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同样强大的妖虎妖象,也不想遇到同样层次的妖狐。
因为妖狐重智,它们无十成把握不会出手,而出手则必伤人!所以一般情况下妖狐出手,只能弃卒保车方是上策。
虽然这虎栖山上的妖狐没有化形,可它仍旧是拥有狡黠智慧的,但就是这样的妖兽都被朱晨桓一击射杀了!他到底有多强?难道外界传言都是真的?
何枫林神色急剧变化,他咬着牙看着朱晨桓继续上山,挣扎许久,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然之色。
“情报有误,直接动用甲级计划!”
何枫林拿起一片树叶放于嘴边,轻轻一吹便有飞鸟飞来,他将朱晨桓前行方向的情报置于飞鸟嘴喙上,而后向上一抛,飞鸟便向着最山顶方向飞去。
做完这一切,何枫林终于如释重负,他眼中或有杀意闪烁,但很快就归于平静,只见他冷笑着调转马头,想要远离这是非之地,因为他知道在很快的未来,这条路将会成为绝对的禁区,谁碰谁死。
可就在他转身刚要驱马下山时,整个人却突然目瞪口呆,身体一顿,全身都僵硬起来。
“嗨,好巧啊!”
在何枫林前方五丈远的地方,朱晨桓正依靠在树干上,嘴里叼着根有些枯黄的小草,整个人就像一个流氓一般。
“你……太……太子殿下!”
何枫林瞪大着双眼,眼中的血丝都根根可见,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朱晨桓,脑中思绪百转,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去往山上,然后自投罗网进入你们的陷阱了吗?”
朱晨桓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他的手中只有一根箭矢,箭矢上还留有一丝鲜血,何枫林连忙向山上看去,只见朱晨桓的马匹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原地吃着野草,而树干上那支被钉死的妖狐则掉落在地,沾血箭矢却不翼而飞。
这一下,何枫林都明白了,虽然他对于朱晨桓怎么发现自己并来到这里的事情还有些疑惑,但大体的事情确实清楚了。
“你什么都知道了?”
何枫林紧张的脸色很快就冷静下来,他不再掩饰眼中的冷芒,声音冷漠,毫无感情。
朱晨桓摇了摇头,道:“只知道你们一定会给我找麻烦,但没想到你们竟然胆大到想要直接置我于死地。”
“呵!朱晨桓,你应该从小就很聪明吧?而不是在什么三年游历间突然开了窍?”
朱晨桓耸了耸肩,道:“如果我说你猜错了,你会信吗?”
“不可能!你一定是从小就在装傻,因为你知道你要是如正常人一般聪明伶俐,肯定会有人来害你,害皇上,所以你只能装傻,而你现在不再装傻,也是因为你感到威胁不复存在了!”
何枫林自认为聪明,一个劲的进行着自己的推断,丝毫不去看朱晨桓那张原来如此的表情。
其实朱晨桓只是单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而已,他认为一个傻子会比一个聪明人少很多麻烦,所以就那样了,可谁知何枫林竟然给他编造了一个这么好的理由,真是不用都对不起何枫林的脑洞了。
“哦,你猜对了。”
朱晨桓耸了耸肩,他感觉去解释这些问题很麻烦,所以也就懒得去解释了,反正对即将要死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特别还是对自己有杀意的人。
“朱晨桓,你真的认为识破了我们的计谋就能够安然无恙,万事大吉了?”
何枫林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嘴角一瞥,双眼竟是一丝嘲讽之色,他马匹上除了寻常的弓箭外,还有着一把样式看起来很是华丽的佩剑。
只见他侧手抽出佩剑,眼中光芒大盛,单手一拍马背,整个人直接从马背上飞起,右手剑招使出,一剑变十剑,夹杂着无尽的冲势,向着朱晨桓一剑斩来。
“你们都知我是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岂知我早已偷偷修行仙剑之法,此时早已是人仙初期之境!你刚刚那手箭术的确不弱,但你自幼无法修佛修仙,即使武功再大成,又岂是吾一手之敌!”
朱晨桓已经能见到何枫林眼中闪烁的杀意,感受剑意的锋利,朱晨桓右手轻抬那染血箭矢。
“哼,装模作样!”何枫林见朱晨桓仍旧是不见一丝慌张,冷哼一声,感受着自己强大的力量,得意大笑:“若你距我较远,以弓箭之力或许可以阻挡我片刻,但你现在竟然托大只是手持箭矢,当真是……”
“作死”朱晨桓接了何枫林的话。
何枫林一愣,然后愤怒道:“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
朱晨桓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解释,只见何枫林佩剑即将自他天灵盖劈下之时,朱晨桓只是稍微一侧身,右手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一转,手中箭矢在何枫林眼中便化作一道银光,在他下颔处一闪而过。
接着,朱晨桓收手,何枫林目露惊骇之色。
“你你怎么”他喉咙染血,鲜血自喉咙处的伤口中不断流出,沾湿华贵衣服,最后滴落土地,将黄绿色的野草浸红。
朱晨桓手中箭矢尖端鲜血更浓,淡淡血腥味升腾起来,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又重新舒展开来。
“哦,忘记跟你说了,我是一名杀手!专杀你这样自以为是废话太多的人。”
朱晨桓言罢,甚至没有再看何枫林一眼,便重新上山骑马,虽然明知山有虎,但古人说得好,不入虎穴,又岂能得虎子?杀心已起,只杀一个人,实在是压不下心中这股杀意。
山风吹过,吹动何枫林衣衫猎猎,血珠飞起,铺洒苍翠古树。何枫林模糊地视线盯着朱晨桓上山的背影,双眼的光芒渐渐消散,忽然一声虎啸响起,在失去最后意识的时候,何枫林忽然见到一匹苍蓝猛虎冲了过来。
“呵……杀……手……”
被猛兽撞击倒地的何枫林,在遗留之际,只留下这一句所谓的遗言,只是身旁听得他遗言的只有撕咬他身体,最后却被一支箭矢刺入天灵盖而死的苍蓝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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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吐槽,为什么主站点击推荐这么少?是书名或者简介不好吗?还是字数太少,大哭哇!
第二十二章 狡兔死,走狗烹?(大章,求收藏推荐票)
第二十二章狡兔死,走狗烹?
虎栖山距山峰四分之一处,地形更加曲折多变,高树巨石层层林立,野兽妖兽见之如常,从这里开始,才是真正的危险地段。
一处弯弯曲曲延伸至山顶的小路两旁,数十棵巨树突然拦腰折断,根根朝向小路方向倾倒,只听“嘎吱啪嘭”几声响起,小路上灰尘扬天,巨大的树干横亘在小路中央,若不绕路或者费些周折,这条路肯定是不能再继续走了。
而这时,又听砰砰几声响,几块巨大的顽石竟然也出现在小路中央,彻底将小路完全堵死。
几个高大的身影突然从地面上跃起,最后或站立或盘坐于巨石和古树之上,这些人无一例外,每个人都是身着死囚囚服,他们身材魁梧,体型健壮,浑身散发着凛冽的血腥气。
他们有的人脸上有着狰狞的刀疤,有的身上可见刀伤,还有的眼睛都被直接挖掉,只剩下一只眼阴厉的看着前方,这些人分布在巨树与古树的各个方位,虽然姿势各不相同,但每个人身上都蕴含着同样的警惕与煞气,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郝将军,已完成阻截敌人的准备。”
脸上有刀伤的一名壮汉抱拳向站在巨石中央,居高临下的人说道,此人独眼,唇薄肤黑,双手置于身后,自有一股稳定军心之气,虽然身穿囚服,却没有半点阶下囚的畏畏缩缩之感。
郝天雷听着马匹越来越近的声音,看着远处那道身影越来越近,轻轻点了点头,独眼没有任何感情,道:“准备战斗。”
其余六人迅速做出反应,有的鹰爪虎步,有的手持木棒,有的双手拎着石块,每个人眼中都没有丝毫紧张,有的只是昂扬的战意。
朱晨桓骑着骏马慢悠悠沿着小路上山而去,在路上他能够看到各种野兽的踪迹,还有几个妖兽也出现在视线中,只是这些野兽或妖兽不知是感受到了自己不好惹,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竟然没有攻上来,朱晨桓也乐得清闲,便也没有去射杀。
又沿山而上片刻,忽感地面震动,朱晨桓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夹了夹马肚,骏马长嘶一声,前腿跃起,沿着小路飞速向上跑去,只是片刻,便看到道路前的“路障”,以及路障上那些个气势沉稳,杀意凛然的人。
“呦,开会吗?”
拉住缰绳,朱晨桓笑眯眯的看向前方众人,脸色平静,语气淡然。
“拜见太子殿下。”
以郝天雷为首的七人在见到朱晨桓的时候,竟然单膝下跪,行军人礼,朱晨桓见状也不制止,仍旧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人畜无害。
行过军礼之后,七人起身,郝天雷挺直腰杆,立于巨石之上,居高临下看着朱晨桓,道:“罪将稍后将会送太子殿下上路,还请太子殿下勿要介怀,只是片刻吾等便会追随太子殿下而去,为太子殿下在阴间开路。”
郝天雷说话声音轰鸣,周围树木沙沙作响,仿佛回应他的话一般,而其他六人也同时上前一步,一种肃杀之气瞬间蔓延开来。
“杀了我之后就会自杀吗?”
朱晨桓对这个说法倒是有点兴趣,他不怀疑郝天雷的话,三年游历,可不仅仅是偷鸡摸狗吃苦受累,他还从老猪那里学习到了很多的东西,其中一个便是识人话语是否谎言。
所以观其人,听其因,看其神,朱晨桓便能断定郝天雷此话为真,倘若自己身死,他们必定不会苟活。
只是,为什么呢?
“杀吾国太子殿下,罪大当诛,此乃刑法,不能不从。”郝天雷似乎知晓朱晨桓的疑问,继续说道:“而不杀太子,吾等兄弟冤屈无人可洗,众兄弟在天之灵,想必也不会瞑目。”
朱晨桓歪着脑袋看了看郝天雷,又看了看其他几个神情暴戾的人,疑惑道:“我怎么不记得杀过你的兄弟?”
郝天雷似是回忆,眼中杂色一一闪过,最后所有神色凝归一点,“狡兔死,走狗烹,刚刚安稳几年,我们的价值便彻底消失了……”
“太子殿下,可还记得宁康城之事!”
“宁康城?”朱晨桓神色一闪,两年前的记忆突然映入脑海中,那时他与老猪身无分文,只有一块玉佩,那是他们离开西疆前往南疆的第一个城市,也是自己亲手杀死府卫军的第一个城池。
“哦?你是宁康城守将王洪勒还是王洪勒的亲信?”
郝天雷蹲下身来,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壮的木棒,单手握住,便如同握住杀人长枪一般,一往无前气势顿时自他身上升腾而起。
而其他几人,也全部都跳下巨石断树,包围朱晨桓,防止朱晨桓从任何地方突围逃去。
“我们是王将军的手下将士,并非他亲信,但被你所杀的人中,却都是我的兄弟,更有一人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郝天雷跳下巨石,地面都震上一震,而他向前走动,每跨出一步,地面上便出现一个深约半尺的脚印,力能扛鼎,行走如山,大将风范是也。
朱晨桓半眯双眼看着郝天雷,右手从身后箭篓中取出一箭,然后他将闪烁寒光的箭尖一折,只听咔嚓一声,箭尖折断,旋即便见他将箭尖扔出,手上只有一根不长的细木棍。
“你可知本太子为何会杀他们?”朱晨桓沉声道。
“罪将听王将军说,和平年代,士兵太多威胁皇室统治,遂太子殿下以山贼为饵,调出宁康城兵士数百人,最终将其残杀,并诬陷我军,导致我军人人进入牢狱,受到苛责对待,如今经受牢狱之灾之人,竟伤亡近百人!要知道我们守城十年,也未曾有这样的损失!”
说到最后,郝天雷突然向前跃起,手中木棒直冲朱晨桓坐骑横扫而去,他这一击力拔山兮气盖世,只听耳边风声呼啸,眼看骏马就要被一击砸死。
朱晨桓双眼光芒一闪,他一手抱住马勃,身体向侧面倒去,与此同时手中折断的箭矢于右手旋转一周,最终直击郝天雷棍棒一点,旋即便听嘭的一声响,朱晨桓及骏马向一侧横飞出去,而郝天雷则是身体向后飞抛,最终重重的砸到了巨石上,才停了下来。
这一短暂接触,两人竟然平分秋色。
“郝将军!”
“将军”
其他六人见郝天雷被击飞,鲜血从口中吐出,原本稳固的队形稍显混乱。
“别管我,杀为兄弟们报仇更为妻儿的活命杀敌!”
郝天雷粗鲁的擦掉嘴角的鲜血,再次拿起棍棒,与其他六人同时向也是刚刚起身的朱晨桓再次攻击而去。
朱晨桓眼中也是有着些许的惊讶之色,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虽然这一击没有动用元气,但也不是谁都能接的下来,可眼前的独眼莽夫不仅接了下来,甚至还有余力一战。
只此一点,他便拥有为将之能!
“愚蠢!蠢不可及!”
朱晨桓大喝一声,双脚凌波飘渺,身体随风而动,整个人在六人联手之下,如闲庭漫步,只见他手中短细木棍在每个人背后轻轻一击,六人便相继如炮弹一般奔射远处,重重砸到古树之上,喷出一口鲜血,神色萎靡,眼看就知绝无再战之力。
而这时,郝天雷才再次携无穷冲势再次袭来,只是朱晨桓已吃过一次亏,又岂能与他再次硬碰硬。郝天雷本身灵敏度不及朱晨桓,只是力大无穷,所以在朱晨桓有意躲避下,郝天雷每个攻击都落不到实处,而朱晨桓的一个看似轻到不能再轻的攻击,却能令郝天雷步履愈发沉重,反应愈发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