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雄听完了他的讲诉,心中的悲伤感更重。
作死啊!真的是作死!
作真的能害死人!任性不是好事啊!
大雄拍了拍朱逸群的肩膀:“蔡艳东那个混蛋呢?”
朱逸群摇头抽泣:“不知道,他消失了,我根本找不到他,宁川这么大,我去哪里找他啊?”
大雄咬着嘴唇问:“报警没?”
朱逸群哭到:“报了,可是没用,人家手里的合同是我妈妈亲自签的,她死了债务自然落在了我的身上,那个混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警察也找不到。”
大雄点点头:“我和欧宁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眼前这个坎的!”
我也拍了拍朱逸群的肩膀道:“相信我,我会帮你的。”
朱逸群擦着鼻涕道:“你们怎么帮?那可是一百五十万。”
大雄笑了一下:“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那些人可以为所欲为的,有欧宁在,别说一百五十万,就是一千五百万,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我一愣,他大爷的,我啥时候这么有钱了?这小子不是扯淡呢么?
接着我便恍然,对啊,那一百五十万又不是朱逸群欠的,高利贷也不关他什么事,而且那些人明显的不是啥正路子,不是正路子,这种事就是违规的事,这种事,找贵叔啊!
第489章 门外无人
如果对方认怂就算了,如果对方不服的话,那干脆就闹大了,反正贵叔总会有办法对付他们的。
只是我觉得,这种事找贵叔好么?他会不会跟我外公宁霸道说呢?
不管了,为了朱逸群,我就再求一次他老人家,想来他也会帮忙的。
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个问题,还有朱隽死的问题,朱逸群讲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就察觉了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朱隽会在赶来的路上撞了车?
为什么那个风筝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谁没事干大冬天的放风筝啊!
风筝!风筝?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再次抬头向窗外看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那只摇摇摆摆的风筝已经不见了。
我的脸色极为的不好看了,想到朱逸群的命格,想到阎王刘曾经要他做媒介,想到过去的种种。
我似乎摸到了一条隐隐的线。
难不成,有人看中了朱逸群的命格,想要他这个人,所以才设了这个圈套?
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对朱逸群动手呢?
我想起了季泯德,他曾经说过,童楠已经家破人亡,没有人会在意她的失踪。
那么朱逸群现在不也处于这种情况么?
朱逸群已经家破人亡,没有人会在意他是否失踪,那那些人或者说是那些鬼,那个想要朱逸群这个人的势力,为什么到现在没出手?
我极力的清理着自己的思路,走出了传达室,四处看着这里的环境。
这里我已经来了不止一次,可以说是很熟悉,当我的目光落到了对面那一片灯火之中时,恍然大悟。
是了,这里的对面是福寿店啊!福寿店里住着的,可是这世间为人所不知的高人,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荣先生眼皮子底下动手呢?
即便是那个强大的势力,那个所谓的想要对付荣先生的势力,也不敢如此贸然的出现在荣先生面前吧?
除非!对了,除非是那个放高利贷的所谓公司,他们如果跟这个势力没有勾结的话,如果都是普通人来的话,或许,荣先生就不会在意这种小事了。
他们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动手,应该是因为朱逸群报警了的缘故,毕竟警察现在还在关注这件事,他们是在等,等事情平息一段时间后,再来动手。
想明白了其中关键,我越发的对朱逸群感到悲伤了。
说起来,这些事看似东一头西一头的毫无章法,其实背后全部都有一条线隐隐的牵制着。
我越发的对那个能以研究如何规避幽冥眼的势力感到恐惧,对方的势力实在太大了,好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遍布所有的地方,让我感到后脊梁骨发凉。
掏出手机给贵叔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一下事情的大概,贵叔说帮忙查查看,回头给我消息。
朱逸群发泄完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满怀希望的看着我。
我苦笑了一下:“我会帮你办这事,但是需要时间。”
朱逸群连忙道:“我知道,我知道,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能接受,不过就是再坐一次过山车的心境罢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也或许是他真的在短暂的时间内恢复了一些,他这话说的让我心里一暖,似乎又看到了当初的那个朱逸群。
大雄笑嘻嘻的扯着朱逸群的军大衣道:“这才是我熟悉的老朱嘛!你这军大衣不错啊!”
朱逸群笑道:“你别说,这军大衣可是救了我好几次,我刚来的时候,黎大爷就跟我说,这军大衣是每个守夜的都要穿的,即暖和又驱邪,晚上不怕被敲门。
你们知道么?这殡仪馆里的怪事还真不少,我记得我第一天来的时候都被吓尿了,大半夜的有人敲我门,打开门,一个人都没有。
你关上门,他还继续敲,但是你一开门,还是没人。
那真叫一个折磨啊!我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裹着这军大衣,刚开始不敢睡觉,后来干脆就坐在这里烤着火睡觉,但是这军大衣是不敢脱的。
我曾经试过,脱了着军大衣,别的不说,就是那股子冷,咱就受不了。
说来这黎大爷也是个好人,他跟我说晚上害怕的话就不用出去巡逻了,反正也没谁敢在殡仪馆里捣乱的,不过我还是按照规矩走一圈,至于停尸房,我倒是没进去过,只是在外面站一下。”
大雄笑道:“还有敲门这种怪事?那今晚我和欧宁就不走了,看看这到底是哪门子怪事。”
朱逸群连忙摆手:“那可不行,万一你俩出点啥事可咋整?”
我摆摆手:“不怕,其实黎大爷这军大衣是有意义的,军魂镇邪,军衣自然有正气存在,只是这驱邪效果比较微弱,想来这里也没什么厉害鬼魂,无非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毕竟对面可是有位大拿坐镇,我想还真不至于有谁敢在这里闹事。”
大雄拍手道:“对哦,小神棍不是在对面么?要不我们去找他玩会?”
我想了一下:“倒是也可以,如果他没事的话,倒是可以跟我们喝个酒。大雄你去叫他吧,我在这里陪着老朱。”
大雄哈哈一笑:“好,那我去。”
说着他起身离开。
我坐在了椅子上,和朱逸群聊一些过往的事情。
“听说你在宁大的时候泡了个美眉,现在怎么样了?”
对于朱逸群的事情,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朱逸群的这个女友,倒也算是长相清秀,据说朱逸群为了她可是没少下工夫,难得这个思维固执的家伙能够在爱情面前开窍,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朱逸群颓然的低头:“别提了,唉,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人家还能跟我在一起么?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了去了,估计早跟人跑了吧!”
我心中一叹,朱家的事情闹的虽然不小,可是影响也没那么大,起码戴笑就不知道他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算那女孩再势利眼,也不应该这么快就把朱逸群丢了吧?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真的和蒋诗诗分了?”
“分了!”
我怂了下肩膀,但是觉得心里还是有些痛。
“唉!你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不知道朱逸群是不是被悲伤情绪侵染太久了,我发现什么事在他嘴里都能说出一些悲伤的意味。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三长两短的敲门声。
我张口骂道:“进来吧,磨磨唧唧的进个门还敲什么敲的。”
说着话我伸手拉开了传达室的门,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冻得我打了个激灵,我往门外瞧了一眼,没人!
我眉头一皱,看到了朱逸群的脸色变了。
第490章 鬼蛊术
我下意识的把门关上,顺手贴了张辟邪符在门后,然后起手诀,念叨了两句。
接着伸手示意朱逸群坐下,但是我们两个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扇门。
门上的玻璃是透明的,门上有灯,灯光照的整个传达室门口通亮。
不过这通亮是我刚刚看到的,因为下一秒,那个不足五十瓦的灯泡闪了两下,‘嘎嘣’一声灭了。
外面一片漆黑,漆黑中带着一丝幽幽的恐惧感。
我哩个去!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我苦笑着看了一下朱逸群:“这……”
朱逸群见怪不怪的说道:“习惯了,每到晚上就这样。以前我刚来的时候,黎大爷还在停尸房睡过觉呢,差点没吓死我。”
说着话,他紧了紧军大衣,然后又松开了,似乎要脱下来。
我知道他的意思,笑着摇摇头:“你穿好吧!”
说完,又摸出了一枚叠成了三角形的符咒递给他:“拿好这个,比你的军大衣效果好。”
朱逸群颤抖着手接过了那张纸符,正要说什么,又是三长两短的敲玻璃的声音响起!
我靠!这鬼好大的胆子,哥都贴了符了,你还敢敲?
咦?不是敲的门,是窗户!
‘铛铛铛,铛铛!”
一声声有规律的轻敲撞击着窗户上的玻璃,敲得我心惊胆颤的。
幽冥眼!开!
我打开幽冥眼像外面看去。只见那窗户外,一只形象极为凄惨,浑身血红的燕子双脚抓着窗棂,正在用嘴巴叨着玻璃,那节奏感,跟特么鬼敲门一样一样滴。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这什么季节?怎么还会有燕子留在这冷死人的地方?
呃,这应该是鸟的灵魂吧?哪里来的鬼鸟?
我顿时有些惊讶了,鬼鸟!鸟类成魂的概率极低,而且看这只燕子,明显的已经有了极强的怨气,虽然不至于是厉鬼也差不离了。
难以想象,如何能让一只鸟的怨气集聚的如此强烈,这只鸟在生前得受了多大的罪啊!
看着那燕子一对小眼珠里憎恨的目光我就不寒而颤,太恐怖了,到底什么样的人能做出这种比杀人还歹毒的事情,虐待狂么?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现下那么多虐狗虐猫的脑残人士,出现个虐鸟的也不是啥稀奇事了。
我愣了愣神,丢了一张辟邪符贴在了窗户上,正准备念咒语的时候,那只燕子的小脑袋突然向后仰了个极为诡异的幅度,然后狠狠的一啄。
咔嚓!传达室的玻璃居然被那燕子啄出了一个细小的圆洞,接着裂隙布满了整块玻璃,窗子轰然间碎裂开来。
那只满是血污的燕子脑袋撞碎了玻璃,直直的向我撞了过来。
我立刻丢出了一张离火符,暴喝了一声:“疾!”
那离火符撞在鬼鸟身上,立刻燃起了一团火光。
‘吱吱吱’
那鬼鸟被离火烧得凄厉惨叫,一声声哀嚎声穿过了宁静的夜,刺破了空气,响在我的耳边,让我感到十足的惊诧。
尤其是当那鬼鸟的一块块血肉被离火烧得脱离了骨架,猩红发黑的血肉在离火中落下,血液流出滴落在离火之中,我发现我的离火符渐渐的随着那些血肉的脱离而失去了效力。
火势越来越弱,直至最后一丝火星湮灭,
那鬼鸟在火光之中扑闪了一下只剩下了骨架的翅膀,就在我沉思的刹那,骷髅般的鸟头像箭一样爆射过来,扎入了我的胸口。
我低头看着那闪着妖异光泽的鸟头,一道闪光没入了我的身子,我愤怒的一把抓住了它已经成为骷髅的身子,把它摔在了地上。
‘咔嚓’,鸟骨尽碎,入目处,居然是一堆竹架子。
再看刚刚离火烧过的地方,无数的碎纸片在地上飘荡着。
是风筝!那只血红色的燕子风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宁!你!”
朱逸群吓得喊起了我的名字。
我木然的转头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居然流血了!
血水透过衣服淌出体外,竟然是乌黑的血。
“不碍事!”
我皱眉说了一句,摸出了我爷爷之前给我留下的药粉,涂抹在胸口。
朱逸群此时却盯着地面上的风筝,浑身都在打抖。
“风筝,风筝……”
朱逸群喃喃不断的念叨着,整个人已经坐在了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我立刻响起了朱逸群说过他父亲死前,就是被一只突然飞出来的风筝给挡住了视线,然后发生了车祸!
如今这风筝居然又出现了!
我赶忙走到朱逸群身边,伸手在他的后背重重的拍了一下。
朱逸群终于导过了这口气,接着激动的喊道:“风筝,为什么,为什么啊!”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我立刻打起了精神,却看到大雄和小神棍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小神棍跑进屋子后,立刻看到了那地面的风筝骨架,走上前捏起闻了一下,凝重的说道:“到底是来晚了。”
大雄看了我一眼:“你受伤了?”
我点点头:“小伤,被叼了一口。”
小神棍大惊失色,忙起身扯开我的衣服看了一眼道:“居然是阴鸟蛊。你刚才用的是离火符?”
大雄连忙问道:“什么是阴鸟蛊?”
我也点头道:“是离火符。”
小神棍苦笑:“这东西离火符是烧不死的,必须得用幽冥眼的紫火,阴鸟蛊是鬼蛊术中的一种,和真正的蛊术不同,蛊术多是用虫子之类的活物害人,而鬼蛊术大多是把各种毒虫或者活物制成厉鬼魂,然后在利用这些鬼魂下蛊,这种蛊术极难解除,而会鬼蛊术的人也不多,看这手法,似乎是出自鬼瞎子之手。”
大雄连忙问道:“这东西致命么?鬼瞎子又是谁?他跟欧宁有仇么?”
小神棍仔细的检查着我的伤口道:“致命倒不至于,最多他时不时的会有发神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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