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邪便在这阵光辉之下逐渐的膨胀,最后化作了另外一把足以开天辟地的巨刃,一边划过长空,一边迎向了从高空中落下的巨剑。
“铛!!!”
白色的巨刃与橘色的巨剑于此方世界的中心狠狠的产生了碰撞。
碰撞声化作了可怕的音浪,吹袭而开的同时,让下方的大地都似被无形的力量给挤压着一般,豁然崩溃。
在这样的情况下,方里诉说了。
“但是,力量是把双刃剑,会伤到敌人,就会伤到自己,你说力量应该用在正确的地方,那究竟什么才是正确?你的做法就是正确的吗?”
说到这里,方里却自己变得恍然了起来。
这个问题,何尝又不是在质问其自身呢?
2080 战胜一切的力量
将力量用在什么样的地方才是正确的呢?
这个问题,如果有一百个人在的话,那就有一百个回答吧?
正确是一个很暧昧的词汇。
有人认为被所有人认同的话就会是正确的。
有人认为只要坚持自己的信念就会是正确的。
右方之火毫无疑问是后者。
他坚信自己是正确的,并丝毫不听从别人的话语,一意孤行的走了下来,最终才唤醒了体内的力量,准备矫正这个扭曲的世界。
然而,他的正确太过于自以为是。
因为,拥有能够拯救世界的力量的只有他自己,没有人跟他一起感同身受,明白背负着这个力量究竟意味着什么。
右方之火就是在这个不断思考、苦恼的过程中开始扭曲的吧?
拥有拯救世界的力量,又发现这个世界正在遭受苦难,那理所当然应该做些什么。
这应该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只考虑这一点的话,右方之火的确能够称得上是正确的,可手段却是无疑用错了。
为了矫正世界的扭曲,所以需要管理全世界所有的人类。
这只是一种傲慢而已。
证据便是右方之火认为力量用在个人的身上是一种罪。
但将自己拥有的东西用在自己的身上,那才应该是本来该有的形式。
至少,方里是这么认为的。
拥有力量的人可以为他人服务,但那不代表着不为他人服务就是错误。
即使拥有力量本身就相当于背负着某种责任和义务,可因此轻视做不到的他人就是一种傲慢的行为而已了。
也许,在右方之火看来,自己为了背负这种责任和义务拼尽了所有,方里拥有同等程度的力量,却只为自己而战,这实在是不可饶恕。
连方里自己都认为,自己使用力量的方式是错误的。
毕竟,只能用来杀人的力量,再怎么说都称不上是正确。
可是,即使是这样…
“即使是这样,我也要用我的方式来使用力量!”
方里堂堂正正的做出了宣言。
“如果你为了拯救世界而用力量伤害了我身边的个人,那我就用这个力量来保护她们!”
没错。
不是为了杀人而使用力量,而是为了保护而使用力量。
“这就是我使用力量的方式!”
如此宣言的方里并没有察觉。
自己的力量,正在不停的往上攀升。
从其身上似燃烧般不断亮起的白色磷光变得越来越强烈。
其灵魂的深处,变化开始产生。
没有发现这一点的方里撕裂了天空,掠向了右方之火。
“那我就粉碎你的那个力量!”
右方之火以充满执念的声音做出了回应,同样一步跨出,瞬间便是掠出了数公里远,迎向了暴射而来的方里。
“咻!”
尖锐的破空声响同时出现。
如同飞机掠过云层一样的凝结尾顿时如两把利剑,同时从花海的世界的天际两边以可怕的速度逼近着彼此,将整个天空给分成了两半。
“极死七夜!”
方里拔出了伯邪。
“神圣之右!”
右方之火刺出了肩上的右拳。
能够穿越时空一般的冰冷斩击所化作的刀光和足以撼动行星的沉重一挥所化作的光爆顿时骤然乍现,迎面相撞。
“咚!!!”
爆风,激荡着世界。
超出了世界容量的可怕力量所形成的对碰,让强烈的闪光都在半空中绽放了起来,如潮水似的弥漫向了整个被花海给布满的天地。
“啪叽…!”
构成这一片花海的世界,终于是产生了龟裂。
而方里和右方之火还在激战。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右方之火一边怒吼,一边更加用力的挥动自己的第三只手。
本来的话,右方之火的第三只手应该是只需要挥下就能分出胜利,只需要抡过就能击碎星球的存在,根本不需要用力。
但面对着即使是自己使出了全力也无法轻易战胜的死敌,右方之火不知不觉间已经陷入了拼命的境地,让从右肩上伸出的第三只手握着橘色的巨剑,扫荡着所有的一切。
“嘭!”
山峰被波及似的一击劈碎。
“轰!”
大地被犁开似的一击切开。
橘色的巨剑仿佛能够触及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一样,不住的横扫着,一边破坏着这个世界,一边毫不留情的斩向了方里。
“锵!”
令人耳鸣的交击声中,方里用化作令刀形态的伯邪弹开了迎面斩来的巨剑。
即使相比较起那尺寸大得惊人,比高山还巨大的大剑,方里的体型实在是渺小到让人觉得会不会就是剑上的灰尘都比他大,但方里还是靠着绝大的力量,将这一击给弹开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方里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前暴掠,化作了一道闪光。
这一刻里,方里发挥出来的便是真真正正的光速了。
因为,这个世界是方里制造出来的世界。
因为,在方里的体内流动的力量已经庞大到即使变成这样都不奇怪的等级。
方里就这么以光速逼近了右方之火。
“没用的!”
右方之火终究还是靠着右手带来的奇迹,追上了方里的速度,让第三只手遮天蔽日般的拍下。
那只手,同样已经因为绝大的力量的支持,膨胀到哪怕握住了月球都不奇怪的尺寸了。
方里化作的闪光顿时如光线一样的转动了起来,围绕着巨大的右手的轮廓,以惊人的速度转过,在手臂的表面留下了一道光圈。
“呛!”
冰冷的刀光迸现。
“嘭!”
沉重的轰鸣响起。
方里一边与遮天蔽日的巨大右手交战,一边在内心低吼。
“不够!”
这样的威力还不够。
“不够!”
这样的速度还不够。
为了确实的战胜对手,方里需要它。
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
没错。
就像是神话中的魔神一样,能够仅凭一眼就杀死千军万马的力量。
方里需要那个力量。
就算知道自己使用力量的方式并非正确。
就算知道自己使用的这个力量并非一切。
方里,依旧需要它。
右方之火肯定会对方里因为这样而渴求力量感到愤怒吧?
但是,想愤怒就任由他吧。
为了达成自己的愿望,方里确实的向着这个力量伸出了手。
“给我能够战胜一切的力量吧!”
与这个渴望一起,代表使用者的怒火的右手再次拍了下来。
准确无比的击中了方里。
“轰隆!!!”
由花海所形成的世界,在这一击之下,终于粉碎。
2081 一直欠缺的事物
“轰隆隆…”
这里是不断的在轰鸣声中卷动的海底漩涡。
汹涌澎湃的海流在不住的暴涌。
漆黑无比的海水在疯狂的作用。
这里,正是方里的灵魂之海的最深处,通往最后的蜕变之路的抵达处。
当方里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是出现在了这里。
“啪叽啪叽啪叽…!”
并且,这样的龟裂声还清晰的传入了方里的耳中。
方里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转过头,环视向了周围。
只见,一道道龟裂的痕迹从海洋的上方一路蔓延了下来,已经是差不多快触及海底了。
“原来如此,极限来了吗?”
方里理解了这个景象。
这也无可厚非。
毕竟,方里为了战胜右方之火,再一次的使出了会对灵魂造成加速崩坏的圣痕,持续加大着灵魂的负荷。
现在,灵魂的龟裂已经是触及到了这一片死亡之海,甚至都已经到了海底。
只要那些裂缝触及到海底的漩涡,那就是方里的灵魂粉碎的那一刻。
但是…
“既然我来到了这里,那就证明这个状况也到头了吧?”
方里没有出现任何的动摇之色,只是转过头,重新看向了自己的眼前。
其面前,乃是位于海底的漩涡中心,正如台风的风眼一样,呈现难以言喻的寂静的光景。
那是通往方里蜕变的门。
若是能够通过这道门,方里就能够迈向真正的蜕变。
为此,方里才会来到这个世界。
而现在,方里终于是再一次的来到这里。
凝视着眼前的门,方里突然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嗡!”
就在方里的手触及到漩涡的中心时,那一片难以言喻的平静开始产生了波动。
上一次,方里就是在这里被拒之门外,整个人被轰出了灵魂空间。
而这一次,方里却有种感觉。
“我能通过了。”
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感觉。
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更不会让人觉得疑惑。
方里就像理所当然的明白自己现在能够通过这道门了一样,方才会伸出手。
然后,方里面色平静的将手沉进其中,整个人亦是缓缓的迈步了进去。
下一刻,方里消失在了这里。
在漩涡中心的一阵涟漪之下,进入了其中。
……
方里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阵白光,紧接着便是来到了一个与漩涡外面完全不同的世界。
“呼!”
有些清爽的风吹过了这里,扬起一阵粉色。
那是樱花在飞舞的景象。
方里便来到了一个犹如樱花的庄园一样的地方。
而在这个庄园里,只有一座凉亭。
“终于来到这里了呢。”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凉亭里面响了起来。
在那凉亭之内,竟是坐着一名仿佛正在赏花一样的少女。
那是一名浑身散发着不可思议的氛围的少女。
少女就站在樱花纷飞的凉亭之中,身上穿着的是非常正统的和服,脸上的表情亦是带着一种让人不由得放心的温婉之色,似彬彬有礼的大户人家一样,带着笑容。
看着这个少女,方里没有惊讶,亦没有困惑,只是静静的道出了对方的名字。
“式…”
是的。
眼前的少女,正是两仪式。
不。
更准确的说,这个少女也不是方里之前所见到的两仪式。
作为四大退魔家族的其中之一,两仪家的奥秘就在于创造多重人格。
两仪家的人认为,一般人的话,无论条件如何,一生之中都只能穷极一项事物,因此试图以在同一个躯体中装进多个人格的方式来创造出全能者。
而两仪式作为两仪家的正统继承人,理所当然的是一个多重人格的存在。
在两仪式的身上,有着两个人格。
一个是代表阴性、女性的式。
一个是代表阳性、男性的织。
平时,式是身体的主导人格。
而织的话则是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出现,并不会无端的浮上表面。
可是,连两仪式自身都不知道。
其实,在其身上,还有着第三个人格。
那是与根源连接在一起的**人格,即两仪式这个存在原本的人格。
这个人格原本并不具备知性,但两仪家在创造多重人格的时候却把知性给予她,导致两仪式的起源被唤醒,最终才成功的连接向了根源。
如果说,式和织分别代表着两仪中的阴和阳的话,那这个人格的存在就相当于包含这两者在内的太极的大圆。
因此,这个人格即为式与织的本质,更可以视作是根源的人格化。
将其称作根源式的话,或许就比较明白了。
也正是因为连接着根源,根源式几乎知晓世界的所有,明白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一切,能够做到无所不能,所以根源式对外界的事失去了所有的兴趣,将身体的主导权交给了式,自己则是陷入了沉睡,导致连式与织都不知晓其存在。
现在,这位无所不能的根源连接者便是出现在了方里的面前。
“当然,想必你也明白,我并不是那位两仪式本人,只不过是由你的灵魂中所记录这一片海洋的具现化体现,跟之前出现在你面前的两仪式是同一个存在。”
明明是这么说,但根源式对待方里的态度明显与两仪式完全不同。
如果说,两仪式是一个冷酷、高傲又孤僻的杀人者的话,那根源式就是一个温和、慈爱又有包容力的大姐姐了。
连身上的装扮都是一副大和抚子般的模样,浑身的气质更是有种贤妻良母的感觉,比起难以接近的两仪式,简直就是所有男人梦想中的另一半。
因此,要说两个式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会让人无法接受。
可不管是哪一个式,她们在做的事情都是相同的。
“我一直都在等你来到这里。”
根源式从凉亭中站起身。
连这个动作都显得温柔无比。
“既然你已经来到了这里,那就代表你终于是明白了吧?”
根源式如大家闺秀一般,一边缓缓的向着方里走来,一边以看上去有些虚无缥缈的举止,向着方里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明白自己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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