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修成正果,至今难脱红尘。道兄无束无拘,却要强争名利。”
赵公明大怒曰:“难道吾不如你,吾出生之时,还没有什么玄门道德仙!”
赵公明道罢。黄龙真人跨鹤至前,大呼曰:“赵公明,你今日至此,也是‘封神榜’上有名的,合该此处尽绝!”
公明大怒,举鞭来取。真人忙将宝剑来迎。鞭剑交加。未及数合,赵公明将缚龙索祭起,把黄龙真人平空拿去。赤精子见拿了黄龙真人,大呼:“赵公明少得无礼!”
赤精子执剑来取公明。公明鞭法飞腾。来往有三五合,公明取出一物,名曰定海珠,珠有二十四颗。公明将此宝祭于空中,有五色毫光。纵然神仙,观之不明,瞧之不见,一刷下来,将赤精子打了一交。
林阳隐匿在虚空之中,观看此宝,果然非同凡响,白白便宜了燃灯,可不行。既然看见了,此宝合该为林阳所取。
赵公明正欲用鞭复打赤精子顶上,有广成子岔步大叫:“少得伤吾道兄!吾来了!”
公明见广成子来得凶恶,急忙迎架广成子。两家交兵,未及一合,又祭此珠,将广成子打倒尘埃。道行天尊急来抵住公明。公明连发此宝,打伤五位上仙……玉鼎真人,灵宝**师五位败回芦篷。
赵公明连胜回营。至中军,闻太师见公明得胜大喜。公明将黄龙真人也吊在杆上。把黄龙真人泥丸宫上用符印压住元神,轻容易不得脱逃。营中闻太师一面吩咐设酒,四阵主陪饮。
且说燃灯回上芦篷坐下,五位上仙俱着了伤,面面相觑,默默不语。
燃灯询问众人,“今日赵公明用的是何对象打伤众位?”
灵宝**师曰:“只知着人甚重,不知是何宝物,看不明切。”
五人齐曰:“只见红光闪灼,不知是何物件。”
众人皆不知赵公明此宝乃是何物。燃灯闻言,甚是不乐;忽然抬头,见黄龙真人吊在杆上面,心下越觉不安。众道者叹曰:“是吾辈逢此劫厄不能摆脱。今黄龙真人被如此厄难,我等此心何忍!谁能解他愆尤方好。”玉鼎真人曰:“不妨。至晚间再作处治。”众道友不言。不觉红轮西坠,玉鼎真人唤杨戬曰:“你今夜去把黄龙真人放来。”杨戬听命。至一更时分,化作飞蚁,飞在黄龙真人耳边,悄悄言曰:“师叔,弟子杨戬奉命,特来放老爷。怎么样阳神便出?”真人曰:“你将吾顶上符印去了,吾自得脱。”杨戬将符印揭去。黄龙真人便自然逃脱。
真人来至芦篷稽首,谢了玉鼎真人。众道人大喜。且说赵公明饮酒半酣,正欢呼大悦,忽邓忠来报:“启老爷:上不见了道人了!”
赵公明掐指一算,知道是杨戬救去了。公明笑曰:“你今日去了,明日怎逃!”彼时二更席散,各归寝榻。
第五百零六章 谋夺定海珠
次日,升中军,赵公明上虎,提鞭,早到篷下,坐名要燃灯答话。燃灯在篷上见公明跨虎而来,谓众道友曰:“你们不必出去,待吾出丢会他。”
燃灯乘鹿,数门人相随,至于阵前。
赵公明曰:“杨戬救了黄龙真人来了,他有变化之功,叫他来见我。”
燃灯笑曰:“道友乃斗筲之器,此事非是他能,乃仗西伯洪福,姜尚之德耳。”
公明大怒曰:“你将此言惑乱军心,甚是可恨!”提鞭就打。
燃灯口称:“善哉!”急忙用剑来招架。未及数合,公明将定海珠祭起。
燃灯借慧眼看时,一派五色毫光,瞧不见是何宝物。看看落将下来,燃灯拨鹿便走;不进芦篷,望西南上去了。公明追将下来,往前赶有多时,至一山坡。
松下有二人下棋,一位穿青,一位穿红,正在分局之时,忽听鹿蹄响亮,二人回顾,见是燃灯道人,二人忙问其故?燃灯把赵公明伐西岐事说了一遍。二人曰:“不妨。老师站在一边,待我二人问他。”
且说赵公明虎走如飞驰电骤,倏忽而至。
赵公明不见燃灯,却看见二人挡路,问曰:“尔是何人?”
二人笑曰:“你连我也认不得,还称你是神仙!吾乃五夷山散人萧升、曹宝是也。俺弟兄闲对一局,以遣日月。今见燃灯老师被你欺逼太甚,强逆天道,扶假灭真,自不知己罪,反恃强追袭,吾故问你端的。”
赵公明大怒:“你好大本领,焉敢如此!”
发鞭来打。二道人急以宝剑来迎。鞭来剑去,宛转抽身。未及数合,公明把缚龙索祭起来拿两个道人。萧升一见此索,笑曰:“来得好!”急忙向豹皮囊取出一个金钱,有翅,名曰:“落宝金钱”,也祭起空中。只见缚龙索跟着金钱落在地上。曹宝忙将索收了。
赵公明见收了此宝,大呼一声:“好妖孽,敢收吾宝!”又取定海珠祭起于空中,只见瑞彩千团打将下来。萧升又发金钱。定海珠随钱而下。
曹宝飞身而上,正欲抢了定海珠。
恰此时候,虚空之中,浮现一只大手,早已经先曹宝一步,抓起来定海珠,拖入空间,消失不见。
只留下来一句话:“你们先拖住赵公明,我炼化了此宝,就来相助!”
公明见失了定海珠,又恼怒燃灯三人居然搞埋伏,设计他,顿时气得三尸神暴跳,急祭起神鞭。
萧升又发金钱,──不知鞭是兵器,不是宝,如何落得!正中萧升顶门,打得脑浆迸出,做一场散淡闲人,只落得封神台上去了。曹宝见道兄已死,欲为萧升报仇。
燃灯在高阜处观之,叹曰:“二友棋局欢笑,岂知为我遭如此之苦!待吾暗助他一臂之力。”
忙将乾坤尺祭起去。公明不曾提防,被一尺打得公明几乎坠虎,大呼一声,拨虎往南去了。
燃灯近前,下鹿施礼:“深感道兄施术之德。堪怜那一位穿红的道人遭,吾心不忍!二位是那座名山?何处洞府?高姓?大名?”
道者答曰:“贫道乃五夷山散人萧升、曹宝是也;因闲无事,假此一局遣兴。今遇老师,实为不平之忿;不期萧兄绝于公明毒手,实为可叹!”
燃灯道:“这赵公明逆天而行,迟早也要上封神榜走一遭。我见刚才虚空之中浮现一只大手,不知道兄可知是何人?”
曹宝道:“我并不认识,不是老师的帮手吗?”
燃灯一拍掌,道:“我也不识!看来此人包藏祸心,居然抢宝,还诬陷我们。这一下,赵公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燃灯掐指一算,顿时感觉自己失去此宝,好像有莫大损失。但具体乃是何人阻他,他却是丝毫推算不出来。
开玩笑,燃灯若能够推算出来林阳,那还是见鬼了。林阳帮女蜗娘娘干活,自然早就恳求女蜗娘娘出手帮他遮掩天机,林阳可不放心准提和接引两人。圣人搅乱天机,其他圣人也算不出来,别说燃灯区区一个金仙了。
燃灯推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便嘱咐曹宝小心,此人竟然抢宝,又逮住这么好的机会,恐怕不是善于之辈。曹宝自然点头称是。
燃灯打稽首,谢了曹宝,二人同往潼关西岐营寨,至芦篷。众道人起身相见。燃灯把遇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燃灯又问众人曰:“诸位道友可知,何人有如此本事?”
玉鼎真人心里知道,但他不敢说,有这种神通的,除了林阳,再没有其他人了。林阳这分明是不想泄露身份,他若敢说,便是凭白的得罪林阳。以林阳的空间神通,神出鬼没,说不定,此时就隐匿在虚空之中,将这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玉鼎真人又不傻,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做。再说了,林阳跟杨戬,跟他自己,也算有点头之交了,下次见面,这件事帮林阳保密,也算个小小的人情。是以,玉鼎真人也没有说的打算。
众人见燃灯发问,纷纷表示,并不知情。
燃灯无奈,心里暗骂不已。
不说燃灯这边,话说赵公明被打了一乾坤尺,又失了定海珠、缚龙索,回进大营。闻太师接住,问其追燃灯一事。公明长吁一声。闻太师曰:“道兄为何这等?”
公明大叫曰:“吾自修行以来,今日失利。正赶燃灯,偶逢二子,名曰萧升、曹宝,将吾缚龙索收去。若光是缚龙索也还好说,虚空之中,居然埋伏一人,又抢了我的定海珠。吾自得道,仗此奇珠。今不知被何人收去,吾心碎矣!”
闻仲道:“此想必乃是燃灯的计谋!虽不知何人所为,但燃灯定然脱不了干系,问他讨要便是。”
公明曰:“此言有理!只是我失了此宝,怕是难以匹敌阐教众人,须得往三仙岛去一趟。陈九公、姚少司,你好生在此,等吾归来。”
闻太师曰:“道兄此去速回,免吾翘首。”
公明曰:“吾去速回。”
第五百零七章 劝说无效
赵公明骑着黑虎,架起来风云,离了潼关,不一日,便到得三仙岛。下虎至三仙洞府前咳嗽两声,便有童儿出来招呼,赵公明乃是三仙云霄,琼霄和碧霄的兄长,童儿自然认得,马上见礼,入内通报。三位娘娘起身,齐出洞门迎接,口称:“兄长请入里面。”打稽首坐下。
云霄一番询问,赵公明便把事情始末细细道来,特来相借金蛟剪或者是混元金斗。云霄娘娘以安全为由,让赵公明自回洞府,待封神之后再计较。赵公明长叹一声,连一家人都不肯借,这实在是让他伤心,遂含怒而出。
赵公明跨虎离洞,行不上一二里,在海面上行,脑后有人叫曰:“赵道兄!”公明回头看时,一位道姑,脚踏风云而至。
赵公明看时,原来是菡芝仙。公明曰:“道友为何相招?”
道姑曰:“道兄那里去?”
赵公明把伐西岐失了定海珠的事说了一遍:“……方才问俺妹子借金蛟剪,去复夺定海珠,他坚执不允,故此往别处借些宝贝,再作区处。”
菡芝仙曰:“岂有此理!我同道兄回去。一家不借,何况外人!”
菡芝仙把公明请将回来,复至洞门下虎。
童儿禀三位娘娘:“大老爷又来了。”
三位娘娘复出洞来迎接。只见菡芝仙同来入内,行礼坐下,菡芝仙曰:“三位姐姐,道兄乃你三位一脉,为何不立纲纪。难道玉虚宫有道术,吾等就无道术。他即收了道兄二宝,理当为道兄出力。三位姐姐为何不允!这是何故?倘或道兄往别处借了奇珍,复得西岐燃灯之宝,你姊妹面上不好看了。况且至亲一脉,又非别人。今亲妹子不借,何况他人哉!连我八卦炉中炼的一物,也要协助闻兄去,怎的你到不肯!”
碧霄娘娘在傍,一力赞助:“姐姐,也罢,把金蛟剪借与兄长去罢。”
云霄娘娘听罢,沈吟半晌,无法可处;不得已,取出金蛟剪来。云霄娘娘曰:“大兄!你把金蛟剪拿去,对燃灯说:‘你可把定海珠还我,我便不放金蛟剪;你若不还我宝珠,我便放金蛟剪,那时月缺难圆。’他自然把宝珠还你。大兄,千万不可造次行事!我是实言。”
公明应诺;接了金蛟剪,离却三仙岛。
菡芝仙送公明曰:“吾炉中炼成奇珍,不久亦至。”彼此作谢而别。
公明复又骑虎,踏着海面往潼关方向而去。
行不到五六里,只见前方一人拦路,此人一袭白衣,气度非凡,第一眼看了,便不由自主的生出好感。
公明曰:“道友何人?为何挡我去路?”
林阳笑道:“好说,在下林阳,乃是女蜗娘娘门下。并非我挡赵道友去路,而是此路不利于赵道友,赵道友最好换一条路。若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公明道:“林道友既然是女蜗娘娘门下,算起来,也与我有几分同门之谊。只不过,林道友这无端诅咒于我,怕是不太好吧。”
林阳摇头道:“我与赵道友无冤无仇,何必要诅咒赵道友。不瞒赵道友,在下于推算一道略懂一二。”
赵公明道:“如此,却是我孟浪了,林道友见谅。我与林道友无冤无仇,但也无甚恩惠,林道友为何前来相告?”
林阳道:“因为我想借赵道友定海珠一用,所以特来还赵道友一个人情。”
赵公明道:“林道友既然精通推算之术,想必也能够算出来,定海珠如今不在我手上,又如何能借给你?”
林阳笑道:“这个就不劳赵道友担心了,我自有办法得到定海珠,等用完之后,再还给赵道友。”
赵公明道:“林道友若有这个本事,我先行谢过了。定海珠已经被人抢走,林道友若能得到,又肯用完之后归还与我,我还要承你的情。”
林阳道:“既如此,赵道友定海珠有希望找回,不如就此转个方向,回峨眉山洞府,静候我的佳音。如何?要不然,等我归还定海珠的时候,赵道友性命不在,未免不美。”
赵公明道:“林道友好意,我心领了。我有舍妹金蛟剪护身,足矣自保,林道友无须担心。”
林阳叹道:“宝物再厉害,终究是人使用的,赵道友若以为金蛟剪可以护得住你,未免太天真了。赵道友坚持要去,恐怕是要顾全义气和面子吧!只是我想告诉赵道友的是,殷商还不足以让赵道友冒着性命之危,顾全这一份面子和义气。我言尽于此,赵道友听不听,且自斟酌吧!”
林阳说完,再不多说,架起来祥云,飘然而去,不多时,便消失不见。
赵公明望着林阳远去的背影,心思不定。实在是林阳本人太深不可测,起码他赵公明就没有看出来丝毫端倪。而且,他赵公明根本就没有听过林阳这一号人,而林阳对他,好像十分清楚。莫非林阳推算之术真的很厉害,连定海珠他都一副手到擒来的样子。若如此推测,他说我有性命之危,恐怕也是真的。但要是就此回洞府,我难免颜面扫尽,毕竟已经在闻仲面前说出口,借宝便回。这金蛟剪,乃是一等一的宝物,小心一点,料无大碍,我就不信,有此宝护身,还有人能够伤的了我。
赵公明打定主意,遂提起来万分小心,仍旧往潼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