耳熟!定是个有意思的好去处。”

    “只是你如今不能走路了,这后半辈子……唉。”老者长叹一声,心中很是惋惜——这般姿容姝丽的年轻女子,往后竟要形同废人了。

    “不能走路?”女子愣愣地应了一句,而后翻下干草铺就的矮榻,试着走了几步。她行走得很是自如,竟像是不曾受过膝伤。

    老者瞠目,看了一会儿,连连点头:“善哉善哉,佛祖保佑。”

    接着又说:“既然你自己能走了,那就快去寻你的家人吧。”

    女子原本在房中走来走去,听见声音才回头,眼中划过茫然:“家人……什么家人?我不记得了。”

    老者一怔。这女子看着也是个大姑娘,言谈举止竟像是个痴傻幼童。

    “那你叫什么名字?”老者只好再次问询道。心想,把这姑娘的名字拿到城中去问一问,兴许就能找到她的亲友了。

    而女子只是无措地摇首:“我也不知我叫什么名字。”

    “你不知你的名字?”老者怀疑自己年迈耳背,听错了。

    女子重复了一遍:“姓甚名谁,我自己确然一无所知。”

    她顿了顿,又道:“过往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

    老者微微颔首。他大体明白了过来,估计这女子沉入静湖的时候撞到了水底的乱石,把脑袋给撞坏了。现今已然没有了过往的记忆。

    女子一直在四处张望,忽然瞥见墙角有一把堆满灰尘的琴。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把琴抱了起来。

    这把琴已然残破不堪,琴弦也断了两根。女子拂去琴身上面厚厚的积灰,信手拨了拨琴弦。

    古朴的曲调响起,老者微讶:“你还会奏琴?”她莫不是哪户人家娇养出来的女公子?

    “我也不知。”女子摇着头,“仿佛生来就会弹奏一般。”

    “可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老者长叹,“如今是去是留,你就自己决定吧。”

    女子目露好奇:“去又如何?留又如何?”

    老者数着手上的佛珠:“去,自然是去寻你的亲友,继续过那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而留,就是皈依佛门,往后再不能穿金戴银,再没有富贵荣华,只可长伴幽幽青灯。”

    女子思忖了片刻,心想:“左右我现在想不起往事,倘若真的离开,也不知应当何去何从。倒不如留在此间,随这老僧学些佛家箴言。毕竟他救了我一命,我也不能就此一走了之。”

    于是她拜了拜,道:“佛法无边,我愿意留下来。”

    其实老者私心里很希望女子选择留下,如此他便后继有人,有了传承。但他又觉得自己不能诱骗这姑娘拜入佛门,耽误人家一辈子,所以有意把留下之后的情形说得万分险恶。此刻听了女子的答复,不由露出笑意:“我一介僧人,倘若真要收留你,必定会收你为女弟子,教授佛法要义。你可愿意?”

    女子重重点头:“愿意。”

    “好,好!”老者道,“人称我为寂化法师,你若不嫌弃,便是我寂化头一个入室弟子。”

    女子想了想,跪下顿首:“承蒙师父不弃。”

    寂化思量了一番,又道:“我看你目如星辰,又精通音律,往后就取法号为‘辰音’,可好?”

    女子再拜:“辰音叩见师父,多谢师父收留。”(未完待续。)

坠镜湖前尘尽忘却 入佛门往事皆成空2

    很快寂化师父就发现辰音一点也不痴傻,相反,她还敏慧得很,许多东西一点就通,心里也藏着不少想法。

    有一天,寂化说了一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然后辰音就道:“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唯见一心。”

    寂化赞许地点头:“你心思奇巧,一心悟佛倒也适宜。”

    辰音一笑,继续打扫着庭院。

    寂化唤住她:“同你说了多少次,这些洒扫的活计不用你来做。”

    辰音摇首:“这些年来,多亏师父收留,我才不至于飘零无依。打扫庭院,本是弟子的分内之事,师父就当我在报答你的恩情吧。”

    寂化无可奈何,只好随她去:“佛法讲求众生平等,普度众生,我搭救你亦是积善利己之举。”

    “众生平等?”辰音蓦地一怔。

    她的脑海中飘过了几句话:“我记得你曾说,人修和灵兽,应该是平等的。我也以为如此……你们人修不是讲究佛法中的‘众生平等’?自然是有些道理的。”

    辰音晃了晃脑袋,再细细回忆时,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寂化见她神色迷离,有些疑惑:“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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