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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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医-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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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实在没法了,只能让她在家里躺着。

    隔壁邻居说苏琼这是不是撞了啥脏东西了。

    苏父苏母原本是不信这些东西了,但是这么久了,怎么救也不见好,也开始往这方面想了。

    这样他父亲就四处打听哪里有这方面的高人,而苏琼的母亲就整天往庙里跑。

    至于那所谓的高人,苏父倒是真的请来了几位,可惜那些家伙无一不是光会说不会办事的神棍,倒霉催的一个个进屋看了苏琼之后就吓得往外跑。

    却没有一个能说出了一二三的。

    虽然没有哪个高人能看得了苏琼的病,可是苏父却看出来蹊跷了,为啥那些干这方面事情的高人来了就会被吓跑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

    直到某天她母亲跑到庙里拜佛求保佑的时候,一名老和尚看到了苏母后问她是否家里出了事。

    苏母便诚心相告,老和尚说我随你去看看吧!

    就这样,老和尚跟着苏母回了家。

    进了屋子之后,老和尚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然后宣了一声佛号!

    这一声佛号看似没啥,苏琼居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老和尚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老和尚后来摇头说了一句:“她还小,你们这么做实在太残忍了,即使是缘,也不是这样化的,我本不该管这尘世间的事情,但是这孩子太小了,我不得不出手。”

    说完,老和尚拿出了一颗指头大的珠子,用红绳捆了个结,给苏琼带上了。

    还别说,苏琼带上那珠子之后,立刻身子一抖,恢复正常了。

    讲到这里,苏琼看了一眼大雄。

    我知道,正是大雄的那一声佛号让她有所感触,所以才会跟大雄说话的。

    苏琼说到那老和尚的时候噗嗤笑了,说这个老和尚很奇怪。

    她正常了之后,苏父苏母惊喜若狂,对老和尚千恩万谢,老和尚却摆摆手说不用,这是缘分,如果你们好意相谢的话,就摆一桌子酒宴,我吃了,就算报答了。

    苏父苏母听了之后抓紧打电话去酒店订餐,结果老和尚不干了,说要家宴。

    苏父苏母一听,抓紧出去买菜,下厨,摆了一桌子的素菜。

    老和尚又不干了,说没酒没肉叫什么酒宴?

    苏父苏母又慌张了,赶忙要下去卖肉,苏父也把自己珍藏的茅台酒拿了出来。

    老和尚说不用买别的了,刚才来的时候楼下有个烤鸡店,他看着眼馋,整只烤鸡上来就好。

    苏母抓紧去买了。

    老和尚吃喝完了,抹抹嘴说好了,我走了,这孩子起码十八岁前是没事了的。

    十八年后自然会有她自己的缘分,到时候就看她的选择了。

    我们大家听完苏琼的故事后都愣住了。

    大雄卡着小眼睛愣道:“去你家那老和尚叫啥?”

    苏琼想了一下道:“人怪,名字也怪怪的,叫啥,好像是这个,对,就是这个,不戒酒,不戒色,还不戒啥来着,忘了。”

    我们几个人面面向觎,同时喊道:“三不戒?”

    苏琼叫道:“对,就是这个,你们认识他?”

    我当时有点晕,三不戒大师居然连十八年后的缘分都看得出来么?这是活佛啊!

    可是他那个样子,像活佛么?我看倒像是灯草和尚。

    我靠,太科幻了点啊!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未卜先知?

    我想起了几次去福寿店,荣先生似乎都知道我要干什么,再联想到三不戒这有如神来之笔的一个十八年后的缘分,越发的对那个所谓的圈子感兴趣了。

    大雄得意洋洋的笑道:“三不戒,那是我师傅啊!”

    苏琼惊讶道:“你师傅?他现在在哪里?可不可以带我去找他?说实话,我最近一段时间正在到处找他,可是却没有任何消息,当年的那庙里的主持说根本没见过这个和尚,有可能是云游来的,所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我父母还以为是碰到了神仙……”

    大雄摆摆手:“不用提那个老不死的了,由他徒弟我在,比他强一百倍,苏大美女,先问你个问题啊!你三围……唔,不是,那个,你生辰八字是?”

第485章 朱家惨事(一)

    苏琼听到大雄的话脸一红,许亦馨则是揪起大雄的一只耳朵,使劲的扭着,大雄疼的哇啦哇啦直叫唤。

    我坏笑着道:“活该,他就欠掐,掐死活该。”

    然后我对苏琼道:“那个,你三围……呸,不是,都是大雄这混蛋,你生辰八字是?”

    童楠瞪了我一眼:“你又想干嘛?”

    我连忙苦笑:“是用来测算她命格的。苏琼屡屡遭到诡异的事情,命格必然有些奇特,我们又不是三不戒大师那种看一眼就能窥人一生的本事,只能通过生辰八字来计算了。”

    童楠低声道:“真的么?那你给我算算呗?”

    我心里一突,勉强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不算了吧?”

    童楠不依不饶道:“算,一定要算。”

    说着话,把自己的生日时辰统统的念了出来道:“你给我算算看,看看我,嗯,爱情运怎么样。”

    我挠挠头:“这个真不能算。”

    童楠扯住了我的耳朵,威胁道:“为什么?”

    我咧嘴道:“我们行内有句话叫算命莫算己,算己必死无疑,你的爱情运已经跟我扯上关系了,我算的话那肯定是自己作死,再说了,算命这种事是相士干的活,我就一给鬼瞧病的,看鬼相还说得过去,人相是真真的看不来。”

    童楠脸一红:“呸,谁的爱情运跟你扯关系了,自作多情。”

    说着,这丫头松开了我的耳朵,还顺手帮我揉了一下。

    我嘿嘿笑了笑,看向了苏琼。

    苏琼低头说了一串数字,我顿时凝重起来。

    大雄则在一旁叫道:“七月半,鬼门现,还是晚上十二点出生,你这命格可够弱的,难怪会引鬼上身。”

    这小子打从跟三不戒学佛以来,是长了不少见识,没错,苏琼就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当天生的。

    这种命格天生偏阴,八字弱,加上她又是个女孩,更是阴上加阴,天生招惹鬼类的命,跟我有很有一拼,只是我本是鬼医,也就不在意鬼类的侵袭,她可不一样,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想如果不是当年的三不戒,她估计早就夭折了。

    但是云韵说,苏琼身上的气息和云韵的差不多,目前看来,苏琼似乎并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有什么异常,只是自己的感官上有些朦朦胧胧的感觉。

    现在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了苏琼身上,几个人正在绞尽脑汁想着对策,大雄的手机突然响了。

    大雄一看,乐了:“是吴宸!看来朱逸群有消息了。”

    接通的电话,吴宸那颇有磁性的男声传了过来:“你们让我查的那个叫朱逸群的我已经查过了,他现在在民政局的下属单位工作。”

    我惊叫道:“民政局?工作?这小子混的不错啊?大学没毕业就工作了?”

    吴宸带着点讪笑般的说道:“你听我说完,这小子现在在民政局的下属单位殡仪馆工作。”

    我和大雄同时叫道:“殡仪馆?”

    吴宸答道:“嗯,说起来,这个朱逸群家里确实发生了一些变故,好像是他父母都去世了。”

    我一把抢过了电话,对着里面喊道:“什么?你说朱逸群家里人都死了?什么情况,能说的清楚点不?”

    吴宸似乎清理了一下思绪道:“你先别急,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打听来的也不见得是事实,只是从他们家左右邻居那问出来的一些小道消息,据说他妈妈把家里的存款都拿出来给他舅舅做生意,结果亏了,连房子都抵押了,他父亲一怒之下打了他妈妈,单方面要离婚,他的舅舅又找人把他父亲给打了。

    呃,我这么说你们能明白么?反正就是家务事,整的挺乱套的。”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道:“我能听懂,你接着说,他父母是怎么死的?”

    吴宸叹了口气道:“算是横死的吧,他父亲被他舅舅带来的人给打了,气不过,自己骑着摩托车跑了,没想到出了车祸。”

    我皱眉道:“那朱逸群他母亲呢?”

    吴宸叹息道:“殉情了。被人发现尸体是在宁江下游。”

    我呆住了,殉情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朱逸群,那个曾经带着大厚玻璃眼睛,对着我傻笑,说自己考了三次也没能考上县一中的家伙。

    那个咧嘴傻笑埋头苦读终于以高分考上了宁大的家伙,那个笑眯眯跟我们一起讲鬼故事的家伙,他,怎么会突然遭了这种劫难?

    我难以想象他这一段时间是如何度过的,此时此刻,他需要的不正是我们这帮人的关怀么?

    “大雄,走。”

    我喊了一声。

    大雄立刻抄起车钥匙跟着我走出了老宅。

    我一边走一边扭头,云韵对着我摆手:“宁哥哥放心去吧,这里有我。”

    我冲着她点点头,又对童楠点点头,蹬上了大雄的汽车。

    大雄开着车跑到了桐梓路殡仪馆,两人下车,急匆匆的来到了殡仪馆门口。

    殡仪馆依旧是往日那样冷清,门口的电子铁链门锁得紧紧的,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安静的地方。

    我们迈步走到了殡仪馆门口,传达室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爷看到我们两个大小伙子走过来,颤声道:“来祭拜的?”

    大雄从口袋里摸出中华烟,丢了一根给老人家道:“老人家,跟你打听个人。”

    老大爷眯缝着眼睛,捏着那根烟瞅了好一会道:“打听啥人啊?咱这殡仪馆里,除了死人还能有啥好打听的。”

    大雄舔了下嘴唇道:“大爷,您这里有没有个叫朱逸群的在这工作啊?”

    老大爷抬眼看了一下大雄:“小朱啊?有,这孩子是新来的,你们是他朋友?”

    大雄点头道:“是,我们是他的同学。”

    老大爷点点头:“哦,同学啊!那你们可来早了,他是上晚班的,要五点多才能来。要不,你们俩进来等?”

    五点多?我想起了那天下午,也大概就是五点多的样子,那个缩着脖子的年轻人。

    现在看来,真的是他啊!

    大雄赶忙道谢道:“好啊,好啊!正好跟您唠会嗑。”

第486章 朱家惨事(二)

    我跟着大雄走进了殡仪馆的传达室内。

    小屋子不大,有一张上下两层的床铺,上下都铺着一层军用的海绵垫子,上面的床铺收拾的非常整齐,而下面的床铺就比较烂了,被子乱成一团丢在一边,床头的一张小桌子上放着两瓶廉价白酒,两个大茶缸子,一堆花生皮子。

    小屋的中央有一个煤球炉子,一截铁桶戳在通风口上,连接着这炉子,一股股刺鼻的煤烟子味道渗出,使得整个屋子里多少有些暖意。

    老大爷穿着一件军大衣,紧紧的裹着身体,双手在烧得通红的煤球上翻动着:“来,烤烤火!”

    大雄赶忙拉过张椅子坐在他身边,叼着烟烤着火。

    我随意的坐在了传达室靠近窗户的桌子边缘,眼睛盯着朱逸群上次出现的方向,听两个人聊着天。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那个方向的天空中飘着一只风筝,看形状,似乎是个红色的燕子,摇摇晃晃的在空中飞舞。

    我不由嗤笑,谁大冬天的放风筝啊!真是有闲情。

    大雄是个自来熟:“大爷,您贵姓啊?”

    老大爷咳嗽了两声:“姓黎,黎明的黎。”

    大雄点头道:“黎大爷,那个朱逸群,就是小朱,他来这多久了?”

    黎大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一个多月了吧?怎么,你不知道?”

    大雄咧嘴拍着大腿道:“我哪知道他来啊,听说他家里出了变故,我还不知道咋回事呢,这小子,怎么跑这来了?”

    黎大爷叹了口气:“小伙子倒不赖,来这工作的能为了啥啊?还不是为了几个钱么?这的工资高!”

    看着黎大爷有些得意的面容,我心中升起了一股子悲伤感,为了钱,这世间多少人为了这东西丢了命,坐了牢,生了病,死不起,活不起,可是没钱,又寸步难行。

    现在想想我和大雄真特么的幸福,从小到大,居然没缺过钱。

    大雄叹了口气:“这个小朱他,在这适应么?”

    黎大爷干瘪瘪的笑了笑:“有啥适应不适应的,就那么回事呗,这地方犯邪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小朱他倒是胆子大,晚上也经常去停尸间和火化间巡视,可不少赚。

    时不时的还帮忙背个尸体啥的,那都是大头,背一具尸体五百块呢!

    这小子也狠,打从他来了,那些鬼啊,怪啊的悬乎事我倒是见得少了,也不知道是咋个回事。”

    这老大爷句句不离钱,看来也是个钱串子。

    大雄左问右问也问不出个啥,冲着我使了个眼色,我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五点半的样子,前方的路口处,那个熟悉的身影缩着脖子,鸭舌帽压的低低的,脸都没露出来,急匆匆的往我们这边走着。

    我立刻起身,盯着这个身影一直看到他走到了殡仪馆的大门,转身走了进来。

    他走进传达室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扭头就往外走。

    “站住!”

    我喝了一声,那身影顿了一下,继续往外走。

    大雄直接追了出去,骂道:“朱逸群,你特么给老子站住!”

    那身影又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缓缓的转头,露出了他那张已经憔悴的不像个人样的脸。

    他依然带着那厚底的眼镜,只是眼中似乎有些模糊,又有些无奈。

    “你们怎么来了?”

    朱逸群的声音很嘶哑,好像被撕破的纸片一样。

    如果不是确定是他,我甚至有些认不出来了。

    黎大爷起身道:“小朱来了?那我要走了,小朱啊!跟你这两位同学好好聊聊啊!”

    说完,黎大爷起身,脱下了军大衣放在桌子上,转身走出了传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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